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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双问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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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雷斋西厢。
江野给花田搭了会儿脉,“舌苔让我看下。”
花田伸出嫩嫩的舌尖就那么一卷,挨了江野一巴掌:“你勾谁呢!”
“哈.....这两天是有点条件反射了。”
“老实点。”
“哦。”花田老老实实地伸出舌头叫医生看。
江野啧了声:“阴虚火旺阳强易举,得开个方子往回调调,那些补药千万不能再吃。”心说再吃还不得变成个小浪蹄子。
“其实我不要紧,是欧阳......诶?什么火旺阳强容易......”花田食指砰得弹起,竖到江野面前一晃:“举?”
江野嫌弃地把他手推开:“不用这么形象。”他那根手指在眼前晃来晃去,感觉有被冒犯到。
花田若有所思。
“阿怨怎么了?”江野会抓重点。
“他......”花田咬耳朵说了几个字。
“他不行?!”江野惊道。
花田忙捂住他嘴。
江野透出一副八卦样:“不是我八卦,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他怎么个不行,你说得越详细越好,我踅摸出症状才好对症施救。”
“什么都得说?”
“事无巨细。”
花田:......
“咱俩你还害羞什么?”
“也是啊。”
听雷斋东厢。
汪橙给欧阳错搭了会儿脉,“没什么,虚火偏大,看来最近没少吃补药。”
欧阳错抽出手,“又不是叫你来给我看,是花田。”
“他哪不舒服?”
“他就是太舒服了。”
汪橙:?
欧阳错凑近了些,低声说:“他不太行。”
“啊?”汪橙讶然,“你俩,原来他在上?”
“胡说什么!”欧阳错哭笑不得,拍拍桌子:“清醒点好吗?”
“那是我狭隘了,他究竟怎么个不行?”
“唉,难以启齿。”
“我这边有医德的,会保密。”
“我还不信你?”
西厢。
“第一次是在动车上,他主动的,我当时爬在床上,他从后边压了上来,把我吓得呀!他说他想和我睡,我当时怕,就说我不会,他叫我自己百度。”
江野偏过头去,忍不住笑了出来。
花田还他一巴掌,凶巴巴地说:“你这是大夫该有的样子呀?”
江野举手投降,“我尽力忍着。”
“可是后来,他睡着了。”
“他居然睡着了?”江野重新审视花田,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一番,没毛病,看来有毛病的真是欧阳错。
东厢。
“这个人向来胆大包天,不知怎么摸进我房间,藏我柜子里,被我发现后还敢对我动手动脚。见我没回应,居然嘲讽我不行。我也是气极,摸了两把,就两把,才发现原来不行的是他。”
“两把是多长时间?”
“不到一分钟。”
汪橙宽慰了两句:“如果是第一次的话,其实没什么。”
欧阳错不怀好意:“看来你第一次也不行。”总有意无意想找些人来给他家花田作伴。
汪橙也绝非好惹的:“不止第一次,每一次我师弟都嫌我太慢。”
“哼。”撒狗粮来了这是。
西厢。
“你都那样了,他还无动于衷?”
“也不能说无动于衷吧,就解开扣子,给我看腹肌。”
江野几乎可以下断语,欧阳错就是不行。
东厢。
“第二次也?”汪橙摇摇头,第一次也就罢了,吃了那么猛的补药,第二次第三次还这样,看来是得好好调理一番。
西厢。
“其实那药昨晚他也喝了一碗。”
“还是不行?”
“也说不好。”花田慢慢回想,脸慢慢变红,“他......就是......不进来。”
江野心说,那还是不行啊。
“但他......好硬的。”
“你是在逗我吗?”
东厢。
“昨天晚上我是真忍不住了,可一动他他就......”欧阳错表情复杂:“他就结束了。可我还没开始,你懂?”
“懂。”
“我忍得很辛苦。”
西厢。
“他还有点不正常,好像更喜欢我的脚。昨晚他举着我的脚,又闻又亲,最后是用我的脚,帮他,那什么的。”
江野呼了口气,好会玩儿。
“我努力了嘛,就是弄不出来,脚又酸又困,他真有点不正常,非要我叫他......”
“叫他爸爸?”
“然后他才肯结束。”
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欧阳错在江野心里彻彻底底塌房了,明面上外号谪仙人,私底下比谁都玩儿得花。
东厢。
“你根本想象不到他的脚有多好看......”
“不必说得那么细。”
“明明就很好看。”
“行了,我已大致了解,我去那边看看。”
西厢。
江野:“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俩都还是处子身?”
花田难为情地嗯了声。
试都没试,还一嘴一个不行啊?
“你在这里稍安勿躁,我去找师哥会诊。”
在庭院里,师兄弟二人来了次情报对账。之后一起下了结论:“他俩有病!”
汪橙:“你去帮我问问花田,平常他自己解决的时候,多长时间。”
江野:“你也问问欧阳错,他为什么每次都到了关键时候,就是不入正题。”
各回各屋。
江野:“时间紧任务重,我就直接问了。”
花田点头。
“你自己解决过吧?”
