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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我怎么不知道我恋爱了 ...

  •   江闻北忙了一阵子,把瑞诚接下来一个月的重点项目都安排妥当,这才安心过来准备婚礼事宜,看见沈宁和于娟来回穿梭的身影,只觉得家的味道更浓烈了,期盼也越来越多。

      “暮暮,假期想去哪里?”

      沈朝暮在拼汽车模型,专心致志的模样都像个小大人了。

      “假期当然是要和爸爸妈妈还有外婆一起,去哪里都可以!哦对了……还有干爸,我们能一起出去玩么?”

      干爸的字眼,在他听来算不上太中听,但谁叫孩子喜欢呢?江闻北没有拒绝的道理,更没限制孩子自由的权利。

      “当然,暮暮想做什么都可以。”

      “好耶!”沈朝暮放下半成品模型,大大方方拉上江闻北的胳膊,“爸爸要和我一起吗?”

      “好啊,谢谢暮暮小朋友的邀请。”江闻北盯着他玩有段时间了,不知怎的,就是很难开口提出要求合作的请求。

      沈朝暮也连对他撒娇的举动都很少,这样的父子关系,他颇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或许是他们之间分别大于在一起相处的缘故吧,江闻北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日,沈宁被江闻北带着去试婚纱。

      那是巴黎的一位知名设计师的作品,能订到实属不易,她恍然想起上一次试婚纱时江闻北的举动,莫名的就想逗逗他。

      “江总,你又带我试婚纱,这样真的好吗?”

      江闻北的笑容逐渐变得诡谲,目光锁在他们紧紧扣在一起的手上,下一秒就朝更衣室走去,“我还是亲眼看着你换吧,保证不出差错。”

      逼仄的空间里,沈宁呼吸频率都愈发快了,“外面有人……”

      “还是我来帮你吧,老公帮老婆换衣服,天经地义。”说着,男人的掌心便抚到了她后背。

      外套和毛衣顺理成章地被脱掉了。

      他西装革履,她还剩下仅存的一点儿布料,狡黠的眼神中,沈宁体会到接下来会有不单纯的目的。

      “好看。”江闻北单膝跪地,在女人的手背上留下郑重一吻,再到腰间。

      沈宁不由自主地抱住男人的脑袋,酥酥麻麻的触感令人口干舌燥,他偏还继续向上去。

      上次留下的伤疤已经结痂,脱落,新的皮肤要浅一些。江闻北用指尖细细摩挲着,十来厘米的划痕,就像刮在了他的灵魂上,变成了空缺。

      他有太多愧疚感。

      随后唇瓣又贴了过去,这一次提前捋开了蕾丝与海绵布料,只是夹层里的钢圈不太舒服。

      “别……”

      “不用为了美观穿这个。”

      江闻北自是意犹未尽,令她转过身去,解了领带将她两个手腕绑上,呼吸再次拍打在她耳畔和颈间。

      “阿宁,我爱你。”他的身子贴紧了,一切举动都那么虔诚。

      沈宁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力,只想把整个人和心都全部交给他。

      一场荒唐的狂欢结束,再看对方的眼里只剩下温情。

      江闻北把女人拢在怀里,抹掉她额前细密的汗,“是我耽误你的时间了。”

      “不要这样讲,分明是我们都在享受愉悦。”

      他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只是亲吻就能让沈宁感到战栗和满足。

      量身定制的尺寸并没有差错,效果如江闻北想象中一样满意,返程的路上副驾驶的女人渐渐打起瞌睡,他没有将她叫醒,而是在到家后轻轻解掉她的安全带。

      沈宁忽然眯了眯眼睛,向他讨了一个拥抱。

      “走吧。”

      两人坐上上楼的电梯,等到达一开门就见对面有个中年男人摔门而出,嘴里骂骂咧咧在嚷着。

      因为是程运的住所,沈宁难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男人只当他们是空气,恶狠狠地又敲了敲门,“听着,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不回家的后果就是你的一切都会被收回!”

      沈宁开门的手骤然顿住,回眸不安地看向江闻北,他也紧握住她的肩,传递给她力量,“先回家。”

      从没想到过的事发生了,沈宁即便开了门进去还是一言不发,双手攥在一起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程运真的要走吗?那个男人看起来像他的家人,应该是没办法拒绝的吧。

      “这是别人的家事,但你可以去道个别。”江闻北从背后拥住沈宁,“别担心,如果他需要帮助的话,我们一起想办法。”

      她没想到江闻北会这样支持,心中的酸楚都化成眼泪蓄在眼眶里。

      程运的付出从没有向她要过回报,这一次她是否也应该勇敢一次去刨根问底呢?

      沈宁刚刚还是飘忽不定的,是江闻北的话让她坚定。

      “好。”

      等门外安静下来,沈宁忐忑地去敲了敲门。

      半分钟后,程运才出来开门,脸上的疲惫难以掩盖,还是挤出一抹笑容,“有事?”

      “你家人来了,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沈宁犹豫着开口,“或许是我冒昧了,但我还是想问问,你真的要走?”

      他没回应,而是迎她进去,转身去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尴尬的气氛快要让沈宁坐不住,浑身都很不自在,“你要走的话,公司怎么办?”

