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卿》皆为卿

2、第 2 章

　　转眼已是深秋，天气渐凉。永安阁事件过后，一切仿佛又恢复到从前。大理寺还是有断不完的案子，明镜堂众人还是每日断不了的嬉笑。而此刻距离神都几十里之外的地方却出现了妖怪伤人杀害家畜的事件。当地百姓已向官府报官，可不曾想，去的官爷不单没能破案还各个灰头土脸的逃了回来，而□□的骏马据说皆死于那个妖怪手下。这个案子不出意外的又落到大理寺明镜堂众人手上。
　　王七嘟嘟囔囔的将手中卷宗丢在案上“少卿大人，怎么这种伤脑筋的事每次都是丢给我们明镜堂！难道就因为我们当初破了那个妖猫案！”
　　孙豹也深深叹口气“上个月初五，神都内有人报案，称有妖怪作祟，家中财物丢失，却找不到任何有人作案的蛛丝马迹。我们废了半天的劲，结果是家中男主在外养了外室，将家中财务盗出换成银两给外室生活。”
　　崔倍放下手中毛笔“上上个月十七，坊间有人报案，称又有妖猫现世，抓走家中独子吃到。最后发现是报案人儿子因赌博输掉大量家产，因无钱偿还债务，伙同他人制造家中妖猫闯入吃人假象，欲使父母搬离此处转手将房产卖掉还债。”
　　阿里巴巴激动的站起来“还有上上上个月……”
　　李饼并未理会众人的七嘴八舌，认真翻看着手中的卷宗。“恐怕此次的案子和你们所讲这些皆不同。既然官府已经派人前往查案，结果反而灰头土脸的逃回来，这就绝对不是那些利用妖怪行欺骗之事的案子。官府的官差没有必要撒谎。而且有村民受伤，附近家禽家畜大量失踪或被杀也是事实。根据官差和村民反应，除失踪的家禽家畜外，其他被杀的家畜均被吸干了血液。幸好被吸食血液的还没有人。”说罢李饼歪头看向陈拾，他正皱着眉在想些什么。“陈拾，你在想什么？”
　　听到李饼唤他，陈拾坐正身子“饼爷，不知道是不是俺想多了。俺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这些事怎么跟一个人那么像呢。”
　　李饼咬着指甲站起来“你是说，一枝花？”
　　王七也跳起来“那怎么可能！一枝花不是早就被我们少卿大人抓住关起来了吗！”
　　阿里巴巴也围上来“对呀对呀。陈拾，你这样说那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一枝花应该是在死牢中，怎么可能在外面。虽然说的确很像当初一枝花的……”阿里巴巴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看到李饼严肃的样子。“少卿大人，应该，不会是一枝花吧？”
　　李饼从思索中回过神“一枝花是我亲手送去死牢的，从上次一枝花越狱，刑部一定对死牢加强了防范，不应该这么轻易再让他逃脱。但，的确有点类似。难道世上还有另一个一枝花？陈拾！备马，随我去死牢。”
　　“是！饼爷！”陈拾一路小跑的追着已经走出去的陈拾“饼爷，你等等俺！”
　　（死牢）
　　李饼和陈拾被带领来到暗无天日的死牢中，经过弯弯绕绕的山洞来到最深处那间把手森严的牢房。
　　“一枝花！大理寺少卿李大人要提审你！”牢房外值守的卫兵看过通文后对着牢房里喊到。
　　“大理寺？李大人？”黑暗处一双眼睛反射着火把的光，绿莹莹的。一枝花看清来人笑嘻嘻的靠到牢房门前“李饼。好久不见呀。还有陈拾。”
　　李饼认真打量牢房里这个家伙，是一枝花没错。“一枝花，你还是老样子。”
　　“嘿嘿，我还能变什么样子？我这样都几百年了。”一枝花无所谓的摊摊手。
　　“一枝花，上次饼爷不是已经给你……”陈拾开口问。
　　“嘘。”一枝花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打断陈拾的话。又看了眼在一边监督着他们谈话的卫兵“陈拾，难道你们少卿没教过你，话不能乱说吗？”
　　李饼明白一枝花的意思，的确知道风生石的事情的人并不多，但是很显然一枝花并没有服用风生石，从他的眼睛就看得出来。不过那是他的自由，此次来死牢他也不是为了问一枝花吃没吃风生石的事。
　　“李饼，你今天应该不是心情好来找我玩的吧？”一枝花直直的盯着李饼的眼睛。
　　“一枝花，世上到底有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李饼蹲下来轻声问。
　　“像我这样的？你不就是一个？”一枝花换个姿势继续靠在牢房栅栏上。
　　“……除了我，和你。”
　　一枝花脸上也少有的露出些许认真“我只把你变成这样了，永安阁那些老东西都只是喝了我的血，虽然他们可以延长寿命，但毕竟和我们还是不一样。”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李饼神情的变化“但是，我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通过别的办法造一个和我们一样的东西。”说完又笑起来。“是不是外面又出事了？哈哈哈哈”
　　李饼一把握住牢房栏杆“一枝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饼，你就是太聪明，太想搞明白一切。知道的太多对你不是一件好事。邱庆之都明白的事，你却不明白。”一枝花站起身慢慢向着牢房深处的黑暗处走去，在身形没入黑暗中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李饼“知道的太多，会死的，李饼。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