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馈赠与偿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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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理解为什么沢田纲吉抱怨大空属性不好用，想要学幻术，不论翘班还是逃避守护者的折磨都很有用处……虽然我并不需要做这些，想要翘班或者坑人的时候我一般都是直接就做了。
之所以如此感叹，是因为我也有同样的想法：比起自己原本拥有的，非常想要另一个能力。
隔壁彭格列祖上亲女儿……嗯，亲不亲的吧，先不好说，但至少血缘身份是对的，也有亲女儿、亲主角的待遇……没错，就是说隔壁那只小凤凰，罕见的《剑风传奇》长篇之“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因为想的太多所以暂时写不下去明明都快完结了却完结不了”同人文的女主角啦！我好羡慕啊，能够直接看清他人命运的能力……如果我能有个【千里眼】还需要辛苦谋划些什么，还有啥好担心的！ 不管世界的真相还是被安排好的命运只要打开【千里眼】就全都一清二楚了，那就是作为亲主角才能拥有的金手指吗？因为我是个大反派，所以不配拥有这样的金手指……明明我跟她之间在某种意义上还是很接近的！
唉，不管有意识还是无意，直接或间接的，我都已经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现在后悔也晚了。再说我这个人从不后悔，只是如果也有那么一双【千里眼】的话，对于究竟影响了谁、改变到什么程度，是否对我有利等等关键的情报，就可以轻松直白的“一目了然”。
我自己专属的，独特的那份力量并不好用，比大空属性更没用，活了这么多年自我感觉大空之炎最有用的地方除了对“污染”具备高抵抗性之外就是能看穿幻术，但抗性高这个……跟【灵感】高差不多，有的时候不能被算作好事，我又根本就没有幻术师搭档上哪儿去寻找需要需要被我看穿的幻觉去，根本就用不着。
看看人家做女主角能力有多方便，谋略布局有【千里眼】，打架有【直死魔眼】，职介位格有【人类恶】……要技能有技能，要位格有位格，我呢？我除了自己本人之外还有什么东西？！
不过那本书写的很烂，观众们听话不要去看（除非你对剑风传奇真的很感兴趣），听我吐槽一下就好了。
我也知道有的力量越纯粹、单一就越强大，也越会排斥其他一切特性。
除了“那个”之外很难开发出别的能力这一点我明白，但是“那个”真的很难用……不，问题不在于难用，是根本就没法用的关系……我甚至不能把它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口就会引来不妙的发展……烦死了！
家人们谁懂啊，作为一个可以无副作用改变既定命运的存在，但自己既不知道原本的命运是什么模样、又不清楚到底改变了什么东西、被改变的命运是否会打乱有关于我自身的一些计划和安排……这得有多头疼！虽然我猜着，说不定这也是计划的一环，“发生改变”本身就对我有所帮助……但如果没帮助呢？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我又什么都不知道，那会儿也没人告诉我“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要做”……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像我这种，喜欢新鲜事物的，热爱探索、好奇心强烈的孩子……最热衷于做一些多余的事情了！
就算令命运变得更扭曲，我也没有心理负担，那么为什么不去做呢？
但如果这些多余的行为破坏到了有关于我自己的……某些重要的计划，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没有命运系技能的缺点就在这里。
但凡有个因缘视类型的【千里眼】……哪怕等级低些呢，都不至于连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也分不清楚这样抓瞎。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尽量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了？
不要打扰原本便属于这个世界，属于【权重者】们应得的命运？
反正我的目的只是拿到后续遗产……而且，据我估算，再拿上一两次，应该也就不需要了。稍微忍耐一下……将自己更深的隐藏起来？
别看我随口就说出来，可不是简单的“忍耐”。
因为我啊……最讨厌遵‘、’循着什么“命运”、“预言”、“宿命”……之类的走向循规蹈矩了。
