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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陈弦月的眼镜被她放在了行李箱里。在离出站口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陈弦月就开始找人了,就跟见网友一样,根据杨安歆提供的穿衣信息,在出站口外面那一群人里寻摸着杨安歆的身影。可陈弦月五百度近视,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在陈弦月眼里就像是透明度只有百分之四十的色块。最后还是杨安歆先发现的她,疯狂对她摆手,大喊她的名字,陈弦月觑着眼,循声找过去,二人总算是碰了头。
      刚到杨安歆家,陈弦月就把杨安歆扑到门上,抬头望着杨安歆,双手环住杨安歆的脖子,夹着嗓子叫道:“老公。”
      白寒酥从房间出来准备出门,正好听见陈弦月这句“老公”,愣在了原地,随后喊道:“陈弦月,那他妈是我媳妇儿。”
      陈弦月和杨安歆明明是在闹着玩儿,却莫名都有一种被捉奸的心虚。
      陈弦月小声问着杨安歆:“你不是说他不在家吗?”
      杨安歆也纳闷:“我也不知道他还没走啊!”
      来不及再说什么,刚刚白寒酥的话又在陈弦月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陈弦月转身到白寒酥跟前揪着白寒酥的耳朵:“白寒酥,你跟谁带他妈的呢?”同时还不忘给白寒酥上眼药,“老杨,他对你朋友就这个态度啊!他也太不拿你当回事儿了。”
      白寒酥赶紧求饶:“陈姐我错了,我跟你闹着玩儿呢!”
      杨安歆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救白寒酥的打算。
      陈弦月故意找茬儿:“月姐,那陈姐是叫四五十岁的人的吧!”
      此时白寒酥的耳朵还在陈弦月手里攥着,还时不时地拧半圈,那必然是陈弦月说什么便是什么,白寒酥乖乖改口:“月姐月姐,手下留情。”
      待陈弦月松开手,白寒酥又不要命地喊了一句“陈姨”,喊完一溜烟就跑出门去了,陈弦月没来得及追上他,也不再跟他计较了。
      陈弦月到杨安歆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杨安歆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小白今天去他爸妈那边儿住,我让他走之前给咱们把米饭蒸上,现在应该好了,先吃饭吧!”
      陈弦月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等着,突然从厨房传来一声尖叫,陈弦月十万火急赶到厨房。
      “怎么了?”
      杨安歆盯着眼前的锅,怒火中烧道:“你看看。”
      陈弦月凑上前去看,发现电饭煲里没有内胆,但是却盛着米。
      杨安歆气急败坏:“我真是谢谢他啊,幸亏他不知道放水,这要是放了水我这锅还能要吗?”
      陈弦月拍着杨安歆的后背安慰道:“早知道刚才追上他给他揍一顿了。没事儿,我点个外卖,再要几个菜,顺便点两份主食。”
      “有菜,菜我在烤箱里保温着呢,这没有主食怎么吃啊?再说了你现在也不挣钱,我不要你点。”
      “没事儿,这点儿钱我还是有的。”
      吃饭的时候杨安歆告诉陈弦月:“这几天我都让小白去他爸妈那儿住了,你跟我多待几天。”
      陈弦月摇摇头:“我明天下午就得走。”
      “你才跟我陈姨吵完架,明天就回去,你又想挨骂呀?”
      “我不回家,我昨天晚上在学姐给我推荐的群里找了一个平京的考古工地,包吃包住,明天我就去。”
      杨安歆听了两眼放光:“包吃包住,这也太爽了吧!而且我的姐妹要去挖坟了,我好兴奋啊!”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挖坟啊?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人家。”
      “行行行,要尊重地底下的各位前辈们。不过你找学姐帮忙,你怎么不找宋老师帮忙?”
      陈弦月撇嘴:“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杨安歆顿时不敢再说,乖乖吃饭。
      吃过饭后,杨安歆拿着拖把坐到了沙发上陪着陈弦月。
      “你怎么还把拖把拿这儿来了?”
      “你看这个头都成什么样儿了,该换一个了。”杨安歆一边摆弄着拖把一边说,“哎呀这个怎么拆啊,我拆不下来。”
      陈弦月忍不住说道:“小白电饭煲都不会用,这你还自己拆拖把。他工作,你也工作啊,家里的事儿总不能都等着你吧?你让他也分担一点儿家里的事儿啊!”
      杨安歆无奈:“按道理来说他是应该分担的,可关键是他不分担啊!”
      “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强势的人还管不了他啊?”
