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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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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玩赖，我没看见。”
“究竟是谁玩赖？”白易寒眼神里的宠溺都快要溢出来了。
“我不管，刚刚的那步棋不算。”
……
忻纯刚走进水榭就看到这副场景，白易寒和木禾面对面坐在水榭亭之上下着棋，木禾悦耳的声音不断说着什么，白易寒则是满含笑意地看着木禾。
“天尊，天后，云梦仙子来了。”
木禾挑挑眉，这不就是漫楚上仙想要给白易寒定下的侧妃吗。
“天尊，天后。”忻纯微微行礼。
“嗯。”白易寒又恢复成那副疏离的模样。
忻纯握紧双手，指甲陷入肉里也不感疼痛，面上依旧浮现得体的笑容，“漫楚上仙让我来百花殿拜访天尊和天后，说以后免不了经常相处，让我来提前适应适应。”
木禾本意是不想反对的，但是想到白易寒昨日的言语，便出声：“此事还在商讨中，不宜过早下定论。”
白易寒冷硬的脸瞬间变得柔和。
忻纯听到木禾这句话，脸上浮现了一瞬间的阴狠，不过转眼就烟消云散，“可是漫楚上仙还专门和我说，让我将来好好侍奉天尊、天后。”
“并无此事。”白易寒的话无疑将忻纯打入冰窖。
“易寒哥哥。”忻纯装起了可怜，眼眶里打转的泪珠更显得我见犹怜，“易寒哥哥，你以前说过会一直照顾我的。”
“要不是照顾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吗？”
哇哦~，白易寒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要是有一个美人站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沙角，木禾自己都快要忍不住心疼了呢。
白易寒仿佛知道木禾心中所想，传来一个警告的眼神，木禾脸上立刻浮现讨好的笑容，识时务者为俊杰。
“云梦仙子还不离开是要留在这里用膳？”
羞辱、难堪的神情在忻纯脸上浮现，可是忻纯为了接近白易寒硬生生忍了下去，“谢谢妹妹。”
妹妹，这个云梦仙子倒是能忍，倘若自己他日离开，说不定她真的可以派上用场。
“来人，送云梦仙子回云梦居。”
“夫君，不如就让云梦仙子和我们一同用膳吧。”
白易寒望向木禾，不明白她的行为是何意。
木禾生怕白易寒生气，快步走到白易寒身旁，轻声道：“不如让云梦仙子看看我们多恩爱，说不定就知难而退了。”
白易寒锋利的侧脸上明显的拒绝之意，不过白易寒没说话，木禾就当他是同意了。
“夫君，喝喝这个汤，味道鲜极了。”木禾盛了一碗汤放在白易寒面前。
“云梦仙子，对付男人呢，不能整天哭哭啼啼的，要体谅他们，要做到和我一样贴心细致，男人自然离不开你。”
白易寒好整以暇地看着木禾，看看她还能吹出什么花儿来，平时衣物都需要自己帮他穿，今日还营造起贴心的模样了。
忻纯脸上白一阵青一阵，这木禾就是故意讽刺挖苦自己，不过看在白易寒的份上，忻纯忍了下去。
“你不是说要服侍我们吗？那你给我斟杯茶吧。”
区区一个凡人，想让我一个仙子给她斟茶？忻纯满腹委屈地望向白易寒，“易寒哥哥。”
“照做便是。”
豆大的泪珠从忻纯脸颊上滑落，忻纯站起身，作势要给木禾斟茶。
“注意一点，别把眼泪滴入茶杯里了。”
忻纯斟茶的手一抖，滚烫的茶壶往木禾身上过去。
木禾认命般地闭上双眼，只听见茶壶摔在远处的声响。
木禾睁开眼，看见白易寒怒不可遏的面容，和忻纯微微弯腰，低下头认错的场景。
按照平日的习惯，木禾的巴掌早就甩到忻纯脸上去了，不过今日她想看看，自己在白易寒心里的分量，看看他会如何处罚忻纯。
“对不起，木禾妹妹。”
“没事儿，未伤到我。”
木禾的话音刚落，白易寒锋利的眼神看过来，最后目光停留在木禾背在身后的手上。
“你给我一直跪着。”白易寒便搂住木禾消失在醉香阁。
看着眼前仔细给自己手背擦拭药膏的白易寒，木禾感觉五味杂陈，“你怎么知道我被烫到了？”
白易寒并未回答木禾的话语，认真地叮嘱木禾，“你现在是凡人之躯，行事要小心一些。”
“这只是意外。”
“倘若我不在……”
“你肯定会在的！”
木禾这句话将自己与白易寒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
听到木禾如此信任自己的话语，白易寒感觉自己的心上有暖流流过，摩挲着木禾的脸庞，“我不在你身旁的时候要小心些，尽量不要去挑衅别人，要是有不满，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那要是我有错在先呢？”对于作为天尊的白易寒，这无疑是对他的挑衅。
“……”
白易寒并未回答，木禾眼里浮现了失望，果然仙妖殊途。
木禾收回手，白易寒手里落空。
