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7-10涅槃：动如雷霆·难知如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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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2014.12.24
“这我可不答应，姬子酱。”萩原研二早有预料一般轻易接住了姬辞的手刀，“又想丢下研二酱一个人、自己去逞英雄？”
“虽然这话好像有些不知好歹。”萩原研二此时的神情令姬辞有些不解，“一直成为被拯救的、被留下来的那个，才是最残忍的——你明白吗，姬子酱？”
姬辞不明白。就像被从小教导的那样，【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永远被他放在第一位，而且很显然的是，除了他的【同事】，包括萩原研二都在【人民群众】的范围内。就算在此过程中丧命，也是【迟早会来】的事罢了。
“所以，姬子酱，咱们两个到底是谁需要看心理医生啊？”
想起入职第一天结城空时——也就是代号空——给他做得心理测评，那个大大的E、再加上他几乎是“速通”了NOC训练营的所有项目，全程围观的28位NOC教官下意识摸向了腰间的枪。姬辞半月眼了几秒，随即站起身来朝萩原研二伸出手：“我确实不明白。现在，让我们先一起努力活下去，然后……”
萩原研二搭上姬辞的手，弯了弯眸子：“然后，让姬子酱意识到，他的同期从来都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
“不过我还是不希望被hagi看到这一幕。”姬辞扶着萩原研二来到歪倒在地的山崎远空面前，“审讯的画面从来都不像大片电影中那么【美观】。”
“唔，姬子酱已经排除这位先生说真话的可能了啊。”
“如果他一醒来就睁开眼，而不是像这样搁这儿装死半天的话。”姬辞恶趣味地咧咧嘴，抬起脚毫不犹豫就冲着山崎远空的命根子狠狠踩了下去。
果不其然，这人眼睛一睁，利落地一个翻滚躲开了。
“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子，和一个……”山崎远空用狠毒的目光打量了萩原研二一顿，“小腿中枪的强壮瘸子。”
呵，他打不过那谁、还能打不过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中年大叔吗？！姬辞弹步而出，在山崎远空惊诧的目光中利落地将人背摔在地。山崎远空也不至于被这一下子KO，二人你来我往地过了几招，姬辞在萩原的视线死角中弹出利爪，狠厉地划断了犯人先生的脚筋。又是一记爆肝拳，山崎远空双眼一凸、跪倒在地，身子不自觉弓成了虾米。姬辞从兜里摸出手铐，直接给这人反拷在地。
“姬子酱竟然还带了手铐吗？”萩原研二好奇道。
“……这不重要。”姬辞实在不想提手铐的来历。他半蹲下来，捏住山崎远空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先生，你是直接交出密码呢，还是想试试公安的刑讯手段呢？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在友人面前展现自己残暴的一面？”
“嘿，臭小鬼。”山崎远空的骨头竟是个硬的。他呸出一口鲜血、狞笑一声：“有什么手段，尽管使给你爷爷我看啊！”
有恃无恐，是觉得这里没有刑讯工具的缘故吗。姬辞轻笑一声：“Hagi，最起码，背过身去，好吗。”
36.
