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
-
将昏死的巴基悄悄扔给路过的海军后，索隆跑去买剑，据路飞所说，他一直想补足三把刀，奈何，一路过来的刀实在是让人诧异的差，迟钝，脆弱，还有耐久都差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耶冷很怀疑，用这样的刀，会不会让索隆这个傲慢的实力降低？
要不要将达斯琪收集的名刀弄两把出来？这么想着的耶冷黑线的看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橡皮人，有这家伙在，他别想了……
“嘛，耶冷，告诉我嘛~告诉我嘛~你的恶魔果实是什么？”路飞跟在的耶冷身后拖着长长的音符好奇的问着，耶冷流着海带泪无语的看着自家船长，这里可是罗格镇的第二大街啊，是海军频繁出现的地方。
“如果你告诉我，你怎么会这么多天才来罗格镇，我就告诉你！”耶冷带着路飞走进路边的酒馆，要了两杯啤酒，一杯递给路飞，一杯自己慢慢喝着，他得为自己这么多天的等待讨一个合理的解释。
“啊拉，我们是为了娜美啦！”路飞撅着嘴喝着饮料，对着酒馆的食物流着口水，耶冷无奈的点了十人份的卤肉，用眼神诅咒路飞——撑死你!
“那时候你、娜美、梅利同时消失，香克斯告诉我们娜美和梅利往东海的西北方向走了，已经派人跟了上去，而你去瞻仰罗杰出生的地方了。”路飞一边往嘴里塞着卤肉一边说着分开之后的事情，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很不满的对着耶冷叫嚷起来：“你这家伙，来悼念前任海贼王也不叫上我，我可是将来要当海贼王的人！”
静，很静，整个酒馆都静了下来，只剩下路飞咀嚼的声音，耶冷抱着头很想将身边的白痴扔出去，忿恨的将剩下的卤肉端起来，作势要倒进垃圾桶，路飞立刻鼓起脸颊，弱弱的继续原先的话题：“跟着娜美到了风车村，我们才知道娜美的故乡一直被阿龙那群海贼控制着……后来，我们将阿龙他们暴扁了一顿，在来罗格镇的路上遇到了一艘军舰，不知道那军舰是用什么制造的，被我的橡胶火箭炮轰到居然完好无损，跑的也好快，在追他们的时候弄错了方向……呵呵……导致后来重新回到航路上费了点时间……呵呵……”
傻笑的路飞，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闪出贼亮贼亮的光芒，一脸我很有兴趣为什么船能跑这么快的样子，耶冷额头抽搐了下，那是他用身体暴痛换来的啊，没想到这家伙还追上去了……
“喂，路飞!”
“啊？”
“砰！”
路飞抱着头，很委屈的看着突然喊他然后赏他暴栗的耶冷，耶冷若无其事的吹吹自己的手指，很无辜的回答：“没什么！”
“你这家伙，想打架吗？”路飞撩起袖腕，一副准备随时干架的样子。
“给我坐下来。”耶冷揪着路飞的衣领，气场强大的将他按压在桌面上，路飞的脸立刻落到那些堆积在一起的卤肉盘中，被这样对待的他舌尖舔着盘子的四周，连肉渣也不放过。
“路飞，什么时候起航？”耶冷看着路飞的丢人样，坐到离他最远的角落，歪着头问着。
“啊，娜美在附近海域勘测路线和风向，乌索普和香吉士在补给，我和索隆负责来找你，现在已经找到你了，按照约定，傍晚出发！”路飞边舔着盘子，边回答着。
“哦，这样啊，老板，再给这家伙来十人份的食物。”耶冷扔了一打贝利在桌面上，指着还在舔盘子的路飞，往外走去。
“耶冷，你会来吧！”路飞脸上的笑容灿烂的让耶冷晃了眼，他伸手压低戴在头上的草帽，问着准备离开的耶冷。
“嗯，会来的，只是有点私事要处理！”耶冷的脚步没有停顿，话从远处飘进酒馆，让路飞脸上的笑容更加耀眼：“老板，再要十份！”
傍晚，夕阳在海的另一头笼罩着罗格镇，碧波荡漾的声音，让人分外的清朗，工作了一天的斯摩格回到家，闻到了从厨房飘来的久违的香味，悄悄走近，看着在厨房忙碌不停的纤细身影，他的唇角绽放着幸福的笑容：“哟，小鬼，今天心情很好啊！”
“嗯，还不错！”耶冷背对着斯摩格的身影顿了顿，这样回答着。
双手环胸斜倚在厨房门口，斯摩格‘吧嗒吧嗒’抽了一口旱烟，心情愉悦的问着：“需要帮忙吗？”