白易寒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木禾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
“夫人……”
“我想睡觉了。”
木禾背对着白易寒，以前在妖界，玄寂对自己是百依百顺，从来不管什么天罡常理，现在身为白易寒的妻子，不仅要遵守仙界规矩，做事还不能随心所欲。
白易寒对木禾是了解的，但是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的职责就是维护仙界秩序从而守护人间，倘若人人都这样随心所欲……
木禾感觉这仙界甚是无聊，撺掇木兰：“要不我们去人间玩几天？”
“那我去禀告天尊。”
“不行，你不觉得每次白易寒在，我们就不能玩得痛快吗？”
“可是，不能随意下凡。”
“为何不能？为何白易寒想去就去，那些仙人也可以，难道我堂堂天后还不行吗？”
“木兰，你快一点。”
“夫人，我已经尽力了。”
木禾摇摇头，木兰的灵力比起白易寒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哇，木兰，你看好热闹啊。”木禾喜欢这种目不暇接、琳琅满目的感觉。
“夫人，注意安全。”
“放心吧，这是人间，大家都一样，没有人能随随便便伤害我，况且你不是在我身旁吗？”
“可是……”
“木兰，你去看看那里围着那么多人在干什么？”
“夫人，他们在猜谜……”木兰回头就发现木禾不见了，“夫人！夫人……”
“姑娘，今日元宵节，要来一份汤圆吗？”
“好啊。”
和木兰待在一起的话，木兰总是让自己注意这样注意那样，还不如自己一人痛痛快快玩，结束了再去找她。
咬了一口汤圆，皮薄馅多，满口都是芝麻香，木禾好吃得眯起了眼。
“少爷，望月楼花魁邀请您去望月楼坐坐。”
“不去。”
熟悉的嗓音吸引了木禾的注意，木禾一抬头便看见了玄寂。
“姑娘，姑娘你还没给钱呢。”老板追着木禾跑出来。
木禾直接顺手将腰上的玉佩扔给了老板，“这个够了吗？”
“够了，够了。”老板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木禾快步追上玄寂，“玄寂。”
玄寂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
木禾一把抓住玄寂的袖子，“玄寂，你没听见我叫你吗？”
“你是谁啊？赶快放开我家少爷。”跟着玄寂身旁的小厮大声说道。
“你闭嘴。”
“欸，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小厮指着木禾。
“小五。”玄寂终于开口，小厮也消停下来。
玄寂饶有兴致地看向木禾，轻轻举起被木禾拉住的袖子，不过木禾毫无松手之意。
“这位姑娘，你怕是认错人了。”
木禾看向玄寂熟悉的眉眼，曾经相濡以沫的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记错人，“玄寂，我…”
“这位姑娘，我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玄寂，在下裴风。”
玄寂甩开木禾的手，转身大步流星走去，只是甩开的那一瞬，玄寂不知为何心口传来一阵刺痛。
“让你碰瓷！”小厮十分得意。
木禾还是跟在玄寂后面，她不可能认错的，可是玄寂为何不认自己？
玄寂走进裴府大门，木禾也想跟着进去。
门口守卫拦住木禾，“你是谁？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认识你们少爷。”
守卫审视了木禾一圈，木禾这出众的样貌，脱凡的气质，还有衣着昂贵，首饰一看便是名品，“那我去通报一下。”
“我们少爷不认识叫木禾的人，走走走，没想到穿得人模人样的，结果是想来攀附我家少爷。”
木禾眼里积满泪珠，无辜可怜地盯着守卫，“从前少爷对我有恩，可能是女子太过于平凡，少爷并不记得我，我只是想报道我的恩情。”
看着面前娇娇欲滴的木禾，守卫也有些心软了，“可是少爷不记得你了，这有什么方法。”
“大哥，你真的不能放我进去吗？”
守卫看着木禾眼睛都直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嗯，大哥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木禾眼睛弯弯的，脸上笑盈盈，这个守卫感觉自己的魂都被木禾勾走了。
“裴府最近在选拔一批丫鬟，名义上是给裴府挑选，实际上是给少爷挑选的。”
“那我如何才能？”
“明日午时会在城南张贴告示，到时候你就说看到告示来裴府应聘就行。”
“好的，谢谢大哥。”
看着木禾远去的背影，这位守卫很希望木禾被选上，说不定自己与她的关系能在裴府进一步加深，不过看这娇滴滴的样子……
木禾要是知道这名守卫的想法要笑掉大牙了。
木禾找了个客栈住下，不知自己是否能安然度过今晚，毕竟木兰还在寻找自己。
白易寒在百花殿等了很久也未见木禾身影。
