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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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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奚文回来了。
“别想那么多好不好?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奚文抱着人,话语便是躺平。
郁炀也不是多想做什么,奚文不想,他也不愿意逼人。
“好吧,只要你好好的。”郁炀反抱住他。
两人又是一番意乱情迷。
事后,郁炀腰酸背痛地起床,没了好脸色。
奚文则出门去郡城,亲自去告诉阿父他醒了的事情。
一路上碰上不少村人,奚文纷纷向他们打着招呼。
“二叔,二伯,三叔.......四伯夫郎,奚夫郎好.......”
奚家村人连连说好,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昨日。”奚文笑答。
众人皆是感慨,说他总算是醒了。
“多谢各位叔伯夫郎们关心,我还得去郡城,先告辞了。”
“去吧,去吧。”
双方分开,奚文看向路边野草,都觉得甚好。
心情好,看什么都好。
郡城没什么变化,一如三年前。
奚阿爹做工的地方会经过当初奚文租的那个摊子。
摊子还开着,郁炀请了个人卖菜,郁炀本人则在家中接手奚阿爹的活儿。
一开始这摊子还是郁炀亲自去,后头郁潜给了他五十两银子,手头一下宽裕,摊子才慢慢脱得开手。
奚文去看了一眼,买菜的人没有多少,稀稀拉拉的。
请的人对待顾客也不多热情,也不会主动招呼人。
奚文现下没心思管他,无视了那人的懒样,径直往阿爹工作的瓦坊而去。
瓦坊在城西边上,走路得走一刻钟。
奚文来到瓦坊门口,对着守门的壮汉说道:“劳烦通告下,我找家父奚珩。”
壮汉在这工作了两三年,第一次见着奚珩儿子来,倒是稀奇地看了两眼,“等着。”
壮汉说完,便进了门去,另一个壮汉则在门口的亭子里盯着他看。
没多久,壮汉便带着奚父出来了。
奚父脑袋上留着汗,身上衣裳也被汗湿一大片,特别是胸襟一片。
奚父头发白的多,不过才四十出头的年纪,看着像是五十。
奚文顿时眼睛一酸,喊道:“阿父。”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奚父那么大个汉子,愣是听到这句阿父泪崩了。
奚父又急忙擦着,“嗯。”
他还是那么沉稳,面对如此变故,也只是落了一把泪便立马擦掉。
奚文忍住情绪,对阿父道:“阿父,你跟我回家吧,这里就不做了。”
奚父还未说什么,看戏的大汉立马呼道:“要走?那可不行啊。”
“是辞工。”奚文看向大汉。
大汉连连摇头,“辞工也不行,这批工得干到廿二。”
也就是十天后才能离开。
“不用,干完了我再回去。”奚父拒绝这事。
瓦坊给的工钱高,奚父不愿意现在走。
奚文心疼,父亲已老,自己却没什么用。
他急道:“那我帮阿父干,阿父回去歇息,阿父别担心我,我一把子力气呢!”
奚文拍拍自己胸脯,旁边那壮汉噗嗤一笑,“那也不行啊,你又不会你干什么。”
奚文对壮汉很是不满,他忍住了,对壮汉扯出个笑容:“我可以学。”
亭子的壮汉伸出头来说道:“你让你父干完这十天就得了,你学完你父都干完了,你还学个什么啊。”
奚文坚决不信学做个瓦片得花费十天的功夫。
这两人莫不是瞧不起他。
事实证明,这真不是个简单的活儿。
奚文坚持要学会,替他阿父,那俩壮汉似是想看他笑话,竟也同意了。
他们是这瓦坊管事的远房亲戚,平日里就看看大门,整日无聊得紧,正好让奚文来给他俩逗乐逗乐。
奚父将人待进坊里,无奈道:“你非要来吃这个苦。”
“阿父吃的苦,那我也可以。”奚文反驳。
奚父虽是不想让他进来,可心中也是欣慰的。
做瓦,得先制泥。
这泥已经有人做好了。
奚父负责的是第二阶段。
制坯。
奚父跟工友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奚文入座。
这瓦坊大,招的工人却不多。
“这第一步,便是先要揉坯。”
将泥分量,揉成瓦坯,约五尺长,二尺宽,厚半指。
将做好的瓦坯紧贴在瓦筒上,用铁丝沿着瓦筒边缘切割掉多余的部分,铁丝十分锋利,若是不留神,便会削到手指。
老师傅通常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新手却经常是遍手鳞伤。
瓦坯切割好便要移动到瓦衣上,这一步得分外小心。
.......
酉时,奚文带着满手伤,受着俩壮汉的嘲笑,怀疑人生似的回家去了,而奚父还留在瓦坊里。
奚阿爹看他身后,“你阿父呢?”
“阿父说要做完工才回来,我想着替阿父做工,可还没学会,今日都耗在瓦坊里学了,明日还得去。”奚文简单解释了下,自信道:“过两日我估摸着便能学会了,到时候阿父就能回来了。”
奚阿爹直夸他懂事,孝顺。
奚文寻到房里,便要黏着人。
“想我了没?”奚文亲人一口。
郁炀给了他一拳,“你真不正经。”
虽说是给了人一拳,俩人还是腻歪起来,一时间粉红泡泡又现满屋。
院子里。
奚清二和奚清三来看望奚文。
奚阿爹喊奚文,同时与他们解释道:“以往是我误会了,文儿和炀哥儿是有感情的。”
奚清二奚清三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
正想着要问问大伯夫郎,奚文带着郁炀出来了。
“清二清三,你们找我有事?”奚文在堂弟表弟们面前,总是很沉稳。
奚清二清三盯着俩人,笑道:“听闻文堂哥醒了,我们便想着来看看文堂哥。”
“多谢。”奚文向他们谢道,“近来繁忙,改日定当宴请,以感谢诸位亲友往日对阿父阿爹的照顾。”
奚清二奚清三连说着不用,“文堂哥醒了就好,用不着,用不着。”
俩人连连推脱,奚阿爹在一旁说着:“要得,这是必要得,改日你们定要来。”
郁炀站在一旁没说话,他对这种场面不感兴趣,而且他也不喜欢奚文的亲人,能对他们热情得起来才是怪事。
奚清二奚清三招架不住,只得先答应了下来。
“那大伯夫郎,文堂哥。”两人又看向郁炀,一时不知该喊个什么。
还是奚清三机灵道:“堂哥夫郎,我们就先走了。”
奚清二也接着奚清三的话说道:“堂哥夫郎,我们走了。”
奚文和奚爹热情地送他们。
将俩人送了出去,奚家院子又安静下来。
奚阿爹与郁炀还相处的不太顺畅,两人都带着尴尬。
郁炀是不习惯奚阿爹态度大变,而奚阿爹则是惭愧。
这状态一时半会还解决不了,奚文也没办法。
夜晚。
奚文和郁炀躺在床上。
奚文说着白日里见到的那做事懒散的工人。
“明日我便把他辞了!若不是看他可怜,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我才不会请他。”
郁炀不知道的是,那工人还将菜给拿回家吃。
若是卖不出去的也就罢了,可工人却是挑着好的拿,早早就给自己备好一份。
郁炀觉得自己一片好心被当了驴肝肺,气的不行。
奚文又是安慰:“知人知面不知心,别为这种事伤心了,辞退先别,等我替阿爹上完工,我再去摆摊子,那时候再将他辞了,左右也没几天,我明日先去通知他,让他有个准备。”
郁炀点头,应下了奚文的话。
关于制瓦,作者描述不完全正确。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