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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偷听掌门墙角 ...

  •   徐立很是无奈,因为这件事真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连这些情况都是他从慕南枝那里听说来的。

      他深知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对于这种禽兽不如之事,他绝不会去做的。

      这时甄志权开口道:

      "南枝啊,有句话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让它到此为止吧。

      况且此人有意悔改,我们为何不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呢?毕竟每个人都会犯错嘛!

      “而且据我了解,此人擅长机关之术,如果能将其收归朝廷麾下好好利用一番,说不定还会成为一大助力呢!"

      听到甄将军这番话后,徐立感激涕零地说道:

      "多谢甄将军大恩大德!从今往后,我徐立愿誓死报效朝廷、为国尽忠!"

      而站在一旁的慕南枝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只能妥协了,而后踢了他一脚。

      “那你还不快把真相说出来。”

      “是是是,属下遵命,这个韩四,来自南疆,我起初建立灵教和古堡也只不过是想让我们这种人有个容身之地。

      我凭借为人设置机关攒下不少的钱财建了古堡,不想不到三年,那人便来了,起初我看他可怜,他又能干。

      之后被他偷袭,这古堡和灵教也就不属于我了。被迫座在七绝宫中为他扫平一切障碍,我的弟弟,被他下了毒,我也是没办法。

      后来出现一个转机,路栩姑娘到了此地,那时我的行动还未完全束缚,我走在大漠中饥渴难耐。

      “她毫不犹豫将剩余的水给了我,于是我给她引路,我也想她能打败韩四,不曾想,我,我看到无数的蛊虫钻到她身体里,之后南疆王新娶了一位王后。”

      徐立一口气不喘地将这一切说出,最后声音有些哽咽,身体也发抖。

      慕南枝听闻此讯后如遭雷劈般站立不稳,身躯颤抖不已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会倒下。

      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嘴唇,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惧问道:“我母亲?你是说……韩四便是那位传说中的南疆王?”

      对方摇了摇头,但又强调道:“不过据我所知,韩四确实非常有手段,其在南疆拥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与权势。”

      事实上,他了解到的信息十分有限。这些年来由于被困于古堡之中行动受限且很少有机会见到韩四本人,所以对于寻找路栩下落一事他也是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面对如此复杂混乱的局面,慕南枝感到茫然失措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如今所有事情纠缠交错在一起令她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甄志权在她身后扶着她,眼中满是心疼。

      “阿枝,一切都慢慢来,好了,所有民工也已投降,一切交给官府,你要去南疆我也不拦着。

      “只是有一点,不要伤了自己,先歇息一阵,我们对那的情况都不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我明白,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眸中无尽头的迷茫,如今这些难题接踵而来,她一时接受不了。

      *

      在驿馆内,慕南枝始终寸步不离地守护着施北淮,仿佛生怕错过他苏醒的时间。她要他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她。

      时间悄然流逝,夜幕渐深,熬夜至半夜时分,疲惫不堪的慕南枝终于忍不住在施北淮身旁沉沉睡去。

      而当次日黎明将至时,施北淮却被身上的伤痛唤醒。

      他缓缓睁开双眼,视线首先落在了眼前的人儿身上——慕南枝正安静地沉睡在一旁,与他仅有咫尺之遥。

      看着她那恬静的面容,施北淮鬼使神差地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柔软是四瓣交相摩擦,热气透过微张的檀□□织不休。

      慕南枝感觉自己的唇温温热热的,慢慢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她没有制止他的动作,直到看见他白衣上的血迹。

      “不,施北淮!”

      她轻轻推开他,指着血衣说:

      “好多血,我去叫小曲。”

      “别去,你帮我包扎就行了,不要麻烦别人,小曲这时候还没醒吧。”

      声音甚是虚弱。

      “好,我帮你。”

      她伸出手,顺着床头摸索过去,不一会儿便找到了绷带和药膏。

      这些东西是曲珺灵一早就特意放在那里,专为她准备的。

      "你别乱动呀。"

      慕南枝轻声说道。

      当看到对方身上的伤口时,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两道狰狞的伤痕横亘在身躯之上,触目惊心。

      虽然箭头并没有毒性,但伤口却异常深邃,仿佛要穿透肌肤一般。

      "怎么会伤得这么重......都穿破了......你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冒险了,我情愿受伤的人是我啊!"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换成是你被穿破了,岂不是要哭得稀里哗啦?"

      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试图安慰她,同时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感受着那份柔软与温暖。

      “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我可告诉你啊,再这样我可就不要你了。”

      脸颊羞红得足以滴血,她当然怕疼,她也怕他疼。

      “那可惨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去做和尚,常伴青灯古佛,我要将佛经上的一笔一划换成你的,我终身抄诵。”

      “谁要你抄了,你可不能做傻事,你不止有我,还有伯父,我们两个都要好好的,等我找到娘,不论什么时候,我都嫁给你,只是约法三章,你要是敢纳妾,管制我,我先断腿再休夫!”

