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补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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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苏睁眼头发乱成一遭，愣住几秒，慢腾腾从床上爬起来，她挠了挠脸峡，莫名想起清晨时所发生的事，这让头脑清醒不少。
半晌后，房门外传出声音，听上去像是在闲聊，想起昨天凝祎如在洗手间说的话，——“帮我补习”，这时反应过来。
森苏随便从衣柜扯出衣服来，直接换上，她来到玄关处，原本打算去洗漱一番，却没想到余光锁定在书房里，隔着一块玻璃的距离，看着里面两人动作暧昧。
森苏深呼吸一口，想逃离这里，却始终挪不开一步，沉着味道，有些酸，有些痛。
明目张胆的目光，让里面的莱哲西发现，他停止抢本子的动作，与凝祎如脸部拉开些距离，森苏快速收回眼，里面传来他声音，“过来，跟哥哥一起学习。”
森苏自觉站到书房门外。他抬着眸，懒散地用笔敲着书本，面部带着些笑容说着：“马上快毕业了，所以哥哥希望你考个好学校。”
凝祎如摆正书本，闻言他的话，立刻推荐道说：“哲西哥，以她成绩的话，考个一中都不成问题。”
莱哲西替森苏做决定，“那就考个一中。”
凝祎如：“到时候教育方面肯定更好，以后说不定森苏都能上名大。”
满屋胡话整的让她烦躁，刚好森苏还没洗漱，趁此机会躲避一还，她嗫嚅道：“我先去洗脸刷牙”，没等对方回答直接走，离开前，隐隐约约能听到莱哲西说了句：“那哥哥等你。”
关上洗手间门，无法冷静的靠着门板，握着门把手，呼吸声渐渐地传进耳边，与外面的声音隔成一世。
森苏直接用水冲洗脸部，冰冷的触感让她有所放松。
简单洗漱一番，调整好情绪，步伐变得不自信，她悠悠地再次去到那，里面声音好像没那么欢言笑语了，只有谈论的声音。
“二次函数这题不能这么做。”莱哲西像是在指点对方，话透露些关心。
凝祎如直接回怼他，“就是这样解方程的。”
应该是两人弄的太投入，并没发现森苏站在桌前，凝祎如撕了张草稿纸，把答的题列进去，指着字母a?，“你看是不是平方，我觉得也可以拆开，用加上宽度，然—”
森苏没想什么，刚要去客厅，身后的凝祎如把她叫住，她回过头，看着面前的人站起身把她拉到身边，愁眉苦脸的说：“森苏，帮我看看是不是这样弄。”
她顿了顿，没过会，哦了声，接过纸页，看着凝祎如做的其他步骤，摇了摇头。
凝祎如啊了声，“那怎么弄？”。森苏把草稿纸还回去，去客厅拿东西前不忘提醒句，“乖乖等我。”
翻找书本过程中，一眼就看到自己浅黄色的秘密本，森苏快速收起来，当什么没发生的来到椅子前放好东西而后坐下。凝祎如把题目放到她跟前，指着字下的图形，“是不是选C。”
森苏认真看着题目，发现都是老师讲过的内式题，她打趣道：“是不是最近光想着喜欢人了，忘记学习了？”
凝祎如承认下来，“是的，满心都是那个人。”
“那祝你早日完成心愿。”
她继续看下去，简直是一言难尽，眉毛都皱起来，她批评凝祎如，“简单的题都能错这么多，上课的时候老师讲的，一看就没有听。”
现在的森苏模样跟话气完全像一个老师教训不听话的学生。森苏继续说着：“去拿书标记一下，然后今天就在我这背了。”
她伸起手，“笔记本给我看一下，再给你画痕。”
凝祎如拿不出，尴尬的笑了笑，一字一顿的说：“没，有，记！！”
“行，厉害，”。她平时都把笔记本夹在书里，因为这样拿的时候方便，又不会怕找不到，森苏打开放在凝祎如桌前，咬着牙，尾音拖长，“好好给我，记！！”
凝祎如也不能算是第一次看她这样，但是这样的她难免有些吓人，这次老老实实地看着笔记，不再作妖。
“……”
“……”
莱哲西拿着作业本，装模作样写题。她抬头，恰好与他目光撞上，森苏下意识的问：“看我干嘛？”
“我觉得你有些像某种职业。”
森苏迟疑，“哪种？”
“辅导学生的那种。”
森苏瞥他一眼，觉得他讲话不全，没明白，“那又是什么？”
她看着他在草稿纸上看了个图标，随后摆着森苏面前，慢条斯理说着：“像小老师。”
“然后呢？”
“没了。”
森苏狐疑说：“真像小老师？”
“……”
森苏还在那里琢磨着。
莱哲西神情懒散，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复，手肘撑着桌面，掌心搭在头上，显得有些困意。
想了一段时间后，认真的复习单词。
虽说都在一个频道，但不是做同一件事。
“……”
凝祎如在她面前背完小段笔记，后面森苏觉得差不多就要对上那道题，就立刻打住，找到书本对应的给划上。
时间一秒一秒在流逝。
“速度就足够能停在这……”
“求的是面积…”
“相互…”
“把两边各自…”
