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接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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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栉风自从《打出幽灵塔》首演以来，如同横空出世进入了大众视野，也经常因为神级舞台上热搜。
她一开始也没搞明白这次热搜有什么不同，直到第一个广告电话打到了印芭。
电话那头的窦斯努力同她解释：“爆了你懂吗？就是破圈了，象征着路人盘有了很大程度的扩张。”
“……路人盘。”云栉风点了点头。
她还是知道这个的，当年《打出幽灵塔》就有效扩展了路人盘，那时便紧急安排了密度很大的巡演，让路人盘极大可能转化为舞剧观众。
只是没想到，这个路人盘好像只是因为，她和蔚溟蝉比较好看？
“爆是玄学，有时候强捧都没用。”窦斯继续解释道，“我让年光娱乐的朋友帮忙看了一下数据，你们的颜值、见面会演出片段，还有cp感，热度都很高。”
“……cp感。”云栉风愣住了，之前她和窦斯的cp是阴间cp，嗑的人少且安静，官方也不谈及，这次倒是真的cp了
项目组忽然通知紧急开会，云栉风挂断了电话，赶到会议室后，看见易鸮抱着琴站在窗前。
“恭喜。”她还是个孩子，却故意学蔚溟蝉冷淡的神情，看过来时眸光黑洞洞的，越发显得她有些神叨叨，“时候到了……”
“鸮鸮！”会议室外传来易卿的声音，“是不是你剩了胡萝卜，出来吃掉！”
“……嘤。”故作冷漠的易鸮连忙抱着琴，沿着墙边溜了。
与此同时，越千山做完了上午实验，正一路小跑，去印城大剧院转交资料表。
印城大剧院是印大隔壁的印艺管理的，离印大也很近。
这次事情倒是办得很顺利，出来后，她正好去剧院咖啡馆吃午饭，听从屈缪白的建议点了比萨和沙拉，味道果然不错。
旁边是一对儿在剧院勤工俭学的大学生，非演出时间人烟稀少，工作无聊，也就随口在聊八卦。
“学姐你看这热搜了吗？我存了好多图。”
学姐点了点头。
学妹继续问：“学姐你在剧院碰见过云栉风和蔚溟蝉么，真的这么漂亮？”
越千山：“……”忍不住放下了正在背单词的手机。
怎么回事？两次帮忙都能听见有人在谈论云栉风！
虽然依照云栉风在印城舞台剧的地位来看，还算合理，但越千山总感觉自己点亮了“偷听到重要信息”的人物技能啊！
这种事情第一次听很自然，第二次就有些因为道德水平扭捏起来了，但饭吃了一半，也只能扭捏着继续听。
“云栉风当然见过，两年前云栉风和我们剧院合作还是很多的。”那个学姐说道，“的确长得漂亮，但是人品不好。”
越千山：“……”现在捂耳朵还有用吗？
学妹：“啊？怎么人品不好啊？”
“你知道娄家吗？”学姐好像完全忘了在场的越千山，继续说，“云栉风是娄家少爷的未婚妻，娄少爷经常来送花呢。”
越千山心里仿佛在直播玩游戏，小声吐槽：“娄少爷，社会主义国家没有少爷……等等，娄？”她终于想起了那天听到的事情，“难道是，那个娄沧？”
“娄少爷对她很殷勤的，她总是爱答不理，偶尔收一下花。”学姐继续说，“另外还有个男人来找她，一看也是有钱的少爷，但她也不待见人家。”
“美女嘛……”学妹小声说，“难免是这样的。”
“您好。”越千山总算是彻底听不下去了，举手示意道，“这边结账，可以帮忙打包一下吗？”
“哦，哦，好的。”学姐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人，尴尬地红着脸来打包东西。
越千山没帮忙，好像随手发了条消息，然后把手机放在桌面，那人本不敢看亮着的手机屏幕，但新消息让手机震动了下，她下意识垂眸，然后便看见了同云栉风的聊天界面。
云栉风刚回复了信息：“在印剧的咖啡馆？椰林飘香好喝。”
越千山也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笑道：“要一杯椰林飘香。”
“抱歉，抱歉。”学姐在咖啡馆勤工俭学两年，性格比较温暾老实，也没太遇到过这类场面，有些要吓哭了。
但越千山不是特别心软的人，她的笑意淡下去，冷冷道：“不必道歉，我叫越千山，是印大医学院研究生院的研一学生。回头如果再同别人说我人品不好，千万别忘了这个名字。”
