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仔靠地摊逆袭》倔强的默默

28、第 28 章

　　谢荣一觉醒来，天已经完全亮了，心里不禁感叹：“居然让我睡到自然醒，看样子要顺风顺水了。”
　　慢吞吞起床，坐在床边，左右脚的两个脚拇指头对搓几下，夹起放在床前的人字拖，自顾着，乐呵呵地走进客厅。
　　赶巧了，陈光提着菜和早餐，开门进来，两人相视一笑。
　　陈光：“起来了，睡得挺好。”
　　谢荣：“嗯呢，不但睡得好，起来了，还有现成的早餐吃。”
　　陈光颠颠手中的早餐，戏谑说：“种类齐全，粥，油条，茶叶蛋，服务周到吧。开吃？！”
　　谢荣大马金刀地坐下，拍着餐桌说：“开吃，开吃。”
　　早餐时间非常有限，陈光咬着油条，抓起2个茶叶蛋，嘴里含糊地说：“晚上，我不过去了，你也不要搞太晚，早点回来。”
　　夜市。
　　也许是店主人的心情发生了变化，或者是老天爷帮衬有心人，这个街尾的小店，准确的说是个小摊，今晚的生意好的的让人眼红。
　　谢荣收摊到家，已经是晚上11点多，开门，客厅里的电视声响着，陈光回头看见谢荣手里还提着东西，连忙接过来。
　　谢荣：“晚上生意还挺好，收摊的时候，烤了几根肠，买了几瓶啤酒，累了，一身汗，我先冲个澡，你饿了先啃几根。”
　　陈光：“晚上我找了阿伟，没想到晚上生意这么好，早知道，就不急着去找他了。累了，你先休息一会，我等你一块吃。”
　　很快，谢荣洗完澡，头发也没吹干，就耷拉着，湿头发把后背的衣服打湿一大半，跟陈光并肩坐在桌前，从后面看，身材异常单薄。陈光也发现谢荣越发单薄了，责怪着说：“叫你不要太拼命，一个人在家里吃饭，也吃好点，你现在瘦得太多。”
　　谢荣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伸手拿起一根烤肠，翻转看了看，说：“看见没有，我现在烤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皮焦肉嫩。”咬了一口，眼一转，直接问：“你今天去找阿伟了，怎么说？”
　　陈光：“主要还是跟他们公司谈价格，然后，跟阿伟聊一下钱的事情。”
　　谢荣：“谈价格？那是确定下来了。”
　　陈光：“这一批是确定下来了。”
　　谢荣有些着急地问：“这一批怎么算的？多少钱？”
　　陈光：“跟对方谈先做这一批，三千一，打包货，自己去提，3个种类的，我去看了，有一个还行，稍微处理一下能给修理厂用，另外2个废得太严重了，用不了，只能是卖废品。我跟阿伟又去找了一下老林，就是原来收公司废品的，他答应收，价格也就是赚个运费的钱。”
　　谢荣静静等着陈光继续说下去。
　　陈光：“阿伟公司现在是这样一搭二，或者搭三，就是一个利润高一点的搭几个基本没利润的，我估计最近有不少人跟他们谈过，他们也怕卖亏了，搞这么个办法。”
　　谢荣：“那个利润高的，我们怎么处理，需要我白天表面处理一下？可关键是没设备呀。”
　　陈光：“不用你动手，你不是说最近生意不错嘛，你就专心把店看好，你再关心一下，原来那个夜市是不是要重新开张，我们也早点占个位置。现在的这个地方不是长久的地方。”
　　谢荣：“那……”.
　　陈光打断说：“你不急，这个东西不用我们处理，仓库拖出来，直接送到修理厂，他们有人手有设备，他们处理。”
　　谢荣：“那价格要降吗？”
　　陈光：“不用降，按我们卖给他们的价格，他们赚了一大笔。”
　　谢荣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阿伟要不要投点钱进来？”
　　陈光：“这个事，去之前阿伟就跟我说了，他老婆现在没固定工作，手上没钱，他就是只能介绍一下，牵个线，接送货的车由他安排出钱，成了就按次拿个固定数”
　　谢荣：“固定数是多少？不管赚多赚少，都是这么多钱吗？”
　　陈光：“按次算，一次多少钱，每批不同。先做这批，卖掉后，再谈多少钱。”
　　谢荣知道陈光是个重情义的人，最困难的时候阿伟伸手帮过忙，他心里一直记得，偷偷看了陈光的表情，低声问：“你心里有没有底？大概一次给他多少？”
　　陈光：“最少也要给伍佰，多就给个八百一千的，赚得再多些，就给多些。”
　　收废品也是有风险的，搞不好也会砸在手里，砸在手里就彻底废了。谢荣心里想着：“既然，阿光已经想好，就按他的来吧，有时候，赚多赚少的也不是那么重要，其实，朋友也很重要。”
　　谢荣：“万一剩下些货，放在哪里？”
　　陈光：“我跟房东商量了一下，这栋后面不是有空地方吗，先放那里，都是些金属，东西也不多，不招老鼠的，房东答应了，你记得过节什么的，送些衣服水果的。”
