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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终夏秋临 ...

  •   有些无趣,并且吵.
      温洛卿被分在了六班,虽说是重点,但却吵的要死。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夏日的热气尚未完全散去,吹来的风依旧燥热,枝丫疯长过于窗,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她的桌面洁白,星星点点的光像颜料一样点缀着桌面。
      倒让她突然想起了谢慵,他说学校见。
      但要是真说起来,他们只不过是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罢了。
      “温洛卿!”危凉涵的声音很大,甚至盖过了吵闹声。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安静.尴尬使人想死。
      危凉涵坐到温洛卿旁边,说:“唉唉,你怎么不看我”
      “......”温洛卿有些无语:“你下次不要在公共场合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你开始嫌弃我了吗?”“社死。”随后她趴下补觉。
      上晨会时,他们去大会议室开会。大会议的灯光稍暗,但中心很亮,像放电影一样,但讲的内容很无聊,温洛卿甚至睡了会儿。不过重点内容,温洛卿听危凉涵总结了一下。
      “军训的话因为这届有六百人,人数太多,所以改到下学期办,然后活动一堆什么歌唱比赛,朗诵比赛社团,校运会,无且会演,秋冬征文,校庆巴拉巴拉后我也睡觉了,你问谢慵。”危凉涵说着。
      本来听到‘我也睡觉了’她就想笑,但后面的你问谢慵,让她有些惘然。
      算了,本来也没太熟。
      但却突然有一丝落寞,她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是可惜。
      温洛卿转头,想往后看钟表指到几点.却看见了那个坐在最后排的少年。他把头发剪去,刘海过了眉毛,但没遮住那双好看的眼睛.左腿弯曲撑着桌子中间的横杆,椅子往后倾,一只手立着画本,另一只手正描摹,后面有人路过,轻拍了一下他的头,说了什么。谢慵抬头往上看,笑了起来。
      换了校服那种松驰感依旧没变,吊儿郎当的。
      “你看什么呢?”危凉涵问,温洛卿忙回头,说:“看钟,我补个觉,老师来了你告诉我。”说完就埋头睡觉。
      怎么偏偏看见了他?
      没一会儿身边传来脚步声,接下来是危凉涵和那人对话的声音她没太听清,大概是‘你今天干吗’或与叙旧相关的话语,她听写见上课钤响,本能的抬起头,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一句模糊的‘好久不见’让她清醒了几分。
      是谢慵。
      她点了点头,但谢慵说完就走了,没看见。
      班上开着空调,让她感到有些冷。脑子突然抽了一下,像血管断了一样,她敲了敲头,疼痛才慢慢减少。
      许是没有休息好吧.危凉涵提醒她,老师来了。
      班主任姓辛,她长得年轻,与同学们开着玩笑倒是缓合了一下气氛。她没有搞自我介绍,照顾了一下内向同学的情绪。随后说了一些必要事宜,选了班干部。
      “班长,有没有自愿的,哦,成往溯是吧。”
      那个名叫成往溯的女生点了点头,样子看上去很靠谱。辛老师将班干部选完温洛卿才知道自己是化学课代表。
      “为什么?我化学差死了。”
      “对对对,在这个班你以92分第一,市均分才65,你这叫虚伪你知道吗?”他们这届化学和数学是近七年最难的一次.虽然她数学只拿了85,但好在其它科考的不错,上了墨江七中。

      “墨江七中环境不错,但对比初中还是差了点,初中有三个饭堂,高中才两个。”李子前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为什么来七中,你去南城不是更好,那可是是墨江最好的高中,七中都算第二的。”
      “那是私立,我的分数在那就中等生水平,来七中还能混个前十,宁做鸡头不做风尾啊。”谢慵开始看数学书。
      “得,你不考北大我看不起你。”李子前开始修自己的东西,他前几天买了部相机昨天没电后充不进电,想着拆开看,反正也就一百来块,正有点修好的苗头,推推旁边的人,发现他睡着了。
      “傻逼。”
      谢慵没睡太深,起身打算在学校逛逛,刚出门口就看见一个女生抱着一摞书,书没过她的头,看不见是谁,谢慵接过那些书:“我来吧,去几班?”
      “六班。”
      他才看见是温洛卿,她将碎发挽向耳后,却有几缕留下。现在才发现,她长相温柔派。
      “怎么不叫我,我也是课代表。”
      “你好像在补觉?没有太重的。”她的声音清冷,说话言简意骇。
      “噢。”随后一阵沉默,等搬到教室她才说了一句:“画不错。”
      “谢谢夸奖。”
      “所以老师让你画新一期的黑板报,要比赛。”
      谢慵本来拿起的书又放了下来,脑中快速搜索,终于确定是谁,“是不是一个姓谢的年轻女老师?”
      温洛卿想了下,“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老师,但她只是推荐,最终还是辛老师说的。”
      危凉涵突然窜出来:“当然选谢慵,他可是画了三年呢。”

