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仙江湖》千兴言

13、第一集 第九节

　　太行山往西黄土遍地，丘陵密布，络绎交错。长儿当义五人经过一处平原来到太行山西部，在穿过黄丘地带后，长儿当义便停止前进，下马后，将马匹放走，马匹当即掉头而回。
　　长儿当义：前面就到了太行山深处，山势挺拔，悬崖密集，岩石颇多，不适于马匹行走，还是下马步行。
　　长安：一路骑马没把我颠死，俺早就想下马步行了，那魔教营寨就在深处不远，我先去探探情况。
　　长安见长儿当义放马后，也是立即放马，并向前方丛林踏步飞行而去。
　　清颜媚、苏水和萧舞下马后，随长儿当义缓缓走进丛林，一路劈开荆条，来到一处空地，这时长安从东侧而回。
　　长儿当义：情况调查的如何？
　　长安：魔教营寨就在不远的一处山峰之山，要想过去确实有三条路，一路北上过滹沱河经平型关，一路中过平山经娘子关，另一路南下漳河经壶关，最后汇合于横山九门附近。
　　长儿当义：此地距平山较近，不如我等先中路团战占领平山，整顿之后各分三路前往横山。
　　长安：好，看见这一路魔头的所为，俺的拳头早已生痒难耐，我作先锋先杀过去。
　　长儿当义：且慢，恐平山魔兵过多，然分路经取也需士兵对付魔兵，我等不可只斩杀魔将，否则到时无首的魔兵会四处劫掠百姓，在占取平山前，先去河阳借兵围剿魔军。
　　苏水：魔军占领平山足有半年之久，要是河阳郡守有心围剿也不至于等到朝廷在龙凤镖局发镖让江湖侠士出马。
　　长儿当义：先去城内打探情况，我们一路长途跋涉，也需休整些时日。
　　河阳城内，长儿当义五人渐渐来到郡府门前，将城内张贴悬赏讨伐平山贼寇的告示示下。
　　长儿当义：平山魔贼为害百姓已有半年之久，我等有意前去围剿，请通知郡守借兵三万即可攻克此山。
　　守卫：侠士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白日高挂，府中大堂，河阳郡守李国安可不是在批公文，而是饮酒观赏歌舞奏乐，这时，守卫匆匆而来。
　　“报太守，有人拿下公报，欲解平山之祸。”
　　“平山贼寇，个个凶险，足有万人之众，围剿数次不利，这是第几人拿下公报了。”
　　“好像第六人。”
　　“这六人围剿不利，我看此人也是借机贪赏罢了，不予理会。”
　　“是。”
　　府外，守卫一会儿便回。
　　“你等还是离开吧，太守不信你等有围剿平山贼寇之力。”
　　长安一听当即不乐。
　　“俺大哥可是武艺高超，岂会拿不下平山的区区贼寇，你开门，俺去见见这太守有何本事。”
　　“长安不得乱来，既然太守不借兵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
　　离开郡守府后，五人走在街道上，长儿当义一筹莫展，长安悦悦不平，苏水面无欢颜，只有清颜媚和萧舞时不时到街道商贩处瞧上一瞧。在当几人来到河西粮铺时，有众多百姓将粮铺围的难进分毫，大多百姓都喊着退粮还钱。
　　长儿当义来到河西粮铺，感到疑惑，就询问一位老者。
　　“这位老先生，请问此处发生了何事？”
　　“还不是河阳知县派府内人以宫市为名，出门招标纳粮，只有河西粮铺同意低价出售粮食，城内众多粮商因未参与招标而渐渐被排挤出城，如今城内只剩这一家粮铺，卖给知府的是上等高粱，而卖给百姓的是年久的残粮，其中大多发霉，岂能实用，而粮铺掌柜仗着供奉知县，有县令打理，老生是几次前来退粮不成，长此下去，恐城内出现瘟疫激起兵变。”
　　“竟有此事，这河阳郡守妄为人官。”
　　老者一听长儿当义当场就骂河阳知县，急忙拉着他到一旁，看左右无人，这才小声道出。
　　“小心被小人听取，前去县府讨赏。少侠要是有心，且听我一言，老生有一好友，其子乃是河阳上将兼城中校尉，只要少侠将老生一封书信带到城外大营内，交予此将，此将定反知县，到时只需让其收买城门卫，半夜率军进城，以城守不道为名斩杀，河阳城必定依旧如往昔太平。”
　　“原来老先生早有妙计，在等有缘之人，我等这就前往城外大营。”
　　长儿当义收下老者的信件后便回到几人身边。
　　“长安，快，立刻到驿站牵来几匹快马，在城门会和，其后随我立刻前往城外军营。”
　　“噢，这是能借到兵马了，还是长儿当义机遇连连，讨贼之功可别忘了俺。”
　　说着长安就赶往驿站而去。