　　谢荣：“没问题，房东平时也挺照顾我们的。你啥时候去？”
　　陈光：“说做就做，不拖拉。明天，明天就去。”
　　按照约定的时间，陈光来到阿伟公司仓库，库管阿进已经站在出货口等待，阿伟跟三轮车过来，眼下还没到。
　　就着眼前等待的这点时间，陈光给阿进递了根烟，两个男人面对着地抽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阿进：“光哥，你跟阿伟是老熟人，以前一个公司的。”
　　陈光：“嗯，以前一个公司的，一块干了有好几年。”
　　阿进：“你还在那里？”
　　陈光：“快不干了。”
　　阿进：“为什么？上班不用想事情，就干活，到点拿工资，不好吗？”
　　陈光解释说：“好，也不好。我老婆自己弄了个小摊，生意不大，事情不少。我们那边现在老板也想着卖厂变现，没办法。”
　　阿进：“哦，那就难怪了。生意好吗？”
　　陈光：“生意还行，比上班稍微好点，就是自由些而已，也辛苦。”
　　阿进：“你现在做这个也是你老婆揽的活？”
　　陈光：“哦，这个不是，我也就是帮个忙而已，是我家亲戚的本。”
　　阿进点点头：“哦。”
　　一阵沉默。
　　陈光：“你们公司效益怎么样？”
　　阿进：“还行，工资奖金都还兑现。阿伟他们计件，工资比我们高。”
　　正说着，“嘟嘟嘟”，远处传来三轮车特有的声音，很快，阿伟和三轮车师傅就来到眼前。
　　三轮车停好，阿伟从车上搬下一台地秤。
　　阿进只说了一句：“你等等。”阿进指挥仓库里的人往外搬废品，废品有序地堆放在一处，跟着阿进从仓库里推出一台地秤，简短一句：“用这个秤。”
　　陈光：“上秤。”
　　阿进和陈光各自在白纸上记录过秤的重量，前后个把小时，就把废品过完秤。陈光把阿伟带来的地秤推过来，随机放上几箱称了一下，又用阿进的秤再称了一下，对比重量后，跟阿进说：“进哥，我们的秤和你的秤重量都是一样的，你放心，是多少就是多少，不会玩秤的，以后，我就不带秤来了，放在车上还挺占位置。”又递了根烟给阿进。
　　阿进仔细看了看两边的秤，自己站上去称了一下，笑着自嘲：“我还瘦了几斤，不容易。”顺手接过陈光的烟。
　　价格是事先谈好的，称好就上车，准备离开。
　　陈光也是细心的人，“进哥，这些要有签字的离厂单吧，不然，出不去。”
　　阿进：“你拿着这个出厂单，先去财务交钱，交完钱，财务会给你签字的单，你再给我签个字就可以了。”
　　陈光捏着出厂单，很顺利的交完钱，突然，财务部有人说：“这么多货，才3100，该不会搞错了吧。你等等，我问一下。”
　　陈光打量一眼说话的人，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也警觉地看着陈光，眼里还带着鄙夷，冷冷说：“谁介绍你来的？怎么才这么点钱。”
　　陈光：“你们公司要处理废品叫我来的，你们库管阿进过的磅，叫我过来交钱，说财务在那个出厂单上签字给他，他再签字就行了。”
　　中年妇女听到这话眼皮也没抬，拿着单走到电话机前，一通低声电话后，转过头问：“你收这批货送到哪里？”
　　陈光干脆地说：“收的废品，肯定送废品厂。”
　　中年妇女嘲弄地说：“送废品厂能赚钱？”
　　陈光：“应该能赚个运费的辛苦钱。”
　　中年妇女把出厂单甩给陈光：“你叫阿进给我打个电话，我问问他，这个价格怎么定的。”
　　陈光笑着说：“要不，麻烦你内线电话问一下，还有，你收我的钱，不要给我个收据吗？”
　　中年妇女：“哟，你还知道收据。”
　　陈光：“哎，收钱了肯定要给我个收据嘛，不然，我跑到阿进那里，他还会问我又没签字，又没收据的，他怎么知道收了钱。”
　　中年妇女迅速地开了张收款的单给陈光。
　　陈光问：“出厂单还是要麻烦给我签个字，这个价格阿进跟我谈好的，你们老板也知道。”正说着，阿进走了进来。
　　中年妇女问：“阿进，这次废品怎么换人了？”
　　阿进：“老板同意的，打包价格，那些产品都锈了，再不卖就全烂完了。姐，知道你不放心，你跟我去看看，看看我有没有搞鬼嘛。”
　　到底是内部人员，不咸不淡的几句话，事情似乎就结束了。
　　陈光骑着小电驴，跟在三轮车后，迎面又遇见“黑铁塔”，这一次，两人连招呼都没有打。小电驴的后视镜里，“黑铁塔”跟阿进站在仓库前，有些手舞足蹈地说着。
　　小电驴超过三轮车，三轮车靠边停下。
　　陈光：“阿伟，你不用跟我去送货了，这三百块钱，帮我搬几箱好点的水果给阿进，再买点给财务当下午点心。”
　　阿伟跟陈光互换了位置，各自完成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