      她轻轻将人压在身下,挑逗着他的喉结。

      “怎么不说话了?你生气了?我开玩笑的,我什么时候打断别人腿啊?”

      “我没有生气,我怎么会生你的气?纳妾?不存在这回事。

      “这几天,你只在意你几个下属,一路上你你只顾自己的事,该担忧也是我才对,万一你哪日爱上别人,我该如何呢?”

      脸慢慢靠近,耳鬓厮磨,唇含住她的耳垂,热气一下又一下地倾吐在颈间。

      “对不起,这次来其实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一路上我反复思量,那些侠客何以都失败了。

      “我把他们的事写在纸上,想了几日,再结合藏宝图上的古堡,想到一些,一切都是将计就计。”

      她一边吻着唇一边说着这事儿。

      “这样冒险,我每天都在担忧中度日,江湖,常听人说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果真是这样,我真想你能放弃,可是事关伯母……”

      慕南枝打了个岔,中断他的话,徐徐说道:

      “什么名声、掌门我都不留恋,我要找母亲,可是找到母亲以后,回到上京,嫁给你之后,相夫教子,我不想那样。

      “其实许多时候我只是想,有一个选择的权利,可是我没有,我都没有,世上有多少女子有呢?你懂我吗?”

      她既希望他明白,可又担心他看得太明白了,事实也的确如此。

      施北淮了解她的志向,这不光是她一个人的了,他也会陪她一起努力。

      “我懂你,我们多少年感情了,我怎么会不懂呢?我们一起努力,你的天衣阁仍然在,你不是说收容天下无辜女子吗?

      “你要知道,你所求的这件事不是你一人就能做到的,可能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才能窥见一斑。”

      他握着她的手腕,还是那般白净,施北淮希望这一世她要好好的,前世受过的伤都不要再有。

      可他也明白,自己阻止不了她,既然这样,那他只好跟着她的脚步走了。

      “谢谢相公。”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她也惊了一下,不过也不太在意了。

      他们之间早已亲如一体。

      唇再次落下,柔柔软软的四瓣缠绵悱恻。

      “唔~”

      嘴角水泽透亮,唇瓣分离之际可见舌肉交接的“盛况”。

      他的亵衣松松垮垮的,一不小心被撑开了,除了绷带包裹的那一处外,其他地方完好无损,锁骨上有一颗红痣。

      她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北淮,我们那个好不好?”

      “我的姐啊,你相公可是重伤,你想谋杀亲夫啊!”

      施北淮捧着她的脸说道,唇却是不客气地含住她的下巴。

      “去你的,老男人,你都把我叫老了,我才十六啊!”

      她掐着他的脖子,身体不停乱动惹得他浑身火辣辣地疼。

      “什么老,我也才及冠,臭丫头!”

      他扯着她的衣角将人往下拉,一下含住下唇,狠狠咬了一口。

      白皙柔软而有力的双手将他的胳膊按住,没过多久他就快喘不过气来了,只能缴械投降。

      而慕南枝轻启稍红肿的唇:

      “谁让你乱说话了,哼!施北淮,你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意识到喜欢,我的?不管有没有问过,你给我回答!”

      “好吧,你有次生病,你估计烧糊涂,忘了那次,不久,半年前。

      你这个混蛋我好心喂你喝药,你这丫头吐了我一身就算了,像个醉汉爬在我身上,不小心嘴皮子碰到了,然后你咬了我的耳朵。

      “这排牙印我没舍得让它们消失,所以就是那一次我觉得,这辈子我们两个都会在一起。”

      他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又深吻起来,口中舌在狂舞喉口被剐蹭两下,两人都坐了起来,抱紧对方,恨不得将其吞吃入腹。

      她坐在他身上,手在后背疯狂撩拨,她身上薄薄的一层纱衣能感受到他□□的躁动。

      “不行了,我好难受。”

      她捂着自己的脸,眼睛里水雾遮住了视线,她依稀看得见他的轮廓。

      “先回去休息,今日过火了。”

      “对不起,我又忘了。”

      她刚才是真的想和他,其实她从来就不排斥,很早她就知道自己会嫁给他。

      反正早晚都是夫妻,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所谓。

      不过他现在受着伤,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我有个事儿,你必须答应我,不然我就不走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对方死死地按压下去。

      “只要不涉及到会伤害到你自身的事,无论让我去做任何事情,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他坚定地说道。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乖巧顺从,等你身上的伤势痊愈之后,要不咱们俩就正式成亲入洞房吧?”

      她面带戏谑之色,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你怎能说出这般荒唐之言呢!这绝对不行啊,阿枝,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呀,万万使不得啊!”

      他被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为何不行?你当初亲吻我、拥抱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曾有过这些顾虑呢?

      “反正咱俩的婚约已定,谁也无法更改,况且我本人对此并不介意,难不成你反倒十分在意这件事么?”

