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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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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生和巴卫就鬼灯吵了起来。
“行了,我和坡先走了。”安歌摆摆手,拉着爱伦坡不打算和他们多讲。
巴卫:“喂,我记得你之前得了点妖怪的酒,分给我点。”
他拢着袖子,拦住准备离开的安歌。安歌不高兴地撇嘴,“我就来这一次你就想白嫖?”
“啧,你这家伙肯定趁机灌了一大壶,我们认识这么久,分一点怎么了?”
巴卫瞥向爱伦坡,爱伦坡安静如鸡,一句话也不说。
安歌思忖片刻,眼睛停驻在身上的衣服上,一笑,“你要是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给你。”
巴卫:“行啊,你总不会拿我做不到的事为难我把。”
安歌意味不明地哼哼两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瓷瓶,随手一抛。
白瓷瓶在空中划过,哗啦的水声在其中激荡,随后稳稳地落在巴卫手上。
巴卫将它放进袖子里,带着奈奈生走了,两人的影子逐渐贴近,融合成一个。
坡和安歌也慢悠悠逛着祭典,两人偶尔聊两句,气氛和谐,就像是之前从没争执过一样。
等三人回到家中,安歌才露出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严肃,不再调笑着说话,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青年的哑。
“坡,我不问你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我不能接受你这种不在意的态度。”
“……”
看到爱伦坡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眼睛也不看他,安歌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爱伦坡,我不相信你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安歌说:“但是你完全没有去调查这件事的意思,为什么?”
“安歌,我清楚造成这种异常的原因,不用担心我,好吗?”
爱伦坡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他的的确确察觉到了异常,或者说察觉到自己异能力的异常,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注意的事。
这种事情,时间长了就会自己好的。
安歌扶额,“你不要岔开话题,我是在说你完全不在意自己这件事。”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来这至少一周了,可是这一周,你走神了多少次?”
“……”好像也没几次?
爱伦坡回想了一下,自己顶多也就走神一两次啊。
但这时他也不敢说出来,他知道安歌是因为自己才生气的,“额,抱歉。”
听到坡道歉,安歌更生气了,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
勉强维持自身情绪,他突然觉得很无力,就像是看到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位朋友,一意孤行,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结果最后…,
安歌鼓鼓脸,窜到安歌面前,用手捏住爱伦坡的脸,疯狂揉搓。
“我不管,听我的。明天和我一起去检查一下。”
爱伦坡任他动作,因为脸颊被抓着,说出的话也口吃不清,“我都行。”
安歌揉搓了一会儿就松开了,他看着坡红彤彤的像是年画娃娃的脸,心情好了点。
他哼着歌溜去自己房间,他要先去挑几件东西给医生当做诊费。
爱伦坡用手碰了碰因为揉搓有些发烫的脸,垂眸。他其实也不太想去找医生,找医生就像是证明自己生病了一样。
以前自己总是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家里人也找来了心理医生。
自从那位心理医生来了之后,他总能听到家里佣人在谈论自己,一看到自己过来,她们就会停下聊天,连忙离开。
主家是个精神病。大概他们都是这么想的吧,嘲讽又轻蔑的眼神总是从眼睛里散发出,虽然口里是叫自己“少爷”,心里肯定是在嘲笑。
嘲笑他虽然家里有钱,但是是个脑子不好,甚至不怎么会说话的孩子。
爱伦坡回想起小时候的事,突然发现那群佣人的脸已经模糊了,唯一记得的只有自己当时自卑到想要就此结束的感受。
对于自己的一切只有怀疑,怀疑自己的存在。
“人,为什么要活着呢。明明最终都会消失。”
现在想起来,他甚至还觉得奇怪。自己的变化真的很大,明明现在最讨厌自杀的人,可是当时居然也会产生轻生的想法。
爱伦坡抿抿唇,他把这堆奇怪的想法甩出脑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的想法最重要,既然以前的自己没有选择死亡,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爱伦坡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客厅重归黑暗。
第二天,爱伦坡起来的时候,安歌已经坐在客厅玩游戏了。
他表情狰狞,手指敲得手机啪嗒作响,手指因为用力,指尖发白,有一瞬间,坡甚至听到手机的哀鸣。
奈奈也在旁边,严肃地盯着安歌的手机,表情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动,一会睁大眼一会撅着嘴。
爱伦坡欣慰地点点头,走回厨房,简单煎了几个鸡蛋培根。
等他出来的时候,那局游戏已经结束了,安歌和奈奈坐在餐桌前讨论游戏的细节问题,一句接一句,两人神情严肃,像是在讨论什么大事。
“吃饭了。”
爱伦坡把装食物的盘子摆在桌子上,然后坐下。
爱伦坡:“在玩什么?”
安歌谈起刚刚的那局游戏,语气瞬间激动起来,“一个竞技类的游戏,我真是服了那个狗东西,明明一看实力就是高手,还来这种新手局!”
奈奈也附和着,眉眼都皱成一团。
“那人还一直说垃圾话,没有素质。”
爱伦坡不怎么玩游戏,想了想:“额,举报他?”
安歌:“举报了,我举报他开挂以及侮辱他人。”
他得意地咬了一口煎蛋,“我刚看了一眼,他已经被封号了。”
奈奈摇头晃脑,显然也很得意。
爱伦坡三两口吃完,说:“你们也不怕他也去举报你们。”
毕竟听他们说的,对方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
安歌:“怕什么,我的是新号,大不了重新注册一个。”
安歌和奈奈这时也吃完了,安歌擦擦嘴,然后说:“走吧,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