她起身，打包好东西，然后走到愣住的学妹旁边，真的要了一杯椰林飘香。
实际上她同云栉风口味不同，下午在休息室喝“椰林飘香”时，对此有了更为明确的认知。
“酒精味好苦……”她小声抱怨，“为什么爱喝这个苦的东西。”
她的嘴唇分明看着很软，有时张着唇齿，内里看上去便是湿润而柔软……应该是清甜冷清的味道。
“天啊！”发现自己在想什么的越千山应声而起，膝盖猛地撞上茶几，可她偏偏对这痛感毫无察觉，仍旧在内心责骂自己，“我在想什么啊！”
这也，这也，太龌龊了！
越千山强撑完了下午的实验，晚上挑了个“断情绝爱”的游戏开始直播，播到一半还感觉不够，点开歌单放了一首清心咒。
粉丝开始问她：“？？？什么情况？白天又杀生了？”
“不是……”越千山回复，“白天……动了色欲杂念。”
粉丝闻言，刷过了一片：？？？？？
其中虽然不包括“春寒风袂”，但远在异乡，正对镜排练的云栉风忽然放下腿和手臂，下意识按了按耳机。
因为看不懂越千山究竟在玩些什么，云栉风大部分时间都只是插着耳机听她的声音，此时后知后觉打开手机，看她的直播页面。
越千山却没看狂刷问号的弹幕，重复播放着清心咒，开始搜索研究怎么忏悔了。
弹幕都很好奇她干了什么，才会慌成这个鬼样子。
云栉风坐到床边，几乎没怎么犹豫，熟练充值发了条高亮弹幕：“你做什么了？”
高亮弹幕是必答的，何况是“春寒风袂”发的，越千山看了一眼，刚说出一个“我”字，脸忽然都红了。
好在没开摄像头，她摸了摸自己发烫了面颊，终于坦诚道：“我下午发癔症，想着……想着和一个人接吻。”
弹幕刹那间被“……”覆盖了，就连云栉风也无语，跟着发了条省略号，然后倒在了床上，继续刷了刷手机。
“你们不用！”越千山还在努力给自己辩解，“是，是舌吻。”
弹幕怜惜道：“傻孩子，姐姐高中就做春梦了。”
“傻孩子，姐姐初中就做春梦了。”
下面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傻孩子，姐姐初中就舌吻过了。”
弹幕：“打住打住，非良性恋爱观，别把咱们千山吓坏了。”
这下轮到越千山：“？？？？？”
云栉风放下手机，捂着眼听越千山又念叨了会儿，终于把直播关了。
她只要时间空闲，很少挂越千山的直播，这次可能真的被气到了，竟然有点头疼。
蔚溟蝉此时从阳台回来拿书，看着她在床上滚了圈，已经对陷入爱河的云栉风的任何表现见怪不怪，随口问：“怎么了？”
“……没什么。”云栉风甚至没有足够的表达能力，能把越千山刚才的事说出口，她又滚了一圈，然后说，“我想睡了。”
“睡吧，我去外面看书。”蔚溟蝉从书桌上翻出书来，站在空调控制器前问她，“要把温度调低点吗？”
“……不用。”云栉风浑身燥郁，闻言又滚了一圈。
蔚溟蝉：“……”她不想再看云栉风滚来滚去了，当即关掉卧室灯，去阳台后拉上了帘子。
半晌后，云栉风才从被子里冒出头来，黑暗之中，她的眼睛似猫瞳般，亮晶晶的。
好像盈着对世界的好奇，还有对世事的困惑。
人啊，真是古怪。情绪啊，真是莫测。
她现在感觉越千山莫名其妙，但此刻四周万籁俱寂，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分明的时候，她却比越千山方才更为莫名其妙起来。
她骤然又开始盘算起那几句话来……下午想到，接吻，还是……舌吻。
越千山想和谁接吻？某个漂亮同门，还是哪个明星偶像？她中午去了印城大剧院，剧院里……总是漂亮女孩很多的，她在其中，总是感觉自己并不起眼。
但她喜欢那么多漂亮女孩，怎么偏偏想要和这个人接吻呢？因为格外好看？还是格外合她的心意？
越千山这个坦率真诚的人，会去追那个女孩吗？
越千山这个优秀可爱的人，那个女孩会拒绝她吗？
她们真的会接吻吗？舌头，口腔，柔软而湿润的……越千山的唇其实有些薄，思考时会轻抿，看起来就很温软。
她这么温柔，即便被骤然亲吻，眼睛应该也会对喜欢的人含着笑意，光芒在她眼中流转，喘息……喘息声之间，带着暧昧的水声，四周还萦绕着干燥温暖的果香和木质香……
天啊……
云栉风骤然从床上坐起，后知后觉发现：她竟然，在想和越千山接吻。
这也，这也，太龌龊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