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记之江蓠》西施风荷

64、转机

　　“哈哈哈——”乔虹芍发出巨大的笑声，“我以为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紧张，搞得我都不敢大声说话怕吓到你，原来是这么个事。莉莉，你真是太可爱了。”说着乔虹芍起身，伸出食指勾起莉莉的下巴，眼神带些魅惑，靠近她说道，“莉莉，说真的，远哥哥有人喜欢是好事啊，他干这行的没人喜欢才完蛋。再说了，你我之间只是普通的竞争关系，有什么对不起的，你的表现也一直很大方啊，知道我们在一起后，就直接体面地退出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后来还帮助过我们，我应该跟你说谢谢才对。”
　　“真的吗？你真的不记恨我？”莉莉的眼睛开始发亮，乔虹芍肯定地点点头。
　　莉莉高兴得跳起来，小心地问，“那我可以抱你吗？”再次得到了乔虹芍肯定的答复。
　　莉莉得到鼓励后，不再小心翼翼，而是直接拥抱了上去，“虹芍姐，我可真是太喜欢你了。你长得这么漂亮，还带些侠气，要是我是男的，我也追你。”
　　“唉，唉，唉，你倒戈得挺快嘛。”一旁的韩宁远揶揄道。
　　“本来就是，她可是连林月朗得不到的女人，被宁远哥追到了还真是有些……嗯，可惜。要我说就该配我。”莉莉摸着下巴。
　　韩宁远见状要捋起袖子，“我真是瞎了眼，怎么还交了个情敌做朋友？不行，我们得做个决斗，让你永远不起这种非分之想。”
　　“虹芍姐，你看……”莉莉一个撒娇就把乔虹芍给挡在前面。
　　韩宁远一边撤退一边说，“今天你虹芍姐给你撑腰，算你走运。算了，我去做饭去，一会儿不准说难吃。”
　　“放心，我这人跟人要饭绝对不嫌馊。”
　　“你最好说到做到。”
　　“虹芍姐，我们坐，我有很多事要问你。”莉莉在赶走韩宁远这个情敌之后，拉着乔虹芍坐在一起。
　　而此时的乔虹芍似乎闻到了什么东西，靠着莉莉越凑越近，最后还仔仔细细地闻了一遍，闻得莉莉不好意思，“我主动坦白吧，昨天我回来太晚了，没洗澡没洗头，身上确实有些臭了。”但是乔虹芍没听她说话，继续凑近仔细地在闻。
　　这时莉莉奇怪了，虽说自己谦虚点，说自己确实臭了，但是一天不洗不至于真这么臭吧，毕竟现在还在冬天，没有那多汗要出。她好奇地扯了自己两边的领子竖起来仔细闻了闻，确实没味道。
　　“虹芍姐？”莉莉再次试着询问，“问个冒昧的问题，作为鬼，你们嗅觉都这么发达吗？不能容忍一丁点臭味吗？”
　　谁知乔虹芍却严肃地说，“嘘，别说话。”最终她嗅了半天，定格在她的右手，她举起莉莉的右手再次仔细地嗅了嗅，抬眼问道，“你这几天干嘛去了？”
　　莉莉不明就里，满脸问号，“我去做节目去了。”
　　“做什么节目？哪里做的？”乔虹芍一改刚刚那种轻松的语气，似乎这件事情很严重。
　　“就是一个普通的民间活动，在隔壁县做的，怎么了？虹芍姐，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韩宁远也注意到这边气氛不对，放下做了一半的菜，跑过来问，“怎么了？虹芍。有什么发现吗？”
　　乔虹芍面色严肃地说，“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腐烂了很多年的味道。”莉莉听了这话吓了一跳，都快哭出来了，“虹芍姐，你不要吓我。”说完还害怕得张望四周，好像怕有什么死鬼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虹芍，你快把话说清楚，你看把莉莉给吓的。莉莉，没事，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韩宁远见状赶紧安慰莉莉。
　　“这味道里，好像还有萧逸秋的味道，这味道太轻了，再加上有些年头了，我不确定，必须去现场看一看。”乔虹芍说完转头就问莉莉，“莉莉，你仔细回想一下，这几天去做节目都接触了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些东西里可能就有我想要的东西。”
　　莉莉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果然不是她想的那样。她安静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这几天的活动其实不复杂，就是前几天在网上看见有人在招募需要礼仪小姐，工资不低，还在隔壁县，所以我就报名了。运气挺好，我被选上了。”