　　苏水见长安离开后，来到长儿当义一旁。
　　“那老生的话可信否？”
　　“不管那老先生是不是怕被营中大将问斩，我们都要前去试上一试，要是此将能率军入城，就能借到兵马扫平太行山的魔教大军，要是借不到，剩下的大量魔教流兵不仅危害太行山，徐、兖、冀之地都会遭到牵连。”
　　其后长儿当义带着苏水几人前往城门而去，打算提前拉拢城门卫，就算军营内无法说服，要是能拉拢城卫，以城内的少量兵马也可突袭郡守府，其后再以郡守令调动城外兵马。
　　在与护城督蔚交谈之后，长儿当义几人便从城头走了下来，这时长安也刚好牵来快马，五人于是向城外离去。
　　河阳城几里外的军营，长儿当义五人赶到营地门前，下马便走了上去。
　　“你们何人？军营重地，要是无事速速离开。”
　　“请通知上将薛山，我有一封重要的信件要交于他。”
　　“稍等，我这就去禀报。”
　　一会儿营门卫回来后，放五人走了进去，路途经过营地，士兵多有闲散，只有少数在勤加操练，想来前几次围剿魔贼，不只是指挥不力，也有军力不足之因。待长儿当义进入主帐后，上将薛山坐在主位，正和几位亲将饮酒畅谈，见长儿当义到来，这才停酒作罢。
　　“听手下说你有信件交于本将。”
　　“此信极为重要，只能给将军一人查阅。”
　　薛山一听，本是请酒设宴，此时却被打搅，心有不悦，想了想挥退众下。
　　“我倒要看看是何重要信件，诸位暂且退下。”
　　在亲将离开主帐之后，长儿当义便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件，走上去递给了薛山，便回到原地。薛山接过后，打开信件一看，先是凝重，随后惊讶，最后慌张，放下信件后起身在主帐中央来回走动，之后到长儿当义面前。
　　薛山：此事当真？
　　长儿当义：千真万确，在下长儿当义，经过城中时，发现聚集在河西粮铺的百姓是越来越多，还请将军立刻定夺。
　　薛山：好，待我派人与护城督蔚联络，要是此人同意打开城门，大军就立即行动。
　　长儿当义：薛将军只需书信一封交给此人即可，在来之前，我已于此人会面，此人胆小怕事，不过重仁义，已答应在下要是将军大军来至，便开门策应。
　　薛山：既然如此，恐迟则生变，你带着我的书信前去交于他，子时大军便赶到城下。
　　长儿当义带着薛山的书信便返回河阳城，正当子时，城内已少有身影，无人知这宁静之中会有杀意前来，河阳城门之上几道火把举起，随后城门就被守卫打开，城外远处众多身影闪过，一只大军随后匆匆入城，在斩杀少数抵抗的侍卫后，便进入郡守府，于是府上是刀光血影，府中上下百口无一幸免，郡守也是在卧铺之中被斩杀，灭完郡守府后，亲将就返回府外向薛山禀报。
　　“回上将军，府中内外无一幸免，尽被斩杀。”
　　“即可张贴告示，愿知县贪赃枉法，已被本将先斩后奏，城中事务暂且由本将代理，随后奏向朝廷，请示以重立郡守。”
　　“诺。”
　　在亲将走后，一位传令兵便随后而来。
　　“禀告上将军，城中侠士长儿当义想向将军借兵讨伐平山贼寇。”
　　“平山贼寇？”薛山正处于斩杀郡守占领河阳城的喜悦之后，在听到平山贼寇这才凝重下来，便对一旁的亲将询问：“李副将，你觉得此事如何应对？”
　　“末将觉得，将军能占领河阳城，此人首当其功，不能不借兵，不然再无谋将贤能给将军献策，不过借兵给此人讨伐平山对将军也是有利的。要是其人能扫灭平山贼寇，朝廷得之此时不仅不会怪罪将军先斩郡守之过，反而会有功行赏；要是其人不能灭平山贼寇，只需将大军如何进入城池之事详细汇报朝廷，这先斩郡守之过反而会落在此人的头上，再外加剿匪不利。”
　　“不错，李副将你且回城外军营调集一万人马给其人，另封其云翼中将。”
　　在长儿当义于军中受封云翼中将后，便带着一万人马前往平山，在距平山不远的林中安营扎寨。
　　营中主帐，长儿当义几人围在沙盘左右。
　　长儿当义：此处攻取平山，我军人少，据探子来报，魔贼也有万人之众，所以不能分兵抗衡，而想占领平山，除了从大道而上，另有两路，一是绕滹沱河从后山而上，不过要是被魔贼提前得之在岸上设伏则我军危矣，二是南下从娘子关与平山之间的要道而北上，其间道路崎岖，行军缓慢，要是在到达平山侧峰之时，魔贼率一只骑兵奔袭则伤亡惨重，不知你们有何看法？
　　长安：嘿，这旗标插得密密麻麻，俺看了就是头昏脑胀，区区魔寇，怕他做撒，只需大哥让我从大道而上，定杀他个落败而逃。
