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要作》浮鸢云

20、作弊

　　洗漱好了的乔作，看见谢则正拿着他那响个不停手机，向他摆了摆：“你这信息要炸了。”
　　乔作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是我为则作举大旗，前天他们加了微信。我为则作举大旗的头像是个动漫男头，朋友圈是半点没东西，他都要怀疑我为则作举大旗是不是屏蔽他了。乔作在谢则身旁解锁了手机，心想这人应该不会发什么，就打开了微信。就看见我为则作举大旗的连环信息轰炸。
　　嗑生磕死：在？
　　磕生磕死：完了我们的CP可能要“塌房”了！
　　磕生磕死：他们吵架了，可能要完。
　　磕生磕死：如果他们是明星，我们还可以给他们打榜，一有热占，他们就会可能持续买腐。
　　磕生磕死：哎。
　　磕生磕死：但是我觉得他们是真的。
　　磕生磕死：他们会不会分手了？
　　磕生磕死：疯狂jpg
　　……
　　谢则正靠在他身边，扫了一眼，眉毛微挑：“乔作你还磕CP呀，但我觉得你现在要负责学习，我来帮你打榜，可以不？”他没有认真看，以为乔作磕的是两个明星。
　　乔作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承认刚刚是他太自以为是了，他脑子有迷糊要怎么开口，难道说磕他们俩的CP吗？这肯定不可能：“我打算不磕了，弃了，我要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当然不磕是不可能。
　　“明智的选择，但是不能因为学习就放弃自己的兴趣爱好。所以等高考完再继续，我会无条件支持你。”
　　“真的吗！”
　　“一言为定。”
　　他后来回了我为则作举大旗一句。
　　作用：不会
　　磕生磕死：？？？
　　…………
　　他们进教室的时候就看见很久没有到校的山诗正坐在位置上写作业，看见他们朝他们笑着点了点头。
　　拉着谢则手的乔作一顿，回了个笑，山诗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坐回座位，乔作歪头对谢则道：“她……”
　　“嗯”谢则拿出书包里早上放书包里的笔记给他：“没事，她很坚强的，我们先背东西。。”
　　乔作把要讨论的心思咽了回去，拿起东西就看了一眼，字密密麻麻，甚是烦恼，但见谢则笑着看着他，乔作只能硬着头皮看了下去，谁叫他昨晚答应谢则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就这样坚持到中午放学，脑子里都是墨水，去食堂的一路上谢则一直在考他问题，他磕磕绊绊。
　　谢则还是吃的很少，乔作拿了块肉放了过去：“多吃点。”
　　“好。”谢则吃了下去，而乔作见他吃了下去，就往他盘越叠越多：“乔作你自己是不吃嘛？”
　　“吃，但是你要多吃点。”他伸手指了指的骨节分明的手：“这廋得。”
　　谢则看着指向他手部瘦削的手，卡壳了一下。要比谁瘦，还说不定谁赢：“你怎不看看自己，你也多吃点。”他说这句，乔作像是生气了，拿起饭盘走了。
　　他没有拦，有点看着饭盘上还没有动几口的饭，夹起一片菜叶慢慢吃了起来。他吃饭一向慢，而乔作吃得总比他快，但每次乔作都会等他吃完一起走。所以他自然知道乔作肯定不可能真走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乔作拿着菜满载而归，夹起菜放在他碗里：“吃，这样公平了吧。”
　　谢则低头轻笑，觉得这样有点幼稚，但嘴上附和：“公平。”
　　一不小心吃多了，谢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乔作的手搭在谢则臂上，他听着乔作的话，没有说话，觉得胃有点翻江倒海。他和乔作说去上厕所，去了最近的卫生间。
　　吐了之后好多了，就是还是有点难受。他接起一把水，漱了一下口。看着镜子上发白的唇，咬了咬，红了点，至少看不起来不虚就行了。
