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番外-后续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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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拿到新入学的另外两人的资料之后，端木瞳立即找上了五条悟。虽然从原著中已经了解到了这个最强对于虎杖悠仁的安排，但她还是必须亲自去找他确认一下。
“五条君，我对于咒术界的了解并不深，所以你能给我透个底吗？你对虎杖悠仁同学到底有什么安排？”看到将头搁在夏油杰肩上，看似光顾着跟他打闹而没有理会自己的银发咒术师，端木瞳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自从清理了上层，初步掌握了话语权之后，五条悟就开始光明正大地跟宣称“对立”的夏油杰整日腻歪在一起了。虽然她一直很磕这对CP，但狗男男无愧于大家公认的狗字，与之打交道的时候是真的令人头大心累。
“五条君，我今天来找你是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上，是出于对儿子人身安全的担心。我不在乎你的计划对咒术界未来有什么影响，我担心的只是惠酱有没有可能会受伤。”
她的话令正在与恋人黏糊的五条悟终于转过头将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就连原本埋头于文件之中的夏油杰都抬起头来看向了她。
“瞳酱看出什么了吗？”五条悟在夏油杰面前从来都是不戴眼罩的，此刻湛蓝的眼睛直直看过来，被六眼术式注视带来的压力令端木瞳下意识地将咒力遍布全身进行防御。
“看几次都觉得这个术式很有意思呢。”五条悟眯了眯眼睛，活像是见到了感兴趣的猎物的猫咪，一旁的夏油杰见端木瞳微微皱眉之后用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提醒他收敛一些。
“你若是需要之后可以问真诚，这是他发明的秘术。”端木瞳毫不犹豫地卖了禅院真诚，见五条悟依旧没有露出松口的意思，只得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下。
“我猜你大概是想让虎杖同学学会两面宿傩的术式吧？”见五条悟冲她竖起大拇指，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出了她的担忧，“但那是需要通过不断地战斗才能让【肉】体刻印下术式的吧？按照咒高一贯的传统，他们应该要结伴出去做任务的吧？一年级才三个人，钉崎同学明显要比惠酱弱，跟虎杖搭档的应该就是惠了吧？五条君你要如何保证宿傩不会在战斗中失控？万一失控了，又要如何确保我的惠酱不会受到伤害？”想起之前惠酱满脑袋血的样子，端木瞳就忍不住地对眼前这个无良老师升起熊熊怒火。
“哇哦~好可怕的表情，是真切地想要杀了我呢。”五条悟兴致勃勃地惊叹道，同时高举起手提问，“为什么呢？瞳酱是对五条老师的教学方法有意见吗？可是那次本来就只是一个探查任务吧？是惠酱没能在战斗中保护好自己才受伤了的哦。”
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他用无辜的表情看向端木瞳。
“明明是惠酱的心态有问题吧？才不是我的错。”
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暴打面前这男人的冲动给强压下去（主要是也打不过），端木瞳承认对方说得没错。也许是幼年被甚尔丢到不同的女人家中的记忆太过深刻，哪怕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具体的经历，惠依旧对于被抛弃存在着深深的恐惧，总是下意识地想要体现出自己的价值，虽然她和甚尔都注意到并且在努力地帮助他改掉这个坏毛病了，可哪怕他的体术在经过甚尔磨炼后比原著超出太多，在遇到有旁人在场的场合，依旧会为了帮助他人而将自身安危放在第二位。
虽然看漫画的时候就知道惠酱是这样一个人，并且因此而喜欢他。但真正相处到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端木瞳能够明确端木惠和伏黑惠是两个人，她爱端木惠，并不希望他如同漫画中那样经历各种苦难。
“挫折使人成长，而苦难却并不是必须的。”
在六眼神子的注视下，与禅院真诚的长相越发相似的女人眼睛里闪着通透睿智的光辉，坚定地表达着态度。