“现在才问这句话，不觉得迟吗?”耶冷将最后一道工序完成转过身，端着锅的他眼角微翘：“可以吃咯！”
“味道真不错。”是素味汤，用几十种鱼熬成蔬菜的味道的浓汤，斯摩格闻的出来，只是，却不知道它的材料是什么，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耶冷只有在心情很好的时候才做这道菜，今天斯摩格却感觉，与以前吃的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
“好像有不是东海的鱼在这炖菜里面。”斯摩格吃着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耶冷含笑着点点头，“嗯，你怎么知道的？”
“鱼汤里没有东海的味道。”这样说着的斯摩格，停下了手中用餐的动作，面无表情的看着耶冷：“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要走了，走出东海！”耶冷看着斯摩格柔柔的说着，他微笑着，说着这些话。然而，斯摩格却看到了他眼中浓浓的不舍与心疼，听出了，他话语中，深深的苦涩……与期望。
看着彼此，斯摩格没有说话，耶冷也没有说话，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夕阳的余晖渐渐的散去，耶冷伸手摸摸斯摩格英挺的脸，绽开一抹比白莲花更为纯净的微笑，咬得有些发白而显出淡樱色轻轻开启，说：“对不起，我们要走的路不同，爸爸。”
斯摩格的脸在耶冷碰触到他的时候微红了一下，被不断抽着的烟雾阻挡，依旧沉默着的他，在看着耶冷的时候，眼中有着浓浓的寂渺。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倒流，倒流回16年前那个深秋入冬的季节，那个被放置在密封的箱子里冰冷的仿佛没有气息的婴儿，冻得青紫的闭着眼睛的那个孩子，带着同样的微笑，睁开眼的瞬间喊着同样的那句话-----爸爸……
在斯摩格的记忆里，有关耶冷成长的琐事或许会模糊，只有这一句，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底，也烙印在他的身上。因为，当年，只是这一句，让有过无数女人的他，决定独自抚养这样一个孩子，那句带着责任的呼唤，让他无可抑制的爱上了那声神圣的呼唤——爸爸——
与严冬海洋有关的记忆，在那时候觉得是最幸福的记忆，在这一刻沉睡，变成一片苍白，斯摩格看着眼前的少年，觉得只要彼此拥有就很幸福的少年，原来只是他一个人的觉得，他终究要离开自己啊……
记忆中的主角，他原本以为会永远在一起的少年，对他说，我们要走的路不同……
“耶冷•路撒，你，想要，去哪里……”
"大海的尽头……"软软的声音，却仿佛利刃一般刺激着斯摩格的神经，大海的尽头啊，我也可以带你去大海的尽头啊，想这么说的斯摩格看着耶冷眼睛的时候，没有说出来，少年眼中向往的大海的尽头，并不只是尽头啊，他想要，与海洋驰骋的自由……
“海贼吗？原来海军的儿子想要当的却是海贼啊……”仿佛自言自语，沙铄咯着喉咙般嘶哑的低吼，标志着向来冷静的这个男人冰冷面具的崩溃，斯摩格看着耶冷得眼神逐渐变冷，冷到耶冷的鼻子一阵一阵发酸。
"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低吼完这句话，斯摩格进了房间，在耶冷面前狠狠的关上门。
不过瞬间的事情，斯摩格却觉得耗尽了十六年来积蓄的所有力气与感情，门关上时，那一瞬间，耶冷的表情，虽然依旧淡淡的微笑着，眼中却似乎有些泪光，仿佛被遗弃的小狗一般。
斯摩格却知道，他不是小狗，就算再被否认，就算再遍体鳞伤，他还是有着能够吸引所有人的光芒，在磨练中爬起来的那种脆弱的坚强，他们的笑容，他们的战斗，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一切，在心里慢慢沉淀，慢慢埋葬……
