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仙江湖》千兴言

10、第一集 第六节

　　三三两两路迢迢，愿见其君乐逍遥。

　　此返江湖平征兆，当义为先功不少。（颜媚作.《建康游记》）

　　清颜媚走在建康城内街道上，此时已是午刻时分，人群热闹非凡，她在左看右瞧。长儿当义走在前方不知想着什么，发现前方无清颜媚时，才停顿片刻，转身一看原来她在逛市集。

　　长儿当义准备走去时，一辆马车飞奔而来，便以柔为气，一个虚拔剑招式移开前方三两人，跃步而转至路侧，哪知这时又奔来一辆马车，上空只见一位女子从客栈轻功飞出，落在马车上，不过脚步没有站稳摇摇欲坠，一同向长儿当义驶来。长儿当义见此，那是轻跃而上，左手扶住女子右肩，待到马车走向清颜媚时，飘然而下。

　　那女子回头看了一下长儿当义，但是对方没有察觉，而客栈走出来几位仆人，一直追向马车而去。

　　仆人甲：“小姐，你这是要去哪？老爷喊你回府呢。”

　　这马车跑这么快，仆人当然是追不上，只好停下气喘吁吁。

　　长儿当义来到颜媚一旁：“颜媚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清颜媚：“当然是在看这娃娃人，为什么我就捏不像？”

　　原来这是一家卖泥娃娃的商贩，一边剩下的泥专门给路人捏了试用，这样人人都能试用，不用抢。

　　长儿当义：“既然捏的不像，那就买一个，回头再捏。”

　　说着当义买了一对给了清颜媚，颜媚不想要，就让她给门派里年纪小的小师妹。

　　…

　　三远镖局，大门此时敞开着，但是里面的人空空如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搬走了呢。

　　长儿当义和清颜媚走了进去。

　　长儿当义：“颜媚，你有没有发现哪些异常？”

　　清颜媚：“暂时看不出，痕迹好像被后来的魔门之人抹去了。”

　　长儿当义走向左厢房而去，因为左侧内院是一处花园，房屋的痕迹被抹去，但是花草生长的痕迹还是会存在的，当他走进内院一看，果然走廊一侧的花比较青嫩，像是新栽培的，沿着走廊踏入花园道路内，长儿当义观察着能不能发现什么，而清颜媚是去了房间内。

　　清颜媚没察觉到什么，也来到长儿当义这边，就在他们没有线索的时候，清颜媚踩中了一条枝叶发出了“咔嚓”一声。

　　长儿当义：“别动，花园里怎么会有树枝呢？这一处应该长过一颗树，去屋顶看看。”

　　长儿当义轻扶清颜媚腰间，飞升而上来到屋顶，四周看了一看。

　　长儿当义：“颜媚，找一找，哪一处的屋瓦有裂痕。”

　　清颜媚被抱着迷茫看着长儿当义：“什么？哪里？我看看。”

　　颜媚走向四周看了一下：“这里，有一丝裂痕，像是破了新铺的。”

　　长儿当义走了过去瞧了一下：“这下面应该就是三远镖头的房间了，果不其然出事了，目前只有去龙凤镖局，查看一下三远镖门最近接的镖往何处。”

　　…

　　龙凤镖局，在建康的分局规模不次于长安总局，与洛阳大抵相同，许多镖门的创立与接镖都经过此处。一楼茶馆酒楼，接镖走镖完镖；二楼镖门组建与排名切磋；三楼招贤纳士雅楼阁楼。这龙凤镖局加入的人方方面面都有，江湖势力庞大，连各分局的长老武功都是深不可测，朝廷都不敢轻易动它，因为王侯也会经常在镖局走动，加之武练比拼不过，久而久之，龙凤镖局也就分布了江湖各地。

　　当长儿当义与清颜媚刚去片刻就有镖门之人前来招募。

　　周锏看到有两位生面孔就去打招呼：“二位看着面生，是不是刚来建康，要接什么镖加入我们镖门可是很顺利就能完成。”

　　长儿当义：“你可知三远镖门的事，如果知道，助你们完成一趟镖也无妨。”