“禅院家的十年契约去年就到期了。虽然元气大伤，但对于惠的渴求也愈发深重了。甚尔从去年至今干掉的所谓‘诅咒师’两只手都数不下，若不是看在真希和真依的面子上，我早就让他去干掉禅院扇以绝后患了。”
“传言母老虎带崽的时候会咬死主动进入她领地范围的一切具有攻击性的动物，母爱还真是伟大呢~”
在这种凝重的氛围下一秒破坏气氛的，也就只有五条悟这个人了。
“悟，不要失礼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推开了他的脑袋，将他像一团毛球那样从身上薅了下去。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看破不说破，好歹看看气氛再说话吧？”
看着面前说不了几句话又打起来的两个成年人，端木瞳露出死鱼眼表情。
经过大学及社会的磨炼，夏油杰也就只学会了把他那些气死人的话颠倒顺序说出来——虽然也一样地气人，可好歹能够让人知道他的用心是好的而不是因为气炸了听不进他后面的描补了。
端木瞳怀疑夏油杰是一个KY，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罢了。你看——每次指出他跟五条一起气人时五条是哈哈大笑，显然是故意的，而夏油杰的表现则是迷茫的“诶”；明知道五条讨厌正论还在他面前喋喋不休地说教，最后每次都被五条气得要召唤咒灵的也是他；还有招揽乙骨忧太时句句都不离里香，简直就像在跟乙骨说“你老婆真棒”，也难怪最后俩人对战时乙骨下手那么狠了……
“对！没错！杰他超级~~不会读空气的！终于有人发现啦！不过——瞳酱是怎么知道的呢？杰和乙骨对战时我记得有下【帐】耶~”随着白毛大猫的贴近，她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竟是把心里话给说出口了。
“是这样的吗？原来这样就是KY吗？”某种意义上真的有些天然的夏油杰也好奇地望了过来，同时手上不忘抚平刚才打斗中弄乱的衣物。
端木瞳知道这俩人虽然看上去还是一派平和的态度，但只要她没有说出他们想知道的情报，下一瞬间砸到她身上的就很有可能是一发【苍】了。不过在俩位最强的面前，她还是坚持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我要你跟我立下束缚，你或者夏油必须有一个人在惠出任务时保护他。如果你们因故离开，也必须通知我。”
端木瞳说完，就感觉两股庞大的咒力凝聚的威势压迫在她身上，顶着压力，她补充完了自己的束缚内容。
“作为交换，我不仅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那场战斗状况的，还会把我看到的都告诉你们。”
“！！”
她的话让两人俱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端木夫妇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其实他们俩多少有猜到，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帐而不被他们俩发现的，也就只有零咒力的天与咒缚了，可既然端木瞳如此强烈地要求保障惠的安全，甚至不惜亲自跑到学校里来，可见事态远比他们原先预计的更为严峻。
俩人对视片刻，凭借着默契在摇头点头之间达成了意见一致，由夏油杰开口向对面的女人说道：
“瞳小姐，我可以与你定立束缚：我会派出我的咒灵跟随惠他们，一旦出现他们无法应对的情况，我会马上通知你。相对的，你也必须把我跟乙骨对战时你们看到的情况事无巨细地告诉我们。”
低头思索了片刻，端木瞳觉得这是她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的局面了，于是点点头说道：
“我同意，再追加一条：保护的期限持续到惠正式成为一级咒术师或者他们升上二年级。”
闻言，五条悟不由得哟呵了一声。
“瞳酱对小惠酱充满了信心啊！”
“那是，也不看看惠是谁教出来的。”端木瞳骄傲地挺了挺胸，他们家小天使可是在甚尔与她的爱的教育下精心打磨出来的钻石啊！
“诶？难道不应该感谢我的指导吗？”五条悟指向自己，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对此，端木瞳冲他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而后者委屈地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好了，我同意。”夏油杰终止了这场闹剧，心累地摁了摁眉心，抬手将真诚招了出来——他已经很习惯有事找真诚了，多一个大脑帮忙思考问题真的很香。