低着头的耶冷，表情依旧丝毫不变看着那被关紧的门，指尖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来，带着从没卸下的微笑，往外走去……
眼泪啪嗒啪嗒掉落下来，我哭了么？耶冷诧异的摸着脸上的水渍，眼泪的滋味他有多久不曾体会了？几百还是几千年了？唇角扯出嘲讽的笑容，明明是自己选择的，有什么理由哭诉，人类的身体还真是可笑又可悲，一点小事一点小分别都经受不住么？
抬手将脸上的余泪抹去，耶冷优雅的抬起头看着沉溺下去的夕阳，抚摸着额头变成墨黑的JR印记，傀儡果实啊，你带来的讯息还真是让人无奈呢，原本只是想要见证这个世界的成长,现在却变成我留在这个世界必须完成的任务了啊……
在被巴基刺杀的那一瞬间，傀儡果实发挥作用，将他的灵魂排挤出身体，将他的身体变成了可以承受任何攻击的傀儡，领回在被排挤出去的刹那，因为空间的挤压，他被送回了属于他的世界，捡到了阎王大人。
阎王大人告诉他，他吞下的恶魔果实是吞噬灵力的邪恶力量，短时间内并没有很大的危害，但是必须在现有的时间找到ONEPIECE，吞下掩藏在里面的时空果实，否则过了时间，他永远都回不去了……
白色的服饰，黑色如泼墨一般洒落至背的长发，额头黑色的绷带，温柔的微笑着的嘴角，然后是……暗沉的仿佛让人沉溺下去的黑的发蓝的双眼……耶冷将香克斯曾经送给他的披风系在身上，竖起的领口挡住了下颌，戴上帽子，全身包裹在暗色中只露着一双眼睛的耶冷，静静的往梅利所在的放向走去。
“阿冷！你要到哪里去？”达斯琪猛的冲出来跟在耶冷的后面，耶冷没有理身后问着他的达斯琪，而是继续朝梅丽号走去，达斯琪知道了吧，他要离开罗格镇。
“阿冷！”达斯琪的声音很大，很有穿透力，急切，担心包含在里面，但却无法阻止耶冷冲下码头。
“达斯琪……”行走着的耶冷声音很平静，平静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我要走了！”
“砰——”远远传来一声巨响，一个穿了红色马甲的身躯飞出了船外，接着又是香吉士那暴龙一般的怒吼：“这是我为娜美小姐做的晚餐！”听着这样的声音，耶冷转过身，看着达斯琪，说着告别的话语：“达斯琪，告诉斯摩格，想讨回这十六年恩情的话，来伟大航路找我！”
“我不会让你走的！”这样说着的达斯琪，抽出腰间的刀，对着耶冷。
灰暗的天空下，东海和道一文字，剑气人动，索隆挡着达斯琪的时雨，在一个快斩后，达斯琪被逼退了几步，耶冷与他同时跳上梅利号的甲板，留下的，是掀起的沙尘中达斯琪悲愤的视线……
“呜呜呜呜呜……”路飞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假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因为嘴里有东西，所以说话含糊不清，他对着耶冷挥挥手，快速的跳向梅利号上属于他的特等席，那个橡皮肚子鼓的，让刚落脚的耶冷汗了汗……
香吉士升起了帆，乌索普掌着舵，娜美观看着风向，全部都向着耶冷挥舞着胳膊，索隆将剑插回刀鞘，继续抱着他的三把剑睡觉，灰白交替的傍晚，长长地拖出了一道梅丽号的影子，而梅利号上的所有人，似乎在朝影子指的方向航行而去。
“哼哼哼哼……令人意外的发现啊……”站在高处的男人一撩披风，随即消失在了半空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四海的交接处，的确像耶冷想的那样，狂躁的海浪，仿佛永远也停不下来的大风，雷电，大雨，恶劣的天气让小船的航行面对着伟大航道的第一个挑战——颠倒山。
“该死！”索隆咒骂了一声，路飞的后遗症已经显示了出来，此时的他，完全再没有多余的能量来帮助小船渡过难关了，每个人都在想着办法，颠倒山的中央，正是伟大航道的逆流——黄金水道。
香吉士缓缓地又掏出一根香烟，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然后才在这狂风暴雨中点燃，“呼……”慢慢地吐了个烟圈，恍然不觉是要逼近死亡，头昂着，他的眼睛看着耶冷说道：“我们已经没有力气了。所以，除非顺利进入水道，不然，一起给东海的鲨鱼做鱼饵吧！”