　　“我去了之后他们提前一天，花了一点儿时间培训我们，然后我就到处转悠，这中间就到处转转，买了些吃的，然后去了一些景点，这中间除了烧香，我没碰过特别的东西。然后第二天，就是昨天，我们早早起来自己化了妆，等着那个开幕式开始，我们就站了一天，到了晚上，我们其中一些人负责展示手上端着的东西，我展示的一小块布，上面黑乎乎的，仔细看好像料子还挺好的，看起来很软很丝滑。哦，上面还有些长长短短的针脚，看那手工不怎么的，我当时还感叹，这真的是县级市的收藏了，居然这么埋汰。这过程中我一直手托着那只托盘到整个仪式结束，差不多到十点了，然后我才赶着最后一班汽车回来，到家已经是半夜了，这中间我除了摸过座位，其他的什么都没摸过。”莉莉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你没摸盘里的那块布？”乔虹芍脸上带着你再想想的强烈信息。
　　莉莉被她热烈的渴望瞧得生生把准备脱口而出的“没有”憋了回去，又摇头晃脑地想了一遍，“应该是没有吧。那些藏品据说是私人物品，我可不敢随便乱碰，这东西看上去脏兮兮的，谁知道是个什么手帕刺客？我的手都离得远远的。”
　　乔虹芍脸上的失望溢于言表。
　　“别想了，赶快来吃饭吧。”韩宁远热情地招呼着，“一会儿再想。”
　　“好嘞，虹芍姐，赶快来吧，让我看看宁远哥的手艺。”莉莉马上站起来跑到了厨房里。
　　韩宁远笑眯眯地看着前来专心吃饭的莉莉，像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样宠溺，他顺手关掉抽油烟机，对莉莉说道，“快尝尝我的手艺，合不合你口味？”
　　“嗯嗯嗯。”莉莉开心地咬着筷子，一屁股坐下，“虹芍姐，赶快来吃吧，我第一次跟你吃饭，看看你们是怎么吃的。”
　　韩宁远也走过去拍拍乔虹芍的背，说道，“不管怎么样，莉莉专门来看我们，先吃完饭再说。再说了你既然闻到了就说明有了线索，我们再去那个地方打听打听。”
　　乔虹芍听了深吸一口气，便顺从地随着韩宁远来到桌子边，正打算坐下的时候，把桌子上的筷子给碰掉了，韩宁远弯腰捡起了筷子。
　　“对了，”莉莉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我想起来了，在准备上场的时候，那块小布被风吹到了地上，那时候周围都没人注意到，我吓得赶快捡了丢盘子里。”
　　“这就是说你碰了那块布？”乔虹芍急切地问道。
　　莉莉有点不好意思，“我怕别人问我赔，为了不露馅儿，我一直都在练习，统一回答，没碰过。说着说着我自己都当真了，要不是刚刚筷子掉地上了，我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事。不过，虹芍姐，我发誓这中间我是洗过手的，你怎么能闻出来？”
　　乔虹芍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淡淡笑道，“这种死尸味本身就不能随便洗掉，何况是我们的嗅觉，你沾染一点点我们就能闻得出来。”接着，她握住莉莉的手问道，“莉莉，我基本可以确定那布是萧逸秋的墓里带出来的，你可以跟我详细说说吗？我想去看看。”
　　莉莉回想了一下，“那块布说它黑乎乎的不太合适，确切地说是灰不溜秋的，就这么大。”莉莉比划了一下，乔虹芍看了一下，有些失望。虽说是一小块布，但是比她要找的那块帕子大了不少，不过，既然她找到了这块布，那说明当时那些东西有方向了。
　　“上面虽然有针脚，但是并没有绣成什么东西，似乎是一块用来练习的布。”
　　“莉莉，你能告诉我，这是谁私藏的吗？乔虹芍打断莉莉说话，她想去会会这个人。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其实我都不明白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收藏的。据说这东西好像是一位退休的老教授带来的，我听别人说这块布可以看出当时富裕家庭小姐练习各种针法的情形，是非常少见的，本身不具有艺术收藏价值，但是从历史角度上还是很珍贵的。”
　　乔虹芍听到这里差点笑出来，这哪里是什么富家小姐的，这明明是她练习各种针法的布。
　　“你可以带我们去找那位老教授吗？”
　　“这……”莉莉有些犹豫，“其实我也没见过这位教授，我去了怕也是帮不上是忙。”
　　“莉莉，我是怕出现像上次在民俗馆那样的情况，我们三个人当中只有你是正常人，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忙。”乔虹芍诚恳地看着她，见她有些犹豫，便说道，“你是不是怕耽误你的工作？”
　　“哦，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本来就没有多少工作。我答应你，我陪你们去。”
　　“莉莉，谢谢你，你是个善良的人，一定会有善报的。”乔虹芍看着她，微笑地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我们就在网上找那个教授的资料，明天就去找他。先吃饭吧。”韩宁远端着饭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