　　周锏一听三远镖门，左右看了一下无人关注，暗自回避了一下退后一步。

　　周锏：“不知，你们还是不要打听为好，这里除了龙凤镖局长老，几乎不会有人告诉你们的。”

　　长儿当义点了点头，依然带着清颜媚走向接镖台，在他们经过周锏一旁时，只听他小声说了一下：“小心极乐教，洛阳接下镖。”

　　长儿当义似听见又似没听见，来到接镖台。

　　一位伙计看到有人来，指了指中见牌板上，从上到下，各自用镖针插着纸布绵巾。

　　伙计：“不知两位侠客要接什么镖，这从甲等到癸等都有。也有临时当天的镖，为优良末等。”

　　长儿当义：“我想打听一下三远镖门最近接过哪些镖。”

　　伙计：“稍等一下，这边查看一下。”

　　伙计翻阅着手中的接镖事记，当翻到三远镖门时明显有几张纸被撕掉了。

　　伙计不知缘由，就愁眉苦脸说着：“大侠，你看这三远镖门最近接的镖明显是查不出了，不知何故，缺了几页纸，要想知道就只有去三楼问一问长老他们了。”

　　清颜媚想起之前门口人的小声提示：“那洛阳有哪些镖可以接？”

　　伙计：“稍等。”

　　伙计说后，翻开了另一本走镖事记。

　　伙计：“奇怪了，走镖的数量是没有变化多少，但是几乎都被人接走了，剩下的都是难度深的甲等，你们看要不要接。”

　　长儿当义看了一下颜媚，既然她想去洛阳，就去洛阳走上一走：“有什么镖，报上来看看。”

　　伙计见他们想接甲等镖，就离开接镖台到牌板最上方的几处各自指了一下。

　　伙计：“这是洛阳官府上的镖，其北山林出现六只魔兽；这是洛阳大商户上的镖，要护送穿过西疆的阴地沼泽；这是洛阳豪门上的镖，剿灭历山上北逃落草为寇的官兵；这是洛阳教派上的镖，太行山有一处魔门的营寨需要除去。”

　　长儿当义想了一下，先去太行山除去魔门稳妥一点：“就先太行山这一趟镖。”

　　伙计见长儿当义拔出第四处镖，便走回接镖台，然后拿出一枚类似令牌的镖号，交给长儿当义。

　　伙计：“好嘞，大侠这是你的镖号，甲等镖可不好完成，最好还是快点行动，当然要是你见过我们长老，可以直接走建康的移位阵传送到洛阳龙凤镖局。”

　　长儿当义对颜媚：“颜媚，你说是坐马车去洛阳，还是走移位阵？”

　　清颜媚想了想，微笑：“我说，当然是和你一起去了。”

　　长儿当义也笑着把镖号给颜媚：“拿好，我们先在建康安顿一下，明日出发。”

　　清颜媚拿着镖号镖牌拿不动：“给我，你怎么不松手呢？”

　　长儿当义：“那我松手了。”

　　清颜媚：“呀，你怎么这么快松手了。”

　　清颜媚还来不及收会镖牌就要向后倒去，可是长儿当义能让她跌倒吗？当然是不能了，轻声漫步一抱，稳稳地接住。

　　路途遥远不再长，佳人相伴又何妨？

　　走将点马上战场，去赢几局功名藏！（当义作.《洛阳上行》）

　　…

　　长儿当义和清颜媚走去客栈之时，经过的几个路人相互交谈着。

　　路人甲：“赵大官人在搭擂台比武招亲，这都第几回了，也不知他家小姐什么时候讨个如意郎君。”

　　路人乙：“怕又是悬了，大官人家的女子本该相夫教子，可他家小姐那性格沉迷武修，不是文武双全估计是过不了。”

