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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更为重要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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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VS凯宾的那场比赛本来就是一场经典。只是从观众席的角度看着,又有了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最后,充分说明我的担心是毫无根据的,和剧情不差毫分。手冢哥哥也在比赛结束的第二天回了德国。
龙马是轻松了,可是我忙碌了起来。前几天因为“烛台事件”心情有些灰蒙蒙,也没什么心情练武。这几天一算日子,发现半决赛距今只差一礼拜,马上整装准备进行闭关特训。说是闭关,其实就是整天按照国泰爷爷给我制定的训练方针进行恢复训练。而且这一次柳絮也陪在我身边。日美对抗赛那天,她一得知我参加了全国青少年比武大奖赛眼睛瞪得跟砂糖橘差不多大。然后立刻表示自己要将这一重要情况告知国泰爷爷和柳老。最后,她干脆就在我身边扎根住下了。柳絮住下了,身为男朋友的凯宾当然也住下了。只不过他住的是龙马家。龙马倒也乐得每天和凯宾打球。
半决赛这一天,不仅龙马,柳絮和凯宾到了场,连小景他们不二学长他们都到了。我心里嘀咕着,如果倒了决赛,还能有更强大的整容么?
半决赛的对手是一个比我大了五年的女孩子,个头很高挑,眼神看起来也相当冷静,选手名单上写的是真田野梨子。我猜想她是不是真田弦一郎的姐姐。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
一个人的眼神果然能看出这个人的水准。果然是位高手。不但动作迅速有力,而且头脑冷静,一点没被周围加油呐喊的声音冲昏头脑。不过,我也不是个冲动的家伙。头脑发热误会龙马之后我就给自己加了两小时的静坐,而且专挑吵闹的客厅里练功,学习摒除一切外界干扰——包括变幻莫测的现场青春偶像剧和冷不丁冒出头来的专家点评。
这个时候,谁先不顾一切,头脑冲动,那么好像这个人就输定了。
可是,不一定啊...
比分牌上的比分是0:0。
时间过了一大半,对方没有半点要率先出动的迹象。想和我硬挨到底么,谁先动就等于认输?可是,自从认识龙马以后,我发现主动一点并没有坏处。
“哈——!”突然跳起,破空一刀下劈。意料之中的被对方躲过,但是——
“啊!”在下劈的过程中狠狠地用手刀率先打在了对方的脖颈上。事实上,我只是预料到了她躲开我下劈时扭头的方向,狠狠往那劈了下去。
真田野梨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然后慢慢往后倒去。
“10、9、8...”裁判开始数数。
“5、4、3...”我听到了柳絮在看台上一场亢奋的声音。
“2、1、0!”“哦耶~!”“小夕好厉害!”
“晋级者是山下浅夕!”
跑到真田身边轻轻揉了揉她的脖颈,然后掐了掐她的人中,看见她慢慢张开眼睛,微笑着冲她伸手:“起来吧。”
“嗯。”她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却也没什么不愉快。看来真的是个能经得起失败的人。
红着脸跑到已经在休息区等我的龙马那里,看着他扬着笑脸用评价的语气说:“不赖嘛,橘子猪。”
“谢谢夸奖~在这个地方你是不是也mada mada?”我呵呵地笑,看着他因不悦而皱起眉头。
“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决赛的时候,我恐怕在美国。”
“嗯。没关系。”早就知道他会去参加全美公开,“龙马已经好好地坐在观众席上为我加过油了,这样,我就满足了。”
“嗯~~要求还真低。”他松了口气。
“呐,龙马。”
“嗯?”
“加油,记得我永远在精神上支持你!”我傻乎乎地举起双手,高喊着。
“笨蛋...”却被他拥入怀里,喃喃的骂了一句。
“等我,橘子猪。”
五年后......
“啊,居然又迎来了学院祭。”我百无聊赖地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灯火辉煌的室外舞池。虽然这一届的学生会长不再是小景,但是这个室外舞池的名堂可是他的主意。
现在是七点半,大家差不多来齐了。至于龙马,前几年的舞会他就因为恰好有比赛而不得不缺席。我是无所谓啊,而且龙马一直都在为拿全满贯而努力着,我必须在精神上给予支持。
“嗨~浅夕。”小冉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诧异地回过头,看见的竟是挽着国光哥哥的手笑得甜蜜蜜的小冉。
“你们...”我的嘴角渐渐上扬。
“呵呵...”小冉笑得大方得体,那一丝丝红晕还是暴露了她的害羞。国光哥哥也有一丝不自然。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我还想吹吹风。”我笑着放过他们俩,看着他们慢慢走下楼,心里闪过一丝羡慕。是了,即使再支持,今天我却还是隐隐地想任性一次。毕竟,那个传说的信服力太强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期待也在一点一滴地消失。其实我根本不该抱有期待的,这一次龙马为了不让我失望事先就打来电话说明自己这天有一场四分之一决赛。
“怎么了啊..山下浅夕,一点都不像你。”我敲敲自己的脑袋瓜子,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扬起微笑看着乐队的热场演奏。一眼就发现了拉着大提琴的姐姐,而他们拉的正是那首由姐姐改谱的贝多芬原创的月光。四年前她就在舞会上独奏过了,当时感动得我再一次掉出了眼泪。两年后,她又将它变为了协奏曲,如今,是管弦乐曲。而我,四年内,再也没哭过。
“碰——啪滋拉兹拉!”礼花忽然放响夜空,如同开的张扬的各色玫瑰。我抬起头,竟然看痴了。
“现在我宣布,本年度的冰帝学院学院祭,正式开始!”
