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隔扇窗》虎仔

22、第二十二章 打工奇遇

　　寒假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一个月的时间比起任何一个长假那都是天差地别，但是若是没什么起伏波动日子，那也很短。

　　大学的第一个寒假说过也就过去了，变化也不是一点没有。回到学校后，林然说笑打闹，学习玩耍基本都是常态，但电话又开始有些频繁，他仍然大多不接。而且偶尔会发些小呆，好像有什么事让他有些困扰。

　　而尹扬似乎有桃花迹象，原因就是很多人发现他开始和一个女生走得比较近。
　　女生是和尹扬同时进学生会的，相貌不算非常精致，但很有味道。显然她并不是清丽可人型的，眼睛大大的，眼珠深棕但很有神。嘴巴虽有点大却是她最性感的地方，颜色比较艳丽，上唇微翘，下唇唇心圆圆的，但放在她脸上不显得突兀，反而为其增色不少。健康的肤色，中长的大波浪又为她更添几分风味，时常是标致干练的装束。

　　林然认识她是在一次和尹扬一起去图书馆，那时尹扬已开始和她走得比较近。两人坐下后，不多久女生就来了，是因为学生会的事。林然并不在意，只是抬头看着这个颇有风味的女生，倒是女生先问起来：

　　“尹扬，你朋友？”

　　“嗯，很早就认识了，林然。”尹扬答道，转而又对林然说，“这是谭颖。”

　　两人互相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接着谭颖又和尹扬说一些事情交给他一些东西就走了。

　　林然没再问，尹扬也没再说起，这似乎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

　　这已经是上大学的第二个学期，大学生活基本习惯。因此林然开始有了个打算，就是打工。
　　本来他的家境就不算好，而且虽然仍在上学，但好歹已经成年，可以适当地负担一些费用，即使比起高额的学费真的不算什么，但可以充当一部分生活费，况且还可以多少锻炼一下。

　　现在他不过刚上大学，并没有什么专业技能，只能做些大家都能做的。为了不与上课时间冲突，也只能做些兼职。

　　因为还是学生，没什么门道。开始林然就是注意一下布告栏，看有没有什么招工信息，他并不挑剔，觉得差不多可以干的就记下联系方式。

　　第一份工作再普通不过：发传单。

　　林然想打工没有告诉太多人，就是尹扬也只是对他说有这个打算。所以第一天发传单林然就一个人站在人流比较多的地方一张一张地发。

　　厚厚一沓，发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很厚，但林然认真也有耐心，所以一直坚持着。

　　不久他接到了尹扬的电话问他在哪干什么，林然也不隐瞒实话实说。

　　“你发多久了？”尹扬问道。

　　“一个多小时”

　　“那还要发多久？”

　　“发的还不到一半。”

　　“你可真有效率，现在在哪啊？”

　　“在××广场步行街。”

　　“好，你等着，我来帮你。”

　　林然推辞，尹扬坚持，最后尹扬还是来了。

　　“你说你怎么这么实诚，还真这样一张一张发？！”尹扬有些好笑道。林然也是个精明人，脑瓜也转得快，但是有时候就是有点死脑筋。

　　尹扬将剩下的传单拿过来一大半，然后道：“过来，我教你怎么发。”

　　尹扬还是有些经验，他带着林然向车辆比较集中的地方走去，汽车除外。将传单一张一张放进车篮里。一条街车虽不算多，但至少不会被拒绝。

　　眼看车都被发遍，林然想着是不是有要用土办法时，恰巧碰见江昊辰途经，得知他刚办完事准备回学校。江昊辰见他们发传单挺吃惊，因为他俩都不像干这种事的人。但看他们手中的传单还是相当厚就主动来帮忙。

　　显然江昊辰也不是那种老老实实一张一张发的人，甚至比起尹扬还要高一个层次。看到附近的车篮里都已发过，他就带领着他们向最近的一个住宅区走去。开始林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尹扬倒是率先明白过来。

