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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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晓卉将会客区收拾好出来，手里又拿着他们吃剩的甜点，说：“吃了两个，不晓得齐总吃没吃。”
说着，她又好奇地尝了尝。
“是海盐芝士味的，”她伸手递给林姿，“林秘书你最喜欢的。”
林姿是个芝士控，平日里吃下午茶，她总是优选芝士，钱晓卉跟她相处了一段时间，便记住了。
林姿听到是这个，马上来了兴趣，笑着上前拿了一个。
“就是手艺有点一般。”钱晓卉如此评价。
林姿尝一口，点点头，“嗯，胜在用心。”
“那还要不？”钱晓卉又给她递。
林姿对芝士是比较挑的，摇了摇头，“不要了。”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位，将最后一点工作收尾，也到了下班时间。
她准备去食堂吃了饭再回去，而钱晓卉是南洲本地人，晚饭一般不会在食堂吃，两人在电梯分道扬镳。
到食堂打了饭，恰好碰到财务部的会计，刘思敏。
两人除了是同事，还是朋友。
“明天有事吗？一起出去逛逛？”刘思敏端着饭菜，笑着朝她走近。
林姿也朝她走过来，问：“你不用加班了？”
她们财务部最近经常加班。
“不用，所以想着放松一下。”刘思敏如是说。
两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约了，林姿想了下，应承下来。
然后两人找了空位坐下，约好具体时间，吃着饭闲聊了会儿。
从食堂出来，很多人往电梯方向走，走廊上排起了长队，有些人等不及，直接走消防通道。
林姿伸手把刘思敏拉住，然后带她去了总裁专梯。
刘思敏第一次走进总裁专梯，立在其中转头打量了一圈，感叹了句：“总裁专梯就是宽敞。”
齐氏集团员工众多，电梯里永远挤满了人，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宽松的空间感。
林姿也是从普通员工晋升上来的，所以基层员工的生活她很清楚，赞同的点了下头，“嗯。”
刘思敏转过头，沉默地看她两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觉得现在的林姿，比从前更加沉默寡言，更加高冷了。
总裁专梯不止空间宽敞，速度也快，也就这么简短对话的时间，已经抵达负一层。
林姿找到昨天停车的位置，上了车，载着刘思敏一起离开。
她先送刘思敏回去。
刘思敏现在还住在之前和她合租的那套，位于城中村的老房子，林姿是一个多月前才搬走的。
原本她并没有打算搬，只是作为总裁秘书，公司给她配了车，但是这边没有规划合理的停车位，所以她才不得不重新物色了新的住所。
车子在路口停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刘思敏从副驾驶下来，站在路边，朝她招手道别。
林姿重启车子离开。
刘思敏站在原地没动，就这么目送她的车子远走。
记得一个多月以前，林姿还每天和她一起上下班，一起挤公交挤地铁，一起住在这城中村破旧的房子里。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林姿现在，已经跃升了。
她的生活，明显已经比她好了许多。
想当初，她和林姿都是同一时期进的齐氏集团，当年两人也都在学校接受过齐氏慈善基金会的资助。
刚进齐氏集团的时候工资不高，两人为了省钱，都只能找这种价格相对低廉的城中村住。
在得知对方也在找房子时，两人一拍即合，找了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成了室友。
后来，林姿晋升成了人力资源部的经理，现在，更是被调到了总裁办当秘书。
她的收入从几千块，变成了几万块。
她租住的房子，也从城中村，搬到了环境不错的白领公寓。
公司还给她配了现在这台车。
她的身后，甚至还有董事长。
这些年，刘思敏是亲眼见证林姿怎么步步高升，越过越好的。然而，她还只是财务部的一名普通会计，拿着勉强过万的薪水，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搬离的城中村。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个原本同一起跑线的人，差距是越拉越大了。
红色车尾灯消失在视野，刘思敏收回视线，垂下眼，转过身，情绪有些复杂，神情落寞地走在路灯下。
偶尔还有那么一两个老鼠从角落蹿出来。
她从前最怕老鼠，然而此刻因为心不在焉，全然不在意。
林姿驱车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将车子停进车位后，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眼。
不久前她就听到手机有消息进来，点开一看，发现是江婷婷发来的。
【林秘书，你们齐总晚上还约了别的人吗？】
对方突然这么问，肯定是出了什么状况，林姿灵敏的察觉到，谨慎地不答反问：【怎么了？】
江婷婷：【吃完饭想约他一起到江边走走，结果他说他还约了人。】
林姿瞬间警铃大作，立即切换了页面，给司机磊哥打了通电话。