“天后下午就离开百花殿了。”
白易寒用灵力追踪木禾的手链，上次木禾将感应石捏碎了后，白易寒又给木禾打造了一串手链，上面镶嵌着感应石，这样白易寒就可以随时追踪木禾的位置。
白易寒顺着指示，看见躺在床头的手链，白易寒的眼光黯了黯，“来人，去找天后的下落。”
木兰等了很久木禾都未回来，木兰也有些害怕了，只得返回仙界向白易寒禀报此事，不过木兰灵力薄弱，白易寒知晓时已经是早晨了。
白易寒带着木禾站在这个猜谜的摊位前，木兰跪在白易寒的身侧。
“天……少爷，夫人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不知道白易寒施展了什么法术，白易寒面前浮现了仅他自己可见的白色烟雾，白易寒就跟着它的指引。
“夫君，我口渴。”
木禾就着白易寒的手喝完了一杯水。
“还要吗？”
“还要。”
木禾便靠在床头等待白易寒再次来喂自己。
木禾摸着被子的布料和百花殿的不一样，脑海中瞬间清明，快速睁开眼睛看向白易寒。
白易寒见到木禾这副神情，自然是知道她已经想起了发生的事情。
“想起来了？”
“嗯，我昨日和木兰走散了。”
“她一直在那个摊位前面等你。”
“我迷路了，我找不到那个摊位的位置了。”
白易寒面无表情地盯着木禾，仿佛在审视木禾话语的真实性一般。
盯着白易寒尖锐的眼神，木禾心里也有些发毛，打算认错的时候。
“自己喝。”白易寒将水杯递给木禾。
“哦。”木禾接过水杯，故意碰到白易寒的肌肤。
白易寒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将手背在身后，殊不知他在细细摩挲那块被木禾碰过的肌肤。
“夫君，你坐。”
木禾往床榻上面挪了挪，给白易寒腾出一块位置。
白易寒不为所动。
木禾不明所以又带着委屈的神色看向白易寒。
白易寒终究还是挪动步伐坐在木禾的身侧。
木禾将头靠在白易寒的肩旁，“夫君，最近仙界的事务繁忙吗？”
“没有你忙。”
这，木禾刚要吐出口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夫君，你想吃点心吗？”
“我昨日吃了一碗汤圆，皮薄馅多，我去给你买。”
“坐好。”白易寒手臂勾住木禾的纤腰，也阻止了木禾想要离开的举动。
“好吧，你不想吃。”
“那夫君，你想不想晚点什么？”
白易寒那洞察的目光又落在了木禾的脸上，“想要什么？”
“呃……”白易寒为何如此不解风情？“我想在凡间多玩几日。”
“不可。”
“为何？”
“仙界有要事商讨，我需要回去。”
听到这话，木禾眼睛都亮了，“那夫君你回去，我玩几日就回去找你好不好？”
“你说呢？”白易寒声音露出不容置疑的反对。
“真不知道和你成亲有什么好处！玩也不让我玩，还日日让我待在那么多规矩的天界，还不如和凡人成亲好了。”
既然白易寒不容易，那就别怪我用激将法了。
果然百试百灵，“那我派几名护卫保护你。”
“不用了，木兰就行了，这次我不会再离开她的视线半步。”
白易寒拿起木禾的手臂，将手链戴在木禾手腕。
看着白易寒的反应，木禾就知道白易寒同意了。
木禾直接搂住白易寒给了他一吻，“夫君真好。”
“还有更好的。”白易寒掌住木禾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就在屋里温度不断升高的时候，木禾终于推开白易寒，大口喘息，“你不是还有要事吗？”
白易寒抚摸了几下木禾的脸庞，深情地看着木禾，“乖乖的。”
下一瞬，白易寒就消失在客栈。
好不容易将木兰打发去找木棉，说几日后带着木棉一起回仙界方便。
看着裴府面前人山人海，就算没人知道是为玄寂选丫鬟，竟然也有这么多人前赴后继。
第一关先看外貌气质，毫无疑问木禾顺利进入裴府。
之后在裴府学规矩，合格者留下录用。
不过木禾对这些怎样侍候人的规矩一点也不感兴趣，进入裴府就是为了见白易寒。
不过裴府守卫森严，况且裴府还如此之大，自己如何才能和玄寂接触呢？
木禾站着脚都痛了，看着面前还在不断说话的教习嬷嬷，木禾都想放弃了，要不换个方法接近玄寂。
“好了，休息一下。”
即便休息也只能是谦卑地站着，不用再头顶茶杯，步履稳重了。
看着自己身侧的上百来号人，木禾觉得自己肯定熬不出头。
木禾悄悄地溜出了教习坊，打算到处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玄寂的住所。
“走快点了，等下公子的饭菜都凉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木禾跟在丫鬟的身后，只是如何才能进去玄寂的房间？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来给少爷送吃食的。”
“刚刚不是已经来过了吗？”
“这是厨房新做的点心，特意让我给公子送来。”
守卫审视地看向木禾，就在木禾以为他的刀要落在自己脖子时。
“进来。”玄寂的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