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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求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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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瑛:“你说谁?”
“阿年,萧君年。”
听到这个名字后谢兰瑛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知道这个名字,可这个名字早在十年前就消失了,怎么突然就会出现在王府里呢。
“萧君年。萧元亮的次子。”
“正是。”
“他不是早就失踪了吗,让她那个戏子的娘不知道带到哪儿去了。”
“阿姐,他的母亲乃是北燕情报网的首领,后来萧君年被带去北燕伪装成了顾璟,接手了情报网。如今他回来了,弟弟心疼他,实在心疼他这些年孤身一人深处水深火热,不可能抛下他不管。”
谢兰瑛看着跪在地上的谢祈安,把他扶起来,“我知道你从小就与他要好,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只要拿捏住分寸就好。”
“阿姐!”
谢兰瑛:“你未来还要娶妻生子,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的,你可以亲近他,但无论是父王还是母后,还是陛下,都不会允许你与一个男子在一起。这些话你心中有数就好,无论你以后要娶谁,起码你现在可以好好与他相守。”
谢兰瑛的话他听在心里,可是与喜欢的人相守哪怕是一天也很是知足了。
谢祈安下午又去看了萧君年,自从谢兰瑛说了那些话后,他就极其不安。
“在想什么?”
萧君年此刻正坐在窗旁,窗户是开着的,谢祈安在外面倚着墙与他说话。
萧君年慵懒的用手支撑着脑袋,“在想岁月静好,这便是我想要的生活。”
谢祈安痴迷地看着他,从他的额头到眉毛再到鼻子。
“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吗?”
萧君年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他闭着眼睛,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久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我不知道。”
谢祈安温柔的笑起来,“山有木枝木有兮,心悦君兮君不知。”
萧君年听到这句话后呆呆地看着他,想要听他继续说下去。
谢祈安走了,没有继续说下去,萧君年的心在胸口乱撞,他不清楚喜欢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谢祈安说的每一句话,总能令他魂牵梦萦,如痴如醉。
东宫
谢居危此刻正在批阅奏折,旁边是个小太监在磨墨。
一个身着太监衣服的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拂尘,走路有些神气。
“你先下去吧。”
“是。”
那磨墨的小太监不敢多耽搁一刻,立刻退出了殿外。
谢居危没有抬头看是谁,因为他知道是谁。正是东宫地位最高的太监——长安。
长安这个名字还是谢居危给他起的。
“殿下,可累了要休息吗?”
谢居危放下手中的笔,“好。”
长安将谢居危扶到榻上,“殿下,昨儿个奴才发现一个小宫女偷了一颗明珠,那可是太子您送给奴才的,此人手脚这么不干净,奴才命人乱棍打死可好?”
谢居危张了张口,“算……听你的安排吧。”
“是。”
长安得了口令立刻得意洋洋走了出去,院子里摆了一张椅子,是给长安坐的。
漆黑的夜晚,院子里围满了太监宫女。
“把人带上来。”
一个被打的血淋淋的宫女被拖了上来,嘴里一直哭喊着,“我没有偷东西,我没有偷东西!长安公公,求你放了我吧!”
“她认罪了吗?”
一个小太监答道:“回公公的话,还没有。”
“哼。”长安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用了这么久的刑,竟然还不肯画押。”
长安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向那个宫女,那个宫女依旧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你哭的再大声又有什么用,你还指望太子殿下能听见来救你吗?”
那宫女死死拽住长安的衣角,“公公,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太子殿下口谕,你若真的手脚不干净,就乱棍打死。我本来是看你可怜,好好的美人竟然被打成这样,心想你若认了,我就饶你一条贱命放你出宫。”
那个宫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公公我认,我认!就是我偷的,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偷了公公的东西!”
“就你这样的人,还想勾引太子。”长安轻蔑地看着她,那个宫女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嘴角的一滴血,突然滴到了他的鞋子上。
“哎呀,你的血溅到我的鞋子上了。”
那个宫女突然惊慌失措,“我帮公公擦。”
“晚了。”
长安那声“晚了”冰冷阴暗,所有人听到这句话后,都知道他生气了,吓得立刻低下了头。
长安一脚踹在了那个宫女身上,那个宫女受的刑罚本来就多,被踢了一脚后,昏迷了过去,不知道死了没死。
“拖下去,埋了。”
那个宫女是新来的,生的是花容月貌,可是下场却实在是令人唏嘘。
大概,连那个宫女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么惨的下场,一开始以为被派到东宫服侍太子就可以出人头地了,可还是天真了。
今日长安的一番操作,就是杀鸡儆猴,“你们可都看好了,若是不安分,她是什么下场,你就是什么下场。”
众人齐喊:“是。”
“另外交代那些新来的小宫女,小太监,敢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勾引储君,只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不想横着出去,就给我好好警醒着。”
“是。”
说罢,长安离开了。
底下的人有的吓得胆都破了。
“你说那个小宫女真是惨。”
“嘘!别让他听见了。你真以为她是因为偷了东西才死的吗,她是前几天勾引太子,被长安公公发现了,这才死路一条的。”
“听说这个名字还是太子殿下赐给他的,真的假的?”
“太子当年亲自赐名,听说是希望他可以长长久久平安喜乐,他是平安喜乐了,可我们呢,唉。”
长安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去,而是去了谢居危那。
他故意站的远远的,“殿下。”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
谢居危看着他,突然注意到了那双鞋子,“鞋子怎么了?”
长安没有答,反而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
谢居危温柔地向他招手,“过来。”
长安走到他身边,跪下。
谢居危将他揽到怀里,“让我看看鞋怎么了。”
长安将脚伸出来,谢居危帮他脱了下来,“怎么脏的?”
“刚刚那名宫女的血溅到的。”
谢居危将鞋子放到一边,“没事,再让绣娘多给你做些。”
“奴才服侍殿下休息吧。”
“地上凉,你还没穿鞋。”
谢居危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今夜你就在此睡吧。”
其余服侍的人也知道长安若是进去了,一般是很少出来的,就关上门守夜。
次日一早,谢居危与长安还在睡觉,一个小宫女蹑手蹑脚走了进来,生怕吵醒他们。
“殿下,北疆王子求见,陛下命殿下前去商谈。”
“知道了。”
谢居危到时才知道昭王谢思安也在。
“王子,有礼了。”
尔离:“太子殿下。”
“快坐。”
“多谢太子。”
“尔离王子,不远千里到我这里来,所为何事啊?”
“我们北疆是有心与南齐联姻,结两国之好的。”
谢居危:“王子可是要求取我国公主?”
尔离没有说话,谢居危继续说了下去,“王子一表人才,自然是好的,看中了哪位公主,我且去与父皇商量。”
尔离脸色看起来不大好,“自我母后去世后,我父王的王后之位尚且空悬。”
谢居危与谢思安都一脸震惊,尽管平时不和,但他们也欺人太甚。
谢思安:“据我所知,北疆王,年过七十,怎堪匹配我国公主。”
“是在下唐突了。”
谢居危:“是啊,再说皇室之中待嫁的公主也不多了。其他的妹妹在宫里娇养惯了,怕是会得罪北疆王与王子。”
谢居危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并不足。
反而谢思安气势汹汹,“是啊,本来嫁到你们那种风沙之地就要受苦,还要嫁给父王,我们大齐的公主是遭了什么罪!”
“二弟,言辞过于激烈了。王子莫要怪罪,我等回去商量商量再给王子答复。”
这次的商谈并不是那么愉快,反而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