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对[综八号当铺]》蝴蝶意面

3、第三章

　　就算再美女，做出街上发癫的行为还是叫人害怕的。因此阿精这话喊出来，吓得围观的人散得更快了。

　　先一步离开的陆秀成自然不知道阿精后面的话，但他确实也是看阿精的模样出挑，才自荐上门提供法律援助，为的就是显摆自己万森律师事务所的名头。说白了就是想搭讪。

　　谁知道这美女看着脆弱无助，实际泼辣神经，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先骂了一通。

　　“算我倒霉！”陆秀成站在路边连招几辆出租都没停，越发觉得自己这几天运气不好，连连遇上些破事。

　　等陆秀成好不容易回到律所，就收到上头的通知，说他负责的帝国广告公司换老板了，原先商定好的法律业务需要重新拟定。而且听说新老板年纪轻轻，手段狠辣，绝不是好相处的人。

　　“这个空降的小高总是什么来头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他？”陆秀成一边跟同事打听消息，一边把刚脱下的西装外套又穿上：“这几天真是倒霉，过来的路上还遇到个神经病……感觉要去庙里拜拜了。”

　　同事哈哈一笑：“封建迷信可要不得啊陆大律师！”

　　“这哪是什么封建迷信，求个心安而已！”陆秀成叹了口气，他给帝国公司打了个电话预约时间，得到确定答复后才放下心来。

　　同事见陆秀成这么小心谨慎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他先是环顾一圈，见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无人在意这个角落，于是招招手，示意陆秀成附耳过来：“你有没有听说过第八号当铺？”

　　“第八号当铺？当东西的？”陆秀成疑惑：“这年头还有当铺呢？”

　　“我也是听我那个邻居阿婆说的，老人嘛，对这种东西很了解的喽！”同事也只是传个八卦，继续道：“听说只要你找到第八号当铺，无论什么需求都能让你如愿以偿，但必须付出等值的代价……”

　　陆秀成好笑地打断他：“什么叫等值？这种生意还不是单凭当铺老板说了算，而且世界上哪有能什么事都能做到的，那不是当铺，是神仙了！”

　　“哎呀说着玩嘛，”同事耸耸肩，促狭地指了指天花板：“如果真有这样的地方，我愿意拿我十年寿命换我坐上那个位置……”

　　陆秀成知道自己这个同事，平时做事挑不出错，但也没什么突出的优点，如果没个大案子让他出名，估计还得在这格子间坐好几年。

　　可大案子都优先递给上面的大律师，哪还有他们的份呢？

　　“好了好了，懒得跟你扯皮，我走了！”陆秀成已经叫了车，听同事胡说的功夫，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行！等你好消息啊！”

　　陆秀成坐上出租车，看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他能拿到帝国公司法律顾问的委托实属不易，是他进入万森以来接到的第一个大活。他计划着和小高总谈谈，能维持先前的协议最好，再不济不能也不能辱了万森的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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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这个、这个……”阿精手指点点，对着一旁的店员道：“这几个不要，其他都给我包起来。”

　　身旁传来几道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店员倒没露出吃惊的模样，极有素质地点头：“好的陈小姐，需要为您送到哪里吗？”

　　“圣彼得酒店8888。”

　　店员应了一声。8888是圣彼得酒店档次最高的总统套房号，光是一天的房费便足够令人咋舌，更别说它只接受达到特定要求的长期顾客。

　　阿精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然后掏出黑卡轻巧一刷，便潇潇洒洒地转身离去，徒留下身后小声的议论和惊叹。

　　她身上穿着的是知名品牌当季的秀场成衣，原本只是摆在店里作为展示，却被阿精一眼看中，豪爽地抬高十倍价格拿下。

　　这对阿精来说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像风一样瞬间传播到了整个商场，各家店员无一不探头张望，看这“上帝”的下一步要去哪里。

　　阿精身材极好，曲线优美，若是穿上高跟鞋，更是网络上常说的“九头身”。而她五官精致美艳，肤色也因常年住在当铺而透着股幽幽的冷白，眼尾微微上挑，面无表情看着人时气势逼人，若笑起来也能马上博取他人的信任。
　　像这样的人，无论穿什么都像是在走T台。

　　换下来的艳红旗袍一离开阿精的身体便消失了，面对此番场景，早有准备的阿精心里还是忍不住酸了一下。旗袍也是第八号当铺的东西，是没办法在凡世留下的。

　　阿精越发想老板了，但她的呼喊穿不透这个时空的屏障，传不到韩诺的耳边。

　　她又逛了几圈，不经意地将“挥金如土”的名头印在每一个店员心里后，终于将内心的情绪发泄大半，这才走出商场，寻了个安静的咖啡厅坐下。

　　手掌反转，一张低调奢华的黑卡静静地置于她的手心，阿精的目光落在黑卡上，表情说不清是欣喜还是担忧。

　　阿精原先还担心自己到了这个时空，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地花钱了。然而在她要结账低头的瞬间，原本空空如也的指间忽然多了张黑卡。