　　传单一分为三，他们个自走向一栋楼，每从一栋楼出来，手中的传单都会变薄一些，他们把传单都卡到住户的门上，这样效率同样高，而且范围更广。

　　但林然仍然是发得最慢的，他太实心眼，其他两个都是每家住户至少发两张甚至三张，林然一户就发一张，当然要慢的多。

　　好在人多力量大，他们很快就高效地完成了任务，林然心里挺感激。

　　报酬不过几十块钱，林然拿在手里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大部分传单都不是他发的，尹扬和江昊辰当然不会要，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

　　除了发传单，林然还想到做家教，觉得自己的能力应该是够了。但那时他还不知道学校有老师做专门的中介，可以介绍成绩比较好的学生去给中学生做家教。

　　这次有他认识的几个人和他一起，还有一两个是同宿舍的，当然尹扬还是来帮忙了。这次的策略仍是传单。他们自己印了一沓传单，然后挑个空闲时间，几个人开始走街串巷地发阿发，贴啊贴。

　　差不多两三天的时间，传单都已出手。于是几个人开始坐等。但是，杳无音信。

　　他们不免有些失落，过了三四天，终于同宿舍的一个人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当时挺兴奋，终于有人找上来了。

　　“啊，对对，我们是做家教的。”

　　“我们一共四五个呢。”

　　“好好，我们下午3点到××路口。”那人越说越兴奋，最后啪地一声挂下电话就马上对其他人说：

　　“我们遇上大户了，他叫我们都去，好像他们学生挺多的。”

　　“真的吗？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另一人也兴奋地感叹道。

　　“快快，都赶紧拾到拾到，一会儿我们去××路口，都带上学生证。”

　　一直没说话的江昊辰这时说道：“一会儿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怎么，你要加入？有活儿了才说真不厚道。”虽是这么说，但江昊辰形象好，到时候应该能加不少印象分，同一宿舍的也不计较这么多了。

　　林然、江昊辰和另外几个人如约去××路口，一路上江昊辰都走在林然旁边，不时说上两句。没到地方就看见两个五大三粗又健壮的男人等在那里，其他人已经热情的冲上去，而江昊辰却拉着林然停下了脚步。林然有些奇怪，即使对方有些来者不善，但他们一个个都是大男生，也吃不了什么亏。而江昊辰则小声对他说：

　　“先听我的。”

　　那两个男人看到走在前面几个学生道：“你们就是做家教的？”

　　“是啊，我们是。”

　　“学生证拿来我们看看。”

　　“好好，没问题。”说着就从兜里掏出学生证递给他们。

　　这时两个男人注意到林然和江昊辰。
　　“后面那两个，你们是干什么的？”说着其中一个男人指向他们两个。

　　不等林然开口江昊辰就道：“我们不是家教，跟来玩的。”

　　“什么，江昊辰，你不是说和我们一起来吗？”一个学生道。

　　“那两个学生，学生证给我们看看。”一个男人又说道。

　　“我说了，我俩不是，是跟来玩的。”

　　林然有些不太理解，正想说什么，江昊辰就马上拽起他的袖子往后拉。

　　最后两个男人说：“你们几个跟我们走一趟。”
　　转而又道：“还有你们两个。”

　　几个人现在才开始感到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跟着他们，反正也吃不了什么亏。结果他们来到城管办事处。

　　几个人并排站好。

　　“那些传单都是你们贴的？”一个人问道。

　　现在终于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几个人都不说话。

　　“还有你们两个，和他们一起的吧？”

　　“我们是跟来玩的，不是家教。”江昊辰说道，即使很明显，但也咬死不承认，其他人的学生证已经被收了，他们两个的得保住。

　　“对对，他们俩不是家教，就是跟来玩的。”这时其他的几个人开始帮腔。

　　“真不是？我看不像。”城管不放弃。

　　“他俩真不是，就我们几个是，他俩跟来玩的。”一帮人接着帮腔。

　　城管见没办法最后就说：“你们几个，贴了这么多。去把从××街到×××街的所有小广告都撕掉。”

　　几个人真的感觉栽了，这是惩罚性的劳动。这么多条街，这么多小广告，都得撕掉，不干吧，学生证还在城管手里，拜江昊辰，林然算是逃过一劫。

　　但是由于自己也是参与者，林然心里过意不去，最后还是和他们一条一条街去撕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