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大夫》退之不武

9、第 9 章

　　“我是叫你学长还是姐夫比较好啊？”许书意笑着问。
　　周箫鸣正把一组实验试管放进冷冻离心机，他不认识眼前的人，刚想开口问，贺笙离得近听到了回过头说，“这不是许学妹吗？”
　　“学长认识我？”
　　“大一新生里你可太有名了，你军训我室友还去看你呢。”
　　许书意清纯漂亮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含羞的微笑，带出一弯浅浅的梨涡。
　　贺笙看许书意还有话说，知趣地走了。
　　“你有什么事吗？”周箫鸣问。
　　“没有，就是帮老师送材料看见学长，久仰大名，就来打个招呼。”
　　周箫鸣不了解这个大名何在，只是说：“你是傅承洛的妹妹？”
　　这是许书意见周箫鸣的第二面，周箫鸣专业第一两年不变的神话在遍地人才的北协流传甚广，对许书意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这是傅承洛的男朋友。一些人的事总是备受关注，傅承洛和周箫鸣这两个人加在一起就是他们哪天一起出现在校门，都会以偶遇经历的形式在某些人中成为谈资。
　　“是。”
　　“你好。”周箫鸣不善言辞，语言表达最好的时刻是在回答问题，至于攀谈闲聊基本上两句话就结束了，加上性格比较内向，大学三年就是和贺笙走得近些还是因为贺笙是个一个人单唠两小时且神采奕奕，乐此不疲的。
　　“学长和姐姐很般配。”许书意有一双圆圆的杏眼，眼睛清明湿润，森林小鹿般天真可爱，声音也很温柔。“不然我们三个一起去吃晚饭”她突然问。
　　“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事。”
　　许书意点点头，略带失落地说，“好吧，学长你忙，我们下次见啦。”
　　周箫鸣点了一下头，“那我先走了。”说完就离开。
　　许书意的笑容慢慢谈下去，她认真地看着周箫鸣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实验室的门口。
　　晚上傅承洛突然又不想吃火锅了，就问周箫鸣吃什么，周箫鸣下意识想说都可以，就被傅承洛瞪了回去，他不想让司机再跑，就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豫菜馆。
　　点完菜，周箫鸣问：“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许书意？”这名字是他从贺笙那听来的。
　　傅承洛皱了下眉，她懒得和周箫鸣说这些事，自然也没提过许书意。但周箫鸣问了她也不避讳，“你要非说是就是。”
　　周箫鸣见她语气不快，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就没再说话，正好服务员来上菜，遮挡了一些傅承洛看向他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她？”
　　“她今天来找我，说是你的妹妹。”
　　“她找你干什么？”傅承洛那筷子拿都不拿，就这么看着周箫鸣。
　　“我不知道。”
　　“下次，看见她，绕着走。”
　　“好。”
　　周箫鸣没不问原因，吃到一半，傅承洛是忍不住了，“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我没家吗，是真的。我妈去世了，我爸呢再娶了，你或许觉得我矫情，但我看在那个女人的第一秒就在恨她，连同我爸。或许别的小孩会选择接受，但我有的是地方去，我不喜欢那，那就不是我家。”
　　周箫鸣很认真地说：“不会，我可以理解。”
　　傅承洛也没管周箫鸣是真理解还是随口说，继续说道：“许书意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他们再婚的时候我上初中，去我外祖母家住了，和她们都不熟，后来回去也没打过几次照面，我可没什么便宜妹妹。所以下次吃饭的时候别提，我吃不下饭。”
　　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许书意总是会在一些场合和周箫鸣偶遇，他们一个大三一个大一本来碰到的概率不大，就是图书馆，操场，活动室，甚至是同一层阶梯教室的平台上都能遇到。贺笙才遇到第三次看了周箫鸣一眼，斩钉截铁地说：“她不太对”
　　周箫鸣只是严肃地告诉他不要乱说。
　　“那你等着看吧。”贺笙耸了耸肩。其实在贺笙看来，傅承洛和周箫鸣也不太对。他谈了十年的恋爱，没见过这么谈的。
　　周箫鸣整天上课学习做实验，傅承洛每天上课学习跟任务。忙起来一个星期不打照面，闲了就在一块吃饭。基本都是傅承洛让司机来接周箫鸣，或者周箫鸣两天多都不在，那就是出去旅游了。贺笙不能理解做十多个小时飞机，玩一天回来上课心态，周箫鸣说是因为某场歌剧或者一场聚会。
　　在贺笙眼中，周箫鸣和傅承洛的相处模式不像是恋人，有所交流共鸣，共同规划前进，或是单纯玩乐，互相陪伴。他们之间就好像是傅承洛过自己的生活，周箫鸣和她的手包并无区别，只被傅承洛牵来牵去。
　　贺笙一度替周箫鸣不能接受，但后来发现周箫鸣对此没什么不满，大多数时间和精力都在学习，如果傅承洛控制好频率，不占用太多学习的时间，他就毫不在意之后。贺笙就接受世界上是有人这样谈恋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