　　这黑卡背后连接的是她在当铺的身份。老板曾许诺，进入当铺后可享长生不老，拥无尽财富。

　　既然黑卡还能用，说明她还是当铺的人，那就说明这个时空也有第八号当铺？可是怎么会有两个当铺呢？

　　还有高寒，她只知道一个名字，天底下叫高寒的人多了，难道她要一个个带人回去吗？

　　“真是的，就算要我做事也要把话说清楚吧！叫人一头雾水地怎么找啊！”阿精小声埋怨，又尝了口刚送上来的咖啡，小脸瞬间皱了起来：“怪不得没生意！”

　　阿精将咖啡推远，兀自发呆。她选的位置在角落，除了店员，无人会来打扰。

　　与其忧心还没有头绪的高寒，不如先去看看这个“盗版的”第八号当铺？

　　将几乎没动过的咖啡放在桌上，阿精看看四下无人，心念一动，便消失在原地。

　　过了会，店员来收咖啡。见座位无人，咖啡下压着一张纸币，店员挠挠头，这位美女顾客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怎么没印象？

　　角落的监控依然在稳定地运行，但若是有人去看监控录像，只会看到这个店员莫名其妙地送上咖啡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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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公司。

　　陆秀成再次从沙发上起身，询问前台：“请问高总的会快开完了吗？”

　　前台照旧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笑容：“请您在这稍作休息，等高总开完会，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您。”

　　陆秀成苦着脸，长叹了一口气，又重新坐回沙发上。小茶几上用于待客的小零食已经被吃光了，前台很快又送来新的零食补充；水也喝了一杯又一杯，陆秀成到最后已经不碰水杯了。

　　不知过了多久，前台接了个电话，言笑晏晏转头招呼陆秀成：“高总开完会了，请跟我来。”

　　陆秀成脸上终于挂出了笑容，他拿起公文包，亦步亦趋地跟在前台身后上电梯，穿过从会议室蜂拥而出的人群，他注意到这些人的脸色不太好，或许是刚刚的会议不太愉快。

　　一路来到高总的办公室，前台正要敲门，一旁经过的助理先叫住了她：“找高总什么事？”

　　“这是万森律所的陆先生，三个小时前有过预约……”

　　“哦！来谈法务是吧？”助理的语气淡淡，落在陆秀成耳朵里，让他不自觉紧张起来。

　　“对，对。”陆秀成连连点头。

　　助理摇摇头：“高总说了，我们公司暂时不需要法律顾问，辛苦您跑一趟了……”

　　“不需要？！”

　　还没等助理话说完，陆秀成瞳孔震动，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以为自己就是过来和新来的小高总重新拟定委托，也做好了据理力争的准备，结果现在连法律顾问都不要了？

　　接收到助理眼神，前台自觉地离开，只留下陆秀成独自面对助理，他额角的肌肉不自觉抽动，又问了一遍：“贵司……不需要法律顾问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陆秀成急促道：“是我们有什么地方没做好吗？还是高总那边有什么其他意愿？咱们原本合作得好好的，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助理：“这是高总的原话，我也只是转述给您，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那高总现在方便吗？能不能当面和他沟通一下？”

　　助理：“高总临时有事，暂不见客，请回吧。”

　　还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回去，陆秀成拦住助理，好声好气道：“高总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律所在业内也是很有名气的，强强联手才能共赢嘛！”

　　助理说话很客气：“高总的时间安排不便透露，如您有需要，可以改日再来。”说罢，巧妙地躲过陆秀成的动作，飞快离去。

　　陆秀成站在原地，助理言语间流露出的不在意让他颇为愤愤，却又无计可施。帝国公司现在的态度明显是不想再合作，可他若再丢了帝国公司，恐怕所里再没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调查高总忽然放弃万森律所的原因，还有陆秀成，他必须要赶在所里人知道这件事前，再找到一家与帝国公司同样体量的新公司……对于后者，他不如做个白日梦来得快些。

　　陆秀成皱着眉匆匆离去，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十分钟后，助理敲开了高总办公室的门。

　　“高总。”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身着西装，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气。他的瞳孔极深极冷，轻描淡写一瞥便足以叫人心生怯意。

　　这就是新来的高总，初到时便带着助理潘宁以雷霆之势压制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下位者，随即大刀阔斧，将整个帝国公司成为他的一言堂。

　　高寒没有在意助理的进来，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在这令人难以呼吸的沉默中，潘宁听到他的声音，好似在问，又好似在喃喃自语。

　　“有人进入了当铺……是谁？为何我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