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9 重生 ...
-
复仇者们不确定薇拉遭遇了什么，卫星拍到的只有模糊的片段，他们只知道有个身高差不多是常人六倍的怪物和用剑刺穿了薇拉，然怪物和女孩就消失了。
再之后就是纽约发生的事了。
薇拉恐怖的伤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主要是眼睛里的碎片，他们已经知道腹部的伤口并不会让薇拉死去了。尽管他们认为薇拉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还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就像一具木乃伊。
“她的血液是人类的血液，身体也并没有任何非人类的特征，我检查过了。”托尼的声音显示他并不喜欢这个事实，他讨厌可能涉及魔法的事物和现象。
“可人类不该在有着这么大伤口的情况下，还没因失血过多而死亡。”娜塔莎走近，弯腰看着色如鬼魅的薇拉，她以前见过不少被折磨得很惨的人，尽管不想回忆，但她知道自己理应对其中一些负有责任。
黑寡妇这个代号算得上娜塔莎可怕过去的策略介绍，现在的娜塔莎在很多方面和以前差距大得都不像一个人，其中一方面是同情心，因此她看到薇拉这个样子，感到心里很不舒服。
娜塔莎看向索尔，她相信他是在场最懂魔法的一位，显然薇拉的情况并非正常人类的武器造成的。
“你们不用这样小心翼翼，就算手法粗糙得像阿斯加德的屠夫准备宰杀禽畜，她也不会有事的。”索尔自信地说，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波澜不惊。
索尔很确定薇拉是个拿非利人，而他不知道有什么能杀死一个拿非利人，他在阿斯加德学习了各种魔法知识很多年了，也没学到过任何关于拿非利人的弱点。
如果有什么是能杀死拿非利人的，那基本上也能毁灭世界了，因此当索尔想到薇拉是什么后，他想过杀死这个灾祸的化身，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索尔不动声色地让眼睛往左右两边看看，福金和雾尼站在他的肩膀上。
毫无疑问，索尔的仁慈有一部分是受到了乌鸦的影响，来自阿斯加德的神鸦代表了奥丁的意志，曾经争强好胜的奥丁如今已经沉淀下来，学会了宽厚和仁慈，也是这样教育索尔的。
有点慈爱之心吧，索尔想着，福金和雾尼的劝说很成功，他打算救救薇拉。
作为一个两千多岁的伟大国度的继承人，索尔是极具才学的，拥有着凡人难以达到的智慧水平，至少曾经是这样的。
一百岁的时候，索尔很精明，二百岁的时候的他拥有着深邃的思想和沉稳的智慧，但等他超过一千岁后，他就摆脱了严肃的人生态度，开始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像喜剧了。
因此他决定救助薇拉的时候，没有选择医生那种精妙的手术，他决定用最简单的办法——按住脑袋，把碎片拔出来。
反正薇拉是拿非利人，死不了，哪怕自己的手法粗糙得想是在杀猪，也不用担心医疗事故。索尔敢想敢干，直接上手。
“愣拔呀？”托尼为索尔的举动感到震惊，感觉是自己低估了他的鲁莽程度。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托尼的机器人拆掉绷带，让木乃伊般的薇拉再次变得血淋淋。
索尔一只手按住薇拉的头，另一只手去把虚空心脏的碎片，他试了好几次也没有成功。
然后娜塔莎和克林特互相看看，然后一起去把浩克叫来了。
“我觉得这会是一个好主意。”克林特说。
娜塔莎抿嘴，“我现在不那么确定了，甚至点后悔了。”
“你们在想什么？这张床会按住她的，就算这女孩大上两倍，再怎么努力挣扎，也不可能摆脱，浩克现在一定因为你打扰他午觉而生闷气。”
“不，浩克心情不错，也睡够了。”浩克瞪大眼睛，很明显他还是想继续睡觉的。
托尼对着浩克挑挑眉，觉得这位绿色大朋友最近总是反驳自己的话。
索尔的新一轮的手术开始了。
就算薇拉发出了复仇者们听过的最凄惨的嚎叫，索尔也还是没能把碎片拔出来，因为碎片已经扎进去太深了，甚至已经嵌到了骨头里，他没办法在不撕裂薇拉头骨的情况下拔出碎片。
薇拉的声音让蜘蛛侠一阵颤栗，他捂着自己的头，感觉自己的人头似乎也开始疼起来了。蜘蛛侠转过去，不想再看薇拉。
“为什么我没从中看到任何可行性？”托尼问，“要不然我们还是用最传统的方法吧，一个小小的开颅手术更安稳一些，你说过她是个拿非利人，是杀不死的。”
“是啊，她不死，所以我们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说着，索尔按住薇拉的头，继续往外拔碎片。