      “你很想我走?”程运兀自笑了一声,倒更像是苦笑。

      “当然不。”沈宁考虑到他和家人的关系,话也不敢说的太笃定,“不过,你不要因为任何人改变你自己的想法。”

      多天前,程家就派人来过了。这个不尽责的父亲因为一场联姻就要召回他,帮助集团更上一层楼。

      当初离开洛城,程运丢下程氏时就已经与程志军决裂,现如今自然是不想回去,可抵抗不住他们不厌其烦的骚扰。

      且程志军还扬言要搞垮他的公司,这条路怕是走到了头。

      此刻看着忧心忡忡的沈宁,程运愈发不舍得这里,但又该如何破局呢?似乎除了放弃事业,别无他法。

      “你应该能猜到我的想法。”

      从他的眼神中,沈宁能窥探一二,可终究还是不能替他做决定,“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不论最后你选择什么,都告诉我一声吧。当然,能有我帮上忙的,也麻烦你和我说。”

      一口气说完,对于前段时间的疏远沈宁早已抛诸脑后,在分别之际,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还有,祝你幸福,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请柬。”

      程运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诧异,正思索着是不是什么举动让沈宁产生了误会,就见她起身要离开了。

      “等等。”

      男人的强劲有力的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沈宁,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就算有一天迫不得已要回洛城,我也不会答应联姻的。”

      联姻两个字在沈宁脑中绽开,她错愕地回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听我妈说你恋爱了才祝……”

      “恋爱了?”程运盯着她,玩味的眼神想藏也藏不住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恋爱了。”

      弄错情况要比想象中更窘迫,若不是被他抓住,沈宁恨不得立即原地消失。

      “我……”

      她尴尬又古怪的表情,反倒是让程运放轻松了,“哦——这就是你这段时间不找我的原因。”

      “明明是你在忙。”沈宁一刻也待不了了,强行掰开他的手指。

      哪知还没拧开门把手,男人的掌心就狠狠按在了门板上,再近一步怕是就要与她的后背贴上。

      沈宁不仅慌了,手心都沁出汗,身子在微微发颤,“你要做,做什么?”

      “是怕江闻北知道而紧张,还是因为别的?”程运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捋过她额前的碎发,缠绕在指尖把玩。

      她想说什么都不是,但注意力却被牵动的发丝影响,“我已经结婚了,就算担心你,不舍得你离开,都不是因为爱。”

      “你走吧,我的事我有打算,不用你帮什么忙。”

      程运松了手,沈宁如释重负地走了,回到家情绪还是久久没能缓过来。

      因为他冷淡的语气,似乎是要与自己撇清关系,也像是做好了要走的决定。

      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就如写好了答卷,结果却没能及格,无力回天的感觉。

      ——

      婚礼定在三月后,沈宁不喜人多,江闻北便找了郊外的庄园作为婚礼场地。

      做好了准备江闻北便回国了,他打算不久的将来要把瑞诚总部搬过来,免得两地分居。

      而沈宁在程运的强烈要求下接管了他的设计公司,所以也没有太多时间来偷懒,每天几乎都是两点一线。

      当初瑞诚与程氏的合同还在有效期内,于是在洛城,江闻北与程运又见上了面。

      只不过这次程志军也在,程运更像个傀儡。

      阴暗的那个江闻北,希望程运一直被控制,从此与沈宁再无瓜葛,但另一个善良的江闻北,却希望程运能活得自由,不那么痛苦。

      许是能感同身受,最终江闻北还是告知程志军,因为品质问题,从下一年度起,拿货量减少百分之三十。

      闻言,程志军愣住,而坐在对面的程运忽然笑了。

      “程总,当初我们的合同里,有写相关内容,如果你不愿意,解约也可以。”江闻北当初与程氏签约,大部分原因是沈宁,但商人永远为自己的利益着想,留条后路,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江总,这……”骤然减少的拿货量,对于程氏的影响不小,程志军藏在桌下的拳头早已经攥紧,“您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程运与江闻北使了个眼色,问道:“不知道江总想要什么,可以提出来听听。”

      程志军纵使生气,也还是按住了看似冲动的程运,“是啊是啊,多加些条件,或许我们能接受呢?”

      程运知道程志军变得这样卑微一定是别的生意上出了事,否则他一定不会在意程氏的这点亏损,只是程家的事,程运不屑于去管。

      现在江闻北提出这个决定,想必也是为了给程志军出难题,开出的附加条件,程运隐隐能猜到或许会与自己有关。

      “小程总太过心浮气躁,我认为,贵公司应该重视一下。”江闻北伸手松了松领带,语气倒是比刚才要轻松的多。

      程志军这只老狐狸哪能不明白江闻北的意思,反正和亲儿子关系也不算好,他索性点了头,“江总的意思我明白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我会重新考虑的。”

      随着江闻北的妥协,这场谈判总算是接近尾声,两人一起向他道了别,踏出瑞诚的脚步却变得沉重。

      “废物!”程志军走在前头,还不忘回头啐儿子几句,“这两年的瑞诚的发展是肉眼可见的迅速,你怎么能得罪江总?真是白养你了,费这么大劲屁都帮不上!”

      程运幽幽的跟在后头,压根不在意他说什么,要骂就让他骂,只要不寄希望在自己身上就好。

      “婚约的事再出岔子,你就给我从程家滚出去!记住,我不养没用的闲人!”

      “明白。”

      对于这个眼里只有利益的父亲,程运倒想他早些把自己赶出去呢。

      “不过……这江总我怎么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我怎么不知道我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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