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响起,不过乐团已经退下了。理由是四年前姐姐提出的:“乐团的人若是因此错过了自己的幸福岂不是很可惜?”
于是,这些音乐都变成了四个超大音箱播放的CD版本。
“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啊...”左边忽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凯宾?”
“还有我还有我。”右边的人忽然戳戳我的胳膊,不用看也知道是柳絮。
“你们俩来了的话...”我的心底忽然涌起了一股希望,转身,拉住被风吹起的发丝,在漆黑的长廊上搜索着。墨绿色的碎发飘扬,但是——
“浅夕,好久不见。”
我笑了,有些落寞。
“是久闻大名,但是初次见面吧。”友好地冲那个有着同样发色,差不多容貌的人伸出手。
来人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你...”
“你是龙马的哥哥,龙雅吧。”
龙雅顿了一下,然后扶着脑袋大笑,“好啊,不愧是那个小子看中的女孩子。”
两个人握握手,龙雅抱歉地告诉我:“龙马他有比赛不能赶来了。”
“我知道。”我了然地点头。然后他们三个人慢慢走下楼。
失落,正在不断地扩大。面无表情地发呆中。
“小夕?”樱乃似乎来过,“不去跳舞么?”
“嗯,我今天就PASS吧。”
“那...”
“樱乃,能和我跳一支舞么?”似乎是不二前辈的邀请。
“嗯——嗯,好。”
然后我周围就有只剩下黑暗和圆舞曲声。脑袋里回放着我和龙马相恋的点点滴滴:
他手把手地教我滑旱冰,我做为回报给他做葡萄派。
他一时兴起陪着我静坐,结果一个小时后我发现他倒在墙上睡着了,一副没有防备的纯真样子。
我陪他打球,结果每一次都以我惨败收尾。
我买了甜品屋新出品的所有甜点,然后坐在街边的太阳伞下慢吞吞地吃着——他去张辰路过,就毫不客气地帮我一起解决。然后两人人手一支冰激凌手拉手地晃去张辰。
我在他睡午觉的时候拿卡鲁宾蹭他的脸,接着偷偷亲了一口,睡着了;醒来后,发现嘴巴上湿哒哒的。
他说;橘子猪你别吃了,越来越胖,都打不了人了。
我说:那你不是很开心,我以后都打不来你了。
他不屑:你从来都不打我。
我无语:这有什么好张狂的。
他坏笑:你还mada mada。
我无奈:嗨~嗨~
我说:龙马,到底是我追的你,还是你追的我?
他说:不知道。
我说:互追?
他说:嘛,呐。
......
默默得叹了口气,无奈的扬起嘴角,话说,我好像还没听到龙马说那句话。也是,龙马哪像凯宾那么肉麻啊,天天都“絮,我爱你。”“絮,我好想你。”的。
想起柳絮跟我抱怨时那副好气又好笑的样子,觉得好有趣。
“请各位毕业生们注意,最后一支舞马上就开始了,请进入舞池。”
我叹了口气,那个传说还真是挺折磨人的。就象我这种明明知道龙马不会来,还特地打扮一番的人,也是这个冰帝舞会的传说害的。而且还在妈妈和姐姐的怂恿下穿上了五厘米的细高跟鞋——受罪啊。
微风轻轻吹拂着...今夜的月亮好像特别圆,是农历十五还是十六?
诶,音乐怎么都停了?
“橘子猪,你还真听我的话。”
心跳忽然消失了。一切都寂静下来,只为我听清他的声音,他的话。
“美丽的女友大人,能和我跳这最后一支舞么?”墨绿色的碎发随风飘扬,琥珀色的双眼荡漾着一种叫“得逞”的情愫,嘴角就那样有些邪气地勾着。
看着他身后那群窃笑着的人,我明白了。却完全没有生气的感觉,反而是不断上涌的喜悦。
“你来了?”
“嗯,那个传说逼我来的。”他的表情突然有些愤恨。
“嗯...那比赛呢?”有些不好意思。
“...动作好慢。”他故意忽略这个问题,装作不耐烦地挥挥手。
我笑了,幸福地将手放在他大大的掌心。
传说,如果在入学冰帝的那个学年的学院祭上和一个人跳第一支舞,五年后再和这个人跳最后一支舞,那么这两个人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会在一起,直到永恒。
我安静地伏在龙马的肩头,嘴巴抑制不住地上扬着,耳边传来龙马喃喃的话——
“其实,我有些明白老爸当年的话了。现在我也有比网球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
“我爱你,浅夕。”
泪水,抑制不住地流出来。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