有效果了，在听到骨裂声后，薇拉的惨叫瞬间就平息了下来，没有人为此松了一口气，索尔本来以为可以更用力一些，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停手了。
鹰眼伸手去找薇拉的颈动脉，一两秒后，他看向索尔的脸，他很确定看到了愧疚。
“她已经离我们而去。”
“这不应该呀！我以为这种生物需要极致的毁灭之力才能杀死，就像一场足以吞噬世界的大洪水那样。”
“医生的责任已经结束了，现在看看葬礼承办人的专业能力了。”
薇拉死了，但并不是完全的死亡。
手脚无法动弹，胸口没有任何起伏，就连眨眨眼睛都做不到。干裂的嘴唇带来的疼痛刺激着她，本能试图让她舔舔嘴唇，这也没能做到。
过了一段时间，薇拉感觉到身体在愈合，或许比以前要坚韧一些，她感觉自己变了，平凡的血肉之躯已经变了，变得不再像凡人。
这具被赐予了难以置信的力量的容器并未被宿命所遗忘，也不应该被遗忘。这是一个陷阱，也是一个监狱，用来困住一个怪物，一个魔鬼，一个神明，一个活生生的末日。
虚空力量具象化的碎片仍然在给薇拉带来疼痛，她正逐渐被从幻象中拉回，她正在摆脱疯子噩梦般的光怪陆离，开始接近现实。
薇拉听到了类似于用指甲刮玻璃的声音，她努力尝试睁开眼睛，想看看是什么发出的声音，她怀疑那边有一个人，只是无法转头去确定。
蝙蝠侠在铁路边发现了堪称支离破碎的嘉莉，在他还没来得及把她带走时，神盾局就接手了一切，把嘉莉拉走了。
蜘蛛侠感到震惊，他认为嘉莉摔成这样，应该已经死了才对，而且神盾局的人不可能连活人还是死人都分不清楚。
“哥谭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听说至尊法师带上了法师去修复那片悲剧之地。”
薇拉能听到蜘蛛侠的声音，觉得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不过她认为蜘蛛侠是在自言自语，而非真的预期能得到一个答案。
就像以前一样，薇拉试图用她那超越空间的感官看一眼哥谭。
曾经繁荣或至少表面上繁荣的城市如今已经像是末日题材电影中的场景了，满是荒凉与死寂，空气中的烟雾与锈味让薇拉怀疑自己失败了。如果安德鲁的目标是毁灭哥谭的话，薇拉觉得他也算成功了一半。
焚毁的建筑与鲜血浸透的土地可能是毁灭的预兆，也可能意味着毁灭已经发生过，到处都是残缺的尸体和与军警作战的怪物。
目前来看怪物越来越少，不过有一种无形的怪物一直存在，那种看上去介于烟雾和光晕之间的怪物很像薇拉传送时的效果，她想到了书上看过的破碎猎犬。
她怀疑朋友们已经死了，往好里估计也很可能被猎犬盯上了，墙壁和围栏挡不住猎犬。
“真高兴看到你活着。”
熟悉的声音瞬间让薇拉清醒过来，她看向劳菲森，然后注意到自己身处一个密闭空间，就像一辆押运车里。
“你怎么在这里？这又是什么地方？”
“神盾局的囚车，我的确并未受到邀请。”
薇拉看到了一旁的蜘蛛侠，蜘蛛侠就好像对劳菲森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一样，不过更像是他根本没注意到劳菲森。
“他睡着了。”劳菲森解释道。
“你不是一个书店老板。”薇拉说。
“问确实是书店老板。”
“那你也一定有别的身份，你是洛基，我竟然到现在才想到。”薇拉的嗓子很干，因此声音并没有显示出特定的情绪。
西装革履被绿色的火焰包围，在火焰熄灭后，洛基变回了曾经在纽约的形象，薇拉怀疑阿斯加德人一生只穿一款衣服。
“我最常穿这身，不过有时候也会换装。”
“你读我心？”薇拉的眼睛睁大了些，她原本以为自己免疫这种能力。
“这种是毫无根据的指控，真相是你的心思特别好猜。”
“我不相信从你这里能得到任何帮助，不可能是免费的。”
“小姐，你的猜测很有道理，我虽然并未得到想要的一切，但并未一无所获，机械心脏的碎片已经算得上丰厚的回报，连同拿非利人和猎犬的一半力量，我真的应该感谢你。”
“然后你就会用来自于我的力量在这世间横冲直撞？”
洛基微笑着对薇拉浅鞠一躬，牵起她的手轻吻。
一想到洛基可能会用新获得的力量做什么，薇拉就感觉自己对未来会发生的灾难负有责任，她费力抽回手，不友善地瞪着洛基，而洛基衣服不以为意的样子。
过了半晌，薇拉问：“你对猎犬知道些什么？”
“神的仆从在夜空中穿梭，每一步都能跨越三百个太阳，神的猎犬、神的使者，神的象征。”
“所以我能一瞬间飞到宇宙中去。”
“当然，我希望你不要感觉自责，力量已经离你而去，造成任何破坏的责任都不属于你。”
“我还剩一半。”
“你做不了什么，即使你还拥有一切，你也并不知道如何使用。”洛基再度躬身，向后退去，像入水的鱼儿那样没入金属车门后。
“倒霉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39 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