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光一般闪耀》璃清言

26、年味

　　“阿落，这个星期就过年了。”
　　“嗯，我们把灯笼都挂上吧。”
　　“路上也要挂账。”
　　‘嗯，别挂太多。”
　　商欮拿着灯笼凑到宁落面前：“阿落，你写得什么呀。”
　　“平安顺遂。”一笔落下，写好了。
　　“写的真好看。”她们不求金钱，不求仕途，心中所想，她们只求平安顺遂。
　　“阿落，你快出来看。”宁落闻声出去“挂的怎么样？”院前的那棵大树上已经被灯笼压弯了腰。
　　“阿欮，不能全都挂在那里，家里不挂了。”
　　“哦，”
　　“最多挂两个。”
　　“真的，那我去看看挂哪两个。”商欮眼睛亮晶晶的，似在挑选。
　　“就下面那两个吧，”宁落指这树下的两个灯笼。
　　“这两个？”
　　“嗯，对称些。这么想挂在树上？”
　　“我们这个地方人少不亮灯，还以为没人呢。”
　　“哦，走，我们把剩下的挂上。”
　　“等我拿上梯子来。”
　　“注意一点。”
　　“放心吧。”宁落用手掌着梯子眼中透着一丝担心。
　　“挂这？”
　　“左边一点。”
　　“这里。”
　　“嗯，快下来。”
　　另外一边也挂号了。宁落呼了一口气：“终于挂好了。”
　　商欮不禁笑道：“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累。”虽然他一点也不害怕，但有人关心的感觉真不错。
　　“对联现在要挂吗？”
　　“墨水现在还没干。”
　　“或许现在干了。”
　　“或许吧，我去看看。”
　　“生生！”
　　宁落迅速跑过去，拿着几个印有猫脚印的纸。商欮进来也看到了这猫的勇气，让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个……”
　　“是要等它把地板踩脏吗？”商欮立马抱着下半身全是墨水的生生：“你看你把这墨水弄得有多脏。”装模作样的打了几下，擦着它的脚对着宁落：“阿落，这也挺好看的。”
　　“卓子.”
　　“好。”他动作麻利，迅速把桌面上的猫脚印擦掉，幸亏还没干。
　　生生跳到宁落面前蹭着她的衣角，喵喵的叫了几声似在认错。
　　“好了不怪你去一边玩去。”
　　孺子可教也不愧是我的好大儿。商欮唇边的笑意遮也遮不住。
　　宁落瞪了他一眼：“就这么高兴？”
　　“没有，就真的挺好看的，就用这个贴吧。”
　　“有几张已经不能用了，我再重新再写几张。”
　　“我给你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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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大，宁落起身打开门：“阿欮，你干什么呢？”没反应。宁落下楼有几个人正走出去，“阿落，吵醒你了？”商欮小声的嘀咕：“明明都叫他们小声点了。”
　　“所以你到底在弄什么？”
　　“我……唉，我原本想等我们吃完饭再给你一个惊喜的。”
　　“给我的？”
　　“嗯，过来看看。”说着商欮把宁落带到了1楼的一个房间里，那原本是1楼最大的房间，但没人住就被当做杂物间了，现在里面被清理的没有一件东西干净的一尘不染。
　　门正中间，窗前的那架钢琴尤为的耀眼。宁落面露惊讶的看着商欮。
　　商欮的目光始终只有宁落见她看向自己，随即展开笑容：“阿落，喜欢吗？”
　　宁落也由衷的露出笑容：“我弹给你听。”
　　少女的身影坐在钢琴旁，手轻轻的拂过手指开始优美的弹奏起来。这琴声让商欮想到了小时候背过的一首诗：苏轼的《前赤壁赋》‘语音袅袅，不绝如缕。’
　　一曲必商欮还沉浸在琴声当中，缓缓才到，“阿落，你弹的也太好了。”
　　“是吗，好久没谈了，我都生疏了。”
　　“这琴应该练很久了吧，”虽然商欮不懂，但他也听过母亲弹过。以前母亲很喜欢钢琴，但嫁给父亲以后就很少弹了，但母亲自小学习钢琴与宁落的琴声，却不相上下。
　　“五年多了吧。”
　　许是钢琴让宁落掀起了以往的回忆。当年她的琴就连当时的钢琴大师‘费尔得琦°斯”也要收她为徒，他可是就算放眼整个a市，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当年云游到此。这时宁落正给爷爷弹钢琴，他路过门闻声走近，他看着满院的山茶花站在窗前，听着琴声。
　　一曲必，宁落笑嘻嘻的问：“爷爷我今天刚学的，你可是第1个听的人。”爷爷笑的慈爱，：“那爷爷可真有福气。”说着他又慈祥的摸着小宁落头：“我家小宁宁真厉害，弹的这么好。”
　　咚.咚.咚，有人敲门宁落慢跑着去开门。门前一个斯文儒雅，身高目测有1米86以上，30多岁的男人。
　　“请进。”宁落端着一个板凳放到他跟前礼貌的喊道：“叔叔请坐。”费尔得奇°斯看着面前干净白嫩的小女孩心中一阵柔软，他看向宁老爷：“宁姥爷冒然打扰，失礼了。”轻身弯腰。
　　爷爷摆摆手：“无碍无碍。”
　　他轻轻的笑了声：“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刚才在院外听见的琴声是您弹的吗？”