“用到立方差公式。”
“……”
“不对，背错了，以，起。”
“怎么能这样列。”
“就差一句了，好好想想。”
——，以上对话都是森苏不在一个时间点说的。
“……”
森苏拿起红笔给她数学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划了几横，“还有这些。”
“我胳膊好酸。”凝祎如有些不情愿，却只能答应下来。
森苏扫了眼半醒半睡的莱哲西，提醒着：“哥哥你不是要跟我们一起学习吗？”
莱哲西嗯了声，继续拿起笔看着书。
在同个部段凝祎如卡住有七八次。森苏看着她努力的份上，没指责，简简单单说着：“这个有些长，多读几遍就会了。”
凝祎如报怨地说：“我感觉我要死了。”
“……”
空闲时间森苏也会给自己多练练奥数，她打算放暑假后去市外参加奥数大赛，听老师讲，也能或得奖金，就提前报名了。
想起莱哲西那句,——“考个好学校。”，又想起，“考个一中”，森苏头脑特别复杂。
森苏想到个理由，等那天直接说，“自己落榜，考试不舒服，就没发挥好。”，可这样该怎么肯定一定就能进到二中，又怎么能避免一中。
等一切弄完，带着犹豫跟思考过着一天一天的生活。
基本每到一下课，都会帮凝祎如讲解思路，午休时间有时也来不极吃饭，搁那里帮她补课，讲题。
后面觉得太慢，隔周，直接去班主任那申请了课后小组补习成才，老师看森苏成绩那么厉害，带队也没什么不好，毫不犹豫的允了。
这天去讲台做题，比较偏科的凝祎如，这次她二十道数学题，只错了三道。凝祎如经过她课桌，森苏竖了一个大拇指给她，“凝祎如，继续加油！！”
下课后，她来到森苏桌前自信说：“我觉得不久之后，肯定会一题不错。”
“肯定会是的，我数学小能手教的，肯定能把你带飞。”
凝祎如抱着她的肩膀，头蹭了蹭她的脖子，暧昧道：“森苏，我发现我好爱你。”
“……”
这周六凝祎如把她约到学校附近的奶茶店，森苏来到收银台，指着柜前的牌子，她开朗的说：“来杯西米露，谢谢。”，付款过去。
没等多久她的订单就好了，森苏接过奶茶，看了四周，靠着玻璃的位置有个戴着帽子的女生叫她，“森苏，这里。”
她看到，坐在凝祎如旁边，看着窗外，有些好奇，森苏说：“怎么把我叫到这，下周就考试了，你不害怕？”
“当然不害怕，考上二中我已经有十全的把握。”
森苏哦了声。凝祎如突然结结巴巴，“我可，以，嗯…”
她满脸疑惑，“可以什么？”
凝祎如的神情躲闪，看着就是埋了一段话，森苏没想过对方会问出什么问题，猜到她的想法，“你直接说，我都行。”
她这天也没想过凝祎如会那么说，森苏原来是想拒绝的，可是在凝祎如一番恳求下，她也不好意思，就直接同意下来，幸好的是凝祎如说：“跟我父母说了，他们也同意，而且我家长说‘反正这样也可以提高我的成绩’森苏，你人那么好，肯定会留下我的。”
当天晚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到森苏家，因为没提前跟莱哲西说的缘故，他也是一脸疑惑，他过来帮凝祎如提东西，吊儿郎当说：“凝祎如，你这是离家出走了？”
“哲西哥不是的，我是暂时住森苏家，”看他一眼，“你不跟我一样？”
莱哲西觉得也是，“那你睡哪？沙发没位置了，被我占了。”
“谁像你一样，每天住沙发，我跟森苏一起睡。”
“……”
考试前两天，班级为毕业晚会那天开始布置教室，贺时加那群人为老师打下手，他们提了好几箱彩带，因为快毕业他们也没捣乱了。
孙陆跟另一个男同学负责吹气球，C组负责挂上。
“要不要画海报？我还是去问问班长。”
“应该不用吧。”
一位女同学来到面前森苏，“班长，要不要为班上画海报？这个可以拿来纪念，之后打印出来，每人一份。”
其他人也纷纷站出来。
“我觉得可以哎。”
“唉？那样是不是想念的时候，直接看这个。”
“这个好。”
森苏也没拒绝，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啦。”
接着有人抬着一台相机过来，森苏提议，“放到这，可以对着黑板上面的四字‘毕业快乐’拿这个当背景，在中间拍一张合照。”
“让一让，让一让。”
“这是什么？”
三位搬来的男同学，跟班主任一同说：“蛋糕。”
“这么好？还有蛋糕？”
“我看网上说都刻着名字？”
“……”
当等这一刻时，三年青春就像是在昨天，原来想逃离的学校，在同分钟改变想法，更是传来抽抽噎噎的声音。
踏进初中时，感受到的压力比小学更高些，在此刻有多么的可笑，无助。
拉开黑板，播着歌，整间教室只有蜡烛的微小的光亮，与媒体的亮色。
全班一同喊：“祝自己生日快乐！！”
熄灭蜡烛的同一时间，教室灯也就打开，切开蛋糕与对应的名字，这时才理解，什么叫做解散。
班级里的同学欢言笑语，收拾好后，一个个站好，相机咔嚓一声，照片滑落到地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