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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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给了，而你不知。”
湘云对上穆莳深邃的目光，心中回忆起母亲的遗物。也许，自己真的遗漏了什么。
她道：“我回去会仔细查查，看能否找到什么。”
她想了想，到底没把周氏问过遗物的事告诉他。
穆莳转着茶盏，望着窗外的碧绿日景，状似漫不经心道：“微姑娘要嫁给卫公子了。”
湘云嗯了声，“不过我的庚帖卫家还没退回来。”
话落，见穆莳起了身，走到另一边的桌上打开了个包袱，正是陈慎昨夜带来的那个。
穆莳在里头摸索片刻，拿出了东西递给湘云：“我让陈慎给你带来了。”
是湘云的庚帖，她疑惑地接过：“王爷这般速度？”
穆莳坐在她对面，含笑道：“既说了要帮你，怎能拖沓。”
湘云又起什么，皱眉说：“二婶催我嫁出去。我记得你之前在荷花池的时候说过，你为我看的那个人愿意提前写好和离书，且不会限制我，不会像别家丈夫那般买断妻子的一生。”
穆莳意味深长地看她：“的确如此。”
和离书可以提前给她，也不会像旁人那般限制她，不过买不买断这个吗……他既娶了，断也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
那封和离书，他不会让它派上用场。
穆莳轻声问：“你准备愿意与他相看了？”
湘云叹道：“总归都是要嫁的，二婶催促逼得紧，我若不为自己筹谋打算，便只能被她安排。不过我还不清楚，王爷看的是哪户人家？”
穆莳咳了咳。
哪户人家……
他避开湘云的目光，沉声道：“家世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本王为你选的，必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儿。”
湘云狐疑地望着他。
前世他说话可不会说得这样满。
湘云道：“二婶催我三月内嫁出去。她今日问过我何时去相看，劳烦王爷替我安排。”
穆莳嘴角轻轻上扬，压不住的笑意，他道：“他那边随时都可以，主要看云姑娘什么时候方便。不如你给个日子，我去转达给那位朋友。”
在心内算了算日子，如今是六月末，她记得那间书馆的东家是七月初要盘书馆。
时间正好对得上，去见那人的时候正好去找东家商量此事。
湘云道：“那便五日后吧。”
“可以。”
“有劳王爷。”
穆莳笑着不吭声，心里已经在想到时该如何好好装扮一番……
湘云开口打断了他的幻想，“至于我父亲的事，我希望能跟王爷一起掌握进度。”
“若你有了新的消息，能来告诉我么？”
穆莳缓缓饮下口茶，若有所思道：“我不可随意进出侯府的内宅……还是云姑娘主动来找我吧。”
“也许我日日都会有新的消息，你最好日日过来。”
湘云想了会儿，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便答应下来。
想起日后她可能每日都会来找自己，穆莳禁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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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云从柏树园回去嬉云堂，把母亲杨氏给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她坚信二婶不会无缘无故忽然问起这个，想必她是知道了什么。
但母亲留下来的田庄地契都已经不多，其余的……湘云脸色凝重，会不会无意间被杜姨娘都拿走了？
杜姨娘离开时没有带走任何侯府的东西，那些也许都还在她的屋子里。
湘云又去了隔壁杜姨娘的住处，里面尚且还算干净，东西不多，简陋但整齐，找起来并不难。
湘云翻出了杜姨娘存金银的匣子，所剩的家当不多，几张从自己这儿搜刮过去的地契，还有些首饰和碎银便没了。
翠缕见她拿着杜姨娘的钱匣看，高兴道：“姑娘是要把之前被她拿走的钱都拿回去吧？我都没想到这茬，还是姑娘聪明！”
湘云面色凝重地摇头。
翠缕觉察不对，“怎么了？”
这些金银上看不出什么，银子更传递不了什么信息，湘云直觉不会在这儿。
可除了这些，她也没有别的。
杜姨娘是最早接触自己遗物的大人，且她又知道母亲死的真相，会不会提前看出了什么，被她搜藏好了？
湘云懊恼，现在杜姨娘已经走了，她找不到人问。
转念又想起陈廷树来。
陈廷树还在枫林苑关着，若放出他的消息，也许杜姨娘会自己找过来。
湘云心中有了主意，把杜姨娘那箱金银收回了嬉云堂。
翌日一早，湘云洗漱后去了贾府。
湘云直奔薛宝钗的房内，去时见薛蟠也在。
兄妹俩似在争辩着什么，薛蟠气得面红耳赤，薛宝钗则一如既往地冷静。
她见湘云来，迎上去道：“你来了怎么也不让人提前说声？我好去外头接你。”
湘云笑道：“日头这么大，我又怎么会麻烦宝姐姐，总归认路便自个儿来了。”
她看了眼坐在另一头还在生气的薛蟠，问道：“这是怎么了？”
宝钗吩咐丫鬟倒茶来，拉着湘云坐下说：“别管他。”
薛蟠生气地起身，看着宝钗道：“你是我妹妹，如何就不肯帮我了？”
宝钗道：“湘云来了，你还胡说什么，不赶紧出去？”
宝钗并不想将自家不好的事往外说，便是湘云也不行，她向来想独善其身。
薛蟠看了眼湘云，又看看妹妹，哼了声气冲冲走了，“我找史雍喝酒去！”
湘云听了史雍的名字，起身便要追出去。
宝钗拉住她，“你不是来找我的么？”
湘云拍拍她的手：“史雍今日出门了，只有我知道在哪，我告诉薛蟠哥，很快回来。”
湘云跟上薛蟠，宝钗没有再追。
廊庑下，湘云叫住了薛蟠。
薛蟠转过头来打量她：“云姑娘有事？”
湘云脑海里浮现出香菱的模样，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可为了让香菱坚定一点离开这儿，逃开那惨死的结局，她只能先狠一下心。
湘云道：“最近香菱在读书写诗，你可知道？”
薛蟠：“那又如何？”
“书若是读多了，眼界开阔了，怎还甘心被你圈在这儿，再想起冯公子的死，她醒悟过来，你怎还有和睦恩爱的日子过？”
薛蟠哼了声，不屑地看向香菱院子的方向：“她敢？我打不死她！”
湘云掩住眼底闪过的厌烦，努力保持冷静和善道：“何必动粗打女人，你只要收了她那些诗书不就好了？”
薛蟠想想也是，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最近母亲在给他议亲了，好几家娘子都不肯嫁给他。
趁此机会树一下名声也不是不行。
“谢了。”
薛蟠丢下这话，迈步朝香菱那边去了。
回忆起薛蟠的为人，湘云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