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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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会离我家实在太近，尽管我控制着时间，我来的时候人还是寥寥无几。
我随意找了个角落，发着呆。
在不经意间的回神，我如愿望到先生。他看起来很疲惫，低垂着眼眸，在一个老者身后——很乖顺的模样，宛如没有灵魂的玩偶。
我知道我好不到哪里去。
有精神标记的两人分开一年有余，精神状态能好才怪。
我真的觉得，精神标记是一个很玄的东西。它有一个很卑劣的设定，倘若不知道精神标记这个东西，它就会慢慢消失。所谓的疗程，就是用科学的手段加速忘记精神标记这个过程。
知道精神标记后的自然遗忘需要五到九年。
我没有去疗程，因为我更绝。在白生来之前，我根本不知道精神标记这个设定。如果不是白生，我身上所谓的精神标记会在两到三年彻底消失。
我很疑惑，我网上专业冲浪二十多年，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生大手一挥，对此习以为常。教课书上学的是身体满足，精神标记这个东西比直观的标记晚了几个世纪，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被录入教科书。且，这个的衍生研究——是同性生育的基础。比较敏感，国家弱化了影响。
不知道，才正常。而白生是研究这一方向的，她不知道，才不正常。
很幸运，白生知道，并且她告诉了我。
我转身走进交流会，昨天就抽时间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现在不费吹灰之力穿过人群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无事可做，便摸出手机，一脸严肃看微脖。
【旅人的工资待遇大揭秘！】
【星球大战三百回合还是僵持 无聊啊】
【有本事快打起来啊啊啊啊！！！】
【卞酒的《枯木生花》到底是不是无病呻吟？我怎么哭得稀里哗啦的？？】
【笑话，星球大战关星球什么事？】
【就是有恃无恐！略略！】
【预言：打起来后无人员伤亡武器损失惨重 快哭！】
有五条关于同一场僵持的战场，一条旅人。不过，我的第二本书怎么上了热搜？
怎么这是？不是从出版后销量走低，一地鸡毛吗？
我想了想，决定问问林叔叔。自那顿饭后，我和林叔叔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林敏思跟着混了好几顿叔叔精心做的大餐。他跟我幽怨说：比平时大餐高了好几个档次。我很怀疑这个说法的真实性。
家常菜能有什么档次？
【我：叔叔，书怎么上热搜了？】
发完，正好开幕式进入了倒计时。我想了想，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到了衣服口袋里。
开幕式不长，白生穿着白西装上去说了几句，大概意思就是希望大家多多交流，不负这个平台，之后落落大方地下去了。
我等啊等，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发着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反正就算没听懂也可以跟着人流混。更何况我听懂了。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是池复秋。
他比光脑里面看起来更加漂亮，个人气质十分鲜明。冷漠清冷，却有礼貌。笑着极其温柔，具有极强的欺骗性。他也被我吓了一跳，依旧笑着：“你是白姐的贵客，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笑笑不说话。
池复秋看了眼台上的人，又看向我，开口：“你被选中了。跟我来。”
似乎看出来我的疑惑，池复秋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心，他说：“刚刚抽奖。抽到的人可以与那边被抽到的人离开这里，随意去哪交流，费用白生出。恭喜你，幸运儿，你被抽中了。来吗？”
我隐约知道了什么，离开座位，跟着池复秋。拐了几个弯之后，见没人趁机问：“是白生的意思？”
池复秋看了我一眼，我被这双漆黑的眼眸瞥得心慌。他移开目光，看向前方，脚步轻快向前走，笑着：“你猜？可能是……他的意思也说不准呢？”
我没听懂，但我敢确定，他口中的“他”一定不是白生。
一想到白生，我不着痕迹看了眼池复秋轻快又优雅的步调。
就……是挺装的。
我没再说话，跟着池复秋。他对这里十分熟悉，我快被绕昏的时候，终于到了。
白生在门口坐着，百无聊赖地扣着手指甲。一时没有注意到我们。
“白，人我带来了。”
白生这才抬头，一眼扫过了池复秋，看见我眼睛都亮了亮，她蹦起来，抱了抱我，激励我：“好好表现！加油！”
我心中的猜想终于落地，我对她说了谢谢。
看向门，心开始慌张地催促我的脚步。
没有什么犹豫，我推开了门，关上了门。关上门的时候，白生对我笑着无声地说：加油。
我会的。
“你好，好久不见。”声音依旧是记忆中的声音，依旧好听极了。
而我愣愣看着这个人。这个感觉很奇妙，这个空间明明没有任何信息素，可我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动——一如初见。
我眼眶有点湿，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表情，我回答：“好……好久不见。”
他也愣住了，他看向我，声音有些干涩：“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这话没头没尾，但我明白。是精神标记这个事情。
我靠着门没动，声音同样干涩，不知所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蔚蓝纯净的眼眸闪着水光，他有些自暴自弃坦白：“我觉得你可能不会喜欢。”
我觉得我现在被无情上身，步步紧逼：“那你为什么依旧这么做了？”
“我担心你。我需要通过这个感知你的情绪，我不能容忍你伤害你自己，对不起。”
我哑然，有些失声说：“你可以通过这个感知我的情绪？管家找我……是你的指示？”
他沉默半晌，低声：“……大部分，是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的心哭着血泪，它扯着神经，很疼。
“谢谢。”
他看着我，像是在看遗失的爱而不得的爱人，他眨了眨眼，眼泪夺眶而出，声音沙哑，他说：“应该的。”
眼泪中是有信息素的，一般情况下很淡。但显然，现在是二班情况——是花。
我怔住了，脑海中自然浮现出花的模样——漂亮夺目，干干净净——木本绣球。
因为妈妈的缘故，我查过这种花。没有花香的观赏性植物。
理智告诉我，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
我没动，看着他，不敢松懈错过一丝半点：“你的信息素，我……为什么没有感知？”
“我以为你不喜欢花，我让管家注意了一下。”他笑了笑，分外苦涩，误解了我的意思，“很抱歉，在你睡着的时候，进行精神标记。很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我又看见了晶莹的眼泪，时先生用纸巾擦着，说着对不起。
心疼。
我不想再逼他回忆，走进几步，低声细语：“我想要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卞温。温暖的温。”
他明白我的意思，怔住后，连忙道：“我是时岑。日寸时，山今岑。”
我笑了：“你好，好久不见。我很喜欢你。”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对我心里闪过一丝苦涩，随后他也笑了：“好久不见，我爱你。”
我不敢相信，半天说不出话。身体上前捧住了他的脸，他没有反抗，乖顺极了。我做出了我一直想做的事——吻住了他的嘴唇，比想象的更加美好。
亲吻，原来是这样的。
我感到不对，是我从激动中缓过来的时候。我慌张地将昏过去的人放到椅子上，将门打开。
把正在数落池复秋慢像乌龟一样的白生吓了一跳，她问我：“怎么了？”
池复秋的笑终于垮了下来：“时出事了？”
感受到信息素的白生脱口骂了一句，闪身进门。有白生，我很放心。
池复秋不动声色离远，看到我谴责的余光，他摊手：“Alpha讨厌Alpha的信息素，我怕我待会儿忍不住揍病人。”
我还想问，池复秋直接说了：“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就算有又怎样？今天到场的都做了防范，信息素有什么大不了的？哦，不对，Alpha的信息素泄露容易被Alpha揍。”
白生检查很快，吼道：“池复秋！打电话！要去医院！！”
池复秋按住我打电话的手，自己用光脑打了一个电话，几乎秒接。他沉声：“时岑，昏迷。快过来。”
对方秒断。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15.“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