　　谢则明白自己拒绝不了乔作，无论是上次给他夹菜，他也强迫自己吃下，在他们去散步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在卫生间待了许久。在他们回来之前回到房间，装作无事发生。他分明可以直接告诉乔作他不想吃，但是就是不开口。或许他可能对乔作这个人魔怔了。
　　过了许久，乔作看谢则待了有点久，就进了厕所，就看见病恹恹站在洗手池前洗手的谢则。他上面捧起谢则脸，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是乔作就是觉得有问题：“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谢则撒谎。
　　谢则骗人的时候，是很容易看出来的：“骗人。”他心想会不会是因为他给谢则点的太多了，但是上次就没有事呀。他或许不是因为吃太多，他开口道：“谢则和我说说。”
　　“先出去。”谢则把人拉出厕所。乔作认真看着他，谢则最后还是开口了：“乔作我吃不下那么多。”
　　乔作愣了一下：“那上次你怎么还全吃了！”
　　“我又偷偷吐了。”
　　“对不起。”乔作伸手摸了摸谢则的头发：“我以为你吃的下，下次我不这样了，你现在还难受吗？”谢则还没有回答他又道：“我们还是去医护室。”
　　“我现在还好，你又没有错，不用道歉，我自己的问题。”谢则回答他。乔作还是拉着他要去医护室，谢则连忙道：“乔作我现在没有觉得难受。”
　　“不行，还是拿点药。”
　　“我没有这么弱。”
　　“有。”在乔作眼里谢则就是一阵风过来就能把他吹倒。
　　“啊？”好吧，他承认他是吹不下那么多饭，但是不代表他弱不禁风。
　　最后无法，谢则被乔作带去医护室打了点滴，拿了药。他们坐在一起，谢则手没敢动，生怕针发生什么。而乔作在他身旁拿着手机看之前拍的笔记，等点滴好了，谢则看着那长长的细针终于离开了，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是不怕的，就是觉得这玩意有点渗人。
　　乔作见他这样，有点搞笑，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则又叹了一口气，连乔作都欺负他。
　　乔作收起笑，柔和地摸了摸谢则，认真道：“好了不难过，下次不舒服就和我说，我一定改！”
　　谢则灵光一闪，凑到他耳边：“那我觉得这针使我不舒服，你要怎么办？”
　　有点难办，虽然针不是他造成的问题，但看谢则这样，悠悠开口道：“我炸了？”
　　“哈哈哈……”谢则笑了出去：“乔作你好可爱呀～”
　　乔作觉得自己和可爱搭不上边，但他却觉得谢则绝对搭的上。
　　他们迎着一脸笑意出了医护室，医护室在二楼的最右方，右边的楼梯有一两个人来医护室。所以他们从最左方走。一阵声音打破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他们对视一眼，向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
　　声音渐渐变大，是一间教学楼的杂物室，这边很少人会来。再靠近可以听出有人唱歌的声音，但是却很难听，根本不像音乐。听清了内容，是之前那群人围山诗唱的歌，其中包含着对山诗嘲笑。
　　隐约从放下的窗帘的空隙中他们看见，是那群傻逼站着，坐着看着角落的少女：山诗。
　　而组织这场霸凌的人桓娅正坐在讲台上位置观看着这群人。
　　乔作转头看谢则，谢则自然也看见了，比划叫老师。
　　谢则摇头，没有用，老师不会管，顶多口头教育。
　　下一秒，里面传来惨叫声。
　　“啊啊啊啊，咬人了！！快踹开他。”一个女生被山诗扑上咬住了，有人使劲踹山诗，却怎么也弄不开。那女生硬生生被咬出血，张鸿轩拿起东西要砸山诗。被一声巨响暂定了，连唱歌的人也停下了嘴巴，看向声音的方向。
