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记之江蓠》西施风荷

66、家访（上）

　　下午将近四点的时候，一行三人提着大包小包按照地址找到了姜华年家里。
　　这是一个比较老的小区，处处显示着本世纪初的建筑模样，楼下公共区域也比较少，不过很多人在门口放的各色花盆里的花倒是填补了这方面的遗憾，虽没有豪华小区那样高端大气，但是也充满了生活了气息，让人觉得十分亲近。
　　先遣部队莉莉按响了门铃，中部站的是韩宁远，他先感受下姜华年家是否也会有像上次那个民俗馆那样的阵法存在，队伍的最后就是乔虹芍。
　　姜华年打开了门，热情地笑着说，“欢迎，欢迎，快请进。”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慈祥的老太太。
　　莉莉回头观察了身后韩宁远和乔虹芍脸色的反应，似乎并没有任何影响，尤其是乔虹芍，眼睛一直盯着房间内。
　　很快莉莉就进去了，不过她一直挤在门口脱鞋和寒暄，以便让乔虹芍顺利观察是否有不利于她和韩宁远的东西。
　　乔虹芍在后面一直在感受这房子里的气场，似乎真的没有任何阵法，她对莉莉和韩宁远都使了一个眼色，接收到讯息的莉莉明显就加快手上的动作。
　　三个人进到屋内后，姜太太热情地邀请他们坐下，还给他们端来一些茶点，“坐坐坐，别客气。”
　　大家坐定以后，姜华年正式介绍道，“这位是我太太，贾玉梅，她退休前也是大学教师，不介意她旁听吧？”
　　“不介意，不介意。你好，姜教授，贾老师。”韩宁远急忙摆手，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放桌子上，“这些是我们三个人的小心意，请你们务必收下。”
　　二老起身说道，“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怎么还带东西了呢？我们什么都有，一会儿你们还是带回去吧。”
　　“不不不，这我们过来请教也算是你的学生，在古代这算是束修，这个你们必须收下，否则我们以后不好意思再来请教，也给以后所有学生开了个坏头。”韩宁远把他们俩按回了座位。
　　“哎呀，那真是谢谢你们了，今天我一定知无不尽，知无不言。”
　　“再次介绍一下我们，我叫韩宁远，是一名演员，这位是我女朋友，乔虹芍，是个化妆师，这边这位是我朋友莉莉，也是名演员，她是我的好朋友，这次随我们一起来玩，同时也是为了增加一些知识。”
　　“我就不多客套了，这次我们来呢，主要是听说您是风俗方面的教授，我有部戏是清末的越州这边的戏，有些细节方面我不太清楚，所以我来问问你。比如，那个年代嫁娶方面的，以前娶正妻和纳小妾方面有什么是不一样的？还有以前地方的富家真有电视上那么豪华吗？怎么我觉得这实际情况和电视上相差很大。还有，以前丧葬方面，怎么个流程，据我所知，各个地方大同小异，越州这方面还真有自己的风俗特色，其他的地方是没有的。还有以前富家小姐在家都做些什么，真的足不出步吗？……”
　　韩宁远洋洋洒洒胡诌了很大一堆，把老爷子说得一愣一愣的，直说，“小伙子，你不是演员吧，哪有演员打听得这么详细的，这些不是剧里有专门的人负责去研究的吗？”
　　“我这不是在琢磨剧中人物背景嘛，如果不把这些东西打听清楚，我到时候也演不到位。你也知道，演员的竞争压力比较大，我要想脱颖而出，必须力保每次演出都演得准确，表达到位，才能有下次机会嘛。”韩宁远又是一顿输出。
　　“哎呀，你提出的问题很好，但是这一时半会儿估计说不完，你这有时间嘛，我要不……”姜华年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近二十年了居然还有这么细致的学生，正想怎么发挥才好呢，被乔虹芍打断了，“姜教授，您要是一时半会儿说不完，我们就下次再另外找个时间再听您详细讲讲。今天时间也挺紧张的，您看能不能带我们看看您的藏品，我听说您有很多孤品，绝品，很多东西当初别人都看不上，也摸不透有什么价值，硬是让您给好好地保存下来了。”
　　“我是有很多藏品，不过这东西一时半会儿说不完，怕你们没有时间。”姜华年诚恳地说。
　　“没关系，我们就看您一部分藏品，我其实对针织布艺方面挺感兴趣的，要不然，您今天给我看看。”
　　“既然如此，今天也不能让你们空手回去，这个要求能满足你们。玉梅，走，拿钥匙去。”姜华年说话间转向贾玉梅，同时拄起拐杖起身，韩宁远小跑几步，积极地上前扶住了他，莉莉也很有眼色地扶住了贾玉梅，陪着他们往里面一个屋子走去。
　　贾玉梅从门边的盒子里找了一会儿，接着掏出一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轻轻一转，门就打开了，同想象中不一样的是，这房间不是很大，放着一些杂乱无章的东西。
　　姜华年抱歉地说，“我这个房子太小了，只能放一些小东西，大一点的我都放在乡下老家宅子里，如果上课需要的话，我就带他们去欣赏，观看。本来那些东西就是来自乡下，这样更有氛围感，当然你们如果有兴趣，我改天也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我们的时间还是有限，所以还是先欣赏这屋子里的东西吧。”韩宁远很客套。
　　“姜教授，我想问一下，前几天你借给开幕式的那块布在这里吗？”乔虹芍看了一圈开口问道，“哦，我就是看见了那块布才知道姜教授这里的藏品丰富。”
　　“哦，那块布……”姜华年这才看清了乔虹芍的样子，说话间呆住了，半天没反应，乔虹芍再次叫他，“姜教授，姜教授。”
　　姜华年一直盯着乔虹芍的脸问道，“我们哪儿见过吗？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姜教授，您大概是把电视上见过的哪个女明星跟她记混了，虹芍第一次来，你怎么会见过她呢？”韩宁远笑着说，“姜教授，上次开幕式的那块布……”
　　姜华年这才反应过来，这样盯着别人的脸不礼貌，“哦，那块布，玉梅，上次借出去展出以后，你放哪里了？”
　　“我记得放这里了，我再找找。”贾玉梅非常随意地在那堆东西里翻腾，根本不像当时主办方说的这么珍贵。
　　“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