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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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那天最后还是跟夏油杰打了一架。
他们没有在高专里战斗，而是特意跑到无人的荒郊野外。因为与天与咒缚那一战，虹龙被祓除了，鬼蝠鲼只能载一人，于是两个DK也只能老老实实地乘坐新干线去行。对此，五条悟嘀嘀咕咕着“老子一定要学会远距离移动”之类的云云，而夏油杰也只能向周围因五条悟的话而窃窃私语的人群露出一抹无奈而疲惫的苦笑权当打发了。
可能是因为来途中受的这一肚子火气，战斗甫一开始夏油杰召出了伽椰子。咒怨无愧于日本现代鬼王之称，在诚医生将其提升到特级并被自己收服之后，夏油杰才通过察看状态了解到这只咒灵有多么强大。看着一爪将五条悟掀翻出去的物理攻击力量，夏油杰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反手抽出一把咒刀在触手咒灵的辅助之下抽了上去。
“喂！杰，二打一犯规了吧！？”
“我可是咒灵操术啊，悟。”从容淡定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夏油杰手上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慢，与此同时，在操纵伽椰子尝试过物理攻击、发丝切割、瞬移等技能之后，他决定让悟也尝试一下那招。
嗯，对，就是那一招。
要知道，伽椰子之所以被称为咒怨，就是因为她最强大的技能是咒杀。不同于一级时还需要接触才能下咒，特级的伽椰子只需要与目标保持五秒以上的对视就能够发动咒杀技能。
果然，对面的五条悟突然脸色一白，顾不得扑上来的他，瞬间移动到远处并低头察看起自己的状态来。作为六眼的拥有者，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体内多出来的那部分不属于自己的咒力，毫不迟疑地一记【苍】将小腹打穿，同时也消去了那尚未开始发育的鬼胎。而后运行反转术式，飞速治好了那看上去恐怖的伤口。
“这是什么？！杰，告诉我快告诉我告诉我嘛”白发少年彻底地兴奋了起来，他摘下墨镜，天空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脸上泛起有些病态的红晕，癫狂地喃喃自语起来：
“居然能突破我的无下限，是概念上的攻击吗？触发条件是什么……呐呐，杰，再对我用一次吧！”
“嘶——”夏油杰倒抽一口冷气，这年头居然还有上求着要被怀孕的吗？不愧是你，我的挚友！那么，要不要满足他呢？
“伽椰子！再来一次借腹转生！”夏油杰眼珠子一转，果断选择满足自己小伙伴的愿望，并且，他特地坏心眼地喊出了伽椰子的招式名称，好让没有常识的某大少爷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攻击，还是社死的名场面。
“欸？是叫借腹转生吗？好怪的名字……杰，我怎么觉得你在打坏主意？”眼见同伴已经拿出手机开始录像，五条悟下意识地觉得不妙，但出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他还是选择站在原地大咧咧地承受了第二发的咒杀。
“是通过视线的对视来触发的啊……草。”咳出一口血，这次延迟了片刻消除那股咒力，并且通过六眼很清楚地看到并推算出了那团咒力其实是个咒胎，五条悟的脸也黑了。
通过五条悟身上的气势变化觉察到大少爷已经动了真怒，并且已经拍好录像（这个才是重点）的夏油杰很识趣地收起了伽椰子，生怕大少爷在盛怒之下把他的宝贝伽椰子给打坏了。作为代价，他被炸毛的五条猫猫挠散了丸子头，并且口头许下了水久庵的全系列口味喜久福礼盒的赔款承诺。
至此，这场比试也彻底进行不下去了。夏油杰被五条悟催促着飞去买喜久福，等他乘坐鬼蝠鲼的身影消失在天边之后，五条悟瞬移回他们刚才战斗的地方，用六眼搜索着每一处伽椰子的残秽并清除掉。
若是让五条家的人看到他们的大少爷此刻老老实实地做着杂活的模样，想必会露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然后大呼小叫起来。可若是让五条悟自己来说，这也仅仅只是因为他想到了不能让人觉察到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于是就顺手进行了清理。