      慕南枝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追问道,手却不偏不倚地伸入衣角,指头动一下他就抖一下,眼神不停地逃离。

      “阿枝,对不起,凡事都要有个节制,我只是担心出意外,而且我整个身体都,需要调养很长时间,南疆我是不能陪你去了,等你回来我们就能成亲了。”

      在他眼里什么事情都比不得她的安危重要。

      “也对哦!我糊涂了,那你好好休息,再在这里休息几天就回京,我能就去南疆我带回母亲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下床后捧着他的脸再亲一口。

      “相公好生休息,我练功去了。”

      她开门走出去,一个两个的又在门口围着。

      慕南枝将门合上才说: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属耗子的?就爱听墙角?”

      沐子宸赶紧找补:

      “不是的,掌门你听我们解释,呃,我们待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那个是这么回事,徐立啊!说出了宝藏的具体位置,钱财都拿回来了,我们是怎么处置,交给朝廷还是?”

      按照前世的走向,慕南枝应是不会把这事上报朝廷的,不过他未曾经历过此事,也不知道她会有何决断。

      “朝廷?怕是都进了那些贪官污吏的口袋里了,我所说的不变,我要改变天下女子的现状。
      “不过我们的门派须得有一个容身之处,不妨就选在这里,徐立本事不小,这事还得依仗他。全国土匪最多的十州郡,都设立分阁。”

      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1这话让几个人有点晕乎,这胆子着实不小。

      秦屿等人以为她会先将天衣阁势力稳固以后再做这事,只是这样,难度难免加大了。

      “那掌门,这样压力会不会太大了,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光要料理南疆之祸,还要处理匪患,我们倒是无所谓,你才十六,身体吃不消的。”

      在她们看来,慕南枝虽然聪明绝顶,她们也真心信服,可她到底还是个孩子

      “昭仁皇帝十岁就上马打天下了,我哥十三就跟着父亲上战场历练了,我做的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现在正是好时机,而且拖沓一日,那些无辜之人就要多受一些苦,此行,你、尹悦、陇沅,你们三个在一处,先去陈州。

      “我知那里匪患最是严重,而且,我曾听说陈州恶俗偏多,你们去也万分小心,当地也有我侯府钱庄,你们可凭借我的信物去取。”

      慕南枝说道,她缓缓向前走着,几人紧随其后。

      “是,我们万死不辞!”

      两人同时一笑,她们算是彻底对她心服口服了。

      “那我,那我呢?”

      沐子宸上前问,他这几日功力精进,肯定也能帮上忙的,在古堡可没怎么帮忙,力全是秦屿和尹悦出的,弄得他有些不自在了。

      她莞尔一笑,说道:
      “你啊,你,子宸,我发现你在诗文上的造诣要胜过在武学上的天赋,即便再刻苦也没办法了。

      或许你不适合闯荡江湖,去庙堂之上挥洒笔墨,兴许能做出一番事业。

      另外,我想这些日子你对我也有所了解,我不是贪慕富贵之人。

      “我想做一件事情,让天下的女子有选择的权利,洗做羹汤、舞枪弄棒、肆意远游,只凭自己做主。打破相夫教子这条束缚女子近千年的枷锁。”

      声音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三个女子内心澎湃激涌,齐声说:
      “这条路很长,属下愿意终身跟随掌门!”

      “我也一样,南枝,请容许我这样叫你,虽然我一直叫你掌门,可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至交好友,或许我们的一生,我们的下一代也得走这条路。这一路上我都很没用,好,我回去用功读书,考取功名。”

      “好!那我就不为你送行,我也要去南疆了。”

      “等等,南疆?那不……”

      他想起了白鹤寻,这时候的她还在南疆的边境受苦吗?

      沐子宸前世,他记得自己曾出使南疆,途中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姑娘,那姑娘几天几夜没进食,他便将大半的银钱给了她,谁曾想这人竟然会变成那样,只怪他识人不明。

      “怎么了?南疆怎么了?你不是知道我会去吗?”

      “哦,我,那里危险万分,南枝你切记,遇到姓白的女子一定要小心。”

      上一世韩氏倒台,白氏上位,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很担心慕南枝此行。

      “白?你上过当?”

      “这事儿就没必要详说了吧?多丢脸的事儿,我们就此告辞,还有,成亲之时可不能少了我。”

      他释然一笑,心中积聚的“石块”终于化开,此时心里倒没那么难受了,他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是自然,不会忘了你的。”

      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人走以后,尹悦说:

      “掌门,这小子对你心怀不轨,一路上见他偷看你许多次。”

      “我知道,我救了他一次,这小孩估计把救命之情当儿女之情了,不过不妨事,我也不在意这个。”

      他人的喜欢慕南枝也干预不了,总之她保持本心也就足够了。

      “那掌门,珞狮与酒宜也跟你一块儿去?”

      “珞狮与我前去就可,待此地天衣阁完成,绯衣、绿玉与她在此留守,顺便精进一下武艺,这三个姑娘的武功,要是落了单,定然会吃亏的。”
      “原来是这样,掌门放心我们一定不让你担心,放心去吧。”
      秦屿悻悻地说道。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偷听掌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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