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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念念不忘 ...

  •   等我到子翼的房间里时,他已经开始炒菜了。
      好多浓烟啊,我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子若当年炒菜的模样。
      时间过得真快,都两年多了,我已经上大三了。
      “吃吧!”子翼笑着端来饭菜。
      “天哪,这是什么啊?”我忍不住大笑起来,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条比牙签还细的肉丝:“这是韭黄肉丝中的肉丝吗,我晕!”
      “还有这个,你看看,这是什么汤啊?完全是黑的!”我尖叫起来,因为我第一次看到这么黑的汤。
      “那是因为放了太多的醋。”子翼笑着解释。
      我捂着嘴偷笑:“你的厨艺跟子若比起来,实在是差很多耶!下次还是我来炒吧,免得你浪费材料。”
      子翼顿时变了脸色:“你还是忘不了我哥?我真的什么都不如他吗?他已经死了两年了,你却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你不是不如他,其实你……”我正想解释。
      “够了!”子翼不耐烦地说:“吃饭吧!”

      晚饭吃完,已经快八点。
      我和子翼一起看电视。有说有笑。
      晚上九点半。
      我起身:“我该走了,子翼。”
      “别走,”子翼把我拉进他的怀里,“今晚在我这里睡好吗?”
      “可是释还在等我回去,而且这里只有一张床。”我轻声说。
      子翼火了:“你别跟我提林释!要不是因为他牵了你的手,我哥怎么会死?”
      我向他解释:“子翼,我给你的钱,很多都是释借给我的。子若当时是误会我和释了。”
      “好了,不说他们了,”子翼微笑地看着我,“来办我们的正事儿。”
      “正事儿?什么正事儿?”我没听懂。
      “你说呢?”子翼把我横抱起来,往床边走。
      “你……你要干什么?”我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
      不可否认,我很喜欢子翼。可我总觉得是把他当成了子若的替身,我潜意识里会以为他是子若。
      但子翼毕竟不是子若,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总之,我深爱的好象只是子翼的那张酷似子若的脸,而并不是子翼本人。
      对子翼本人,我只能说喜欢,而并不是爱。
      所以,当子翼把我抱到床上时,我一下子就慌了,因为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
      但见子翼打开我的手提包,关掉了我的手机。然后锁上门,拉上窗帘。
      我惊慌地询问:“你为什么要关门,为什么要拉上窗帘?”
      子翼笑起来:“为什么关门?在这样的夜晚,房间里只有我和你。我们在一起也那么久了,我当然要做全天下男人都最想做的那件事。”
      “我……我要回去了。”我起身。
      子翼扑到我的身上激烈地吻我,扯掉了我的衣服:“你回不去了,你是我的。”
      我想推开他:“不,不要……我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还要准备什么,都准备了一年多了。”子翼开始脱他的衣服。
      脱完后,他又扑向我。
      “不,我不要……你放开我!”我挣扎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子翼异常愤怒,“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居然还不肯把自己给我,你是不是还想着白子若?!难道我这个大活人,还比不上一个死了两年的死人?!”
      第一次,我听到子翼直呼子若的全名,而不是称他哥。
      “不,我没有想着子若……”我心口不一地安抚着子翼的情绪:“我只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你到底还要准备什么!”子翼重重地一拳打在床头上,床猛地一震。
      “子翼……”我小心翼翼地叫他。
      他下了床,猛然掀翻了桌子。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桌上的东西洒了一地。
      我吓坏了:“你不要生气,子翼,我……”
      “别说了,你走,”子翼背对着我,“我不能接受我的女人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我犹豫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释的脸。
      此时此刻,释一定在担心我吧,我却没有给他打电话,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等我?
      半晌。
      我终于鼓起勇气:“子翼,你不要生气。那……那……你过来吧,我……我准备好了。”
      子翼转身爬上床。
      他笑着来到我的身边。
      然后关了灯,扑到我身上。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释阳光般的笑容……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子翼一边背他的挎包一边说:“起床了,快点,我还要去上课。”
      我艰难地起身,看到床单上有一小滩血迹。
      “子翼……我……我好疼。”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别废话,快点起来,我马上要锁门了。”他对我是如此不耐烦,似乎变了一个人。
      见状,我只好穿上衣服,慢慢地下了床。
      “动作快点,”子翼几乎是把我推到门外,“不然我要迟到了!”
      说完,他锁上门,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
      “等等我。”我吃力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我……我走不动,好痛……”
      “你烦不烦啊?”子翼冲我大吼一声:“我先走了,我要去上课。”
      话音未落,他已经迅速下楼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等我……”我几乎要哭出来。
      由于下半身那撕裂般的剧痛,我才下了三级台阶。
      无奈之下,我掏出手机给子翼打电话:“子翼,我走不动,你上来扶我一下好吗?”
      “我要赶着去上课,你自己走吧!”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我再次拨打他的电话,竟然已经关机。
      子翼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委屈地哭了起来。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来。
      我欣喜若狂地按下接听键。
      是林释。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你在哪里,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回学校?我等了你一晚上,你为什么关机?”释焦急地责备我。
      听到释的声音,我哭得更加厉害,就像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方向。
      “对不起,我的手机昨晚没电了……子翼不让我出去打电话。”我对释撒谎。
      “不要哭,不要哭,我又没有怪你啊!那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 释紧张地说。
      “我走不动路了,还在楼梯上,没有力气下楼。”我对释说出我的地址。
      “你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来。”

