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开出租的第五十七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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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沈缈想了很多。
全滨的消失在康拓内部似乎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往事，以至于她就在敌人内部，都未曾听见风声。
包括宋平，这个顶替了全滨职位的人，也没收到任何消息。
挺奇怪的。
思考的时间里，全滨一把停了车，冷漠地说：“到了。”
沈缈：“这是你对乘客该有的态度吗？”
“对不起。”唯恐她动手，全滨干脆利落地滑跪，“尊敬的乘客，目的地已到达，您可以下车了。”
“这才对嘛。”沈缈笑眯眯地拉开门，“下次也要这么说喔。”
全滨委屈愤怒，但不敢说。
沈缈到的时候，会议室内只有唐成文一个人坐在主位，瞥见她推门，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
他甚至不愿意拿正眼看她。
沈缈从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爱好，他不待见自己，那就不爽去吧。她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处理情报网站的事情。
“你还摆起架子来了。”唐成文冷冷地说，“怎么，总统给你说什么了。”
沈缈回以目光：“问我是谁带出来的，我说你教得好。”
唐成文一愣：“真的？”
沈缈面无表情.jpg：“假的。”
“你在嘲笑我吗？”唐成文脸瞬间垮下来，“你可别忘了是谁帮助你觉醒异能的！”
沈缈从容一笑：“当然是你啦。组长，那天我被变异体吓蒙了，没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后来我仔细回想了下，终于想起了觉醒的过程。”
她眼神真挚：“但我谁都没说，总统问过我，我也搪塞过去了。因为我觉得我是在你的帮助下获得了异能，自然应该先将方法告诉你。”
唐成文恶狠狠的表情突然有些无处安放，他摸了摸桌上的杯子，又站起来检查了下虚拟投影的的线路，他看上去很忙，却是在用忙碌掩饰自己的尴尬。
沈缈知道他上套了，轻飘飘的转移了话题：“会议快开始了，封粒他们还没来呢。”
“要不我们等会后再细聊？有些细节我得再回忆一下，那天太过仓促，很多画面我记不太清了。”她说，“不确定的事情我不敢乱说，毕竟觉醒异能这件事比较敏感，组长你自己来的话，肯定要保证万无一失才行。”
她勾起了唐成文的兴趣，又将自己的顾虑明晃晃摆在台面上。她似乎很为唐成文着想，连唐成文本人都信了个七八分。
他半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沈缈：“你倒是提醒我了。”
沈缈装傻：“什么？”
唐成文脑袋微微晃了晃：“没什么。”
他不能独自承担这件事的风险，他需要一个理由。沈缈是新人，他作为队长带人去地下室是工作需要。
并且，沈缈觉醒异能这件事他因为个人原因还没上报，如果真出了事，他完全可以把沈缈推出去当转移视线的工具。
退一万步讲，如果在觉醒的中途出了事，沈缈的急速愈合不至于被自己拍死。
唐成文自有他的打算，殊不知早已落入了沈缈的圈套中。
沈缈从他若有所思的脸上移开，在心底轻笑了声。
封粒和其他人都是踩着时间到的，老狼和小乖一来就挑了最远的地方落座，倒是封粒，态度仍然热络。
一见到她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怎么样，没被那些长相怪异的生物给吓到腿软吧？”
沈缈知道如何顺着他人说话，便低声道：“腿软倒是不至于，就是脑子有点晕。”
“哈哈哈哈。”封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大笑着说，“那就好，免得他们总说我胆子小，现在来了个比我更小的，我就放心了。”
会议内容是一堆枯燥的数据，虽然沈缈知道，在那些冰冷的数字背后，是无数个曾经鲜活的生命。
唐成文的工作能力倒不像他的心眼那般小，讲到自己的专业之处，他周身展露出的意气风发，更像优秀的项目负责人了。
只可惜，这个项目注定会被取缔，她说的。
“总之，下周的工作重点全部放在S型仿生人上。虽然时间比较赶，但希望大家辛苦一下，该加班加班。”唐成文说，“毕竟我们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跟那些底层的打工人是不一样的。”
同时打好几份工的沈缈翻了个白眼。
“今天的会议暂时到这里。”唐成文继续说，“沈缈留一下，我把新人资料拿给你，其他人可以先离开了。”