看到真诚青白脸上怎么都遮掩不住的黑眼圈，端木瞳移开视线，竭力让自己不要露出同情的表情。
说真的，看到“自己”这么凄惨的社畜模样，真的会让她感同身受的恐惧的。
既然束缚已经达成，端木瞳开始叙述起来。
就跟夏油杰他们猜测的那样，她的确是让甚尔潜入他们的对决现场，目的是为了确保这场战斗的过程中不会出现意外。毕竟，她跟真诚一样担忧脑花会在这场战斗中出手偷袭夏油杰，因为按照剧情，这里就是夏油杰的死亡截点，虽然至今以来的事情表明原著剧情是可以更改的，眼下的夏油杰更是被强化到了顶点——漏瑚、真诚、伽椰子、真人……随随便便放出去一个都足以跟五条悟之外的术师打个平分秋色，但脑花的智谋以及千年来的布局不可小窥，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让甚尔跑了一趟。也幸好甚尔跑了这一趟，夏油杰受伤的时候他本来都打算出手了，结果真诚及时治好了夏油杰，他也就继续潜伏，并在他们因为忙于治疗防御而没有顾得上追击的时候悄悄追踪过去。
“是谁？”五条悟冷声问道，夏油杰虽然没有出声，但表情也是一派肃然。
“对方很谨慎，甚尔在追踪到第三个地点时被他溜走了。”端木瞳摇摇头，“但根据事后排摸那处房产登记的名字是加茂四乃。”
见五条悟露出那是谁的茫然表情，一旁的真诚忍不住吐糟了他一句，“五条君你可真是……那个为加茂家主服务了150年的老怪物？啊！就跟你们家的樱老差不多啦，这么说你总应该懂了吧？”
“不仅仅如此，我当时还拜托甚尔在现场布置了监视器。”见到对面两人惊讶的表情，饶是端木瞳也不由得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欸嘿，跟一个网络上认识的小朋友一起闲来无事搞的小玩具，能够无视帐对电子信号的拦截。不过这不是什么要紧事啦！重点是，我有拍下那个人的脸哦。”
——你管这个叫不是什么要紧事！？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下定决心在之后找机会务必要从瞳手里把这个技术挖出来。五条悟甚至已经暗搓搓地开始想该如何指使小惠去跟他妈妈开口了。
而端木瞳和真诚也不着痕迹地对了一眼，幕后黑手是谁他们都知道，只是要如何合理地透露给他们是个问题。这次就连端木瞳也没想到能够拍到脑花目前使用的身体的脸，真是连老天都在帮她啊！于是在查清了这个身体的背景之后，她直接找上了这俩位最强。
“总共有俩人。其中那个妹妹头就是攻击夏油君的诅咒师，但可惜的是，我比对了整个日本登记在数据库内的公民信息都没有匹配上。”说着，她状似惋惜地摇了摇头。
“杰，我没记错的话，私自查看他人的个人信息是违法的吧？”
“是啊，肯定是侵入了政府的数据库吧？瞳小姐貌似说出了很了不得的话呢。”
无视这对狗男男的窃窃私语，端木瞳自顾自拿出手机将其中几张照片发给了其他两人。她就是黑进政府的服务器了又怎么样？笑死，哪个咒术师遵纪守法过了？她才不信他们不想知道脑花的名字。
“另一个我倒是在数据库里找到了匹配的人物，只是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吊足了俩人的胃口，欣赏了一下最强二人组强自克制时的表情，她开口道：
“虎杖香织，听到这个姓氏你们有联想到什么吗？”
见俩人均是露出震惊的表情，夏油杰连眯眯眼都睁开了，端木瞳心满意足地将她查到的虎杖香织个人资料发送给俩人。说实话，她当初也吓了一跳呢。虎杖悠仁的母亲，不愧是幕后大BOSS脑花，居然能够亲身上阵怀孕生子，她以后再也不说脑花只会阴谋诡计了，光这份魄力就没几个人能做到。
“没错，正是虎杖悠仁同学的母亲哦！”
“瞳小姐，你能够确定吗？”夏油杰盯着手机里那张女性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她额头上那道缝合线的伤痕时，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与……恐惧？
“杰，我倒觉得瞳酱没找错人。”五条悟快速地翻完了虎杖香织的个人信息，指着其中一处给夏油杰看，“你看，2001年6月17日，虎杖香织遭遇车祸重伤入院，瞳酱在这里备注了抢救途中病人心跳曾经一度停止。然后你再看这份入院病历里的照片，额头上那道缝合线跟我们之前那张照片上的是不是一模一样？这么特别的伤痕总不会有很多人都有吧？”
“说不定真有哦。”听到他玩笑般的话语，端木瞳忽然出声说道。
闻言，俩人转头看向她，只见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忽然想起来，04年的时候，曾经有个上门拜访的客户头上也有一道这样的缝合线伤口。然后当初我和五条君联手开始打压禅院家的时候，在路上又偶遇了一个额头上有着一模一样的缝合线的怪人，当时我下意识地展开了防御术式，他明显能够看见咒力，还称赞我说谨慎是个好品质。”
