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阁悦——墨氤寒与厉擎烈》戈一尘

39、喝酒饮茶脑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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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陪你和苏世渠喝多了，我找虚莫桓要点补品去……”厉擎风敲着犯昏的额头，半昏半醒地道，“我酒量真是不行！再这么喝下去，恐怕我小命难保！”

　　厉擎烈看着他那一副不吐不快的愤愤模样，既是无奈，又是心疼，念他酒劲儿未消，便把将近口的茶盅递予他，“说了苏世渠的局，你不要去，你偏不听！现在搞成这副样子？”

　　“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去？他那个酒量，还有他那个肚子，跟怀胎十月似的，怪不得一肚子坏水……”话到此处，厉擎风似脑子突然灵光般，忽地用力睁了睁沉倦的眼，悄悄地将声音压低了下去，“大人物提不得，赶紧喝喝茶压压惊！”

　　厉擎烈叹着气，为厉擎风添了茶水去。

　　“你我自小就在各种眼线盯着下长大，不早就习惯了嘛！”不等厉擎烈话落，厉擎风噗嗤一声，吐到了厉擎烈的深玄织锦袍上，“这么苦！莫桓这是存心报复吗？自己心里苦还不放过别人！”

　　“快去找莫桓或莫倾给你调理调理！”厉擎烈也不恼，只脱了外袍扔与一侧，忙于到御案前处理政务。

　　“莫桓不是成天变着法儿地给你补吗？他的心思岂能放在我的身上？要我是你，就干脆断袖，从此跟了他虚莫桓了！那般温润如玉却又凝眸媚骨的，怪惹人心疼！”提起虚莫桓，厉擎风都起了恻隐之心，语气更是难得柔和下去不少。

　　“是呀！我也想呀！守着个自己喜欢的，每天就那么看着她。不像现在……”厉擎烈头也不抬，应了他几句，便又接着批批划划了。

　　“现在是你独守空房么？”厉擎风双眼发直，似酒劲儿未醒，“苏世渠想把苏茵缇嫁给你，你预备咋办？他这人也挺有意思，一边要跟你争权，一边要把女儿嫁给你！”

　　“拖着呢！”厉擎烈扶了扶额头，颓丧答道，暂不知如何是好。

　　“人家苏茵缇也不喜欢你！”厉擎风一语道破苏茵缇公主之心事，“我帮你问了，人家苏茵缇的心上人，是湛仁王爷——柒湛远。”

　　“他同柒湛远合作，也挺好！”厉擎烈竟是玩笑道，“一个谋权，一个谋钱，甚为相配！”

　　“乍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厉擎风同是笑道，“只是他俩道不同不相为谋呀！除非毫无选择，柒湛远才会同苏世渠合作。”

　　苏世渠为御擎城权柄，属惯于屠城掠地之老派人物。

　　厉擎烈攻伐征战，实属无奈之举。一来，苏世渠向来主战，厉擎烈羽翼未丰，对其只能听从。二来，唯有通过带兵打仗，才能壮大自身实力，同苏世渠抗衡。

　　苏世渠自然希望，通过战事消磨，重创厉擎烈，每每难胜之战，便交与厉擎烈。

　　厉擎烈数次浴血奋战，死里逃生，保全了性命，壮大了军队。

　　苏世渠眼见少年虎将，渐渐长大，灭其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试图拉拢，克其锋芒。

　　厉擎烈同柒湛远，属新派代表，主张建立联盟，通力合作。

　　关于走征服之路，或选合作建盟，厉擎烈早有权衡。前者看似一劳永逸，一朝平定，便更易大权在握。后者少了太多流血牺牲，却不甚稳定，过于依赖领袖抉择，需费力维系。

　　可厉擎烈熟读史书，太懂“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之道理，纵使看似江山永固，亦难逃各方博弈。邃其选择后者，建立联盟。

　　所幸湛仁城之掌权者，湛仁王爷柒湛远，同厉擎烈理念甚同，愿同其一道，建立诸城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