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再就业》麦麦鸡

5、猫逗老鼠

　　离开前杨纾去灶房偷了点碳灰摸在李澈脸上，李澈明面上不抗议，背地里却偷偷抹掉。
　　杨纾脾气上来直接把炭块扔他脸上，李澈也就老实了。
　　到了定康后，杨纾先是找了家面馆吃面，李澈自觉地往她身边坐下。
　　今日天气阴沉，屋外寒风瑟瑟，屋内却是比较温暖的，小店生意非常好，店内基本没有空桌。
　　小二很快就上了两碗热腾腾地鸡蛋面，杨纾搅了一下，吹了两口就开始吃。
　　没吃两口，就有人来拼桌。
　　来拼桌的先是问候了一下杨纾，杨纾只轻轻点头，那二人便坐下喊小二。
　　拼桌二人在等餐间隙开始聊了起来。
　　胖汉：“听说十日前诏国一只军队潜伏进来了，听说是县令勾结外敌，放他们进来的，好在县丞及时发现，那些人只到了土坝村就被杀了。”离开前杨纾去灶房偷了点碳灰摸在李澈脸上，李澈明面上不抗议，背地里却偷偷抹掉。
　　杨纾脾气上来直接把炭块扔他脸上，李澈也就老实了。
　　到了定康后，杨纾先是找了家面馆吃面，李澈自觉地往她身边坐下。
　　今日天气阴沉，屋外寒风瑟瑟，屋内却是比较温暖的，小店生意非常好，店内基本没有空桌。
　　小二很快就上了两碗热腾腾地鸡蛋面，杨纾搅了一下，吹了两口就开始吃。
　　没吃两口，就有人来拼桌。
　　来拼桌的先是问候了一下杨纾，杨纾只轻轻点头，那二人便坐下喊小二。
　　拼桌二人在等餐间隙开始聊了起来。
　　胖汉：“听说十日前诏国一只军队潜伏进来了，听说是县令勾结外敌，放他们进来的，好在县丞及时发现，那些人只到了土坝村就被杀了。”
　　廋汉：“是的，听说这几日清查，怕有诏国兵士潜伏，所以那边基本上被封了。”
　　胖汉面露骄傲，冷笑道：“这些诏国蛮子，贼心不死，怕是还想抢姑娘林呢。”
　　早八十年前，允州这里还不是盛国的，是齐国的，那时候姑娘林及附近的村子还是诏国的，只不过当时总有诏国流寇窜进来骚扰齐国百姓，所以齐国就带兵把姑娘林给抢下来。后来齐国被盛国灭国，所以这地的归属就属于盛国。
　　在齐国刚灭国时，诏国就争过，只可惜没打赢，还被打劫了不少钱财，后面诏国就安静了。
　　廋汉道：“我发小凑过去看热闹，结果刚进土坝村就遇见诏国蛮子了，唉，可惜，可恨啊。”说完长叹一口气。
　　这时候他们的汤面已经上桌，二人都开始吃起来便也没空说话了。
　　听到他们谈话，杨纾想起诏国寰王贺璋，那时候她请辞，一个内监找贺璋，以至于她没混到饭。
　　这时候李澈开口道：“诏国蛮子真是该死。”语气颇为骄傲，话中也意有所指。
　　杨纾只给了他一个白眼。
　　李澈像是得了什么奖赏一样，笑得更加开心。
　　另外两个拼桌的听李澈这么一说纷纷点头附和。
　　杨纾听胖瘦二汉的话，心中不解，她在诏国待了两年，后面给寰王贺璋做了教习，和诏国太子见过几面，深知他们兄弟俩不是傻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杨纾觉得要么就是其中有诈，要么就是他们还有后手。
　　在杨纾思考之际，李澈就和对面两个汉子热聊起来，杨纾怕引人注意就踩了一脚给李澈，示意他闭嘴。
　　李澈吃痛，这几日积攒的气愤委屈突然爆发，他突然道：“你们是不是都恨诏国人？”
　　胖瘦二汉先是一愣，而后神情坚定的点头，若是此时有人敢说一个‘不’字，他们二人定要上前给人一耳刮子。
　　李澈突然指着杨纾，手指都快要戳在杨纾脸上了，杨纾心中不悦。
　　李澈道：“她就是诏国细作，我被她掳了。”
　　胖瘦二汉一听登时就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店内的其他人也看向这边。
　　胖汉伸手朝杨纾衣领抓去。
　　杨纾太阳穴突突直跳，拍开他的手，用允州话道：“我是允州的，这小子欠了我家钱，我来抓他的。”
　　允州很大，十里不同音，虽然有些差别，但是基本都能听懂。
