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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夜半砸玻璃 ...

  •   出租车上,金言望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想起柳容,甚至还有丁晓晨,她们无可否认的都在爱着楚桐,她们比起自己何止要强上百倍,但是楚桐竟然这般对自己,她不禁怀疑楚桐对自己到底是一时的兴起还是如她对他那般交出整颗心的去爱。她听人说过,不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在耍流氓,她虽然从未奢望做楚桐的妻子,但是她又希望他们之间的爱情能有个好的结果,这两种想法无疑是矛盾的,所以金言现在正在甜蜜中痛苦着,挣扎着。
      楚桐望着对着车窗发呆的样子一把将金言搂在怀里,金言在他怀里突然抬起头用清澈无邪的表情与声音问他:“你会娶我吗?”楚桐本来以为金言是在为柳容的事烦心,正在心中措辞准备安慰她呢,没想到她竟突然有此一问。
      他会,他怎么不会,他每天都想要她呆在自己身边,他怕她摔跤,怕她受不了陌生人赤裸的眼神,怕她工作太累,更怕她爱上别人,他知道终止这一切的恐惧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做他的女人,但是她太小,虽然她的思想已经比那些同龄的在校大学生成熟的太多,但是她只有二十岁。
      他可以等,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好好保护她,等她,等她有一天心甘情愿的走进他为她筑的城。
      金言看着楚桐迟疑的脸色心里一紧,她害怕了,他那哪怕一秒的迟疑都会在她心里无限放大影射出她所有的自卑,她的泪眼又已婆娑,她声音颤抖的问了句:“你不愿意娶我?”
      惹的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侧目了一下下。
      楚桐轻柔的为她擦拭掉眼泪,举起自己的右手腕让她看,金言朦胧的双眼看到一只嚣张的白金赖□□正不安的趴在楚桐的手腕上,他竟然天天戴着这条手链,楚桐拉过金言的手腕交缠在一起,他宠溺地说:“我只赖□□吃定你这只小天鹅了,我会娶你,有一天我会让你做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但是我不要你是因为害怕抓不住我而嫁给我,我要你是因为再也离不开我而嫁我,你懂吗?”金言听着楚桐真情的告白,心狂跳着,狂喜着,她知道了他的心意,她不会再怀疑了,永远不会。她发现她现在已经离不开他了!
      秋高气爽的夜晚银盘似的月亮镶嵌在洁净的夜空,加上几颗闪亮的小星星做点缀,月朗星稀,构成一幅绝美的夜空图,金言睡的很踏实,连梦都是甜的。
      “哐当——!”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把金言从美梦中惊醒,金言猛地坐起身子,金菲已经惊叫着从隔壁房间跑了进来,一头扎进金菲怀里,金言打开台灯惊魂未定地拍打着金菲的背安慰她,她这才发现窗帘下全是碎玻璃,“金菲别怕,只是玻璃碎了,明天给天颖姐说一声找工人来换了就行了。”
      金菲仍旧不敢抬头,声音嗫嚅道:“好好的玻璃怎么说碎就碎了。”
      金言心里了纳闷,这小别墅封闭很严的,况且这里平日很少来人,玻璃怎么会突然碎了呢,她轻轻的拍了下金菲然后穿上拖鞋拄上拐杖来到窗前,小心的拉开窗帘然后看到窗外公寓门前的公路上停了两辆小轿车,车灯大亮着车下站了好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此时他们正仰着头朝她这边张望,金言吓的张大了嘴巴,猛的合住窗帘,金菲坐在床上傻傻的望着她,她勉强一笑道:“没事,只是玻璃碎了,别怕了,今天你就和我睡吧。”金菲使劲点点头,咧嘴一笑:“还是有姐姐好。”然后拉开被褥倒头便睡了。金言看金菲放心的睡去了,她自己的心里怎么也不能平静了,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呢?她什么时候招惹上的呢,不过也可能是天颖姐惹上的,她们姐妹俩初来乍到的不至于得罪什么人吧!想到这金言的心顿时放松不少,如果真是天颖姐的对头的话那她们至少还可以安心地在这住着。
      她不自觉的又小心翼翼地把窗帘拉开一道缝隙,顿时她整个人像被电击了般,怔怔地愣在那里,全身上下的血液像是倒流了一般冲击着她的大脑,外面公路上赫然支着一个大灯箱,上面鲜红的灯光打着“让曾添现身”五个大字。
      曾添?虽然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她的第六感在第一时间便把这个名字与那晚她所救的那个男人联系在了一起,还有那天在酒吧,那个黄头发男生嘴里所说的“添哥”,这一切的一切疯狂的在她脑中旋转着。她的后悔与自责快要将她吞噬,她为什么要救那个素不相干的人,为什么要出现在那间酒吧,也许她那时根本不该报着幸运的心情和妹妹一起出现在这个城市,她好怕她会害了妹妹的前程。如果真是这样她会马上消失,割舍掉一切,甚至楚桐,哪怕她会伤心一辈子。
