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竟是他自己》饿果

16、乌卓家族

　　彼时，忘记了思考，随心而道：“喜欢啊，很喜欢。”

　　书瑶的回答让眼前人笑意更甚：“如果你愿意，可以留下来。”

　　这次她却沉默了，待身体恢复后，她定是要离开的。

　　光影交错下，两人就立在篝火映照处，彼此对望着，画面说不出的唯美。周围还是有人看着他们，可都不曾上前。可惜今次不是姊妹饭节，他们做不了让人定情的红线。

　　集会的小孩总是活泼的，对大人们的世界也充满好奇。小女孩牵过小男孩的手冲出了人群，待其阿母反应过来，人已经去到了篝火前方的男女身旁。

　　“哥哥，你应该把这个给姐姐。”小女孩将自己手里的面具递给了毒公子，在期待的目光下，他接过了面具。

　　可女孩还没有放弃：“快给姐姐啊。”

　　与此同时，小男孩也将书瑶往前推了些，等毒公子将面具递出时，小男孩又说：“哥哥，你应该帮姐姐戴上才是。”

　　“对啊，帮姐姐戴上，哥哥你快点。”小女孩催促的声音急切中隐藏着期待。

　　这次毒公子不再犹疑，轻慢地将面具罩在书瑶仰起的脸上，缓慢的系上了面具后的红绳。

　　直到毒公子退开，小男孩才朝他眨了下眼睛，随后便拉着小女孩跑回了人群。周围的私语声书瑶听不真切，但四周的目光变得更为灼热。

　　看出书瑶的窘迫，下一瞬毒公子牵起她的手朝集会外走去。再看书瑶脸上的面具，心里难明的情绪又加深了些许。

　　书瑶不知道这面具有一个名字：情人面。姊妹饭节时，若男子为女子戴上情人面，便会受到月神的祝福，赐福于两人最美的爱情。

　　出了集会，四周变得寂静，书瑶也放松了下来。面具戴着还是有些不习惯，伸手去解反而弄成了死结。

　　看她笨拙的动作，毒公子上前：“别动，我帮你解开。”

　　这时，书瑶反而拒绝了解下面具：“解不开就先戴上，回去再解，现在就让我陪你一起戴着。”

　　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听到她的雀跃之声，看到她溢满笑意的双眼。心间的麻痒感更甚，他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为何只对她出现这样的感受。

　　漫步在月光下，两人相顾无言。静的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一击箭矢打破了沉寂。

　　将书瑶整个挡住，错开射过来的箭矢。箭矢锋利擦破了毒公子的袖袍。

　　“你有没有受伤？”看到他破损的袖袍，书瑶惊魂未定。

　　“没事，我先送你回去。”

　　书瑶点头，没有过问为何会有人借夜色来行刺杀之事。

　　箭矢没有伤到人，躲在暗处的虫子悻悻离去。一次不成便只能等下次，等他再次放松戒备之时。

　　带书瑶回到院落已近亥时。

　　“回去早点休息，方才的事不要在意，我会处理。”

　　“好，你也早点休息。”她相信他会处理好。

　　走了两步后，再回头书瑶还站在那处。

　　毒公子去而复返，书瑶还有些怔愣，随后一双有力的手抚上了她的耳侧：“面具，我帮你摘下。”

　　将摘下的面具放入书瑶手中后，那清明双眼像是要看透她的所思所想：“明日记得来圣殿找我，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记着呢，你准备好下棋需要的东西就是。”

　　“嗯。”

　　这次他很快便离开了院子，书瑶也回到了居室。在书瑶看不见的地方，毒公子命人加强了院落的守卫。

　　翌日清晨，书瑶正用着饭食，两小姑娘便你推我搡的 ，脸上都写着：我要八卦。

　　“姑娘，昨日和公子出去玩得怎么样？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啊？”问话的还是阿妍，阿娜上手拉人，可脸上的表情同样期待。

　　“当然，有啊。”书瑶刻意卖起了关子，提起了两小姑娘更大的兴趣。

　　“姑娘你快说啊。”阿妍着急。

　　点了阿妍额头一下，书瑶坏笑：“嗯，不告诉你。”

　　“姑娘，姑娘你就跟我们说说嘛。”见问不出来，阿妍开始撒娇。

　　书瑶沉默。

　　这时候阿娜说话了：“姑娘，方才收拾屋子时我瞧见了放在桌上的面具，是不是公子送你的？”

　　这次书瑶没有故作神秘，承认了：“算是吧。”

　　此话一出，两姑娘对视后便遮住嘴角，强压笑意。见此，书瑶有些不解：“笑什么，这面具有什么不对吗？”

　　阿娜：“姑娘可知这面具的来头？”