      谢慵从小就是画笔不离手,但上了初中就开始不怎么画了,专心搞文化科,家里人笑说小时抓的就是砚台。但无法忽视,他一家都是搞艺术的。父亲是墨江艺术学院的院长,母亲年轻时当过那的大学老师,是油画界被称作维纳斯的人,姑姑拍卖的一幅画保底五十万。
      而他进七中除了这是公立以外,还有一点很重要。
      他的姐姐谢湘玦,是这里艺术生的噩梦.美术生统考,她说不过就不,连理由都不给,虽然才三十二,但己是行业中较为优秀的人物了。
      “看吧,如果她评审,我们绝对到数。”
      “可是小学和初中你画的都是第一啊。”危凉涵说
      “那是因为没遇见那个谢湘玦,呵。”谢慵边发教材一边叹气。
      中午温洛卿觉得头还是有点痛,就去了宿舍没去吃饭。宿舍里有一个人在桌前画画,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看了眼,随后又低下头不说话,温洛卿在上床时看见了她的名字:梅钰
      下午起床时,看见枕头旁塞了个小纸条。
      我是艺术生,晚上会晚回或熬夜,如果你有觉得不好,我会尽量早点
      梅钰

      一个宿舍只有两个人,好在学校大,设施齐全,学生没觉得不好。往年只招三百人,但现在扩招招六百,学校有些应付不来。
      新来的几位老师温洛卿一个没记住,危凉涵在旁边细数着她听到的几个八卦,但温洛卿无心听.。她看见窗外一飞而过的候鸟和那枝丫快挡过阳光的梧桐,似乎什么都不重要。
      但她高傲,不屑于这样。
      自由亦是另一种更广阔的囚笼。

      晚上回宿舍,梅钰如她所说会晚归。温洛卿看时钟已过十点,决定等她回,因为如果不这样,她会因为习惯锁门。
      好在梅钰十点半回来了,她拿着画板,另一只手拿着颜料和画笔,头发自然散落,梅钰看见她没睡,问:“文化生不是九点下课吗?”
      “我习惯锁门,所以如果可以,十点半之前回或你配把钥匙。”
      “当然可以,但请问一下,你如果有复习很晚或写题很晚,你把灯调暗点吗我有光睡不着。”
      “当然。”
      梅钰放下东西,问:“你的名字?”
      “温洛卿,洛神的洛,白衣卿相的卿”
      文化班的学生起的早,因此到班级早时还可以在走廊上看日出。高一六班的位置和高二相接,在三楼,就刚刚好没有教学楼阻挡。
      班里没几个认识的,聊不来,危凉涵没那么早起,温洛卿就和其他班一些人一样趴在栏杆上看日出。不想思考任何事,只在这里看日出,看雾气散去,看舒云轻展,看远山层起。忽而,她看见对面二楼正有几个追赶的男孩,后面一个男孩慢走着,她看见跑在前面的几个突然回头,将他簇拥。那个男孩一路上有好几个人给他打招呼,他礼貌招手回应,突然,他抬头看后温洛卿那个方向,但只是一瞬。
      谢慵从宿舍起来时已经6点30分,他正悠闲地走去教室.像李子前,叶宸君这些老朋友以外还有以前在本地的点头之交,,但实在太累,他抬头看向教室。少女把风吹过的发丝以及她那双明亮的眸。他转回头,问李子前:“早上几点日出?”
      “6点吧。”
      日出和日落,他总要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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