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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北漠驻守的人,光是骑兵就有十万左右,其他的加起来差不多都有三四十万了,都是他当年去了那边培养出来的。

      刚去那边的他阳光善良,直率且不会为人处世,吃了许多闷亏。

      那些将军先锋没有一个看得上他的,对他恭敬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当朝太子。

      那群人以为他去了只待得住十天半月就会走,却不想他们一处就处了两年多。

      而且这个太子跟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以至于后来,在那些人心里,都是把他当真正的储君来对待。

      他们的沅烊帝国是周围国家出了名的武国,从宋江钰皇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极重武力。

      北漠的四十万精兵虽然不及整个国家的一半,却比驻守在京都的要多些。

      其他的基本都在另外三个方位的边境,因为北边的蛮人比较难对付,所以守在这里的兵也相对多些。

      面对四十万的强兵,宋江承即便再想打压当初跟过他的人也不敢把他们全部杀了,所以只敢杀鸡儆猴装装样子震慑他们一下。

      但他有一点盘算错了,那就是。

      他从小自诩是皇子皇孙,所以看不起任何奴役,他认为宋江钰去了北漠会和他一样,却不想,人家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早已和众将士打成了一片。

      在那里的两年多时间里,他们一起洗澡,一起唱胜利歌,一起打猎,一起烧烤喝酒,听那些年纪大一些的老兵说,宋江钰就和皇帝当年刚登基的时候一个性子。

      而他的母亲,当朝皇后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任何人的姿态,如果说他像皇帝年轻时,那宋江承就是像皇后。

      这就是他和宋江承的区别,如果他是像他那样的人,今日也不必盘算着报仇了,因为不得民心的人,根本无人会帮。

      “你去调查一下京都那边对我的消息是怎么说的,看看我在他们眼里是死了还是失踪了,如果是失踪,就想办法让他们相信我已经死了,这样做起事来才方便些。”

      宋江钰单手放在茶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对于他的计划,林翰心如明镜。

      回到木屋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与卿正在院子里晒草药,转头就瞥见宋江钰拎着两盒桂花糕回来了。

      她脸色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手转身回屋了。

      宋江钰知道她生气,连忙跟着进屋,把她拉到桌边坐下:“看看这是什么?刚出炉的桂花糕哦!还是热的,快尝尝。”

      与卿抽回手,瞄了他一眼,侧过身不理他。

      他堆起笑脸,又走到另一边:“好了不生气了,我这不是有事嘛,中午没有陪你吃饭是我的错,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与卿嘟着嘴,咬着牙:“你有事回不来吃饭没关系,但你至少告诉我一下你干嘛去了,和谁见面,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好,万一遇到仇家怎么办?”

      原来是因为担心他,宋江钰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与卿见他这个时候了还敢笑,直接抬脚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脚背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你已经出过气了,就不能再生气了哦!”

      宋江钰一边弯腰揉着脚一边笑嘻嘻的哄着与卿。

      与卿看了一眼他吃痛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活该,下次出门要是再不给个交代,晚上就别回来了!”

      她根本就不是气他中午没陪她吃饭,虽然宋江钰没有告诉她关于他的事,但自从那个叫林翰的人出现后,她就知道,他们该是在寻思着十分重要的事呢。

      见她消了气,宋江钰脚也不痛了,又笑呵呵的拿起桂花糕放到与卿的嘴边:“再不吃就凉了,来,啊……”

      晚上,两人各盖着各的被子面对面躺在床上,与卿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突然觉得他好陌生啊,简直比一个月前的他还要陌生。

      可能是他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了吧。

      被这样赤裸裸的盯着,宋江钰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了一下,问:“阿卿,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啊?我看你年龄也不大,及笄了没有?”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每次与卿都是巧妙的扯开话题。

      这次,她直接硬气的回了回去:“你的身份背景都不告诉我,我的事也得保密起来不告诉你。”

      宋江钰眸光微闪了一下,最后黯淡下来:“你不想说就算了,无论你什么身份,都是我最看重的人。”

      这话虽然不暧昧,却说的与卿小脸一红,她连忙转过身去:“我困了,睡觉吧,晚安。”

      她不知道,她转过身后,宋江钰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愫,都快溢出来了。

      说起与卿的身份,那真的是有不敢说的成分在里面。

      想当初,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父亲经商成为了一方富豪,却被歹人陷害入狱,后来官兵又在家里搜出了本该在皇陵陪葬的御碗,被皇上抄了满门。

      她能存活完全是因为有人替了她。

      父亲的妾室之女,后来查出非父亲所生,被祖母赶出了家门,但父亲顾念旧情还是将她在外面抚养长大了。

      府里出事以后,在所有人都得死的情况下,父亲,母亲和祖母选择了保她,让那个外面的孩子代替她死,因为她们除了脸不像,其他地方都像。

      他们家的姓氏很特别,整个沅烊有多少个门户,一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所以她没敢告诉宋江钰她的姓氏,也不敢提及她的家世。

      五天后,林翰来了消息,他说了一下京都的情况,原来宋江承为了笼络那些有兵权的人,把他们家里的适龄女子弄进了后宫当妃子。

      不一会儿,李明也来了飞鸽传书,说北漠一切就绪,让宋江钰择个时候去就是了。

      林翰看着信纸,一脸的高兴:“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宋江钰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尤其是左臂,想了一下,站起来往门外走:“我先回一趟木屋,你就在客栈等我。”

      林翰笑容僵在脸上,连忙上前阻拦:“殿下,我知道与卿姑娘救过您,你对她产生感情是正常的,但还请您克制自己的这份感情,免得成为您的拖累。”

      宋江钰不喜欢听这话,他眉头紧蹙着转过头:“我对她确实有感情,但那不是拖累,是软肋,所以我并没有打算带她一起走。”

      不管是什么,只要不带她一起去,林翰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他笑着低下头:“殿下英明,那您早去早回,我就在这里等你。”

      此次的报仇行动他一点把握都还没有,不可能带着与卿一起冒险,就算以后有把握了也不会带上她,战场上刀剑无眼,她又不会武功,万一有个好歹,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木屋里,与卿坐在窗前绣着荷包,因为太过专注以至于宋江钰走到她身后了都不知道。

      “又在绣荷包吗?”后者弯腰将脸贴在与卿的肩膀上,轻轻问道。

      这一举动把她吓得不轻,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你吓死我了!属鬼的吗?走路没声儿。”

      宋江钰哼着鼻息笑了一声:“十二生肖里有这个属相吗?”

      与卿也不理他,重新拾起针线认真的扎着锦绣。

      “你是怎么想到绣这个去卖的?阿卿,是绣春坊的老板娘提的建议吗?”宋江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拿起旁边一个已经绣好的荷包打量着。

      “对啊,刚开始我是绣肚兜的,那是女孩子的私密物件,虽然钱多,但那个太耗时了,所以老板娘就建议我绣荷包的。”

      宋江钰危险的眯起眼眸,放下手里的荷包重新拾了一个,待看清上面的图案时,脸色瞬间黑了几个度

      “阿卿,你知道鸳鸯戏水的意思吗?”

      与卿想都没想就答到:“不太清楚,老板娘说这个图案和双龙戏珠都很好卖,也没告诉我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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