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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属于我们悄无声息的故事 ...

  •     沈槐序花了两天,看完江仄言发的微博。从最开始全是辱骂的评论变成刷屏的:请殊调正视抄袭,并像原创作者风故道歉。

      独自一人的旅行,走走停停,变成一个庞大的队伍。

      很骄傲,沈槐序为宋乘月能写出原创作品而骄傲,为江仄言能引导读者而骄傲。

      眨了眨模糊不清的眼睛,她正准备退出微博。

      微博出现了几秒的卡顿,心里一慌,像是有预感一般,热搜高高挂着殊调承认抄袭。

      殊调道歉紧追其后。

      两天吃瓜群众居高不下的好奇心被引爆,热度空前绝后。

      今天应该是殊调最红的一天,小说圈c位名不虚传。

      沈槐序毫不犹豫点进殊调主页,洋洋洒洒几百字。

      风故对不起,各位读者对不起。

      《难以言喻》确实抄袭了《比拟》。两年前我因为灵感缺失,压力过大,机缘巧合下阅读了风故的《比拟》,读完后很喜欢脑袋里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出现了一个故事就是《难以言喻》。

      非常抱歉,我以前真的觉得这两部作品真的就是相识,但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我得灵感来源于《比拟》,太喜欢了,写相同的故事或多或少都有它的影子。

      真的抱歉,对于风故的家人,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再次希望每个读者都能有自己的判断,拒绝网络暴力,任何时候都不能人肉搜索。

      关于《难以言喻》的一切收益,全部捐给照顾孤寡老人和助养儿童的基金协会。

      希望我能保持初心。对不起风故,对不起风故的家庭和朋友,愿你们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实时帖子疯狂输出,沈槐序眼花缭乱,双方各执其词。

      <我擦,好话都让她说尽了,网爆的责任都推给粉丝了,甘拜下风。>

      知道实情的沈槐序竖起大拇指表示同意,满篇都是对不起,实则全部都是粉丝的错。

      <呜呜,老婆。我永远相信你。>

      “什么傻逼?”沈槐序吐槽,“都已经承认了抄袭了还在无脑相信。”

      <抄袭不应该永远订在耻辱柱上吗?她这样道歉了不应该立正接受大家的嘲讽吗?粉丝又在破防什么?>

      <都道歉了,你们还要怎么样?非得逼死殊调才可以吗?就像风故死了之后才满口歉意吗?才觉得是你们这些键盘侠的错吗?>

      <殊调为什么住院?细思极恐啊。>

      真是永远的利己主义者,先阐明最坏的结果,利用被害者的惨状,博得现阶段人们的后怕和同情,姜位于舆论中心的自己逐步抽离。

      话题热度蹭蹭往上涨,沈槐序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一条什么样的导火线才能把殊调从中剥离,独善其身。

      慌乱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推开了房间的门。

      来人风尘仆仆,视线在沈槐序身上扫了一圈,他看起来像一只奋不顾身扑向篝火的飞蛾,急得不知所措,又抱着必死无疑舍弃一切的决心。

      沈槐序撞进了一双幽冷的眼,眸色深重,眸光忧郁满含担忧,她着急开口,“我没事。”

      承受不起任何意外,这几天江仄言寸步不离沈槐序,吃喝拉撒睡都在她家。

      不过回家拿衣服的空隙,意外直接降临。

      沈槐序盯着他泛红的锁骨,扯过他的衣领,“最近流行这么穿吗?”

      怪不得觉得锁骨痒,衣服都穿反了,双手一缩,将衣服恢复正常。

      他突然的动作,吓得沈槐序捂住眼睛,又忍不住偷偷看,“受点男德吧。”

      “又不是没看过。”江仄言拉着沈槐序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我只给你摸,够受男德吧。”

      触感硬硬的,想起刚刚看见的白花花的一片,沈槐序感叹最少得有三四块腹肌。

      心跳加快,手指在他肚子上游来游去,最后泄气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肚子,是飞机场是平坦大道。

      江仄言问:“干嘛一脸遗憾的表情。”