　　清颜媚：我觉得还是从南路而上，在平山侧路可提前设防，不如就交给我，以我的法力，即使有骑兵前来，也会让其乱作一团。
　　苏水：平山后处设防较少，我建议绕滹沱河突袭，不过为了不惊动魔寇，我可在滹沱河内岸设下阵法来迷惑魔寇。
　　萧舞：领军作战非小女儿之长，还是请长儿当义定夺。
　　正当长儿当义思考之际，营外传来一片惊动之声，一位士兵匆忙走进营帐。
　　“报告将军，营地内突然来了众多刺客。”
　　“竟有此事，随我前去应对。”
　　长儿当义五人于是匆匆离开营帐，在五人离开营帐不久，一道人影闪过，便来到营帐之后，在灯火的照耀下，仔细一看，原来是平王小心翼翼来到帐内，翻腾倒柜后也没有找到寻求之物，在离开之时，长儿当义刚好回到营帐，想来也是奇怪，刺客不来主帐行刺，反而在别处行刺夫长，忽然察觉有人在营帐内，且看不出身影。
　　“何人在帐中鬼鬼祟祟？”
　　长儿当义说着就是拔剑而上，平王岂料几人这么快就回到营帐，大惊不已，转身就是轻功飞起，欲从上方劈开营帐而逃，长儿当义怎会让他如愿，飞身而上剑法连连，平王本就不是长儿当义对手，再加上匆忙之间无从应对，一不留神被一掌击中，落在营帐中央。长儿当义走上去仔细查看，便知晓此人。
　　“原来是朝廷右王，这番前来，可是朝廷有意率领官兵来围剿太行山的魔军。”
　　“少侠且慢，本王只是前来调查太行山的魔教情形，无破坏之意。”
　　而这时清颜媚等四人来到营地，见此情形，清颜媚和苏水二人是稍有怒气，而长安和萧舞不明故里。
　　清颜媚看到营帐内的用物皆被翻倒一地，不悦道。
　　清颜媚：又是这个平王在翻箱倒柜，足足有三次之久，此人不可放过，即使不杀也要将此人废其功力，流放边疆充军抗敌。
　　苏水：攻取平山在即，要是无法以平山为根据，太行山的魔兵难以全灭，在此关头，不如先将此人废功后压入牢房，以防逃脱，占领平山后在处理此人。
　　平王一听，当即吓得颤抖不已。
　　平王：慢！我愿以长子为质，前往朝廷率领援军前来太行山剿灭魔贼。
　　长儿当义：你长子所在何处？
　　平王：就在营外不远，少侠待我放一只火箭，他便前来。
　　平王说着便走到帐外，长儿当义几人紧随其后，在平王放出一只火箭后，营外不远的长公子看到烟火，便要急忙进入营内，不过被一旁食客拦下。
　　“公子不可，以王爷的功力若是无法逃脱，也不会轻易放出火箭，此刻却放出，不仅是性命难保，也可能是敌将的诡计，引公子前去。”
　　“父亲生死未知，我岂能不救而退，你不用说了，待我回来。”
　　平王长公子刚潜身进入到主帐外，就被长安一举抓获。
　　长儿当义看到后，想了想便先放了平王。
　　长儿当义：既然平王长公子已到，你可以离开，不过再不可行此之事。
　　平王：少侠说的是，对于前两次之过，本王极为内疚，尤敢罪孽深重，为了不成为千古罪人，本王即刻发誓，永不再翻箱倒柜，如若不然，上入极寒深渊，下入十八层地狱。
　　长儿当义：我且记下了，长安，将长公子带到此地不远的残阳楼，派人好生照料。
　　长安即使拖着长公子前往残阳楼。
　　“你们怎敢如此对我，朝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父亲救我，父亲救我。”
　　平王离开后，长儿当义几人就回到营帐，只有营外不时传来长公子的悲愤。
　　长安将平王长公子拖入残阳楼后，便回到营帐。
　　长儿当义：平王长公子可派人好生照料，可不能让其出事。
　　长安：哎，这长公子好生胆怯，不就是住在残阳楼，又不是牢房，还大喊大叫，俺走时一不留心忘了关房门，此人就从楼上跳了下去，摔断了双足，不过性命是保住了，在让人严加照看后，俺才回来。
　　长儿当义：如此作罢，此番攻占，不可从大道而上，魔寇设下了重重埋伏，先设百人于此，我军再从南下而上，采取扰敌之策，待魔军从侧路而出时，令百人前往大道销毁层层陷阱，待几日后返回，乘势从大道攻上。走水路极为凶险，且打造船只要有半月之久，魔寇极易得之，苏水，如从南路扰敌有利，我可派千人于你打造船只，渡水设伏是其次，重在紧要关头杀敌应援。
　　苏水：我明白了。
　　在商议完军事策略后，长儿当义便离开营帐，登上小山而望，明月高挂，群星密布，一颗崭新的亮星，立足在七星附近，如福星高照，起步甚广。
　　（第一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