　　长儿当义与清颜媚正好经过擂台阁楼，因为最近的客栈就在此处，楼下摆成了擂台，可见客栈之大，这赵大官人看来下的本钱不少。

　　擂台前面坐的两位，一个就是赵大官人，另一个是请的武馆的武师。擂台上双方是比试着，两旁的兵器是任选，就看谁能获胜了。

　　而文比就在另一侧，中间有一位人作监考，暂时就不知出的是何题，监考之人骨骼面瘦，不知的路人还以为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文文，不过长儿当义看出了一丝面熟，不就是白天站在马车上的那位女子，只是此时女扮男装。

　　长儿当义也不作理会，和颜媚去往楼上客栈，但是呢事情还真巧妙，长儿当义在中间过道左侧要与该女子擦肩而过之时，那女子监考收上的一张试卷飞了出来，被风吹飘到长儿当义面前，顺手拿起一看，是一张白卷，无人答题。

　　题：十字路口，不见君在里头。何处离愁，秋风微凉上西楼。此卷一收，江湖侠客游走。是书等候，写上一词跟随久。（女作上词，男答下词）

　　长儿当义：“今回页柔，当面对不必留。三翻五凑，强敌烟灭落级首。满屋漏漏，小王可知其臭？定封破有，诗家百作武道修。”

　　长儿当义说出一词后，将试卷柔卷运功一回而去，试卷落回其上卷开，铺开出，化柔为刚，再左手轻挥一卷，引桌上之墨而上，右手上握气凝成笔，绕一绕圈，沾一沾墨，阴阳成型，一写一成，放手收功，滴墨而就，试卷首页字当头。

　　这擂台之上的赵大官人见到小女这边经过一位内功深厚文采有佳的君子，比武也不专心看了。“好好好”喊了几声好就走下擂台，没看到中间过道的人还以为赵大官人在说擂台比武。

　　赵大官人：“不知少侠，可有兴致，到擂台比试一番。”

　　颜媚见此急忙说着：“我们长途跋涉，颇有些疲劳，不便比武，还是他日再试。”

　　赵霞放好考卷就走去赵大官人这边，与清颜媚相对，略有所想。

　　赵霞：“既然这位公子有写疲劳，姑娘不妨我们比上一场。”

　　赵大官人见小女居然要和一位女子比武，看着赵霞，不知其想：“这？”

　　赵霞只是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赵大官人见小女盯着清颜媚针锋相对，通晓其意。

　　赵大官人：“也是，也是，姑娘你别看此人弱不禁风，武功也是不差，江宁这一地可是有名的，这比武不算招亲你看如何？”

　　清颜媚这时拿不定主意看向长儿当义。

　　长儿当义：“可以，颜媚适当和她过几招就可以了，点到为止。”

　　赵霞见他有点小瞧自己，略有气意，转身轻功飞上擂台，拔剑而出。

　　赵霞：“那就让我见见这位姑娘有何高招。”

　　清颜媚漫步走上擂台，来到赵霞对面，从腰间虚空袋（一方天地可存物）中取出紫翠笛，握笛摆手。

　　清颜媚：“公子，请赐教。”

　　“青萍剑法，往来自如。”

　　赵霞向前直取，清颜媚转身欲拍手腕，赵霞收手刺下腹，颜媚点其手背，越步走。

　　“七星笛法，短兵抽腕，进取不休。”

　　赵霞见此退回，快步向前，左手平一侧，右手扎其左肩，右脚跃一步而成远扎。颜媚紫翠笛顺势点地，右脚蹬地转一圈，左脚后踢其背。赵霞扎了个空，又是快进难停，只好变招。

　　“青萍剑法，指东击西。”

　　赵霞左手成掌轻拍踢过来的一脚，借力而刺另一侧，颜媚右肩转动一下，扶下而握，向上而点其手，赵霞只好轻功而起，飞过颜媚，空中脚蹬擂台一侧的墙壁，再回来指东击西，而颜媚面对空中击来的一剑，不惊不慌。

　　“七星笛法，快慢任它，来往不留。”

　　清颜媚向前走几步，跃起，紫翠笛点其剑尖，借其空翻，脚踩其手，欲击打头部，不过点到为止，轻拍一下，再轻飘其后，点其背部。

　　清颜媚：“青萍剑法，收剑还原，如此不会倒地受伤，换回左手运行，右手静脉暂时被点住运不上气的。”

