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阁悦——墨氤寒与厉擎烈》戈一尘

17、锦衣珠翠心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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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婼氤寒在外游荡一圈，见天色不早，方才回去。一进门，便是吓了一跳！

　　这？

　　怎么如此多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王爷说姑娘修城辛苦了！差在下为您送来这些，聊表心意。”家丁道。

　　“不辛苦！工钱早定。这些——在下不能收！”婼氤寒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随而走进屋去，速速关门。

　　真是手痒心也痒！那么多好东西，得值多少钱！——婼氤寒靠着门板，抓心挠肝地感叹了老半天！

　　“师傅，若不是为了自由和理想，我定折下腰来事权贵！”婼氤寒如过往般顾自言语，却是忽而心凉，方才想起，师傅已不是当年的师傅了！

　　或是他从来如此，只是我才得知罢了！这同师傅言语之习惯，着实难改呢！

　　“你的自由和理想是什么？”门后传来厉擎烈之声，虽是吓了婼氤寒一跳，却已是习惯，转身便开了门去。

　　门外只有厉擎烈一人，方才之绫罗珠宝，与王府家丁一道，皆是消失不见。

　　婼氤寒甚是惊讶，先是探头出去，见什么都已没有，甚是纳闷，便是整个人从屋里出来，左顾右看个不停。

　　“看什么呢？不义之财么？”厉擎烈笑道，踏进婼氤寒屋里去，“本王差人帮你退回去了。”

　　“多谢御擎王。在下正愁如何是好呢！”婼氤寒退回屋内，同厉擎烈好言好语道。

　　“你动心了？”厉擎烈径直问道，“觉得自由和理想不值几个钱？”

　　“哪能呢！”婼氤寒赶紧否认，随而反问，“王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如此和善，本王都有些不习惯，莫不是——”厉擎烈甚是玩味地望着婼氤寒，猜测道，“最近有难？想着不能把人全得罪了？”

　　看来弗伊王爷对我有意之事，厉擎烈已是知晓。他要利用此事么？——婼氤寒心下暗想。

　　“您如此这般，莫不是——”婼氤寒回以同样目光，揣度出厉擎烈之心思，“想趁人之危？”

　　“你怎么如此——”厉擎烈长叹一口气，“看低本王？本王是来帮你的。”

　　“哦？怎么帮？”婼氤寒心下暗自揣度，已是猜出几分厉擎烈所想，眸光警觉地望着他，“不会要我拿自由与理想去换吧？”

　　“你如此聪明又尖刻，着实令本王难能无视。”厉擎烈甚是着迷地望着婼氤寒，浅浅笑了，“说吧！你的理想是什么？”

　　“等实现了再告诉你！说得太早，更难以实现！”婼氤寒说着玩笑话，随而笑容散去不少，“如果永远实现不了，亦不丢人！”

　　“本王问起，是想万一本王能帮你实现理想呢？”厉擎烈定定的地望着婼氤寒，眼神炽热，深含关切，“你不愿说就算了！本王今天来，是想帮你解围。你若投靠本王门下，做本王之食客，本王助你躲过弗伊王叔之桃花劫。”

　　“劫？”婼氤寒戏谑道，提笔写下“劫”与“节”二字，“说不定是‘节’呢！多谢王之好意，在下恐难胜任食客之位。”

　　“你信不过本王？”厉擎烈道。

　　“非也。”婼氤寒褪去方才锋芒，“你我相识虽短，却也认识非浅，只在下不善同上位者共处罢了。或者说，这便失去了自由！”

　　“本王素来以为，上位者可吸引能者聚之，没想到……”厉擎烈颓然道，退门而出，“你好生休息吧！躲了一天，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