“……他还活着，死了的话铁箍不就爆炸了么。”姬辞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脊背，“吐出来后，有没有感觉好些？”
“……我觉得还是有点晕……”
“可能是因为你的伤口一直在渗血。”姬辞拢了拢萩原研二的头发、露出其后颈，“这里离我们来时的电梯大概有400米，你待会努努力应该可以自己过去。乘坐电梯到达地上一层后，就可以向工作人员或者到场的警察求助了。”
“Hagi要是说什么‘要死一起死’之类的话，我可就扇你了哦。”姬辞打断了萩原研二将要出口的话，“我有办法自救，仅此而已——信我一回？”
“等等，姬子酱。”终于恢复思考能力的萩原研二低咳两声，“【如果输入密码，就不用为此苦恼了】……回想一下，赤霞珠梅洛的话有些模棱两可——她并没有确切地说明、输入密码就万事大吉了。”
“这个解释……会不会有些勉强？”姬辞一顿。
“你说过的吧，现在的赤霞珠梅洛是医学认证的疯子？”看到姬辞点头，萩原研二眼底也泛起一抹疯狂，“只有疯子才能理解疯子的思维——要不要试试看，把密码输到犯人先生的铁箍上？”
“什么？”
“想想看，我们两个一定会首先统一战线、想方设法从山崎远空嘴里撬出密码。”看到姬辞点头，萩原研二低笑一声，“然后呢？其一，我们关系很好，你让我、我让你，最后含泪一死一活；其二，我们反目成仇，为了争夺密码大打出手，最后还是一死一活。”
“这确实对应她说的那句【我很期待能活到最后的是谁】。”姬辞皱眉。
“按照惯性思维、或者说‘常理’，确实是这样。但换成另一个版本的话——其一，我们关系很好，A给B输入密码后，发现这玩意将在一分钟后爆炸。”萩原研二摸了摸脖颈上冷冰冰的铁箍，“B被炸死后，A发现，自己可以安然离开了。其二的话，就是反目后抢来的密码却是通往地狱的钥匙，没抢到的那位反而苟活下来——这剧本还不错吧？”
“……我不认为，疯子会有耐心布下这么一个复杂的局。”
“你说的是疯人院那种只会阿巴阿巴的疯子——虽然只是接触了不到5分钟，话也没说几句，但我可以用这双眼睛确定，赤霞珠梅洛……”萩原研二虚虚地点了点自己的眼睛，“是一个拥有完美自洽的世界观与逻辑链的，疯子。”
“如果一切顺利，反而会让我恐惧；现在的情况一波三折，我倒想把油门踩到底了。”
姬辞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萩原的话，底线是让他动手。
杀人——当然包括间接杀人——是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再也没了回头路，人生会宛如脱缰野马般拐向通往深渊的道路。
37.
萩原研二发现，自己骨子里多少有些疯狂因子，但它们被一道名为“松田阵平”的枷锁死死限制住了——是的，看起来跟黑/道/大佬似的松田阵平才是名副其实的正义伙伴，长袖善舞的萩原研二现在之所以在红方阵营，八成是自小受松田的影响。如果他出生在一个不那么友善的环境，世界上将会多一位手握恐怖人脉的黑/帮教父也说不定。
因为只有疯子才能理解疯子的思维——而事实证明，他理解了。
“姬子酱，你说，咱们两个谁会先被班长拷进去？”
大概是他——因为三个月后，马自达会清醒，你的“枷锁”会重新回来。姬辞扶着萩原研二一瘸一拐地走向电梯。
38.
【私聊】
【万千少女的梦：今天是14年10月28日，小阵平沉睡的第3天。研二酱已经开始想你了哦QAQ好消息是，姬子酱已经清醒了，被他可靠的公安同伴时刻保护着，可惜暂时不给探望诶。研二酱要回归岗位啦，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看着你啊】
【私聊】
【万千少女的梦：今天是14年11月3日，小阵平沉睡的第9天。今天去长水仓库处理一枚引爆失败的工程用硝/铵/爆/破炸/弹，结果炸/弹被意外引爆，藤本和长谷前辈将研二酱护在最下面。藤本前辈殉职了，长谷前辈的双腿也废掉了……研二酱幻视了你和姬子酱那天……】
【私聊】