乌索普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副透光镜，那种夸张的像飞行员的模样，当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不过，此时却也不是欣赏和批判的时候。
“哈……”索隆哈了一口气，颓废地将刀收入了刀鞘，“脱力了。”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就兀自靠在了桅杆下面闭目养神。
雨水一滴有一滴地敲击着梅丽号，狂风的确很大，耶冷看着面前的红土大陆，敲击着额头，这种时候，需要他这小助手出马啊！
“我想，应该试一试！”望着越来越近的颠倒山，耶冷低声地喃喃道，将灵力聚在手中，将身体的某一部位傀儡化，那是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看着自己身体某一部分变成另一种形象的人才能体会，即是自己又非自己，那是身为小阎王的他的形象，以纯灵力制造出来的属于以前的他的身体。
“乌索普！”耶冷叫了一声躲在木桶里准备装死尸的乌索普，露着半个脑袋在外面的乌索普正在那里祈祷着什么，听见自己的名字，他抬起了头：“干什么？”
“用你的火药瞄准前面拐角的地方。”耶冷头也不回的说着，乌索普如果连这点准头都没有，就不叫乌索普了……
乌索普瞄了瞄准据，距离还有八十米的时候，曳光弹将整个入口都照亮了，湍急的海流卷起的白色浪花看的一清二楚。
“轰……”看准时机将纯灵力制造的傀儡体投入火药闪过的地方，巨响过后，原本船头要撞击的地方，银白色的气在那里不断地跳动，强大的冲击力被红土大陆反弹了回来，一股不输于海流和狂风的力量撞击了回来，短暂的几秒钟后，小船几乎是骤然停了下来，不停地颤动着，呵呵，等的，正是这个万中无一的机会！
“伙计们！干活了！”娜美终于明白了耶冷在做什么，看着已经没有力气的其余几人，完全无法发挥她优秀航海士的能力。其余几人奋力地转动着方向，终于打满了一个右满舵，梅丽号再也不是顺着海流直上，船头稳稳地进入了黄金水道。
“呀哈——终于复活了！”远离海水的侵袭，路飞伸了个懒腰，喊了出来。
拨弄了一下散乱粘稠的头发，耶冷摇了摇头，感受着小船飞速冲天的迅疾。小小的甲板上，站满了伙伴们，平静的脸，还有雀跃的心跳，在这一刻，每个人都是兴奋的，极力地压抑着内心的快乐，任由雨水拍打在自己的脸上，终于要进入伟大航道了啊……
“我要，成为海贼王！”路飞重重地一脚踩在了木桶上，一脸的兴奋！
索隆右手按在了刀柄上，酷酷地说道：“我要，成为世界最强的剑客！”说完，也同样重重地踩在了木桶上。
“呼……”香吉士吐了个烟圈，慢悠悠地挑了挑眉毛，忽然大声地说道：“为了ALLBLUE！”说着，也重重地踩在了木桶上！
娜美也笑了，挽起了袖子，露出了小麦色的肌肤，狡黠地大声笑道：“我要画一张自己的世界地图！”
耶冷微笑了一下，将乌索普从桶里拉了出来，乌索普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忽然又眼神坚定地看着其余几人道：“我要成为勇敢的海上战士！”
所有人都看着耶冷，耶冷耸了耸肩，决定陪这几人一起亢奋下，一脚也踏在了木桶上，带着戏耍的味道看着路飞，慢慢地说道：“我要找到ONEPIECE……里的时空果实……哈哈哈……”
看着众人同时欢呼起来，人与船在一刹那间穿透了云层，乌云的那一段，是风平浪静，阳光明媚的深蓝海域，梅利稳稳地落在了另一端的黄金水道里。
“向世界前进——”船上踩着木桶的几人异口同声地叫喊道，当然除了耶冷。
破开乌云见到了红日，挣脱了暴雨享受着海风，梅丽急剧下落，越来越快，仿佛要脱出大海的引力，仿佛身体和灵魂在飞翔，这种感觉……很怀恋呢，耶冷闭着眼睛回味着！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31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