　　胖瘦二汉一愣，他们听出这是允北那边的话。
　　李澈也没料到杨纾会讲允州话，但他不知道允北和允南的区别，他道：“你这奸细还挺齐全的，还学了允州话，不过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信你的。”
　　杨纾冷笑一声，而后叹息，用允北话道：“这年头，欠钱的这么嚣张，世道难混啊。要不是父母重病，我也不会跑来允南找他还钱。”
　　胖汉恰好也是允北的，他听出杨纾的口音并非是短期内学习就会的，他用允北话道“对不起姑娘，是我误会了。”
　　胖汉知道自己刚刚误会了一个姑娘便觉得不好意思待了，为了找补点面子，他狠狠地骂了李澈一顿，又连骂好几句诏国人，最后他草草吃完面就带着瘦汉离开。
　　临走前胖汉还瞪了李澈一眼，李澈更气了，反过来瞪向杨纾。
　　杨纾喝一口面汤：“我可没说我是诏国人，我只是在那里做做生意，待久了可能会有点口音。”
　　李澈听后嗤之以鼻：“骗子，鬼相信你的话。”
　　杨纾莞尔：“鉴于你的不听话，我决定，让你明天没饭吃。”
　　李澈冷哼。
　　饭后二人继续赶路，只不过这次坐在马上的事杨纾，牵马的则是李澈。
　　李澈从小娇养，哪吃个这苦，没走几步就躺地上要死不活地。杨纾看得额头青筋暴起，拿起马鞭抽了他几下，他还是不动。杨纾不想再耽误下去只好让步，让李澈上马。

　　刘婆的妹妹嫁到油花村，二人往来多有不便，刘婆这几天生意忙，没空来看，所以把这事托付给了杨纾。
　　此时天色已是黄昏，太阳西斜，半躲在山后，杨纾在不远处眺望油花村，可此时村中却寂静地可怕，要不是有炊烟飘起，倒像是个死村。
　　杨纾微微皱眉，拉下李澈缓步撤退。
　　李澈也发觉异样，所以杨纾拉他时，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喊叫抗争。
　　二人一马直至后退到看不见村子的地方。
　　李澈道：“这个村子怎么如此安静？此时应当是晚饭的时候，我见过几个村子，他们吃饭都是围在一起吃，很热闹的。”
　　杨纾侧头看他，李澈莫名，他道：“我说的不对吗？”
　　杨纾道：“八十年前，油花村还是诏国的边界。”
　　李澈听后则骄傲道：“是的，现在是我盛国的。”
　　“刚刚吃饭时，你听懂那两汉说了什么吗？油花村往北就是土坝村。”杨纾开始整理马上面的行李，把刘婆给的东西挂在自己身上。
　　李澈听后思考，待想明白后，面露震惊之色：“你是想说，油花村有诏国人？”
　　杨纾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时油花村除了安静，人少之外，一派祥和之气，根本就不像是被敌国入侵的样子。
　　杨纾只觉得奇怪，既然这里有诏国人，那必然会有暗探，而且两人一马估计很显眼才是。
　　李澈道：“如果是这样，我们撤吧，估计整个定康都被诏国控制了。”
　　杨纾叹息一声。
　　李澈见她叹息，他突然心如擂鼓。
　　“怎么了？”李澈心跳如雷，他忽然想起什么，“你亲戚是油花村的，难道你也是诏国奸细？”
　　杨纾笑了笑，吓他道：“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如果我把你卖了，或许能获得一线生机。”
　　李澈惊呆：“你？”
　　杨纾接着道：“我叹息是因为，我们已经被探子发现了，不然是进不来的。”
　　李澈不信：“你别吓我，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我们岂不是早就死了。”
　　杨纾道：“所以我现在很矛盾，我是应该救你，还是卖你。”
　　李澈被绕道云里雾里，他道：“我们难道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你到底是诏国人，还是盛国人？”
