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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成为挚友的第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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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院典明实在无法直视他和冬树觉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实在太惊骇了。
他只能死死将目光焊在地上,不去直视冬树觉的脸才能勉强不笑出声。
起因,花京院只是被不认识的老师派遣让他去办公室拿手机。
花京院第一天转学过来,压根不知道那位老师是谁。而正当他询问的时候,老师就被另一位头顶猫耳、他所在班级的英语老师给拐走去你侬我侬了。
花京院典明:……
突然来这么一出,花京院觉得自己的CPU都要被这短短的几秒给干烧了。
他擦了擦额角冒下的虚汗,安抚好心里狂窜的好奇心,然后谨慎地往周围看了一眼,势必保守两位老师在外的形象。
周围平方八百里以内人群半半拉拉散在角落,没注意到这里的模样。但当花京院凝神一看,毫不意外察觉到,他们慌乱且灵活的眼珠子正欢脱地表演踢踏舞。
就像肥鼠成精,别具一格。
于是,在各种巧合之下花京院和冬树搭话了:“同学,我想问一下就是——”
浅色发尾的少年眨了眨他流光溢彩的羽睫,像濒临陨落的翩翩蝴蝶、轻轻地微不可察地舞动了一点硕大而轻盈的翅膀,勾勒了段瞬转即逝的但充满生气的轮廓。
要是他能当个哑巴雕塑就更好了:)
冬树觉持着文件夹扭头看向来人,顿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昨夜通宵补作业的怨气都消失了。他心情极其舒畅,心里边感慨他和挚友小时候的相遇和离别是如此仓促,边勾起嘴角,露出莫名邪魅的笑容。
“喜欢我?”
花京院:“?不是我就……”
冬树觉占着想起来的不存在的记忆嚣张跋扈,他伸手挑出张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试卷,刷刷在上面涂了两笔:“联系方式,我的。”
花京院:“???我不要这个就是……”
少年又是邪魅一笑,油腻至极地撩了撩头发:“还想要电话?(笑)这么贪心?”
花京院死鱼眼盯着他边撩头边自以为隐蔽实则频繁的瞥他的眼珠子,觉得无语又好笑。
“我不喜欢你。”他义正辞严,铿锵有力。
“不可能!”这倒让冬树觉慌了,然后又重拾自信,“我这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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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来者收起敲打在樱发头顶的书籍。
冬树觉知道他的挚友又在回想那件事了。实在不是他自恋,自从花京院和他认识以后天天都要拿这件事笑,时间一久弄得他都有PTSD了。
“□□樱啊,我们各退一步好吗?” 受不了,每晚睡觉的时候都有花京院那爽朗刺耳的笑声在耳边跳舞,实在受不了,“我不笑话你上次的狗刨式泳姿,你也别总是拿我那几句话说笑了好吗?”
不说还好,一说花京院就控制不住地恼火起来。
他攥紧拳头,拼命压制内心想一拳打到那个混蛋脸上的冲动:“我觉得这件事不用商量。”
冬树觉还以为对方顿悟了,喜出望外道:“唉——真的吗?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友谊情比金坚!!挚友!!!”
“噗——!”
血压飙升血压飙升!
啊啊啊啊忍?忍不了忍不了一点!他又不是忍者他为什么要忍?!!
花京院典明横扫面门!
冬树觉觉得自己被打得忒无辜:我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越想越奇怪越想越难受,他也生气了。
于是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亲密无间……
“呔!”
“绿宝石水花!”
“MONOPOL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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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狗刨式泳姿,那还要从前几个月的某天说起。
那段时间花京院的父母帮花京院典明报了游泳课,冬树觉每天放学回家都要在一旁参观,等他弄完才能回去。
花京院没有涉及过关于游泳方面的知识,第一次下水他自然十分尴尬。
加上还有一旁的损友盯着自己,他更尴尬了。
花京院本来想用自己的替身绿之法皇悄咪咪帮自己一把,但他实在没想到和他一样能看见绿之法皇的冬树觉会跑进来盯梢啊!
可恶,怎么还在看!
花京院挤眉弄眼试图让冬树觉意识到他出现的不是很时候,而这种暗示冬树觉是get不到的,他只会睿智的误解花京院是在用罗斯密码向他传达信息。
好死不死还真给他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冬树觉震惊地回忆着他解出来的答案。
纳、纳尼?
人体蜈蚣?!!!
冬树觉已经想象到花京院被拘留所拘留的模样了。
看着自己挚友被教练指挥而做出动作的的身影,他险些就要冲上去按住他让他想开点。
至于为什么没有冲过去的原因,哈哈,游泳能拙劣地刨成那个样子的小樱桃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好吧,其实就是他当时笑得就要满地打滚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阴险刺耳的笑声,花京院单方面和冬树觉结下了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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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
“别叫那个外号。”
“□□樱唉……”
“别叫——”
“QQyin……”
“都说了别叫!!”
冬树觉和花京院典明两人在天台一起吃午餐,天台的风是带着桂花香的,清新淡雅。
唯一不足的就是在别人说话时会听得模糊不清,实在影响聊天。
而花京院多希望风吹得再大点,好彻底盖过冬树觉那从不停哔哔叭叭的嘴蹦出来的话。
“你想吃奶酪味儿的笔墨吗?”
“你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好想吃,今天那家的限量版喜久福,可是放学的时候会被卖得一滴不剩的吧。”
“那家的喜久福都浓缩精华到什么地步了,我真切担心你哪天得糖尿病。每天你都要坚持刷牙也是难为你了。”花京院犀利指出问题。
“翻墙吧要不……□□樱?”
花京院起身,拍了拍衣料表面粘上的灰尘。这个时段少年特有的青涩感萦绕其间,他笑道:“再不走的话这个时间就要关门了,觉。”
冬树觉呆呆地眨了几下眼,在花京院典明的催促下慢悠悠小跑到他身边:“□□樱已经是独立的狗刨泳姿了,自己去好吗?”
“可以,不过你一口也别想吃到。”
“唉——不要嘛!!!”
鸡皮狗跳的日常,互相对骂中暗含的轻松闲暇,想做就做了的直来直往……这天炎热烦躁的盛夏里,我们共吃同一个散发寒气的冰棍,享受一时的风气。
在昏色溅落最后条游丝,我们的动作被黄沙浇上一层分割线,推推搡搡的打闹间是挥不散的稚气和洒脱。
即使之前遭受了挫折也没关系,起码现在仅仅属于盛夏和少年们在草地肆意奔跑的身影。
——稍微有些遗憾,今年的风并不清冽。
——但是却又生不起厌恶感。
“花京院典明,很高兴能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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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笑容转移术!
同学我想问一下——
花花:乐
东西:不乐
游泳——
花花:不乐
东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