　　书瑶摇头。

　　阿娜继续道：“这面具有个极缠绵的名字，叫情人面，是姊妹饭节男女互许终身时相送的物件。若男子为女子戴上情人面，就会获得月神的赐福，相爱一生。”

　　被阿娜一解释，书瑶就想起了昨夜那时他为自己戴面具的场景。他既知道面具的含义，怎么还.......或许因昨夜不是姊妹饭节，所以做不得真。书瑶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可昨夜并不是姊妹饭节，只是普通的集会。”

　　“姑娘有所不知，这情人面只要是有情人相送，那么赐福就会在。只不过我们这里更愿意在姊妹饭节去用，用老人的话来说，就是感情会更牢固。”

　　昨夜的情况，他应该也是被迫，拒绝小孩这种事不好做才会顺势给自己戴面具。要是因此误会，就是她自恋了。想明白后，书瑶心里那丝奇异的感觉便消失了。

　　用过饭后，书瑶按照约定前往圣殿。

　　圣坛卫通报后，便引着书瑶进入了圣殿内。此时毒公子已经坐在了棋盘前。

　　书瑶径自去了他对面坐下：“五子棋很简单的，你这么厉害肯定一学就会。”

　　嘴上虽如此说，但书瑶心里都是满级大佬屠新手村的快感。说了规则后，两人便将目光投入了棋盒内。

　　“你是新手，你用黑子。”

　　即便黑子先行，书瑶觉得自己一个老手，赢棋不要太轻松。如她所想，第一局的确是她赢了。

　　“你输了，再来。”

　　毒公子一直没有说话，有了第一局的经验，很快他便掌握了行棋规律。书瑶见局面变得紧张，也顾不得连线，一心一意去堵毒公子的棋路。可行棋总有漏掉的地方，等黑子四子一条线时，书瑶就算去堵路也没用了。另一端黑子一落，五子连线，黑子胜。

　　“我赢了。”语气掺杂着胜利者的小小兴奋，说这话时，视线与书瑶对上还那么坦荡。

　　书瑶不信，觉得一定是他运气好。又下了几局，还言明不许让棋，结果就是被灭得很惨。

　　“教会徒弟，气死师父。你已经掌握了此棋的核心技术，我教不了你了。”

　　“恭喜你，出师了。”

　　将手中的棋子搁下，毒公子才不紧不慢道：“是你下棋的路数太单纯，直来直往，一眼便能察觉出下一步。”

　　“你能预判我的棋路，你是这个。”书瑶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我猜不到你的路数，我认输了。”棋差一招，有赢就有输，她的棋品可不能毁了。

　　休整间，守卫进了殿内：“公子，圣坛使来了。”

　　“知道了，下去吧。”

　　知道他有事要与人商谈，书瑶便想离开：“那我先走了。”

　　“不用，内室准备了些此地独有的小点心，你去尝尝。”

　　书瑶：“好，那等你处理完，我们继续。”

　　“嗯。”

　　等人进入内室，圣坛使也已经到了殿前，来人丝毫没有见到上位者的尊敬，反而有些嚣张。

　　“公子，我听说你带了一女子回来，整日与她待在一处。我家小妹听了很是伤心啊，你是知道的，阿父可是很想认下你这个郎婿。”

　　“若是在中原，你可是要入我乌卓家族的。公子可是忘了，当初是谁帮你走上了如今的位置。日后你若是让我阿妹伤心，我乌卓齐第一个不干。”

　　毒公子起身，移步向前，周身气势冷凝：“当初我与乌卓家的交易，可没说要以婚约做筏。我无意于此，乌卓家当为乌卓小姐另寻合适人选才是。”

　　乌卓齐并不接受这一说法：“哼，这话你留着跟阿父说。我阿妹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明日乌卓家设宴，我来此只为通知你。”此话说完，乌卓齐便大踏步离开了殿内。

　　内室并不隔音，乌卓齐方才的话，书瑶都听见了。

　　出来后，两人相对，却没了言语。

　　末了，书瑶开口：“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就不打扰你了。”

　　方才的对话，令她心里有些道不明的情绪，她只想立即离开此处。踏步与他错开后，手腕突然被后方之人抓住了。

　　“乌卓家的事，我会解决。”毒公子的语气多了丝急切。

　　这是他的解释，可她好像没有立场指摘：“嗯，我相信你会处理好。”

　　书瑶回答的敷衍，毒公子也听出来了。

　　“药池每隔三日就要泡一次，今日是第三日，我晚上来接你。”

　　书瑶：“不必，我不想麻烦你。阿娜和阿妍陪我去就好。”

　　这次，书瑶挣脱了他的手，再也不顾身后的人就往殿外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就是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