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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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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中心学校,不同的是今年意外地下了特别大的雪,南越城内一片白茫茫。
百羽正读初三,在学校的操场上慢走着。
凉风吹过,白皙俊美的脸颊发红,微微发抖。
身旁,南玄至从书包里拿出一条红色围巾,送到百羽面前,说:“新的。”
他跳了一级,读初一,已经长成了和百羽一般高。
褪去了些许稚嫩,脸型轮廓变得微微明显。
百羽接过了围巾,围戴了起来。
今日是周六,学校放假,因为昨天有进训练作战营的人员挑选,百羽填了申请上去,被否掉了。
特地前来质问学校,没成想跑了个空。
他也知道只会落空。
“没法改变是吗?”百羽低声说着,猛地将脚边的石子踢去远方。
omega只能辅佐alpha,不能参加训练作战营……只能好好运用“angel”能力,结婚生子,在城中乖乖地为alpha们去作战服务。
美其名曰为那种活太累了,不适合柔软娇嫩的omega。
南玄至没有说话,只静静地陪在百羽身侧。
良久,百羽笑着说:“想吃烤红薯了。”
南玄至了然着准备往校门外方向走,却见百羽未动,眉眼疑惑。
“你去给我买,我在亭子那边等你。”百羽指了指远处的小亭子,说道。
“那……哦。”南玄至帮着百羽把围巾弄紧了些,双手插进衣服口袋里,迈动两条长腿走出校门了。
亭子里,百羽静坐着,手里把玩着一团雪。
抬眼间,见到了碍眼的脏东西。
看来今天出门应该先看黄历的,真TM倒霉透了。
“哟,这不是百羽吗,怎么在这可怜兮兮的,让哥哥怪是心疼。”一个长得高大的黑熊alpha痞里痞气走来,进入百羽的视线。
他是百羽的同班同学,去年表白百羽被拒绝后,经常找百羽的不爽。
慢慢长大后,听了百羽哥哥百勋浩的教诲,很少打架了。本来以为乖乖的就能得到尊重,获得学校的青睐。
可现在看来,事实却并非如此。
百羽重重地捏了一下手中的雪团,微笑看了一眼黑熊alpha,猛地砸了过去,刚好打中他露出来的脖子。
雪团紧实无比,惹得黑熊alpha五官扭曲,发痛间立马捂住脖子。
他愤怒地看百羽,想要解释。
“怎么,不是心疼吗,这是在跟你撒娇呢。”百羽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捏了两下手指。
想打架了。
“神他妈……哪个O像你这样撒娇的。”黑熊alpha能看出来百羽的挑衅,恼怒着。
在学校范围内,这边还有监控,刚选上作战训练营的学员名单的他不敢随意造次,特别是对方还是个omega。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没能打起来,百羽觉得无趣,准备离开,被黑熊alpha拦下了。
黑熊alpha大声着:“喂,我下个星期就去训练营了……”
百羽看他,说:“所以呢,跟我炫耀尼玛呢。”
他脾气上来了,猛地欲给黑熊alpha一脚,被躲开了。
黑熊alpha想把百羽直接按下,强吻住那咄咄逼人的嘴唇,但脑中响着的“在学校,有监控”几个字让他忍了下来。
他紧咬住后牙根,说:“我TM再给你一次机会,做我的omega……”
霎时,屁股处感到一股强烈的力量,他被人踹了出去,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警告意味的信息素。
青柠味的信息素霸道强势。
他回头看来人,忍下暴怒,不敢上前。
来人正是买完烤红薯回来的南玄至。
他走到百羽身旁,眼眸看向黑熊alpha似是比周围的冰雪还要严寒。
黑熊alpha大骂了一声“艹”,一溜烟迅速离开了。
“这……他怕你?”百羽震惊问道。
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南玄至,除了现在和他长得一般高,还是那个听话可爱的弟弟啊。
还没他凶呢,不懂得哪里能吓着那黑熊了。
南玄至随意说了一句:“他发疯了。”
百羽所有所思,觉得他说得不差,认可地“嗯”了一声。
对上百羽,南玄至褪去眼眸的冷冽,温柔着把烤红薯送到百羽手中。烤红薯暖呼呼的,百羽不自觉地咽下口水。
吃着香甜烤红薯,脑中的阴霾尽数散去。
他很庆幸收了这么一个小弟。
百羽又将一个红薯掰开了两半,送去南玄至嘴边,说:“吃吧。”
南玄至接过,微笑着吃起来。
百羽不知道,在中心学校的alpha圈里,传闻有一个暴虐成性的黑蛇alpha,只要谁在他身边呼出了令他不爽的气味,便会被打得爹娘都认不出。
那个人就是南玄至。
不过那个是夸张的说法,南玄至只是温柔地警告了那群向他挑衅而不自量力的alpha,还有不知天高地厚向百羽表白的傻叉而已。
打闹得多了,久而久之alpha间便传出了谣言。
只是谁也不愿承认自己被揍过,谁都只是像局外人一样述说着故事。