封粒杵在门口，笑眯眯的：“哎哟组长，怎么我们入职的时候没有新人资料呀~~”
唐成文淡定地回答：“这是公司新出的规定。”
座位上的沈缈静静听着，她知道唐成文要干什么。
无非是想试试自己说的觉醒方式是否能成功罢了。
封粒嘻嘻哈哈离开了，临走前还冲着沈缈挤眉弄眼，似乎是在对她说：“加油，拿下组长。”
沈缈内心：拿下肯定是要拿下的，不过取走的不是他的心，而是心脏。
她要的，是唐成文的命。
待人群散去，会议室内趋于安静，唐成文才从容不迫地走到她身旁：“上次因为临时发生变故，导致你没能参观完变异体，今天把剩下的看完吧。”
沈缈乖巧点头，顺着他的言外之意说：“正好我也能回忆下细节，好给组长讲感受呢。”
说罢，她在脑海里跟系统臭屁了下：“不愧是我，社交小能手。”
系统：“嗯，不愧是你。”
经过上次的事后，康拓对收押变异体的地方重新做了加固。可无论墙体如何牢固、大门如何皮糙肉厚，也架不住唐成文有钥匙。
他有钥匙，他会使用工具开门。
“统子哥，”在即将进入室内的时候，沈缈特意跟系统确认，“这种觉醒方式应该只对我适用吧？”
“不是。”
沈缈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她愣住，下一句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听见了系统的解释：“但那个人不是唐成文。”
“那是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沈缈猜测这个问题跟系统说的真相有关，所以她选择了不追问。
“想起什么了吗？”上次的经历唐成文还心有余悸，倚在门口迟迟没有迈腿。
“我想起我杀死了一只变异体。”
唐成文撇了她一眼：“我也记得，所以你不用回忆这些无关的事情。”
沈缈捂住太阳穴：“啊，感觉头好疼。”
系统：“演过了。”
沈缈若无其事将按在脑门的手放到门框上，装作啥都没发生的模样。
唐成文有些无语：“你在做什么？”
“我在为了奥斯卡最佳演员做准备。”
“那是什么？”
沈缈面无表情：“我瞎编的。”
唐成文：“……所以你现在想起什么来了吗？”
说这话时，他不停低头确认时间，沈缈能感觉出来，他很着急，不是装的。
她也急。
录像装置藏在她精致的耳坠里，这导致她说话时必须微微侧着脑袋，以便拍摄到更多的画面。作为双重保险，她还在衣服内衬里放了录音的设备。
“组长，”她岔开了话题，“我头有些疼，我觉得我们可以聊点别的，这样说不定有助于我回想起有用的细节。”
唐成文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你在耍我吗？”
“怎么会呢？”沈缈微笑着，“您让我觉醒了异能，我感谢您还来不及。”
她垫着脚，朝里边看去：“公司的变异体可真多。”
唐成文冷哼声：“为了收押这些变异体，公司可没少花精力。”
沈缈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歪着脑袋：“那能把它们带回来的部门，一定很厉害吧。”
“都是利益关系罢了……”察觉到自己差点说漏嘴，唐成文清了清嗓子，“你到底想起来没！”
他脸上已经沾染了愠色，沈缈眼底冷下来：“应该是八爪鱼，它的异能应该是拟态吧？我当时貌似舔到了它的粘液。”
可那只章鱼已经死了！
唐成文思考着她这句话的真实性，沉默的时间里，刚好够沈缈晃着耳坠四处瞎逛。
半晌后，他开了口：“我记得冰库里还保存着那只章鱼的血液和粘液。”
沈缈语气平稳：“那可真是太好啦。”
完全没有替他感到高兴的意思。
唐成文很快便敲定了注意，再过两个小时，负责巡逻的人会过来例行检查。他虽然是项目组的组长，但待太久依然容易遭人诟病。
不过两个小时，足够他完成异能觉醒了。
冰库的位置还要再下一层楼，沈缈穿戴好无菌防护服，跟在唐成文身后走进大冰箱。
康拓的财力和能力在此时再度刷新了她的认知，明明是一个空间，可康拓研发的温度控制设备却能将每个区域固定在不同的温度值。
同时，沈缈在这里看到了无数的血液和药剂。
她一边记录，一边询问：“组长，这里存放的都是拿来做实验的药剂吗？”
唐成文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对新人解释道：“不全对。划分出来的几十个区域中，只有五个区域是用来存放已经调配好的药剂，那些可以直接用于实验体，剩余的都是原液。”
“原液不能用来注射吗？”
“原则上不能。”
“那其实就是能？”
唐成文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他目光死死盯着凝结成冰沙状的粘液，心一横，尽数倒入了自己嘴里。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开出租的第五十七天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