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当事人本人 ...
-
提心吊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小川有纪反倒不着急了，甚至还有心情在赶回警视厅的途中跟系统闲聊。
说是闲聊，实际上是小川有纪单方面的内心吐槽。
毕竟仅仅不到一天，系统所呈现出来的不靠谱就已经让她胆战心惊，她必须得搞清楚任务的下限是什么，才能让自己心里有底。
【系统：任务下限随宿主的下限不定波动哦~】
小川有纪：好想打人。
她憋了憋，又问分尸案的凶手是谁。
【系统：为保证宿主体验感，暂时不开放结果查看。沉浸式破案游戏，工作之余还能玩，多好的体验啊。】
小川有纪：这体验给你，你要不要？
她是猜到了系统最后靠不住，但临到头还是无语。
他们赶回警视厅时，目暮警官正在和白鸟警官一起讨论着，面色都有些凝重。看到他们回来，目暮警官示意他们过去，把案件详情说了说。
“垃圾处理站的员工在工作时闻到了奇怪的气味，顺着找过去就发现了这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的是分尸块。”
白鸟警官配合着把照片给他们看。
小川有纪假装惊讶的样子探头去看，照片里地上的塑料袋周围已经被清空，流淌到地上的血水十分明显，光是看外表就已经感觉到恶心不适了。
她昨晚去扔的时候也没想到……
“呕——”
“小川？没事吧？”佐藤美和子关心地看向小川有纪，她扭过头干呕着，面容扭曲，就算只是照片也能想象袋子里的狼藉。
佐藤美和子十分了解，叹了口气在小川有纪肩上拍了拍，“刚入职都是这样的，慢慢适应就好了。”
这怎么能适应呢？小川有纪痛苦地闭了闭眼。
“小川警官，喝水。”有同事侧目过来，见状忙递过来一杯水给小川有纪。
她接过来道了声谢。
“没事，都是同事。”男同事又关心地瞅了瞅她的脸色，一抬头发现站在对面的松田阵平一脸古怪。
“怎……怎么了？”
松田阵平移开目光，没有回答。
男同事也没想到同为新来的同事，松田阵平的脾气堪称奇葩。他瞪了瞪眼，又看了眼还在缓神的小川有纪，眉毛要挑到天上去了。
“咳咳，我们继续说。”目暮警官连忙咳嗽了几声，警告式地瞥了男同事一眼，他才哼着转身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目暮警官看了眼依旧满身散漫，好像毫不在乎和同事关系的松田阵平，心里叹了口气。
“袋子里的尸块缺了头部，暂时还辨别不出死者是谁。鉴识课已经抓紧时间在处理了，我们这边先从袋子的来源入手。”
“垃圾处理站那边应该有信息吧。”小川有纪把嗓子眼里的恶心感硬压了下去，说道。
“你们没来之前我们已经问过发现袋子的员工了。”白鸟警官把笔记本和一份报告递给他们，“这是那个垃圾处理站所管的几个垃圾投放点地址和尸检报告。”
松田阵平先扫了眼笔记本，目光在其中一个地址上停住。
“有什么不对劲吗？”佐藤美和子注意到他的动作。
这句话让其他人也将目光投向松田阵平。
小川有纪心里一个咯噔，她昨天搭便车的路口距离投放点大概一百米左右，这还是她有先见之明多跑了一段的结果。
松田阵平总不会联想这么多吧。
她去看松田阵平的神色，发现他已经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起来昨晚刚好在那附近抓了个骚扰犯。”
“还有这回事？”目暮警官惊讶了一瞬，但看松田阵平没有多说的意思，也知道没什么太大的情况，就歇下了追问的念头。
就算问，他也不一定会说吧。
而小川有纪作为当事人之一，察觉到了松田阵平时不时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也只能无辜地回望过去。
只要她不承认，谁知道他嘴里那个骚扰犯指的是谁？
“血水里还有残余的冰碴？”松田阵平指着尸检报告里的一条，询问道。
“垃圾回收的时间是早上六点，而我们下午一点接到报警电话，再进行一系列工作，还是有冰碴……”佐藤美和子眼睛一亮，“那根据这个，大致的抛尸时间可以确定下来了吧。”
“还有距离问题呢。”小川有纪幽幽接上一句。
“啊……确实。”佐藤美和子也想到这点，讪讪摸了摸鼻子。涉及到距离的话，还是要比照着地图才行。
“不管怎么说，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已经申请调看街道监控了，一会儿佐藤带着小川和松田一起过去。等鉴识课那边出了结果，我们再讨论。”目暮警官一锤定音，把这件事交给了小川有纪三人，顺便让他们把尸检报告也拿过去。
