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卿》皆为卿

4、第 4 章

　　“按你这么说，这个，呃，妖怪，来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陈拾伸着好奇的小脑袋仔细听着。
　　“没错。刚开始镇上只是时不时丢只鸡丢只鸭。大家伙也没当回事，就以为是山上的野猫下来找吃的了。谁知道后面越来越不对，开始丢家里养的狗、狸子，甚至是猪和牛。”庄稼汉接过妻子递过来的碗喝口水。
　　“那你们怎么知道是妖怪，不是人偷的？”孙豹道。
　　“我们也想过会不会是盗贼偷走的。可曾想，有一天我亲眼看见那个妖怪了，不光我一个，好多人都看见了。还有，还有来抓妖怪的官爷也看到了。”庄稼汉越说越激动，恐怕李饼等人不相信他的话。
　　“你能大概跟我说一下，你们看到的妖怪长什么样吗？”李饼又问。
　　“那个妖怪怎么说呢，看着是个人的样。具体长什么样看不到，他头发乱七八糟的挡住了脸，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但是他有一对发光的眼，晚上锃亮。”庄稼汉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个子，有那么高。跟这位大人身形差不太多。”说着指了指李饼。
　　“和我身形差不多？”李饼疑惑的歪歪头。“那他还有什么特点吗？”
　　“对，跟大人您差不多。其他的”庄稼汉挠挠头想了会“哦！对了，他速度很快，而且，而且他有爪子！很锋利的爪子，我们亲眼看见之前来的官爷的马被他的爪子瞬间开膛破肚了。”
　　听到这李饼转头和几位同僚互相看了看，发光的眼，很快的速度，有爪子，怎么越听越觉得跟自己和一枝花那么像。难道除了自己和一枝花真的还有其他的风生兽或者被风生兽攻击过还活下来的人存在？
　　“大人”庄稼汉小心翼翼的唤李饼“大人，如您所见，现在镇子上的人都已经不敢出门了，有办法的也都逃出去了。除了人以外的活物差不多都被那个妖怪杀光了。而且最近那个妖怪开始对人下手了。就在前日，镇子上的樵夫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那个东西，幸亏当时他背上背了一捆柴火，要不然也交待在那东西手里了。但还是受了些伤。”
　　“那个樵夫现在可还在镇上？”李饼放下手中水碗。
　　“在在，我和他认识，各位大人是要去找刘老二吗？说起来他还是我族内兄弟。”庄稼汉起身“我带你们去，他家住在靠近山的那边。”
　　李饼起身“那就有劳刘大哥带路了。”其他人也紧跟着起身。
　　“孩子他爹，你不能去。”就在这时，妇人突然拉住老刘“现在那个妖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出来，你不想活了吗？你也不替我们娘俩想想。”说着便抹起眼泪。
　　“孩子他娘，这不是有这些大理寺的大人跟着吗？我把他们带到刘老二家问问情况就回来。”老刘安抚着自己的妻子。
　　“可是之前的官爷来了还不是拿那个妖怪没办法。这个妖怪肯定不是简单的主。连那个今年刚葬在这的将军都镇不住他。”妇人越说眼泪掉的越紧。
　　“孩子娘，这几位大人不一样，他们是大理寺的，是从神都来的。你记得游货郎说的不，神都那个破了妖猫案的事，就是这几位大人。没事，别怕，我去去就回。”好说歹说总算哄好了妇人，便带着李饼等人前往樵夫刘老二家。
　　刘老二家住在镇子另一头，更靠近山脚的地方。沿途民宅皆是大门紧缩。或是听到街上许久未曾听过的声响，偶有窗户打开缝隙有人向外张望，但也马上缩了回去，整个镇子满是一片萧瑟。
　　“各位大人，你们看，好好的镇子都已经被祸害成什么样了。唉”老刘一遍摇头一遍感慨着将李饼一行带到一个简单用栅栏围起的小院外“就是这。刘老二！刘老二！兄弟！”
　　房门小心翼翼被打开，开门的正是刘老二“哎呀，哥，你咋来了。你不要命啦还敢往外跑。”说着便要拉老刘进屋，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几人不由一愣。“哥，这是……”
　　“我们是从神都奉命来调查妖怪伤人案的大理寺官差。刘大哥说你被那个妖怪伤了，带我们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刘老二上下打量讲话之人，这年青人身着一身白衣，相貌英俊，气宇非凡。虽是官差，和自己这些老百姓讲话也并未像平日所见那些官差一样高高在上。再见他身后五人跟随，可见这年青人定是有官职的。“官爷，快里面请。各位官爷想问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否能让我看看你的伤？”
　　“哦，好。”刘老二拉下衣领露出受伤的肩膀。“不严重。幸亏当时我背了那么一大捆柴。那妖怪的爪子太锋利，那么一大捆柴火都生生劈断了不少。”
　　李饼微微前倾仔细观察刘老二肩膀上的伤口，许是因为有柴火挡住后背，那道伤口到并不太深，但从伤口两侧皮肉翻卷，确实是某种利爪所致。下意识的伸出自己的手，在几道伤口上比一下，心中不由一悸，绝对错不了。“刘大哥，当日过程可还记得？”李饼皱眉，微微抿唇。
　　“当然记得！真是吓死小的了！那是五天前，家里实在没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