      沈槐序埋头拍了拍肚皮,“别问,问就是有点羡慕。”

      闷响,江仄言一听忍不住显摆,“虽然这东西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是我的就是你的。”

      沈槐序夸他,“自觉性满分。”

      “那是当然。”江仄言脸不红,心不跳的承认,右手一拉,将她拥入怀中。怀中人连挣扎都没有,任他宰割。

      愉悦的笑声,使得他的胸膛正在轻微的颤动。

      沈槐序时间在此刻停止就好了,各自欢喜,各自安好。

      可是快乐和痛苦并存,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她终究问出了困惑她一整天的迷题,“殊调为什么不承认错误呢?为什么没有一丝愧疚呢?”

      腰际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江仄言忽然叹了一口气,“绝对的利己主义者绝对不会放弃任何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也不会放弃踩着别人上位的机会。”

      拍背的动作停顿了几秒后继续,他声音依旧平缓无情,“利己主义者自己永远排在第一位,别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关。”

      “哎。”道理她都懂,可是以她从小的教育就是没发理解殊调能够自私自利到这种地步,“毁灭吧,坏人都去死吧。”

      “嗯,坏人都去死吧。”江仄言不紧不慢重复,“我们相约到白头吧。”

      沈槐序嘴唇一勾,“有点草率。”

      无神的眼睛里浮现一丝笑意,江仄言吐槽,“我发现你今天特别能找茬。”

      “是吗?”沈槐序无辜的转动眼睛,伸手环住江仄言脖子,压低他的脑袋,唇瓣贴着他的耳郭,“相约变成小光头吧。”

      就算细若蚊鸣,他还是听见了,呼吸直直喷在耳边,兴奋激动开心,在脑子里炸开了花,花了良久才恢复正常,从鼻息里应了一声。

      “江少爷,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纯情男高。”沈槐序忍不住调戏他,以前怎么不觉得他这么可爱。

      江仄言摸着发烫的耳垂,声音有些喑哑,“得了,别嚯嚯我了,录音你打算怎么办?”

      “故事还没到高潮呢。”沈槐序打开手机一看,原本殊调抄袭的词条被顶下变成了殊调封笔。

      舆论多样一方高举尊重原创大旗,一方哭喊都道歉了都封笔了还要怎样。

      沈槐序指着殊调得书粉吐槽,“傻子,事实摆在眼前了还在为他的作者冲锋陷阵,说不定下一次背锅侠就是你了。”

      越看越气,江仄言直接把她手里的手机抢走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我身体嘎嘎好。”沈槐序生硬的转移话题,“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吧。”

      不可能舒服,即便痊愈的病情也有复发的可能,何况是自己亲自观看百嘴莫辩的酷刑。

      当事人一言不发,旁观者七嘴八舌企图用嘴用键盘,挑起争端改变舆论导向。

      等等吧,再等等吧,她想让一切尘埃落地,让易巧思永无翻身之日。

      新鲜事一件接着一件,网上热点一个比一个劲爆,殊调抄袭的事情,随着沈槐序一方没任何表示,变成一口咬定的八卦,变成需要特意搜索才能出现的话题。

      现实生活中沈槐序也忙的像一条狗。学校最多只能休学一年,她现在站在校园里陪江仄言报道。

      人山人海,杂乱无章的声音灌入耳中,沈槐序不自觉的抓紧江仄言。

      感觉到身边人的紧张,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没事,签到完就可以了。”

      为了治好沈槐序怕人多这个毛病,江仄言强烈要求住学校,今天刚好是新生报到第一天人挤人。

      沈槐序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眼睛都不敢往旁边挪。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所有事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沈槐序抱着军绿色的军训服,跟着他进了男寝,虽然建筑和女寝一模一样,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进入男生宿舍,直接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一概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

      “要不我俩对换寝室吧。”

      “想的美。”江仄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算盘珠子都嘣我脸上了。”

      “切。”沈槐序大步跑上楼梯,大声叫了一声,“小气鬼。”

      两人打打闹闹,江仄言宿舍门开着一条缝隙。

      推开门的一瞬间,杂乱无章的生活用品摆在地上,一个人裸露着上身。

      准备自我介绍,结果发现是一个女孩子,姚光没忍住,一句脏话冒出,“卧槽。”

      江仄言手以及快的速度,捂住沈槐序眼睛,力气很大,她踉踉跄跄地被带着向他靠近。

      沈槐序头顶冒出一句话来,“抱歉兄弟,我们忘记了敲门。”

      “没事。”光膀子的男生犹豫片刻,干笑两声,“没吓着你女朋友吧?”