　　“我哪都不是，”杨纾顿了顿又道：“我在诏国待了几年，或许我有相熟的在这里，所以没有杀我，所以你又沾了我的光。”
　　忽然一阵寒风吹来，李澈只觉一阵恶寒，太阳即将落下，最后一点余光也将要消失。
　　李澈：“既不是诏国也不是盛国，那就是齐国？皇室？还是哪个官员的……孩子？”
　　齐国在二十年前就被盛国灭国了，对于百姓而言，能给他们带来好生活的君主就是好君主，所以百姓很快就接受了新的君主。新的君主也就是李澈的爷爷，当时做过最残暴的事，就是屠戮了整个齐国皇室以及一部分官员。
　　杨纾摇头：“你想岔了，我只是一个杀手刺客，天涯海角到处飘，所以谁给我钱多，我就投靠谁。”
　　李澈听后放下心来：“只要你救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杨纾道：“你一个銮衣卫能给我什么？你那点俸禄？”
　　李澈此时虽然慌张，但也知道不能让她知晓自己真实身份，只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救自己。
　　杨纾和他周旋的本意就是想吓吓他，见他真被吓到了，她开心的笑了起来。
　　李澈心里发虚道：“是在不行，你就给我痛快点吧。你别笑，我瘆得慌。”
　　杨纾拍拍他的脸颊：“别人恐吓的滋味不好受吧。”
　　李澈道：“所以你是在吓我吗？我们没仇吧？”
　　杨纾点头。
　　得到杨纾的点头，李澈还是笑不出来，他此时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溺在水里，而那人会偶尔发发善心，让他喘一口气，只是让他不死。
　　杨纾道：“此刻外面都是探子，你先帮我保管好行李，找个草木茂盛的地方躲一躲。我去办事，我办完事就去找你。”
　　李澈盯着杨纾良久，他道：“你如果直接把我卖了，我还心安点，你为什么救我，或者，为什么总是玩弄我？你看起来不像是好心人，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引过来的？”
　　杨纾无言片刻，她倒不是故意带他来的，但她确实有想过卖了他，她想在卖了他之前玩一玩猫逗老鼠的游戏。
　　杨纾道：“那你跟我一起去？”
　　李澈心有疑虑，一起走？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他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杨纾摇头：“我不知道。”
　　李澈道：“你一定知道，如果你不知道，你就不会处心积虑带我来这里。”
　　杨纾知道现在已无可谈，她吹了声口哨，果然就冒出两个黑衣人来。
　　杨纾道：“真没意思，本来还想再玩玩的，想让你躲在林中担惊受怕一阵子，然后我再喊人来抓你。”
　　末了杨纾补了句：“真不上道。”
　　说完手一挥，两个黑衣人就把李澈给架走了。

　　廋汉：“是的，听说这几日清查，怕有诏国兵士潜伏，所以那边基本上被封了。”
　　胖汉面露骄傲，冷笑道：“这些诏国蛮子，贼心不死，怕是还想抢姑娘林呢。”
　　早八十年前，允州这里还不是盛国的，是齐国的，那时候姑娘林及附近的村子还是诏国的，只不过当时总有诏国流寇窜进来骚扰齐国百姓，所以齐国就带兵把姑娘林给抢下来。后来齐国被盛国灭国，所以这地的归属就属于盛国。
　　在齐国刚灭国时，诏国就争过，只可惜没打赢，还被打劫了不少钱财，后面诏国就安静了。
　　廋汉道：“我发小凑过去看热闹，结果刚进土坝村就遇见诏国蛮子了，唉，可惜，可恨啊。”说完长叹一口气。
　　这时候他们的汤面已经上桌，二人都开始吃起来便也没空说话了。
　　听到他们谈话，杨纾想起诏国寰王贺璋，那时候她请辞，一个内监找贺璋，以至于她没混到饭。
　　这时候李澈开口道：“诏国蛮子真是该死。”语气颇为骄傲，话中也意有所指。
　　杨纾只给了他一个白眼。
