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过敏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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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到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男警挠了挠脸，吞吞吐吐道：“其实，昨天厅里就有小道消息了，说搜查一课来了位叫小川的女警。”
他没说出来的是，昨天小道消息不止讨论了小川警官，还提到了佐藤警官这位警视厅之花。
这些八卦听上去是很无聊，但对于坐办公室的文员来说，实在是个消遣时间的好话题。
佐藤警官当时刚进搜查一课时就引起了轰动，但其他部门想去探查消息的都被搜查一课男警们凶神恶煞地挡了回来。
后来有人当街看到佐藤警官追犯人时利落地来了个过肩摔，这些明面上的小心思就消停了好多——尽管背地里依旧存在就是了。
于是昨天得知搜查一课新来了位女警察后，他们十分有先见之明地派人串部门去打探消息。
回来的人说了一大堆赞美小川有纪的话，还说什么“如果再盯几秒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赞叹”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让其他人大吃一惊的同时，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今天他们再想去搜查一课偷看，直接被搜查一课的瞪了回来——一如当初佐藤警官时的情况。
后来又得知佐藤警官和新来的小川警官安排一起出勤，他们就更是哀嚎一片。
本来想着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偶遇的几率，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被安排到了一起，进出都搭伴儿，这下连多点偶遇的机会都没了。
这些话男警自然不会对小川有纪说出，她也就不知道他在看到小川有纪竟然是一个人出勤时的激动。
小川警官这里是一个人，那佐藤警官那儿肯定也是落单，男警已经能料想到回厅里后小川警官会被怎样搭讪了。
对佐藤警官他们可能还会顾忌一些，但小川警官是新来的，看着还很好说话，说不定哪个幸运儿就约上了。
不过，他能在工作途中偶遇小川警官，才是真正的幸运儿！
越想到这里，男警就越是激动，盯着小川有纪突然感觉一阵冲动，嘴皮子一掀——
“哦呼！”
“……”小川有纪沉默。
男警脸上表情变换，想到昨天打探消息的人说的话，连忙解释道：“这是对小川警官的赞叹！不好意思有些冒犯，但我实在是忍不住……”
说着男警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登徒子的属性。昨天那人还只是有赞叹的冲动，到他这里竟然直接脱口而出了。
“没、没事。”小川有纪总不可能说不是他的错，只能尴尬着微笑，不知道短短几秒男警心里的想法就闪过那么多。
但她更没有想到警视厅里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
‘果然无论到了哪里，只有八卦是最被人接受，传得最快的。’
【系统：所以你惊讶的竟然是八卦传播速度，对于被人约也无动于衷，果然这种事熟悉了就会毫无感觉吗……数据已收集。】
‘呵，我这种天生丽质，被人约不是很寻常的事吗？还有，你又收集了什么奇怪数据？！’总感觉系统在向一个不能接受的方向发展。
话是这么说，小川有纪还是适当地露出了抱歉的表情，“今晚应该不行了，我们手头这个案子有了新的线索，估计要加班了。你肯定也知道嘛，在搜查一课，加班就是家常便饭。”
男警听着有些遗憾，点点头表示理解，又追问道，“那明天呢？”
啊？
小川有纪豆豆眼。
她以为他听懂了自己刚才那句委婉的拒绝，怎么现在看来又不是那么回事。还是他故意装没听懂？
她很想直接说自己没空，也不想跟他一起出去，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这样会很伤对方的心——毕竟她一直很善解人意。
小川有纪正在思考要以什么不伤人心的理由拒绝，思绪已经远到了“要去参加哥哥的蹲局子欢送会”上，听到身后松田阵平不耐烦的声音。
“小川，还没好吗？再晚点太阳就落山了，你要去兜寒风吗？”
小川有纪的思考一下子被打断，没好气地回头瞪了眼松田阵平。
他敲敲手机屏幕，让她注意时间。
确实已经不早了。
男警看着车里戴着墨镜，浑身散发着不好惹气息的松田阵平，讪讪笑了笑：“没事，那我们明天再说，如果小川警官明天有空，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
说完，他看着往车那边走去的小川有纪，依旧不死心地喊道：“我是交通课的川本！有劳小川警官了！”
小川有纪上车时，清晰听到了“川本”这个名字，她顶着松田阵平看好戏的眼神，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嘟囔：“谁让我这个人魅力太大，以后你跟我一起出勤，遇到这种情况肯定要更多，劝你尽早适应吧。”
松田阵平坐在后座上，抱胸懒散地靠着，但却时刻注意着护士的动作，闻言只是嗤笑一声：“那眼瞎的人还真不少。”
小川有纪震怒，刚扭过头要跟他理论，就被怼脸了一只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让她心虚了一阵，但还是嘴硬道：“才两分钟而已。”
松田阵平没搭话。
小川有纪看他神情淡淡，咬牙记下这份“好心”，开车返回医院。
***
佐藤美和子正在医院的一间空闲会议室等他们，小川有纪和松田阵平到的时候，看见她旁边还有几位白大褂医生，几人在交谈着什么，面色都很严肃。
“佐藤警官，没出什么事吧？”
小川有纪扫过他们的表情，心下沉了沉，还是问道。
佐藤美和子转过来看见他们，看到松田阵平手里拽着的人，表情才松了松，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被注射了含有她过敏原的药，有些不良反应罢了。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过敏？
当时女护士在换药时，他们是在重症监护室外全程看着的，不可能有额外动作。
松田阵平觉得她可疑，也只是看到她手上有样奇怪的物件而产生的疑惑罢了。
就算后来抽空去问了医院的值班表，松田阵平也还不能完全确定下来，直到在停车场意外发现对方的身影，他才确定这人有问题。
那既然不是其他小动作——问题只可能出在护士光明正大更换的药液上了。
“在开药前不是会查病人的过敏史吗？”小川有纪也想到了这点，转头向医生问道。
医生叹了口气，“按理来说是会查的，我也去看了档案都没问题。”
那就是没有出现过的过敏原了？
但要是这样说，一切就都是意外了。
小川有纪看向从始至终都闭嘴不言的护士，才不信这是什么意外。
“这是当时给人换药的护士，被松田抓到后一直说她只是正常下班。”小川有纪向佐藤美和子示意，“但是松田说他查过值班表，她今晚轮到值班才对。”
佐藤美和子闻言目光一凛，看向医生：“麻烦看一下药物记录。”
医生自然是连忙应下。
警方有嫌疑人在他们医院这件事，本来只需要多注意就没事了。但这次竟然在他们医院的药物上出了问题……
幸好只是轻微的过敏反应，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收场。
松田阵平跟着医生去取记录，佐藤美和子走到护士面前盯着她，扭头问小川有纪：“搜身了吗？”
小川有纪点头，递过去一个证物袋。
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日常女性用品，除了手机、钥匙外，还有一支润唇膏、一块手表和一个戒指。
佐藤美和子戴上手套，一一拿出来查看。
小川有纪之前搜身的时候看过一次，此刻就没有把心思放在那上面，而是盯着护士的反应。
对方在回到医院后就好像进了待机状态，一直都是沉默不语。但小川有纪刚才发现在提到药物问题的时候，她脸上有了些变化，似乎是惊讶？
难道药液跟她没关系？
小川有纪不敢确定，只盯着她的表情，不放过一分一毫的变化。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