小川有纪三人刚准备过去，目暮警官突然想起来：“还没问你们刚才的外勤呢，一切顺利吧。”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需要问这些的，只不过想到佐藤美和子一下子带了两个后辈，还是走个场面比较好。
只是出个外勤，能有什么状况。
这个念头刚落下，他就看见佐藤美和子欲言又止的眼神。
嗯？目暮警官瞪眼，难道还真有事？
佐藤美和子把目暮警官拉到一边，低声把在石山佳世家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顿了顿，接着又把小川有纪在树上找到的那一袋子内衣内裤也说了一下。
目暮警官先听到了当事人被凶哭了的事情，沉默了一瞬，忍不住脸上抽了抽，憋了憋只得出一句：“松田他这性子确实有些难搞，还有小川……”
说到这，他叹息着看向佐藤美和子，眼神里的内容让人无比熟悉，至少对佐藤美和子是这样——和早上他让佐藤美和子来带两个后辈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松田阵平在刚调过来的时候，目暮警官就了解过一些他的过去，对他的性子有了大致的心理准备，听到这个只是叹气。
但是小川有纪……她是真的让目暮警官吃了一惊。虽然在佐藤美和子的叙述里，她只起到了一小部分作用，但如果小川有纪真的靠谱，也不会一句话直接让人哭出来。
佐藤美和子沉默，绞尽脑汁辩解：“松田警官之前在其他部门也许都习惯了那一套办事规则，还没适应过来呢。至于小川，她上班第一天也许太紧张了，一下子没发挥好。”
目暮警官给了她一个眼神，“也许是吧。”
小川有纪看着佐藤美和子拉着目暮警官在一旁嘀咕着什么，前者表情变换很多，后者——不知道听见了什么，朝她这里递了个不可言明的眼神。
小川有纪：？？？
目暮警官刚才看她的是什么眼神？
【系统：那是对你这个新人警察不成器不专业的痛心疾首。】
‘再不成器不专业也是因为某些系统的不靠谱，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松田阵平也感受到了来自目暮警官的眼神，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目暮警官，正好跟对方那痛心疾首的目光对视上。
松田阵平：……
他视而不见，直接出去，准备去看调出来的监控，小川有纪不想留下来继续被目暮警官的眼神攻击，也赶忙跟了上去。
“回收员说回收时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就说明当时尸块还没有完全解冻，就算有气味，也会被垃圾的味道掩盖住。抛尸人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肯定会精确把控时间，不会在早上回收员还没有去的时候，就让尸块解了冻。而尸检时还有冰碴残余……”
名单上的投放点实在有些多，松田阵平一边在走廊上走着，手插在兜里摩挲着里面的手机，一边皱着眉分析着。
尸体信息暂时还没有，只能从抛尸入手，但跟在一旁的小川有纪作为抛尸人本人，听到这分析自然是静默不作声。
“你的想法呢？”松田阵平突然扭头看了眼她。
相比于办公室的微微喧嚣，走廊里要安静许多，时不时有同事走过去，彼此之间点点头就算作打招呼。
松田阵平想起白鸟警官递过来笔记本上的那几个投放点地址，眯着眼寻思着，莫名有些想抽烟。
烟盒就在兜里，早上在报道搜查一课时松田阵平都没有犹豫，现在更不会纠结。
于是在小川有纪犹豫着要不要透露一些的时候，就被突然点燃的烟气熏得咳嗽了几下。
“你干嘛？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让我闻二手烟了吧？”小川有纪在面前扇了扇，语气不善。
松田阵平没掐灭烟，而是拿远了些，隔着烟气观察着小川有纪的神色。
“你对案子有什么想法？”
小川有纪听他岔开话题，胸口那口气直接没喘上来，“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松田阵平挑眉：“听到了。”
小川有纪：？？？
那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听到了和我想怎么做是两回事。”
“……”
小川有纪自认为脾气还不错，但也被松田阵平这副散漫自以为是的做派气得半死。
怎么会有脾气这么糟糕的人啊。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当事人本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