　　“不是，这是我孙女弹的。”爷爷一脸骄傲。
　　他正愣了一瞬反过身，看着8.9岁正一脸乖巧坐着的小女孩。宁落回以他一个微笑，甜甜的喊道：“叔叔。”
　　他走到宁落身旁蹲下：“小妹妹，刚才是你弹的琴吗？”
　　“嗯。”
　　”能再弹一遍给叔叔听吗？”
　　当时宁落还以为是自己弹错了，也没多想就去弹了，听着琴声，他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曲必他笑着走到我跟前：“小妹妹愿不愿意跟叔叔去学琴啊？”
　　当时的宁落虽然没有的父母的宠爱。但她还有宁家大小姐的这个身份，还有爷爷，宁落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就拒绝了。
　　他有些失落，又不甘心的问了宁落一遍，宁落的回答还是一样的，他失落的对着爷爷道：“打扰了。”就出去了。
　　爷爷问宁落：“小宁宁不是最喜欢钢琴吗？为什么不去呢？那可是钢琴界很厉害的人啊。”
　　宁落装得一脸失落：“啊，那爷爷不早说。”宁落清楚的看到爷爷眼里的光黯淡了一瞬。
　　“那爷爷帮你把他追过来可好啊？”宁落促挟的笑着：“骗你的啦，我走了，谁陪爷爷？”
　　“那小宁宁不遗憾吗？”
　　“怕什么，在这我也能学得很好啊。”
　　后来爷爷请了整个C市最有名最有能力的钢琴家来教宁落，还请到了几个B市的。那时间整个C市才子贵女无不羡慕宁落，宁落也是整个C市最当之无愧的大小姐。
　　可是爷爷终究没熬过那个冬天，死在了宁落10岁的那一年，那一年宁落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B市商家的宴会，宁落被带了去大放光彩，以前有爷爷护着宁落，他们对宁落无视无睹。可那日回到家，他们连装也懒得装母亲阴恻恻的问宁落：“宁落，你学这么多是想跟你弟弟争家产吗？”
　　“不是的，我只是喜欢。”宁家也算得上是根基庞大，要继承宁家要靠股东投票，现在这场面怕是都偏向宁落了。
　　母亲，讥笑一声：“不是，若不是宁家大小姐这一层身份，你看谁还愿意靠近你？”
　　“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就算没有宁家，凭我的天赋也早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当时的宁落心高气傲。宁落的这个母亲自从爷爷死后，就没来看过宁落一眼，把她放养在老宅。现在又凭什么这么指责我？
　　“啪”侧脸火辣辣的疼痛依旧没有让宁落低下我高贵的头颅。“混账，我看你就是要抢你弟的位置，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深沉。”
　　宁落直视着她不可置信地道：“所以是因为我给个宁家长脸，还因为我挡了弟弟的路就打我。”
　　“宁落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安分的待在宁家，要么就去D市学乖了再回来。”
　　宁落在那里冷笑，“待在宁家被关着长大结婚。柳夫人你未免想的也太好了。自我生下来，你就从来对我不管不顾，要不是爷爷，我早就被你们掐死了。现在又凭什么认为我会成为宁家拉拢人脉的物件。”
　　“宁家老宅爷爷留给我的，柳夫人以为我不知道吗？”爷爷似乎留给了宁落很多东西，爷爷留的东西，那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一直都被放在柳施蓉那里。
　　她忽的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遗书上写的是宁家长女宁落，未达18岁之前，遗产由宁迢书暂时保管。”
　　宁落如遭雷击，自己从未看过遗书，只知道不是个小数目，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事。
　　“所以，就别惦记了，还有8年。”她讥讽的笑道：“宁落，你自己选还是我帮你选？”
　　宁落抑制不住正在发抖的身体：“D市又怎么样？”宁落原以为爷爷刚死，他们不敢怎么对我，最多关我两天？可我还是被‘送’走了，但宁落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向她们低头，所以宁落毫不犹豫的走了。
　　宁家的大小姐岂是说走就能走得了的，就算她们不愿意，那也只有人愿意领养宁落。可后来宁落等了一个星期。
　　因为刚来到这里没有房子住，没有东西吃，没有学上所以宁落就一直在找。安定下来后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宁落才看到热搜的标题是：
　　震惊！！！宁家大小姐不满爷爷遗产的分布，拫心弑父。
　　宁家大小姐携带大量遗产逃跑，至今下落不明。
　　宁董事长醒来，念及父女之情，只将宁家大小姐逐出宁家。
　　宁大小姐被逐出林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