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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

  •   谢观南踩着岩石,飞身上去,看着谢蘅云,一步步向她逼近,蹲下身,一把短刀插在她肩甲处,他手上用力,短刀全部插进她肉里。

      “你该祈祷他们活着,要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谁出了事,死的就是你。”

      他没在多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谢蘅云抽出肩上的刀,鲜血很快染红她半边衣服,转身看着谢观南:“从这里掉下去活不了了,更何况她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人。”

      一短刀在她脸颊擦过,一条血痕在谢蘅云脸上留下。

      “你手上沾满那么多人的血,跟他们不会是一路人,哈哈哈哈哈哈!”谢蘅云笑着笑着,眼泪从眼里流下。

      她转头看着一旁阿狼的尸体,抱在他的断头,为其整理好头发:“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谢观南走在林中,身体靠在一棵树上,全身开始疼痛难忍:遭了,碎魂草的毒,怎么这个时候发作。

      他盘腿而坐,运功将体内的毒压制。

      岳书带着王睦和了无和尚向这边走来。

      “你们看,那是不是小谢!”王睦拉着岳书衣角。

      “上去看看!”

      谢观南虽闭着眼,也知道有人靠近,但他此时正运功,不能分心。

      了无和尚将他们拦下:“你们在这等着!”

      了无和尚来到谢观南身后盘腿坐下,将内力聚在手上,将自己内力慢慢传给他,助他运功。

      片刻后,谢观南脸色有所好转,起身朝身后了无答谢:“多谢师傅!”

      “小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小苏和大小姐他们呢?”岳书问谢观南。

      “他们俩掉下悬崖。”

      “悬崖!那那怎么办,这这回去怎么跟大人说,这!”

      “悬崖?是前面吗?”了无指着谢观南方才过来的那边说。

      “对!”谢观南回答。

      了无和尚笑了起来:“无事无事!”

      岳书:“你这和尚笑什么!”

      了无和尚:“我们经常在哪儿练功,悬崖下有很多藤蔓,都是我们牵的,我们平时都在那藤蔓上练轻功。”

      谢观南低下头,脸上还是担心:“苏景知受了重伤,月月她也不会武功!”

      “放心!他们不会有事!下面住着一高人会救他们的。”犹豫一会儿,皱起眉,“就是,脾气不怎么好!不过也别担心,回去找我们住持。”

      了无和尚背着手离开。

      岳书追上他:“高人脾气不好,万一不救他们怎么办,大小姐会不会揍他啊,万一揍了那高人,不行不行,我们快回去告诉大人!”

      谢观南看了眼身后,脸色复杂,还是跟上他们。

      云姝月爬在苏景知怀里醒来,她身体一动,不少藤蔓开始断开,她紧紧抱着苏景知,嘴里不断喊着阿知!

      她慢慢回过头,下面是一河流:“算了,死马当活马医”

      就在她想跳下藤蔓时。

      啪嗒~藤蔓全部断开。

      “啊!”两人掉进湖里。

      云姝月看着苏景知身体开始往下沉,游向他身边,拖着他往湖面去。

      她将头探出来,两人顺流而下。她紧拽着他衣服,来到下游,河流变浅,她也体力不支,环顾四周,见不远处有一个石滩。

      她将苏景知拖上岸,看着他苍白的脸,为他渡气。

      一下、两下、三下。

      苏景知咳嗽几声。

      “阿知!你别吓我,我不准你有事!”看着他腹部的伤口,看着还在流血,便将自己衣服撕下裹在他伤口处。

      苏景知睁开眼睛,抬起手擦着她眼泪:“傻丫头,哭什么!”

      云姝月一听他说话了,看了一眼,眼泪更加止不住:“我刚喜欢上你,我以为你会出什么事,不要我了,我以后不就没人要了吗?”

      “我这不没事吗,还能说话,死不了。”说着他捂着伤口,一脸痛苦之色。

      “阿知!”她环顾周围,只有前面这处树林,她将苏景知扶起背上他,将他放在前面泥岸边靠着:“我去林子里看看,你在这儿等我,我找找有没有人家。”

      “月儿!”苏景知强撑起身子站起来,整个人还是晕倒在地。

      云姝月跑得太快,没注意脚下踩空,整个人滚下山坡,后背撞在一棵树上:“啊!”