      舒云茗翻遍了整个城市也没能把曾添找到,如果三日之内她还不能把杀害父亲的元凶曾添抓到,那她就再没有机会说服众人使自己接替父亲的一切财产与地位。一周前曾添只身匹马的去恺江大酒店刺杀父亲,但是未能得手,父亲派出所有的保镖誓要生擒曾添,谁知这正好中了曾添的调虎离山之计,曾添的手下随既杀入酒店,父亲当场身中十三刀毙命,可事后曾添便音信全无。
      那晚她收到密报得知曾添会出现在义天酒吧与德国的社团组织恰谈一桩生意,谈些什么她不关心,她在乎的是要生擒曾添为父报仇。她怕打草惊蛇,也怕误伤了德国社团的人到时麻烦缠身,所以她们只是在一边按兵不动,要等到外国人走了以后再动手,可谁知中间闹了点小插曲,本是酒吧里常见的争斗,但她却看见曾添看到那残疾女孩子摔倒时流露出的紧张表情,而且不顾当下的特殊时期仍让他的贴身手下出去帮助他们,这让她断定这个女孩在曾添心目中的地位绝对非同一般。
      酒吧里的闹事刚解决曾添便旋风般的消失掉,看来他一早便知自己在跟踪他,所以才会趁乱这般轻易的溜掉。一周下来任她动用多少父亲的旧部深入社会的各个层面搜寻他,都一无所获。情非得已她不得赌上这最后一注,她要看这个残疾女孩在曾添心中究竟有多少份量,他会不会为了她连命都不顾。
      室内一片寂静,甚至连金菲平稳的呼吸都清晰可闻,金言愣了良久,她木讷地再次掀开窗帘向外看去,可是外面早已恢复了一片漆黑,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金言身子一颤脚正好被碎玻璃扎破,她低下头看着鲜血不停的向外的流,急忙放好拐杖蹲下身去捂住伤口,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的泉涌而出,她小心的哭泣着,她现在好怕,好无助,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她到底要怎么办?怎么办?
      金言小心的包扎好伤口以后躺在床上一夜无眠,第二日金菲醒来时看见姐姐躺在自己身边默默地流泪,紧张的一骨碌爬起来抓住金言的胳膊着急的问:“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是不是姐夫他欺负你了?”
      金言笑着擦了把眼泪道:“没有,只是我的脚昨天被碎玻璃扎伤了痛的睡不着,想爸妈了!”金菲闻言立刻爬到床那头小心的查看金言的脚伤,担心的问:“很痛吗?那我赶紧打电话给姐夫让他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一点小伤。我只是担心一会天颖姐来了我要怎么对她说。”金言的眉头已经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那有什么,玻璃自己碎掉的不关我们什么事啊!你就照实说好了。”金菲看姐姐仍旧愁眉不展的,笑着说:“放心吧,天颖姐人那么好,就算是我们是弄碎的她也不会怪我们的。”
      金言听了妹妹的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强忍着眼泪的点点头,心里暗暗下决定,一定不会让妹妹受到任何伤害。
      姐妹俩吃过早饭,金菲帮着姐姐收拾好碗筷后挎上包便要去上学了,正好天颖姐拿着钥匙开门进来,互相问好后,金菲怕姐姐不好意思开口抢先说道:“天颖姐,那个,那个我姐房间的玻璃昨夜碎了,我姐——”
      “玻璃碎了!没吓着吧?伤着没有?这装修公司的装修质量真差,回头我就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装。”程天颖没等金菲说完就担心的问道,天知道她是因为担心金言还是担心楚桐雷霆般的责问。
      金菲放松的一笑道:“没有,只是我姐的脚被碎玻璃扎了一下子,不过已经没事了。好了,我现在要去上学去了!”
      金菲看天颖难得的焦急的表情心里也暗自好笑与欣慰,天颖跑到厨房,看到金言人好好的正在涮碗,心里一松道:“你没事就好了,要不然楚桐不把我吃了才怪呢!”
      金言苦涩一笑道:“姐姐又在拿我开玩笑。”
      天颖耸耸肩一幅无奈状,反正也没人相信楚桐发火的样子有多么可怕。
      一整天下来金言都心不在焉的,天颖有几次喊她她都没听到,天颖还以为她是昨夜被吓着了,陈岩嘻笑说得找个老中医给金言叫叫魂她就好了。金言只能以微笑应对,她无法向任何人说出她的苦恼,与决定……
      傍晚时金菲打电话回来说今天要在学校排练小品会很晚回来,下班前陈岩和卫媛静看金言今天和平日反差太大了,所以都说要留下来陪她,金言笑着说:“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没事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待人都走后,金言换了身衣服便出门了,惴惴不安的坐在出租车,指甲把手掌掐的泛出了血印,她要去找他,求他帮助他,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她知道自己在冒险,但是她不知道她的行为正在为他或她自己带来危险。
      出租车在义天酒吧前停下,金言下了车看着人声鼎沸的酒吧,她深吸一口气提步走了进去。
      “哟,小姐!行动不方便还来这里消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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