　　李澈像是得了什么奖赏一样，笑得更加开心。
　　另外两个拼桌的听李澈这么一说纷纷点头附和。
　　杨纾听胖瘦二汉的话，心中不解，她在诏国待了两年，后面给寰王贺璋做了教习，和诏国太子见过几面，深知他们兄弟俩不是傻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杨纾觉得要么就是其中有诈，要么就是他们还有后手。
　　在杨纾思考之际，李澈就和对面两个汉子热聊起来，杨纾怕引人注意就踩了一脚给李澈，示意他闭嘴。
　　李澈吃痛，这几日积攒的气愤委屈突然爆发，他突然道：“你们是不是都恨诏国人？”
　　胖瘦二汉先是一愣，而后神情坚定的点头，若是此时有人敢说一个‘不’子，他们二人定要上前给人一耳刮子。
　　李澈突然指着杨纾，手指都快要戳在杨纾脸上了，杨纾心中不悦。
　　李澈道：“她就是诏国细作，我被她掳了。”
　　胖瘦二汉一听登时就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店内的其他人也看向这边。
　　胖汉伸手朝杨纾衣领抓去。
　　杨纾太阳穴突突直跳，拍开他的手，用允州话道：“我是允州的，这小子欠了我家钱，我来抓他的。”
　　允州很大，十里不同音，虽然有些差别，但是基本都能听懂。
　　胖瘦二汉一愣，他们听出这是允北那边的话。
　　李澈也没料到杨纾会讲允州话，但他不知道允北和允南的区别，他道：“你这奸细还挺齐全的，还学了允州话，不过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信你的。”
　　杨纾冷笑一声，而后叹息，用允北话道：“这年头，欠钱的这么嚣张，世道难混啊。要不是父母重病，我也不会跑来允南找他还钱。”
　　胖汉恰好也是允北的，他听出杨纾的口音并非是短期内学习就会的，他用允北话道“对不起姑娘，是我误会了。”
　　胖汉知道自己刚刚误会了一个姑娘便觉得不好意思待了，他草草吃完面就带着瘦汉离开。
　　临走前胖汉还瞪了李澈一眼，李澈更气了，反过来瞪向杨纾。
　　杨纾喝一口面汤：“我可没说我是诏国人，我只是在那里做做生意，待久了可能会有点口音。”
　　李澈听后嗤之以鼻：“骗子，鬼相信你的话。”
　　杨纾莞尔：“鉴于你的不听话，我决定，让你明天没饭吃。”
　　李澈冷哼。
　　饭后二人继续赶路，只不过这次坐在马上的事杨纾，牵马的则是李澈。
　　李澈从小娇养，哪吃个这苦，没走几步就躺地上要死不活地。杨纾看得额头青筋暴起，拿起马鞭抽了他几下，他还是不动。杨纾不想再耽误下去只好让步，让李澈上马。

　　刘婆的妹妹嫁到油花村，二人往来多有不便，刘婆这几天生意忙，没空来看，所以把这事托付给了杨纾。
　　此时天色已是黄昏，太阳西斜，半躲在山后，杨纾在不远处眺望油花村，可此时村中却寂静地可怕，要不是有炊烟飘起，倒像是个死村。
　　杨纾微微皱眉，拉下李澈缓步撤退。
　　李澈也发觉异样，所以杨纾拉他时，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喊叫抗争。
　　二人一马直至后退到看不见村子的地方。
　　李澈道：“这个村子怎么如此安静？此时应当是晚饭的时候，我见过几个村子，他们吃饭都是围在一起吃，很热闹的。”
　　杨纾侧头看他，李澈莫名，他道：“我说的不对吗？”
　　杨纾道：“八十年前，油花村还是诏国的边界。”
　　李澈听后则骄傲道：“是的，现在是我盛国的。”
　　“刚刚吃饭时，你听懂那两汉说了什么吗？油花村往北就是土坝村。”杨纾开始整理马上面的行李，把刘婆给的东西挂在自己身上。
　　李澈听后思考，待想明白后，面露震惊之色：“你是想说，油花村有诏国人？”
　　油花村除了安静，人少之外，一派祥和之气，根本就不像是被敌国入侵的样子。
　　杨纾只觉得奇怪，既然这里有诏国人，那必然会有暗探，而且两人一马估计很显眼才是。