      此时的她,身上全是泥土,头发凌乱,看上去如街边乞丐一般。

      “我鞋呢?”她翻找周围,找到一只,另一只鞋底已经没有了,看着只剩一片的鞋,“这什么鞋啊,回去我一定要去找他们家,这也太差了,嘶!我的背!”她穿上一只鞋,将另一只只剩一片的鞋扔了。

      她一瘸一拐的走着。

      “这哪啊!”她看着这荒山野岭,连个人都没看见,心里开始害怕,“不行!阿知还等着我呢。”

      她顺着滚下去的地方又爬了上去。

      岳书等人回到寺里,将情况告知云礼。

      “不行不行,他们俩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回去怎么和若华交代,出来好好的,回去还伤了两个。”

      住持让他们先出去:“我用我这把老骨头给你担保,他们不会有事,明天那人就会好好的把人给你们亲自送到这来,听我的,啊!要是换作其他人,我还真不放心,你不是说景知是若华师弟吗?我你就更可以放心了,不会有什么事,休息吧!”

      住持开门出去,又回来:“要不,你们在这儿多住几天,等他们把伤养好了在回去。”

      云礼不说话。

      住持叹了一口气:“这事还是别让若华知道为好”!

      “行了,爷爷您出去吧!”

      “叫住持!”

      “好好好!住持您请回吧!”

      云姝月走出树林,一个小竹屋出现在眼前,看着烟囱里还冒着烟,顾不上没穿鞋的脚传来的痛,大步朝竹屋跑去,敲响大门:“有人吗?有人吗?”

      从围栏往里巡视一圈,也没人。

      “先去把阿知背过来,万一碰上主人回来呢!”

      她一路沿来的路跑回去,直到来到河岸边。

      她见一男人正弯着腰,站在苏景知面前。

      “不许碰他!”说着脱下鞋朝那人扔去,落在那人头上。

      云姝月从旁边捡起一根木棍,朝那人跑去。

      那男人伸出手抓住木棍,一个侧身,将木棍往前一拉连带云姝月一起甩了出去。

      云姝月重重摔在地上,双手撑着地,被擦破了皮,带着哭腔:“阿知!”

      苏景知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男人:“师父!”又见云姝月整个人爬在前面地上,想要起身,“月儿!”

      那男人扶着苏景知,一脸震惊:“你叫她什么?月儿?云……”

      苏景知点头。

      男人连忙扔下他,向云姝月跑去,将她扶起来,换上一幅笑容:“没哪里受伤吧!孩子!”

      云姝月吹着手心,不理他,向苏景知跑去:“阿知!”

      男人走到两人面前蹲下,看着云姝月:“我是你外公!”

      云姝月一只手护着苏景知:“我外公?我你大爷!别乱认关系!”

      苏景知拉着她衣服。

      “阿知没事!我保护你。”

      苏景知将额头靠在她手上:“他是我师父!”

      竹屋外,云姝月焦急得来回走动,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阿知!”

      开门的是苏景知,云姝月笑着哭了,抱着他怕,头埋进他怀里。

      “丫头别哭了,这点伤他都挺不过来,就不是我徒弟!”拍着他肩“好好休息一下,明早我送你们回去!”

      男人走出房间,注意到地上有血,见云姝月光着一只脚:“月儿你鞋呢?你脚受伤了?”

      “跑丢了!”

      “小景,你带她进去坐着,我去找双鞋,你给她擦点药。”

      云姝月坐在床上,将脚放在苏景知腿上。

      “对不起,月儿,我没保护好你!”苏景知看着她脚上伤口,眼里藏不住心疼。

      云姝月将脚放下,慢慢移动靠近他,闭着眼,吻在他唇上,抱着他,将头靠在他怀里:“以后不准说什么对不起。”

      苏景知将她紧紧抱着,点着头:“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咳咳!”男人走了进来,将一双鞋放在凳子上,“诶!你小子把手给我松了,我这外公还在这呢!”

      “师父!”苏景知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男人。

      云姝月捧着他脸:“他真是你师父?”

      苏景知点头。

      “我娘的爹!”云姝月追问。

      苏景知又点头。

      男人坐在登上上:“如假包换,乖孙女,快叫外公吧!”

      苏景知在云姝月耳边小声说着:“师父很怕师姐的,听说你小时候被师父抱来摔了一跤,被师姐说了很久。”

      “诶!你臭小子说什么啊,别以为我听不到。”男人有些急了。

      “那我回去告诉娘,你刚才又把我甩飞在地上。”伸出手,将擦破的手心拿给苏景知看,“阿知!你看,现在还疼呢!”

      “师父!你这次惨咯!”苏景知脸上还显出一丝苍白,竟也还想着打趣自己师父。

      “我去熬药了,你俩自己呆着吧!”男人起身快步离开这。

      傍晚,吃过晚膳后。

      苏景知陪着云姝月坐在石梯上看星星。

      “阿知!”