      这时江仄言松开了手,沈槐序重获光明,男生已经穿了一件黑色短袖。

      “没有。”沈槐序应了一声。

      “那就好。”男生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姚光,兄弟你叫什么?”

      寝室名单早在开学之前就已经公布了,只是对不上号。

      江仄言在下铺,沈槐序站在床头指挥江仄言打湿抹布擦着床板,“我是江仄言。”

      话少的可怜,空气有一丝尴尬。

      沈槐序接下对话,“我叫沈槐序。江仄言有点害羞,以后有课或者学校有事记得帮我带上他,我请你吃饭,还有你们想哪里去玩我可以当免费导游,我比你们先来一年。”

      “可以。”姚光吃惊,“你比我们大一届啊?看起来比我还小居然是学姐。”

      乘着江仄言去阳台洗抹布的时间,沈槐序已经和姚光打成了一片,连微信都加了。

      扫完二维码,姚光盯着沈槐序的脸愣了几秒,“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

      “哒咩,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沈槐序犀利的眼神从姚光头扫到尾,“虽然你很帅但是我还是觉得江仄言比较帅。”

      姚光被沈槐序连连摆手的姿势逗笑了,“真的没骗你,感觉你很眼熟。”

      沈槐序认真想了想,“没办法,美女都是有共同特性的。”

      姚光点点头,“应该是。”

      就这样,一场仅仅只是阅览几分钟的互联网记忆,被沈槐序一句话给抹杀了。

      江仄言把抹布搭在栏杆上,拉起蹲在衣柜旁边的沈槐序,“你饿了没有,整理东西那些等下我自己来吧。”

      “我不饿呀,反正你也没几件衣服弄完再下去。”沈槐序把衣服放在膝盖上,先把袖子折起来,对折衣领和衣摆,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一件,递给江仄言。

      明明她自己就能搞定的事情,偏偏就想递给他。

      两个脑袋蹲在地上窃窃私语,一折一放,五分钟左右,就完成了,沈槐序盯着整齐划一的衣柜满意的笑了,“我真棒,你等会儿奖励我一杯奶茶吧。”

      沈槐序蹲太久起身会头晕眼花,江仄言搂住她的腰,“直接把店铺给你买了。”

      她定了定神,一听江仄言的油腻发言,更晕了,“正常点,大庆油田产油量都没你高。”

      “你昨天看的言情小说不就是这么说的。”江仄言嘴角抽了抽,“你昨天笑的多开心。”

      巨大的快乐,捧着沈槐序,她笑不活了,“哈哈哈,你要笑死我,这种言情小说只能纯在在二次元,三次元我受不了。”

      “切,花痴就花痴还分什么二次元、三次元。”说完这句话明显停顿了一下,难为情的又说了一句,“姐姐就是厌倦了我。”

      江仄言发现只要自己露出怯懦,沈槐序就会义无反顾的奔向自己。他喜欢这种感觉,万物皆空,他是她的唯一。

      头皮发麻,沈槐序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惶恐,“别搞,别搞,我以后不会只看小说不理你了。”

      江仄言眼底全是笑意,声音却是嗫嚅:“小说比较重要。”

      “你重要,你最重要。”面子不要了脑子不要了,沈槐序只想稳住局面。

      “嗯。”江仄言勉强接受了,“这可以你说的。”

      “我说的,我说的。”

      沈槐序麻利的套好被套理好床单,拉着江仄言的手一溜烟跑出宿舍。

      留下疯狂挥手的姚光暗自吐槽,果然绿茶最讨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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