　　乔作猛得打开窗利落的翻了进去，谢则站在窗外。张鸿轩拿着东西僵在半空，看见谢则正看着他笑，好像他敢砸下去，他就死定了。
　　桓娅转头看向唯一一处有风的地方猛着站了起来，骂道：“傻逼吧，真是阴魂不散！”又转回头看着张鸿轩：“砸呀，愣着干嘛！”而刚刚最积极的人，却迟迟没有动手。
　　桓娅踩着高跟鞋走到人群，伸手拿起张鸿轩手上的棍子要打向山诗。这次乔作还未动手拦住，山诗先一步站了起来，带着满身乌青，用上全力朝着桓娅扑了过去，将人推倒抢过棍子，打了上去。而桓娅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从来都是她组织霸凌别人，从没有人可以打她！她要反抗，却被山诗眼快的山诗啪了一掌下去，扯住头发，握起拳头打了起来。
　　被吓到的人，被桓娅吼了一句救命，要动手帮忙。他们可不想被这位大小姐记上仇，反正他们打的是之前唯唯诺诺的山诗又不是别人，拿起身旁的东西。
　　这时谢则也翻了起来，乔作和他对视一眼，明白了意思。乔作拉住要打向山诗的人，给了一拳，又向帮忙的人打去。谢则抓住差点就能碰到乔作的人，往后一拽，那人被这力气摔到地上。
　　在一个个解决，他们防止着山诗彼阻止打桓娅的动作和那些人打的不亦乐乎。乔作与谢则连手将人打到起不来，有的人已经怕的跑了出去。剩下一个之前被山诗咬的人哭得坐在地上，还有一个被山诗打着的桓娅。
　　过了许久，山诗停下动作。桓娅已经不敢说话了，只要说一句，山诗就打的更使劲。
　　乔作平静的问：“不打了，出气没？”他们为什么会从一开始就没有阻止山诗的反抗，因为为了出气。
　　山诗说不出话，摇了摇头，她开始觉得没必要了。无论她打多久，也解决不了他们曾对她霸凌。
　　谢则走了过去，拿出纸递了过去：“擦擦手上的手。”
　　突然被咬的女生大叫道：“山尸你以为你和他们上床就会帮你？你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帮你，你不配！你知道吗，你那本日记是谁拿的吗？是你最好的朋友，她在退学的时候给我们的。”
　　“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呀，如果不是你，她就不会退学！你当初为什么不帮她，她就不会自杀！为什么退学的不是你，你就不配活着！”那女孩越说越激动，却没有站起来要打山诗。
　　山诗冷漠看着她，伸手将人拽起。按在黑板前，拿起一只废弃己久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我和他们关系是朋友。还有我为什么要替她接受期末考做弊而受到的劝退，她的自杀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而你配在这责怪我吗？
　　“我配！而你凭为什么不帮她，反正你退学了，你还可以活着，她退学了，却是自杀了！你就活该被学院霸凌，我们当初就不应该看你可怜和你玩。你就不配有人和你玩。”
　　而在山诗眼里却觉得异常可笑，她们的玩就是令命她干这干那吗？她是因为一场车祸成绩下落，从别的班转入十班，被人霸凌，而这两人真的是因为她可怜而和成为朋友吗？
　　何尝不是因为他们因为霸凌，想要离开十班，而在考场上作弊被发现，想要她当替死鬼为她跑脱。
　　可是山诗没有答应，眼前的人见她的好姐妹自杀了，这人也找到了待在十班的为人处世。欺负山诗就是她报复的出口，用另一句话说就是成为霸凌者欺负弱者，变成十班一员。
　　而现在眼前人开始缅怀她的朋友，对一个也是受害者大喊大叫。
　　那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见山诗不说话，而是冷漠看着她，像看死人一样。她嘴色干涩，住了口，脸色发白。她猛得向门外跑，山诗没有人拦她。他们也自然没有拦。他跑出去的过程有东西从他口袋中掉了出来。一本小小的日记本，乔作捡了起来，看见封面上的名字，山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