      “你能控制他不做什么,但你没法儿控制他做什么。你不让他干的事他一般都不会干,但你让他干点儿什么,他就光会答应,但就是不干。”杨安歆停下手中的动作,“算了,不弄了,弄不下来。”
      陈弦月从杨安歆手中夺过拖把摆弄着:“你现在不弄以后也是你弄,早晚都是你的活儿,趁着我在这儿我还能帮帮你。”
      陈弦月两下就把拖把头拆下来了,杨安歆一把抱住陈弦月:“你好厉害啊月月。还得是姐妹,男人有什么用?”
      “那我也不能天天在你家帮你啊!”陈弦月心疼地看着杨安歆憔悴的脸,“我看你现在眼神都涣散了,都不聚光了,脸色也不好,我也不知道你是当老师当的,还是结婚结的。”
      杨安歆疲惫地往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都有吧!”
      陈弦月也靠在沙发上,手按住杨安歆的头,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我妈还催我结婚,看你这样儿我更不敢结了。”
      “也不都是这样,你看人家乐乐,在家附近找个班上,挣得不多但也算是有自个儿的事儿干,想清静的时候就自个儿住婚房,不想动的时候就上婆婆家或娘家吃饭去,自己挣的钱自己花,老公还上交工资,娘家和婆婆还经常给个零花钱。”
      “是啊!”陈弦月说道:“每天就是上班,看小说,打游戏,这结了婚的谁敢跟她比命啊!”
      张施乐也有不顺心的事儿,比如秦护宁还没有回来,自己想他了也只能趁着部队发手机以后跟他聊上几句,而且信号不好,只能打字,也没法语音或视频。
      秦护宁刚拿到手机就给张施乐发消息:老婆,我刚刚拿到手机,来跟你汇报一下。
      张施乐像小孩子一样藏不住事儿,跟秦护宁说:你老是不在家,我一个人可难受了。
      秦护宁回复张施乐:这次拿到手机我给你买点好吃的,你那个看小说的也给你充点钱,游戏里再送你几个皮肤。你别难受了,你要是难受我一宿都睡不着觉。
      张施乐被秦护宁哄得笑嘻嘻的。
      最后秦护宁嘱咐张施乐:记得多看新闻,关注一下国家大事。
      张施乐虽然不爱听秦护宁说这些,但还是乖巧地答应了。张施乐把二人的聊天记录截图发了朋友圈,还瘫在沙发上的陈弦月看见了朋友圈赶紧点了一个赞,并提醒杨安歆也去点赞。张施乐见陈弦月和杨安歆一前一后点赞,便在三个人的小群里问:你们在一起?陈弦月和杨安歆一人发了一个“嗯”的表情包。
      张施乐发了一条语音过来,有些生气:“你们聚会竟然不叫我,你们给我等着。”
      陈弦月和杨安歆坐在沙发上就像受到了惊吓的鹌鹑,等着张施乐对着她俩破口大骂,却迟迟没有动静。结果在一个多小时后,等来了张施乐本人。
      晚上,三人躺在杨安歆家次卧的榻榻米上聊着天,个子最高的杨安歆在中间,陈弦月和张施乐在其一左一右。
      陈弦月调侃张施乐:“这老公不在家就是自由啊,说来就来。”
      “还不是因为老杨结婚的时候因为我属相犯冲没来成,你这会儿又在这儿,我就请假过来说一起待会儿,要不然咱们仨什么时候能聚齐了啊!”
      “那你正好儿过来帮老杨干活儿来。小白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
      杨安歆和张施乐悄悄对视,互相使了一个眼色,杨安歆下巴一扬,张施乐便先开了口。
      “你一个人倒是潇洒啊!天天调侃我们这已婚妇女。”
      杨安歆和张施乐一唱一和:“就是啊!你和宋老师现在什么情况啊?”
      陈弦月无奈:“我跟人家什么时候都没有过什么情况啊!我在那儿就跟他是邻居,人家就是帮着我姐照顾我一下,我还怀疑他暗恋我姐呢!”
      张施乐不吃这一套:“你少胡说,你说实话,人家宋老师大学老师,肤白貌美大长腿,那肩,双开门冰箱,那腰,一手都搂得过来吧?你就一点儿都不心动。”
      陈弦月不服气:“这话说的,那我腰也细啊,也一手就搂得过来啊!”