      “嗯!怎么了?”苏景知摸着她头。

      “我不想和你分开!”

      他一吻落在她额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直到深夜,周围开始起风,云姝月已经睡着了。

      他将她抱回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出门后又朝里看了一眼,才将门轻轻关上。

      一转身,他师父便已经站在后面。

      “师父你吓死我了!”

      “你今晚和我睡!”

      “好好好,和你睡!你徒弟我是那种人吗?”

      两人来到院里石凳坐下。

      “对了师父,你怎么不在山上,怎么来这儿了?”

      “你师姐离开,之后你又跟着离开,我一个孤寡老人也没个说话的人,无聊啊!这里虽然没人,也好歹有山有水,上面时不时还下来一些人,比在山上待着好。”

      “那你跟我回去找师姐!”

      “她现在肯定不想见我,还是算了吧!”又继续问他,“你真心喜欢月儿?”

      “是!”

      “你爹娘知道了吗?还有你师姐他们?”

      “之后有时间,我想带月儿回去见见我爹他们,师姐她知道我喜欢月儿”苏景知看着他。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敢把你师姐女儿拐走,之前你可是都不敢惹你师姐的,对了,你们怎么会来这悬崖下面,还弄得满身是伤?”

      苏景知将经过一五一十的给师父说了一遍。

      “这阎王阁前阁主死后,的确很少出现在江湖上,也很少听说他们的事,老一辈的事我们倒是清楚,这年轻一辈的事我们就很少关注也不去插手,不过我知道那前阁主的有个养子,在江湖上也是年少成名,武功可不在你之下,他和阎王阁另一名少年被江湖上的人称为黑白无常,你说的那人应该就是前阁主养子,那女的应该是他亲生女儿,嘶,不对不对,月丫头跟他阎王阁有什么关系!”

      “之前我也担心,但……”

      砰~房间里传来声响。

      “月儿!”苏景知听到屋里的动静,立马起身跑向屋子。

      两人推门进去。

      云姝月捂着胸口,蜷缩在地上,嘴里喊着疼。

      苏景知将她抱在怀里,将她手腕衣袖撩开:“颜色怎么越来越深了!对了,师父你知道月儿她这是什么吗?”

      云姝月一脸痛苦,身体还一直颤抖:“疼!”

      苏景知师父一眼认出她手臂上的图案,在她身上点了几道穴位,从在屋里木架上拿出一白色小瓶:“先把这服下,能暂时压制她体内的毒。”

      云姝月渐渐平稳下来,昏睡过去。

      苏景知将她抱上床,抚摸着她的脸,将她皱起的眉抚平,轻声安慰着她。

      “师父,月儿她中的什么毒?”

      “情花!”

      “情花?那是什么?”

      师父叹了一口气道:“只要中了情花毒的人,一旦动情手上便会出现这种红色细纹,动情越深,颜色越深,毒发时心如刀绞,疼痛难忍,你看她手腕处细纹是不是像一朵花,一旦这花开完整,毒便是已经蔓延至她全身,至到死去!”

      “可月儿她怎么会!”

      “月儿她以前是不是?”

      “难道是他?”他想起之前那副画像上的男子,“师姐之前说,月儿两年前在村子时,认识一人,师姐见过他一面,如今却没出现过,但月儿却她说她之前根本就没有认识过什么村子里的男子,会不会跟他有关。”

      “那就只有先找到那人问问清楚。”将手中白色瓶子给他,“这里面药丸只能暂时压制情花毒,不能完全清除,要尽快找到那人,还有我要提醒你,毒未解之前,不要让月儿用情太深,她没有内力,情花毒发作,疼痛程度一般人忍不了多久。”

      “师父你知道哪里有情花毒吗?”

      “这毒是外域一个部落里的人养的,是十几年前那部落一女子为了留住她心爱之人带到中原来的,那花喜欢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没事!你也别太紧张,我这药还是能压制的,明早我给你一副那情花的图,你去找找,
      行了,别太担心,这丫头福大命大。”师父拍拍他肩,“小时候我带这丫头出去,误食了有毒的野果,她不也没事,放心吧啊!”

      苏景知转头,一脸不可相信地看着师父:“师姐知道吗?”

      “那个!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还有!你自己的伤注意一点。”师父站起身,如无其事的整理着衣服,背着手出了房间,不忘将门关上。

      苏景知捂着腹部,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他盘腿席地而坐,开始运功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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