死要面子的alpha不会承认的。
*
下午,苏璟华打电话来,黏着闹着要来百羽家。百羽说不过他,只好让他过来。
他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最近的新闻。
听说他的哥哥上电视了,他连忙点开某个热门频道。
上面播放着今年从作战训练营顺利毕业的学员们,百羽看到,他的哥哥百勋浩作为优秀毕业生,正站在队伍最前列。
接受台上一个S级总指挥的毕业讲话。
只有通过这里毕业的人,才能去作战、得到上层组织等的工作。像一些没有能力的alpha,只能在城中的最底层,或是被贬出城中心,去到偏僻地带。
百羽静看着那个总指挥身上的徽章,眼神暗色。
他晃了两下泛着雪白的指尖,奶糖味的信息素弥散开来,伴随着强大的“angel”治愈能力……百羽轻笑一声,收回信息素。
如果按照南越城对omega们的条例,他完全可以以这个能力获得极高的地位。只是他知道,那所谓的地位只不过是alpha们对自家宠物的排位罢了。
门铃响起,百羽开了门。
苏璟华捧着一大盒甜点,吭哧吭哧地进来了。他满脸笑容,说:“我今早做的,快尝尝。”
百羽吃了一口,赞赏着:“比上次好多了。”
“真的?!”苏璟华两眼冒光,很是开心。
“那是肯定的啊。”毕竟上次是半糊着拿过来的。
苏璟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因为他家里人同意了不给他注射“angel”试剂了,怕他找不着对象,总让他见这个见那个。
他烦死了,便找来了百羽。
“你知道吗,昨天我爸又让我相亲了,你敢想,他是个有三个omega伴侣的alpha,吓死我了。”苏璟华眉飞色舞向百羽吐槽。
百羽见惯不怪了,不过也静静地听他讲着。
在南越城中,高职位的alpha有多个omega是常事,他们之间可能还会互相分享,在他们眼里,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因着经常打仗,城中只想要保证生育率。
其他的皮毛小伤,无伤大雅。
“……反正我是一定要独立出去的。”最后,苏璟华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百羽,因为有一部分的omega没能拥有“angel”能力,南越城颁布了允许omega开小店铺做生意养活自己。
不过有一个前提条件是需得先孕育孩子。
百羽眉头微皱,说:“我们开个酒吧吧。”
苏璟华被百羽说的话给震惊到了:“啊……这不可能的吧,那得生十个孩子才让我们开吧。”
百羽笑笑:“谁知道呢,做个白日梦,说不定哪天走运了呢。”
两人关于开酒吧的事情聊了很多,满是青春期的小O们的幻想。
聊累了,小憩了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苏璟华小脑瓜子里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知道南玄至拒绝了作战训练营的特邀吗?”
百羽疑惑看他,很明显的“不知道”的眼神。
“他不是跳了六年级上初一了嘛,成绩还断层第一,综合实力也是门门第一,那边就破例邀请他了,没想到被他拒绝了,气得我爸在家里对着空气发了好大一顿火。”
苏璟华小嘴不断说着,注意着百羽的情绪。
他也知道百羽提交了申请,只是被否决了。他很佩服百羽,便哀求着他爸爸再去争取一下,没想到被那边大骂了一顿他的爸爸——中心学校的校长。
所以校长发的那顿火成分极为复杂。
*
夜晚,百勋浩参加聚会去了,只有百羽一人在家。
雪天吹了凉风,他有些发烧,盖着被子躲在沙发上,一旁的灯光昏暗着。
面前播放着老旧电影,他露出漂亮眼睛看着。
眼皮沉重间,被手机电话铃声给吓了一激灵。
是南玄至的电话。
“我在你家楼下,可以上去吗?”那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百羽声音有些沙哑着应了一下。
不多时,南玄至进来了,买了好一袋治疗感冒发烧的药。
因为omega们用“angel”试剂形成的治愈能力只对alpha有效,故而生病的omega只能通过吃药来治愈病痛。
不过与生俱来这种能力的百羽倒是可以不分性别治疗,只是医者不能自医。
“药有点苦,你忍一下。”南玄至装了杯水,和药一起递给百羽。
百羽倒也没烧得那么重,爽快地吃了下去。
他把杯子递给南玄至,说:“你又没有吃过,你怎么知道。”
“我生病了就吃药。”南玄至摸了摸百羽的额头,不是很烫,笑着说道。
百羽疑惑“嗯”了一声。
“我很少生病,而且我不喜欢那些omega们的气味。”南玄至说。
百羽瞪大眼睛,疑惑着重重地“嗯”了一声。
“也不喜欢alpha的气味。”南玄至不想百羽误会,连忙解释说。
“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百羽看了眼南玄至手背的有些许伤痕,摆手示意他靠过来。
南玄至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