      “我和老张头儿我俩手小还真不一定能搂得过来,但宋老师那大手肯定可以。”
      老张头儿是杨安歆对张施乐的“爱称”。
      此话一出,杨安歆和张施乐都起哄般笑了起来,陈弦月也被二人说得脸直发烫。
      张施乐一手指着陈弦月的脸:“脸都红了,还说不心动?”
      “哎呀!”陈弦月控制住二人的情绪,“是有那么一点点吧!”
      杨安歆和张施乐刚平复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又被陈弦月点燃了,陈弦月扯着嗓子喊,想要盖过二人的声音:“但那还不是被你们念叨的。”
      陈弦月看着张施乐说:“就像你那些CP一被人起哄不也害羞吗?难不成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不也都是假的吗?”
      张施乐一听这话急了:“陈弦月,你敢说我的CP是假的。”
      陈弦月故意刺激张施乐:“就是假的,都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张施乐伸手就要跨过杨安歆薅住陈弦月,被杨安歆拦了下来:“不许打架。”
      杨安歆问:“那宋老师对你呢?有没有看出他对你哪儿不一样,是不是喜欢你?”
      “哪儿不一样?”陈弦月重复着杨安歆的话回忆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对别人什么样儿啊!”
      “你还问她?”一段回忆涌上心头,张施乐问杨安歆:“你还记不记得大学剧作课的期末作业是要交一个剧本,她写男女主感情戏的时候,一写就站起来溜达,还念叨着感情戏什么时候结束,根本坐不住,一写感情戏就跟她那椅子会咬人一样。”
      这么一说杨安歆也想起来了:“对对对,还四处问,男女主为什么会喜欢对方啊?一定要在那儿盘明白,这感情怎么能盘逻辑呢?这要是能说明白那还叫喜欢嘛!”
      张施乐恨铁不成钢:“也不知道我们陈弦月大宝贝儿什么时候能长出这根弦儿来?”
      “还说呢,那天他跟他学生视频,他学生误会了,还叫我师母呢!他那么大年纪,都把我叫老了。”
      杨安歆问:“你俩差多少岁啊?”
      陈弦月算了一下:“11岁吧!”
      张施乐震惊万分:“他是八六年的啊?”
      陈弦月摇摇头:“跟我姐同岁,八八年的。”
      杨安歆也算了一下:“大姐,人家也就比你大九岁,十岁都不到呢,您怎么来的十一岁啊?你这是个位数小数减大数,十位大数减小数啊?这要是让宋老师知道得气死吧?”
      张施乐笑得前仰后合,连陈弦月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觉得老陈和宋老师挺配的,对吧老张头儿。”杨安歆仔细端详着陈弦月:“鹅蛋脸。”
      张施乐点点头,也看着陈弦月:“内双眼。”
      杨安歆又说:“显年轻,耐看型,妥妥一张初恋脸。”
      张施乐又说:“宋老师虽说也三十多了,但完全看不出来,也是一脸纯情相,感觉是那种随便一逗就会脸红直到耳根的那种。”
      陈弦月听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越来越离谱,滋溜一下下滑躺在床上,还用被子蒙住了脸,杨安歆和张施乐相视一笑也躺下了,没多久三人就酣然入梦了。
      第二天张施乐执意要送陈弦月去平京。
      陈弦月有些抗拒:“那个......太麻烦你了。”
      “你这叫什么话,咱俩还用得上这个词儿?”
      陈弦月又想到一个借口:“我都这么大人了,平京又不远,一会儿就到了,你送我人家还得笑话我呢!”
      “我看谁敢笑话你,应该男朋友送你,这你没有男朋友我就得承担起男朋友的职责。”
      陈弦月见张施乐这样也不装了:“我不敢坐你车,我怕我上车的时候是一个人,下车就变成一捧人了。”
      所谓一捧人,顾名思义,就是化作尘土,俩手一捧就能捧起来的“人”。
      张施乐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我自己开车来的这不挺好的嘛!你一个驾照都没考下来的人你还好意思质疑我。我跟你说要不是我属相犯冲,我都得给老杨开婚车来。”张施乐看向杨安歆问道:“是不是?”
      杨安歆被张施乐凌厉的眼神震慑住了,只得点了点头。
      “走。”张施乐说着便拉着陈弦月的箱子自顾自地往前走。
      在张施乐的副驾驶上,陈弦月双手死死抓住顶上的把手,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选的闺蜜,只能宠着呗!
      不知道张施乐是看陈弦月手一直抓住把手不顺眼还是能听见陈弦月的心里话:“陈弦月你别给我来这套,我好心送你你个小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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