看到不满意的事情，就是想要让它按照我高兴的情况发展，就是要让世界围着我转，就是要一切都如我的意志……怎么了？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人家心里面就很难受，像是浑身上下有里包恩在爬……怎么啦？
更何况啊，我当然非常明白。
如果这里真的是【】的世界……即意味着，原本应当属于它的命运，一定有问题。
只是它暂时还处在蛰伏的阶段。
只是还并未展露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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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朋友一起来看音乐剧。”
两束灯光打开，照在黑暗的观众席上，入目是一排排延展开的红色丝绒铺盖着的座椅，除了自己之外，只有身旁隔着几个位置的、一道人影。
“虽然我没有时间，但是看到了宣传海报和短片，我真的很喜欢上面的几句台词。”
舞台上的幕布是闭合着的，暗色的、巨大的幕布将一切遮蔽，像是开场之前留给观众们去期待的环节，像是电影中……主人公抛开周边一切，诉说着心声的画面。
“『莫亚』啊，你渴望的究竟是‘喜剧’，还是‘悲剧’？”
仿佛是被咏唱出来一般，带着奇异感染力的台词，从旁边那人口中诉出。
“起来奋战吧，不要放弃啊……若是还有那份勇气去追寻自由，便拿起武器，跟上我的脚步一起来！”
这是什么……歌剧里的台词？
或许是因为犹如梦境版意识并不清明，对于音乐剧还是歌剧还是舞台剧什么的，其实分不太清楚的他脑海里暂时只有一个想法：
……表演的话，灯光不应该打在舞台上吗，为什么是观众席……哎？
将那两句台词说完的人影缓缓侧过脸来，暖黄色的光照耀着她的面容，勾勒出一层黑白分明的阴影。
是姐姐……
他刚想要同对方相认，忽然，无数的藤蔓穿透了剧院，地板、墙壁、看上去精致昂贵的一层层座椅……全部都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撕碎，然后眼前的那个人被缠绕在中央，不容得丝毫挽留，被逐渐生长、攀高，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藤蔓所裹挟带去了遥不可及的天空。
即使那道身影像极了一尊人偶，充斥着某种古怪的违和感，望向自己的目光僵硬又……透露着一抹近似慈悲又近乎同情的神色，并不像她，但……
随着她的远去，四周的一切都在崩塌。
“姐姐！！”
*
BOSS的成长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而且队伍里还有人互相拖后腿，别说配合战斗了，感觉自己的仇恨值拉的比怪物还稳，游戏体验真的很难评价。
再说罐子本来就不好踢，稍微拖延一下，那个狡猾的BOSS就会跑掉，去下一个地方抓新的人质……没有解决掉它真的不是我的错。
浮世英寿在思考一个问题。
实际上，他就在想这件事情了，但不知为何，每次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分心、或者打岔，导致没机会讲。
所以他就在想，要不要等这次赛季结束，结果出来之后，在找个有空闲的时间慢慢去谈。
反正白兰并不难说话，要想聊天她也应该不会拒绝……
但在中途，他就意识到了白兰小姐的一些转变。
又不是只有茨姆莉一个人发现了关于白人的细微现象……他也擅长观察，尤其是看人，会察觉到这点并不奇怪吧？
若只论日常相处的话，似乎差别并不大，很多事情也都可以用她那随心所欲的性格特点去解释，再者说无论怎么变化，白兰本人都是那个她，所以很难发觉到也是无可厚非。
但是，她确实……减少了自己的“存在感”。
或者说……“参与度”？
就像是不着痕迹的退出舞台，做一个在或不在都影响不大的边缘角色，具体情况比如：找借口缺席一轮游戏，比赛也依然照常进行，并没有产生什么不得了的意外。
那个晋级奖励怎么可能和运营方的暗箱操作没关系呢？他可不信……虽然说是处理的很柔和，在表面上看不出来错漏罢了。
但与其说是，这种不知不觉的“淡化”并不影响DGP，倒不如说……
他有在想，那种微妙的感受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可有过类似的经历之后，即便十分的隐晦、微不可闻，他也并不认为……仅仅只是错觉而已。
当白兰小姐悄无声息的收起了她天性中的掌控欲，从被灯光所照耀的前台上隐匿身形，似乎只是打算要站在幕布之后做个背景板的时候……浮世英寿便感受到了一种，仿佛行走在某种液体之中，难以行动的体验。
仿佛拖着什么巨大的负累，格外沉重的感觉。
只有片刻、如浮光掠影般逝去的明悟，即是，在他清楚的意识到，对方发生转变的时刻。
下一瞬，便全然恢复正常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思想，都是由自身所控制的，并没有丝毫身不由己的感应。
那般艰难、迟滞的触感究竟是什么呢？
