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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PART77.故里。 ...


  •   夕樱走出风间千景的宅邸时,总司正在外面等她。因为她说这是他们兄妹间必须要做的了结,所以他尊重了她的意愿,让她独自进去。

      与风间千景全盘托出之后,夕樱也终于放下了一个重担,打开大门的一瞬,便看见总司。月下的男子身上笼着一层柔和的光,带着淡淡的微笑向她伸出手,“樱,欢迎回来。”

      并不怀疑她的交谈是否成功,他相信她的能力,既然约定好了,他便只等她出来。

      “我回来了!”扬起明媚的笑容,夕樱扑进总司怀里,紧紧相拥,“我都跟他说清楚了,以后也不用再顾及鬼族的身份,总司……我自由了……”一直以来束缚住她的名为“风间千咲”的枷锁在与风间千景的决断中终于脱开,风间家的未来,他会振兴,即使没有她在。

      “恭喜了。那么,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呢?”轻抚着夕樱的头发,总司询问她的意见。

      “我要写信给小千鹤,告诉她现在的情况,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雪村家的故里,她一直在找的父亲应该也在那里,如果她想一起去的话……我会去接她的……一开始就答应了,要帮她找到父亲……”对于千鹤,夕樱是怀有愧疚感的,最初因为生存需要而利用了她,后来明明决定了要保护她,却最终还是没能做到。也不知道她现在,还愿不愿意见到自己了呢……

      “嗯,没关系的。小千鹤是个好孩子,你不用担心的。”似是看穿了她心中的不安,总司如是说道。夕樱先是一愣,抬起头看向总司,继而在他平静的笑靥里安下心,亦莞尔。

      土方率领新撰组的队伍参与了宇都宫城之战,却在战争中不幸负伤,目前正在会津休养,松本医生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觉得到那边去。夕樱只拜托了松本医生把她的信带给千鹤,并请他代她向千鹤道歉。

      收到松本医生托人送来的千鹤的回信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彼时夕樱已经恢复了精神,总司的病也逐渐痊愈。夕樱打开信,细细读起来,千鹤的字还是如往常一般隽秀,比之先前又多了几分大气,想必她也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情,有所成长了。

      ——敬启、冲田先生,小樱。

      见信安好。

      听松本先生说了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没能及时说句“恭喜”真是太抱歉了。小樱终于不再跟冲田先生闹别扭了,我感到十分欣慰。总感觉小樱跟我抱怨被冲田先生欺负了的日子就在昨天,时间还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呢。

      我现在和土方先生在一起,想必他受伤的消息你们也已经知道了,和新撰组的大家分开的日子里,我一直跟随着土方先生,虽然他偶尔也会很严厉的要求我们,但事实上一直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所以,现在我更加不能离开。

      如果是小樱的话一定是可以理解的吧,你当初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我已经找到答案了。就好像你想要在冲田先生身边守护他一样,我现在,也想要如此守护着土方先生。

      不能回应你们的好意,对不起。如果冲田先生和小樱见到了父亲,请帮我向他报个平安,等到战争结束以后,我会和土方先生一起去故乡见父亲,谢谢你们。

      附言:近藤先生的事情真的非常遗憾,但请相信那不是土方先生的错,他的悲痛并不比冲田先生少,我也一样。土方先生要顾及所有队员的生命,所以无法阻止近藤先生……虽然不求原谅,我只希望冲田先生不要因此而记恨土方先生。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雪村千鹤谨上。

      不长不短的一封信包含了很多讯息,提到近藤先生,总司又不免伤神,慢慢从身侧搂住他,她知道总司能够理解土方先生的难处,也不会把近藤先生的死归结在他的身上,只是,果然还是无法释怀的吧。“总司……”有些犹豫的叫了他的名字,夕樱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总司的头倚在夕樱肩膀,渐渐交付了身体的重量,像是撒娇的孩子,轻轻蹭了蹭,“小千鹤还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呢,让土方先生白白捡了个大便宜啊,你说是不是?小樱。”明白夕樱的意图,总司故意挑起轻松的话题,语气中流露出的对土方的态度并没有与先前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他不想看到她因为自己而难过。

      忍着他的小动作,夕樱“噗嗤”一声笑出来,吐槽着:“什么嘛,气氛突然就不一样了!”在总司头上轻弹了一下,“不要乱动!碰到奇怪的地方了!”

      终于放下心来,夕樱把千鹤的信收回信封里,换了个姿势,让总司躺在自己的腿上,拍掉他不老实的手,目光望向放在身侧的那把小太刀,染上一丝怀念的色彩,“小千鹤也终于下定决心要去保护一个人了啊……”想起从前与她同住的日子,那个多少次被自己护在身后的少女也终于可以去保护别人了。讨厌,怎么有一种莫明的伤感呢?

      看见她愈发悲伤的表情,总司眯眯眼,伸出手去抚上夕樱的脸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夕樱猛的回神,却是怔怔的看住了他,“总司?怎么了?”

      “不,只是想,好久没有这么捉弄过你了。”湖绿色的眼睛带着恶作剧的神采,邪魅一笑,手上却突然用力捏住了夕樱的脸蛋,扯了起来。

      “痛痛痛痛痛!!!总司!!你干什么!!喂!!痛啊啊啊!!放手笨蛋!!”打打闹闹的日常一如往昔,夕樱心里的伤感也随之烟消云散。都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但果然,有些事情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吧。

      既然千鹤已经做出了选择,总司和夕樱也没有再强迫她一起行动的理由,收拾好行装,便开始向雪村家的故里进发。那里有可以稀释变若水的水,是罗刹的毒唯一可能的解药。

      因着体质,他们多在夜间出行,却也徒增了旅途的危险,只是不再病弱的现在,总司足以保护夕樱,倒也不是非常令人担忧。按照从千鹤在江户的家里找到的地图,他们很快便找到了前往雪村家隐村的路。

      只是穿过森林,看见那些明显是因为长久无人而长草的房屋和荒凉掉的大片土地,夕樱心中的震撼感还是很大,她不知道风间家的故里是不是也像现在看到的这样,还是说千景已经带着剩余的族人回去重建了呢……风间家比雪村家要幸运,并没有被灭族啊……

      “说到底,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人类的欲望。”和着心里深深的无奈与惋惜,这样的话脱口而出,夕樱惊讶的捂住嘴,不是因为被自己的发言吓倒,而是她听见了一个带着沉痛恨意的男声,与她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总司比她先一步察觉到,已然转过身,拔刀指向了另一个发言人。夕阳的余晖下,少年的黑发微微泛红,仿佛被染上一层血色,他只从容的笑着,无视了总司手上的刀,礼貌而平和的向夕樱打了招呼,好像刚刚充满怨恨与憎恶的那句话,只是他们的幻听,根本不是出自他口。“真是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还好吗?风间小姐。”

      “南云薰……”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PART77.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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