听到他是把齐彦之送去会所了，她基本能够猜到他现在是跟谁在一起。
放下手机，林姿再度重启车子，往会所开去。
刚到会所，把车停稳，林姿还在想怎么打听到齐彦之所在的具体位置，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从她车旁走过。
“呐，别说我没带你们，今晚他的几个发小都在，你们自己机灵点。”
“好的好的，一定会的。”
“说好了，禹哥是我的，谁都不能打他主意，其他你们随便。”
“哎呀，知道啦了，你强调很多遍了。”
“你放心啦，我们又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不会跟你抢。”
……
几个人叽叽喳喳，林姿闻声往外望去，看见三个女孩。
三个女孩都是网红脸，被其他两个挽在中间的那个，正是李禹现在的女朋友，乔馨儿。
李禹是南洲出了名的纨绔子，成天不务正业，就喜欢游戏人间，换女朋友的速度，比女人换发型还勤快。
现在的女朋友又是网红，两个人在一起的消息曾经还上过热搜。
林姿本身对这些网红并无兴趣，但是方董在看到那个热搜后，特意跟她强调过，千万不能让她的儿子像李禹一样，找这样的。
因此，林姿特意去了解了一下李禹的女朋友。
加上上个月见过她一次，林姿自然也就认得她了。
也不用再打听了，林姿推门下车，悄悄跟在她们后面进了会所。
包厢门推开，带头的乔馨儿立即夹起了嗓子，“禹哥，我们来啦~”
其他几个也跟着嗲声嗲气地问好。
李禹正搭着齐彦之的肩跟他说笑，闻声抬头，遽然发现她们的身后还跟着林姿，脸上笑意僵，震惊地窝草了声，“林秘书怎么也来了？”
齐彦之抽烟的动作一顿，也跟着抬头往门口看了过去。
包厢里面乌烟瘴气，林姿一进去就差点被浓重的烟味呛到了。
她抬手捂了下鼻，极力屏住呼吸，视线环绕一圈，目光锁定在齐彦之的身上，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见他坐在沙发，脊背微弓，双肘撑在膝盖上，一手捏着洋酒杯，另一只手指尖夹着吸到一半的烟，林姿眉头微蹙了下。
“各位老板，少抽点烟吧。”她径直朝齐彦之走去的同时，这样说。
真要论起来，林姿也就只是个秘书，还管不到他们头上来。
但她毕竟是齐彦之的秘书，在场的都是他的发小，肯定是要给他面子的，所以即便她这秘书在他们看来有点多管闲事了，但也没出声，只是个个将目光投向齐彦之，让他自己出面管管自己的秘书。
齐彦之喝了口酒，掀眸睇她一眼，“受不了你还来？”
林姿走到他跟前停下，双手置于身前，恭敬道：“主要还想给您多打几年工。”
齐彦之:？
其他几个也听懵了，李禹问：“你老板抽不抽烟，跟你能不能给他多打几年工，有什么关系？”
“烟抽多了，容易肺癌。”林姿伸手将齐彦之指尖的烟取走，摁灭进烟灰缸里，语调平静却言辞犀利，“我可不想我的老板英年早逝。”
所有人：“……”
林姿直起身，又扫了眼在场其他人，说：“各位老板年纪轻轻的，可千万保重身体。”
被点名的所有人再度：“……”
咳咳咳，有人假装咳嗽，有人假装喝酒，默默地，也都将自己手里还没抽完的烟熄灭掉了。
三个网红看着一愣一愣的。
这个林秘书这么厉害，连其他几位大少爷她都敢管啊？
齐彦之唇角轻扯，眼眸也跟着微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林姿，也不知道是拿她没办法被气笑的，还是在为自己有个这么勇、敢对他们这么说话的秘书而得意。
反正一时之间，没有人能琢磨得透他的意思。
“得得得。”李禹为了缓解尴尬，从沙发上站起身，找了个别的事转移大家注意力，“打麻将。”
齐彦之都不出面压制他的秘书，其他人自然不会再在这个问题上自讨没趣，所以也就识趣地配合李禹的提议。
众人纷纷起身到麻将桌那边去。
齐彦之还在那似笑非笑地盯着林姿，问：“林秘书从早到晚一直这么跟着我，不累？”
林姿在他旁边另一张单人沙发坐下，脊背挺直坐姿端正，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如果齐总过意不去，可以给我加薪。”
她倒是敢见缝插针开这样的口，齐彦之眉头轻扬，身子往后靠的同时，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问：“你想让我给你加多少？”
“当然是多多益善。”林姿一如既往平静地说。
可别看她那样平静，野心可不小，齐彦之偏头笑了下。
这时，麻将桌那边的发小催他快点过去。
他们特意为他留了个空位。
齐彦之转头看了眼，也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提步朝那边走过去。
随后，他一落座，两个网红就第一时间凑过去，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
林姿跟过去，静静看着，默了几秒，招来负责这间包房的服务生，让他再添一桌。
很快，服务生按照她的要求做了，林姿又招呼另外三个女生，说：“我们女生再开一台吧？”
三个女生瞅她一眼，装作没听见，不理她。
林姿站在那多少是有点尴尬，就像被孤立了一样。
她们自顾自忙着，一个给齐彦之倒酒，一个给他剥坚果，然后个个往他嘴边喂。
齐彦之摸了张牌，垂眸扫了眼递到嘴边的东西，掀眸，突然问：“聋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