　　赵霞右手尝试了一下果然运不了功，左手拿回剑，右手收回，在要倒地之时，左手运功直劈而下，脚点地轻功运起，一道还后的剑气打向后方，而赵霞翻过身后，左手收剑入鞘。而清颜媚面对这剑气，只是横笛而奏，七音心法飘去，这剑气好似劈弯了一般，飘荡而上，又飞回赵霞剑鞘内，收笛。

　　赵霞：“姑娘也知青萍剑法，加之七星功法熟练贯通，目前不敌，不过我可不会轻易认输的，还没有拜入师门修炼过呢。”

　　清颜媚：“原来如此，承让了。”

　　…

　　翌日，清晨，长儿当义从客栈房里走出，刚开房门，颜媚就要跌倒进来，原来她靠在门上，长儿当义扶好她后，见楼层一边还有一位女子，不就是昨天比武的那位。

　　长儿当义：“颜媚，这么早为何靠在门上，如果要进来敲一下门就可以了，不必这么拘束。”

　　清颜媚：“不是的，是大早上她想进你屋内，昨天还女扮男装骗我比武。”

　　长儿当义：“你这么快就知道她是女的了，还以为你会一直看走眼呢。”

　　清颜媚：“怎么可能，她一身女装，和昨天长的一模一样，要是再看走眼，功夫不就白练了。”

　　长儿当义走到赵霞一旁：“不知姑娘找我有何事？”

　　赵霞：“公子可以叫我赵霞，听说你们要前往洛阳，正好我也有洛阳的镖在身，不知可否同行？”

　　清颜媚：“我看就不必了，谁知道你有没有接过洛阳的镖。”

　　赵霞从怀中取出镖牌，然后放回：“很多人都接了洛阳的镖，要去的话，可要赶时辰，去走龙凤镖局的移位阵，正好护阵长老经常给我指点武功，我们可以直接到达洛阳的龙凤镖局。”

　　清颜媚看向长儿当义，长儿当义想后说：“既然这样，就先走移位阵去洛阳，不过姑娘，洛阳任务不同，到时可不一定会同行。”

　　赵霞：“没关系，那就出发吧。”

　　…

　　每个龙凤镖局分部移位阵的位置不是全部相同的，而建康龙凤镖局的移位阵在后山，阵型是外一大圆，东西南北各有龙头雕刻，定位日月星辰，内一小圆，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各有凤头雕刻，移行宇宙洪荒，当二者同时转动之时，可将人送往江湖各地，但是呢移位阵不可缺天地灵气，所以需要护阵之人看守天地灵气的正常吸收，防止传送混乱，人就不知会送往何处。

　　这时长儿当义、清颜媚和赵霞三人来到后山口，两个护卫想在山口阻拦。

　　护卫甲：“来之人，可有镖局许可使用移位阵的通行布告或文书？”

　　赵霞走到护卫面前：“没有，我带两位侠客进去让长老给我们一些指点不行吗？”

　　护卫一看原来是这位惹不起的大小姐：“原来是赵大小姐，比武指点哪有不行之理，像我等都难求长老的一份指点。”

　　赵霞听后先走了进去，长儿当义和清颜媚互相看了一眼，也走了进去。

　　三人一同站在移位阵的两圆之内，而护阵长老盘坐在石牌之旁，石牌雕刻着三个大字“移位阵”

　　赵霞：“郑老，不用装样了，快点开阵吧。”

　　郑老：“霞丫头，你不是找我指点吗？怎么这么快就急着走。这两位是哪方有名的江湖侠客。”

　　赵霞：“长儿当义和清颜媚，我们三人要去洛阳，以后再指点，完成龙凤镖局的镖要紧。”

　　郑老站起身，运功朝这石牌一拍，天地灵气充足，解开后，阵法自动运行，龙头是左转，凤头是右转。

　　郑老见阵法要运行结束之时，道：“下次带这位少侠前来，东门而立的高招是不清楚有多少年没见了。”

　　赵霞还没明白郑老说这什么意思之时，内外光圈同时一闪消失，人就传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