【万千少女的梦：今天是14年11月9日，小阵平沉睡的第17天。一个孩子身上绑了一枚安装了水银稳定装置的炸/弹，研二酱与那孩子玩了木头人游戏，成功拆除了炸/弹！咳咳，虽然我替人家的妈妈答应的那孩子带他去假面超人主题乐园玩啊哈哈哈，不过那位妈妈第二天真的带那孩子去了，他竟然专门打电话到爆处组给研二酱道谢！我·的·老·天·爷！】
【不过，不争气的研二酱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私聊】
【万千少女的梦：今天是14年11月12日，小阵平沉睡的第18天。都怪小阵平一直念叨什么三分钟三分钟的，现在的研二酱也必须在三分钟内搞定炸/弹，否则就会发生很恐怖的事……还有，我现在对安装在高处的炸/弹束手无策了呢，小阵平】
【私聊】
【万千少女的梦：今天是14年11月13日，小阵平沉睡的第19天。姬子酱可以坐着轮椅行动了，研二酱也终于见到了他。真丢人，抱着姬子酱哭了一通呢……如果被小阵平你看到，会狠狠嘲笑研二酱一番吧？PS：姬子酱叫你睡美人哦哈哈哈哈哈哈】
【私聊】
【万千少女的梦：今天是14年11月15日，小阵平沉睡的第21天。今天是三五七日，研二酱在米花神社值班时，机缘巧合下认识了退役警犬彗星，他发现了藏在被当做纪念品分发的玩偶中的毒//品哦！】
【私聊】
【万千少女的梦：今天是14年11月19日，小阵平沉睡的第25天。为什么米花町有这么多炸/弹……这座城市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研二酱一天拆了三枚炸/弹！三！枚！】
【私聊】
【万千少女的梦：今天是14年11月30日，小阵平沉睡的第36天。好消息是，姬子酱今天出院了，研二酱、班长、小天空，还有姬子酱的同事十六夜君一起接了他出院，嫂子还在海滨餐厅定了位置；坏消息是，经过黎明桥时，它塌了，现场有些惨烈……PS：黎明桥会塌绝不是因为姬子酱说它会塌的缘故】
【私聊】
【万千少女的梦：今天是14年12月4日，小阵平沉睡的第40天。黎明桥垮塌确定是因为施工方当年偷工减料了，本以为是天灾，原来是豆腐渣工程造成的人祸，32人死亡，17人轻伤……据说铃木财团会承接黎明桥的重建工程】
【私聊】
【万千少女的梦：今天是14年12月18日，小阵平沉睡的第54天。今天黎明桥垮塌事件的庭审开始了，原告律师据说是业界有名的首席律师五十岚彦年，被告律师竟然是北原流影……记得吧，给小天空与姬子酱办理领养手续的那个。五年来，最高检察院首次判处死刑，一判就是三个！八个相关责任人，量刑最低的也有二十年监禁哦！真是大快人心！】
【私聊】
【万千少女的梦：今天是14年12月21日，小阵平沉睡的第57天。惊天大反转啊小阵平！北原律师的女儿竟然也是黎明桥事件的受害者！他庭审后就自杀了！这条贪/污链的最高层竟然是特搜部副部长，他与八位相关责任人在今天上午开完新闻发布会退场时，被人丢水球、烂菜叶、臭鸡蛋什么的，中午纷纷去世……嘶，犯人下午还来自首了，也是受害者的父亲，不过据说也自杀了……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为民除害？】
【私聊】
【万千少女的梦：今天是14年12月24日，小阵平沉睡的第60天。今天发生了些不寻常的事，但碍于保密条例没办法跟小阵平分享啦！但研二酱受伤了www……姬子酱那家伙就是喜欢逞英雄，等小阵平醒了我们一起去给他一拳！】
【私聊】
【万千少女的梦：今天是14年12月31日，小阵平沉睡的第67天。明明去年这个时候那么热闹，今年就只有我自己在爆处组的值班室独守空房了呢TAT姬子酱那家伙，忙起来根本顾不上小天空、甚至还要小天空反过来照顾他！不过小天空交到了新朋友，今天带着小弘树去朋友家跨年啦！班长和娜塔莉小姐估计在约会……气抖冷，他们怎么还不结婚！话说那两个混蛋，彻底没消息了啊】
作者有话说第81章 7-10涅槃：动如雷霆·难知如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