一时间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五条悟和夏油杰都觉得这整件事情有些诡异，而真诚和端木瞳则是知道缘由却无法说出口，但他们同样不希望夏油杰落入脑花手中，尤其是真诚，他做过一个被脑花占据身体的夏油杰吸收的梦，梦里那种彻底被吞噬的感觉他绝对不想再尝试，但碍于他们离奇的出身而无法将事实说出口。咒术师都是疯子，真诚从不怀疑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疯劲，他很肯定但凡他吐露出关于他们日后命运的只言片语，他不仅不会感激，反倒会将他从灵魂层面拆解成片，研究个彻底。瞳亦是如此，她没有拯救世界的那份闲心，只是儿子日后显然是五条派，加上目前与五条家的合作也让她赚了不少钱。因此他们俩只能不着痕迹地通过详细描述出已经发生的事件来迂回提醒这俩人，以免他们日后中招。
同理，这也是稍后夏油杰找端木瞳索要这份穿透帐的通讯技术时，她没怎么狮子大开口就给了出来的原因。作为交换，她希望夏油杰能够用真人的【无为转变】治好与她共同开发这份技术的小朋友。因为她那位小朋友，与幸吉，也是个天与咒缚，并且是身体缺陷很严重，连反转术式都无法治疗的那种。端木瞳希望夏油杰能够像原著里那样用真人治好与幸吉，因为就在刚才五条悟和夏油杰研究虎杖香织的情报时，她和真诚就通过通感制定了一套计划。毕竟是一个灵魂，在很近的距离内，他们俩是能够通过一直类似通感的方式感知对方的想法的。真诚向她提出了请求夏油杰治疗与幸吉的要求，他提出了一个利用与幸吉开发的电子设备监控全日本的咒力波动的计划，并且希望她能够编写出一套能够辨识出高咒力地点并报警提示的软件。作为一个IT工程师，端木瞳很清楚这样做之后能够获得的好处，她很笃定夏油杰会同意这个交易，同时这套系统对于她监测小惠的动向也很有帮助，于是她果断地答应了。
在告知了与幸吉的能力是咒力足以遍布全日本的傀儡师之后，端木瞳就离开了，她得去给一年级上文化课了。等到她离开之后，真诚立即向夏油杰建议趁着治疗与幸吉之际将这个少年拉入伙，并将刚才他与端木瞳商议的那个系统雏形描述了一下。
如今的夏油杰与十年前的高专生不可同日而语，他自然知道这样一套能够覆盖全日本的电子监控系统能够做到什么，别的不说，那些野生的觉醒了术式或术师天赋的小咒术师就能在第一时间被他找出来并保护起来。感觉实现理想的道路就在眼前的夏油杰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有种不真切的恍惚，原来，他的大义，那看似无望的大义，是有可能实现的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杰。”一双手将他整个人勒入怀中，力气之大差点让他透不过气来，他朝后仰起头，望进那双独一无二的晴空之瞳中，那片澄澈的，满含诚挚情感的蓝色渐渐压下，将他整个灵魂都包裹了起来，就好像这个人的吻一样，霸道地试图侵染他全身。
“哪里无望了？我们不是已经打好地基了吗？”他仗着身高一手把人摁在怀里，另一手五指张开强行插入对方的指缝中，“你看，不论是重置咒术界还是保护小术师，不是都已经在我们炙手可得的地方了吗？”
“你们忘了刚才提到的缝合线和幕后黑手了吗？”被这对死基佬的黏糊劲恶心得鸡皮疙瘩直冒的真诚冒着脸接【茈】的风险强行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亲昵，而后果不其然被五条悟赏了一发【苍】，半条手臂瞬间化为乌有。
“悟。”担心自己的文书处理器被损坏，夏油杰一把拉回生气的恋人，直接亲了上去，在给炸毛的悟喵顺完毛之后打发他去查虎杖香织，而后给真诚输入咒力将其恢复，再笑眯眯地将他拉到桌前坐下，把一叠堆过头顶的文件拖到他面前，最后递给他一支笔。
真诚低头一看——好家伙！全是五条悟应该处理的咒高的文件以及任务报告。
“真诚，拜托了。”偏偏这个始作俑者还笑得双眼眯成缝，丝毫看不出半点不好意思。“毕竟刚惹了悟生气，你也知道他有多小心眼的吧？嗯？”
可恶，你这个出卖自己咒灵来讨好男朋友的人渣！怎么脑花就不来弄死你们这对狗男男呢？
第一百零一次，真诚与那些与五条悟夏油杰接触过的人发出了同样的感慨：好好的两个男神，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番外-后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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