花田头一偏,叫着对方小名:“桃桃,你现在好色呀。”
“......”江野啼笑皆非,你在这儿嘚啵嘚一早上,哪句话都少儿不宜,我色?
“我就问你,你每次通常需要多长时间。”
“也就,半个小时吧。”
得到答案,江野开门出屋,刚出门又折身问:“没吹吧?”
花田呆了呆,“我自己也吹不到啊。”
“......服了,我是说你没吹牛吧??”
“瞧您说的,我这还搂着点呢。”
“哪儿学得一嘴京片子。”
东厢。
“阿怨,你性.知识有点匮乏。”汪橙认真地说。
“开什么玩笑!”欧阳错不可思议道:“哪儿得的结论?”
“花田说,你只弄他的脚。”
欧阳错想骂人,“你觉得我不知道该弄哪儿?”
“我觉不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每次关键时刻......”
欧阳错打断了他的话,义正言辞地说:“我那是舍不得!我问你,你第一次动江野前,舍不舍。”
“舍。”汪橙回答得掷地有声,何止是舍,为了骗人上床,他费的心思可以写本小说了。
欧阳错定定看着对方半晌:“小看你了,汪先生。”
“彼此彼此,欧阳先生。”
师兄弟二人带着各自情报再次来到庭院对账。
江野:“花田说了,至少半个小时。”
汪橙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阿怨怎么说?”
“说他不舍。”
江野松了口气,刚刚他一度怀疑欧阳错根本不喜欢花田,这下知道怎么跟花田说了,“师哥,你说花田又不在上面,阿怨总纠结这个干嘛?”
“你每次爽了之后,是不是直想推开我。”
“......”
见汪橙要走,江野冲他弹了下舌。
汪橙回头,江野坏坏一笑,伸出脚来蹭着人家的小腿,“师哥,我脚好看吗?”
那只脚没入洁白的运动鞋中,只短短露出一小节脚腕,肤色都好像带着光。汪橙忽然间解锁了欧阳错的快乐,低低的嗓音嗯了声,“晚上。”
东厢。
欧阳错迟滞地回过味来,“你是说,他单单对我,太过敏感?”
汪橙带着笑意的嫌弃:“都说了你匮乏。”
欧阳错好脾气地认下,心里的某一处荒漠中开了朵娇滴滴的花,还要显摆一下:“知道他有多喜欢我了吧?”
喜欢到单单我触碰一下,单单看着我的腹肌,单单骑我大腿上就能达到高.潮。
汪橙才不惯着他:“你就没觉得你们有点不和谐?”
“......”这还真是个事儿,于是欧阳错头低了三分:“你教教我。”
汪橙很短促地笑了声,告诉他:“脱敏训练。”
西厢。
花田像是发了个长长的呆,原来他不是不行,他是太爱自己了,舍不得动。一时鼻子直发酸,又患得患失,书里的欧阳错真是太好了,他舍不得离开,可天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回到了现实。
“你们俩啊,就是缺乏沟通,没事把我和师哥遛着玩儿。”江野拍拍他的腿:“多沟通沟通。”
毕竟认识才没几天。
看了眼时间,江野起身道:“我们真该走了。”
花田不舍:“真的那么忙吗,都没好好招待你们。”
“不然等晚上演出结束......不行,今晚不行。没事儿,下个月我们能在一起待好多天呢。”
“为什么今晚不行?”
江野低头浅笑,用那只他师哥刚刚爱上的脚,踢了踢虚无的小石子。
不知怎的,花田就觉得他在发骚。
那二位已在院中等候,这两位出来时,欧阳错朝花田投来一个温暖的笑意,一时间云散天霁,两人都解开了猜疑的心结。
江野挥挥手:“走吧师哥,眼看他俩开始撒狗粮了。”
临走前,汪橙用只有欧阳错能听见的声音说:“该做的就要当仁不让地去做。”
欧阳错不以为然,汪橙玩笑道:“当心有人抢。”
“呵。”属于欧阳错的,从来没被抢走过。他固执己见,有的事要留到最让人心动的那个晚上。
把人送走,欧阳错拉着花田往回走。
“花田,你知道什么叫脱敏训练吗?”
“什么?”
他笑得神秘:“今晚给你试试。”
花田莫名其妙的。
文昌黎小跑过来,“少爷。”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刚刚温家又派人来谈,今天他们女主人大寿,心情好,愿意在商定好的价格上多给一成。”
“谁和她商定好的?”欧阳错皱眉,“温家给的价钱像在卖破烂儿。”
“温家出言不逊,说......”
“说什么?”
“说咱别给脸不要脸。温家最近太狂妄,是该收拾收拾了,少爷,我出面吧。”
“不用,我倒看看谁给脸不要。”欧阳改了主意:“花田,今晚带你去温家看戏?”
“不是什么训练吗?”花田问。
欧阳错想了想:“也行,一边看戏一边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