      时间真的好漫长。
      等待释的时候,我不停地拨打子翼的电话,但他的手机却一直关机。
      子翼,竟然真的扔下我一个人就走了。
      我下身还是剧烈地疼痛着,我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我这才想起我还没有吃早餐。
      不管时间过得有多缓慢,释终于是满头大汗地赶来了。
      “恋恋,”见我坐在楼梯的台阶上,释马上扶我:“快起来,地上太冷。子翼呢?”
      听释这样一问,我不由地又呜呜哭起来:“他……他走了,上课去了。”
      “他就这样把你丢下,然后去上课了?”释难以置信地询问。
      “嗯。”我微微点头。心,似乎快要裂成无数片。
      释咬牙切齿,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这个混蛋,我操他妈!”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释骂脏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他好酷。
      “走,我们回去。”释牵起我的手往楼下走。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因为我痛得甚至根本无法再挪动一步。
      释立刻扶住我,担心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走路?”
      “我……我……”我抬起头,无助地望着释,眼泪开始加速。
      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模样,释的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火山爆发了:“白子翼昨晚是不是强迫你和他做那种事?然后今天早晨他就把你扔下,若无其事地上课去了,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痛得哭?!”
      “……”我无言以对。
      “我去杀了那个人渣!他简直禽兽不如!”释转身往楼下冲。
      “不,不要……你不要去找他。”我又开始流泪:“释,你回来啊,子翼他没有强迫我,我……我是自愿的。”
      释身形一僵,停住了脚步。
      “你不要去找他的麻烦。因为刚才他老师给他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再加上他今天早晨又有两节很重要的课,所以他才走的。”我抽泣着,无力地向释伸出手:“释,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过来陪我,好不好?”
      为了不让释去找子翼的麻烦,我替子翼编织了一个又一个令我自己心碎的美丽谎言。
      “是真的吗?”释半信半疑,从楼梯下面折回来,轻轻地握住我的手。
      “嗯,当然是真的。我好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我刚才早饭的时候没有吃饱。”我再次说着谎话骗释。
      “好吧,”释蹲下身,“我来背你。”
      我趴在释的身上,感受着他有安全感的肩膀和温暖的后背。
      如此安心。我大颗大颗的眼泪随着风,在空中如花瓣散落了一路。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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