　　李澈道：“如果是这样，我们撤吧，估计整个定康都被诏国控制了。”
　　杨纾叹息一声。
　　李澈见她叹息，他突然心如擂鼓。
　　“怎么了？”李澈心跳如雷，他忽然想起什么，“你亲戚是油花村的，难道你也是诏国奸细？”
　　杨纾笑了笑，吓他道：“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如果我把你卖了，或许能获得一线生机。”
　　李澈惊呆：“你？”
　　杨纾接着道：“我叹息是因为，我们已经被探子发现了，不然是进不来的。”
　　李澈不信：“你别吓我，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我们岂不是早就死了。”
　　杨纾道：“所以我现在很矛盾，我是应该救你，还是卖你。”
　　李澈被绕道云里雾里，他道：“我们难道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你到底是诏国人，还是盛国人？”
　　“我哪都不是，”杨纾顿了顿又道：“我在诏国待了几年，或许我有相熟的在这里，所以没有杀我，所以你又沾了我的光。”
　　忽然一阵寒风吹来，李澈只觉一阵恶寒，太阳即将落下，最后一点余光也将要消失。
　　李澈：“既不是诏国也不是盛国，那就是齐国？皇室？还是哪个官员的……孩子？”
　　齐国在二十年前就被盛国灭国了，对于百姓而言，能给他们带来好生活的君主就是好君主，所以百姓很快就接受了新的君主。新的君主也就是李澈的爷爷，当时做过最残暴的事，就是屠戮了整个齐国皇室以及一部分官员。
　　杨纾摇头：“你想岔了，我只是一个杀手刺客，天涯海角到处飘，所以谁给我钱多，我就投靠谁。”
　　李澈听后放下心来：“只要你救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杨纾道：“你一个銮衣卫能给我什么？”
　　李澈此时虽然慌张，但也知道不能让她知晓自己真实身份，只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救自己。
　　杨纾和他周旋的本意就是想吓吓他，见他真被吓到了，她开心的笑了起来。
　　李澈心里发虚道：“是在不行，你就给我痛快点吧。你别笑，我瘆得慌。”
　　杨纾拍拍他的脸颊：“别人恐吓的滋味不好受吧。”
　　李澈道：“所以你是在吓我吗？”
　　杨纾点头。
　　得到杨纾的点头，李澈还是笑不出来，他此时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溺在水里，而那人会偶尔发发善心，让他喘一口气，只是让他不死。
　　杨纾道：“此刻外面都是探子，你先帮我保管好行李，找个草木茂盛的地方躲一躲。我去办事，我办完事就去找你。”
　　李澈盯着杨纾良久，他道：“你如果直接把我卖了，我还心安点，你为什么救我，或者，为什么总是玩弄我？你看起来不像是好心人，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引过来的？”
　　杨纾无言片刻，她倒不是故意带他来的，但她确实有想过卖了他，她想在卖了他之前玩一玩猫逗老鼠的游戏。
　　杨纾道：“那你跟我一起去？”
　　李澈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杨纾摇头：“我不知道。”
　　李澈道：“你一定知道，如果你不知道，你就不会处心积虑带我来这里。”
　　杨纾知道现在已无可谈，她吹了声口哨，果然就冒出两个黑衣人来。
　　杨纾道：“真没意思，本来还想再玩玩的，想让你躲在林中担惊受怕一阵子，然后我再喊人来抓你。”
　　末了杨纾补了句：“真不上道。”
　　说完手一挥，两个黑衣人就把李澈给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