他并不介意负重远行，毕竟人总是有些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可，如果并非自己所愿、并不是该属于他的重量，为什么却要由他来承担？
无论人间的真实，还是世界的荒谬他都很明白了，也不知有过多少次体验。
但直到现在还是能够发现更为荒谬之处……当某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时，连他也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
他想，确实需要找个机会和白兰好好谈论一下，毕竟这种现象，对方……应当是有所知晓的，否则她又为何要采取如此“疏远”的行动？
不是直白的疏远他们，疏远在这个世界交到的几位朋友。
或许这就是白兰的天赋，对方可以做到一边让人察觉不到自己被冷落了，一边又确实遭遇了冷落……即使确实减少了来往，却依然有种“受到重视”的虚幻印象。
或许是因为当面对着她，同她对话的时刻，都能够从她身上感到真实的回应，都能触碰的到，她看上去……并不遥远。
浮世英寿觉得，他还欠缺了什么关键的钥匙。
就像他能够察觉到些许异样、能够抓住那一丝转瞬即逝的违和感，却无法做出任何证明，也无法接触到其后隐藏着的秘密。
仅仅只是保留着这份“能够发现”的敏锐，就令他很头疼了。如果不费力去记下来，很快就会被自己忽略掉……很快就会被忘记，他有类似的预感，所以在提醒自己不能大意。
可是关于樱井景和的一连串不幸，还是犹如点燃的引线般接连发生了。
浮世英寿承认一件事情，在赢下游戏的几个方案中，针对仙人掌BOSS，他确实有想过引导一位玩家去进攻，利用对方完成隐藏任务之类的套路，但这并非上策，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打算采取蕴含着高量不可控风险的手段。
那么，他为什么要主动站出来呢？
为什么过了一个晚上，就坚定了去挑战的想法？
当然，他原本就有类似的意图……可是谁帮他下定决心的？
不觉得……好像，有点不自然吗？
虽说当时忙着救人的时候，倒也顾不得去细思所有的不和谐之处了，等到他们回到休息室之后，又得知了白兰小姐暂时不在的消息。
偶尔不在也并不奇怪，大家多半会这样想……毕竟白兰经常不在，有事的时候就会离开，其他人也都习惯了。
但是……
他不禁继续思考，沿着先前的思路——在过去的游戏里，就算是划水，白兰也会到现场去打打杂兵，玩点什么，哪怕只是找乐子、看别人笑话的。
而不是连扮演配角都不做，直接找借口走入。
太奇怪了。难道她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不，不可能那么快，都还没有用到自己，而浮世英寿是确定她一定会有需要用到自己的地方，人情都还没还上呢……
所以为什么？
直到被带回来的樱井景和喊着姐姐苏醒过来。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糟糕的梦，在得知唯一的家人遭遇生命危险时，他便冷静不下来。
更别说，就连自己的父母竟然也是为邪魔徒所害……实际上，那不就是牺牲在了游戏里么？
倘若这一次的游戏无法通关，那么不止是父母，除了姐姐，就连他本人也同样成为了牺牲品的一部分。
“……白兰小姐在哪儿？”
樱井景和似乎想要求助，但基洛利摇了摇头。
“白兰大人让我转告你，她很喜欢你说的话。”基洛利道，“自己重要的存在就必须由自己来守护。”
“她还说了，不能帮你。因为……”
基洛利缓缓复述：
“能够拯救人类的，只有人类自己的手。她让你好好想想。”
先不说景和想到了什么，一旁的浮世英寿则是微微皱眉对这句话的说法感到了莫名熟悉。
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曾经听到过？
……
“我有个办法。”
看着勉强处理了伤势的樱井景和找到大家，方才听闻他家人的遭遇，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英寿，之前你在游乐园能顺利踢走罐子，是因为我吸引了BOSS的大部分火力……对吗？”
“……有一部分原因吧。”
考虑到BOSS又吸收了更多的能量，变得更为强大这点，浮世英寿肯定了他的判断。
“待会儿我去做诱饵，各位，请你们去趁机踢走罐子……无论是谁都好！拜托了，四个人一起行动吧！”
“是说四个人一起配合？”鞍马祢音惊讶道。
既然是他主动提出了由自己做诱饵，倒是对方案没什么好说的，可……
“这样一来，你就会有生命危险，而且也无法争取赢得比赛的机会。”
浮世英寿严肃的看着他做出提醒。
“那些事情……其他的事情根本都不重要！”
景和说道，“我绝对不能再失去姐姐了……绝对不能！！”
“放心吧，在你们胜利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倒下的！”
作者有话说第42章 馈赠与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