对于【五条悟】来说，没有什么是应该做的，不应该做的。他会去做，仅仅只是因为他五条悟想去做。没有人能够勉强【五条悟】去做违背他意志的事情，哪怕是五条家，也只敢想方设法地增加六眼与家族之间的羁绊。
从降生伊始代表着一个时代的开启，越是生活在咒术界的人越是清楚六眼对于咒术界的意义，五条悟是活生生的神明，五条家将他供奉在神坛上，希望他永远不要走下神坛，只需要端坐在那里回应信徒的祈愿即可。只是他们忘记了神明的全知，哪怕没有人教导，凭借那双眼睛去看，小小的白发神明依旧在不为人知时收集到了足够多的情报，足以让他形成自己的人格并自行判断。
“老子要用这双六眼去作出确认，老子要去东京咒术高专上学。”
与自己同龄的无上限的【咒灵操术】，也许是能够与他比肩同行的存在——他凭借情报作出了自己的决断，于是五条家再无力阻拦自家的神明走下神坛，去寻找可能的同伴。
初次的见面并不愉快。
没有人教过神明如何与世人交流，被讨厌排挤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更确切地说，五条悟连被孤立的事实都没有正确认知到，在五条家时也不会有人在祈愿之外来与他说话，他很习惯一人独处。反倒是【咒灵操术】术师本人觉得不好意思，尝试着与他和解。
很难形容黑发少年听到他略显迷茫地问“这难道不是正常的相处方式吗？”时露出的表情到底是羞愧还是悲伤，但是少年本性的温柔被六眼觉察，并为从此以后牢牢地踩着对方底线大鹏展翅奠定了基础。
——反正他是没常识的大少爷，杰说了会教导他的。All right。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芸芸众生，不过蝼蚁。他生来不凡（说是怪胎也行），只想过段无拘无束的爽快生活，他人的想法与他不过是过眼云烟。
在星浆体任务后也是如此。五条悟之前的十七年人生里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任务失败，实力不够，他搞砸了，自责过、悲伤过，然后爬起来，往更高的地方走过去。
他之前的十七年是这样过来的，跌倒了就爬起来，遇到坎就跨过去，所以他没有想过，如果有人没能走出来会怎么样。
如果不是觉察到似乎有人想要对夏油杰下黑手，并且隐隐有得手的迹象，五条悟不会将重心从构筑自动化无下限的研究中分出一部分到好友身上。
他能够【看到】夏油杰的改变。不是用六眼，从六眼的视角，好友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良好：咒力充盈、喉头及舌等味觉器官甚至还退回到新生的最佳状态、身体也得到了很好的锻炼，一看就没有放□□术的提升。但是他的灵魂在提醒他：他的好友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于是他推掉了最近大部分的任务，为此甚至连五条家的势力都动用上了，只为了能有更多时间陪伴在好友身边观察他的情况。
****** ****** ****** ****** 两人转移到东京某甜品店 ****** ****** ****** ******
“杰，你是要饿死我吗？”五条悟半个身体趴在桌子上，从墨镜边缘看向夏油杰的眼神充满控诉。
“我可是为了你打掉了两次耶！”他一手抚上两次受伤的腹部，露出被渣男骗去打胎的无知少女的控诉表情。
“噗——咳咳咳！”刚刚坐下只来得及喝了一口咖啡的夏油杰好悬没被呛死，一旁的五条悟眼疾手快地移走了满满一托盘的甜点，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杰，你好脏哦。”
“悟！什么叫作为了我……”下意识地压低声音说出下半句，夏油杰简直不敢相信这人的节操居然可以在公共场合把这种话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脸上的社死完全不比刚才白发少年知晓了攻击是借腹生子时少。
见状，自觉扯平了的白发少年得意地拿起一个舒芙蕾一口塞进嘴里——充分演绎了什么叫作“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悟，到外面去聊聊？”夏油杰额头冒出青筋，微笑着说道，伽椰子从他身后的裂缝里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五条悟，成功让白毛少年的好胃口去了一半。
“杰，你以后还是不要随便把伽椰子招出来的好。我想了下，你还是不要上报伽椰子吧！” 五条悟将墨镜微微下移，露出苍蓝色的眼睛紧盯黑发少年，表情是少有的严肃认真。
“嗯？我本来就不打算上报，毕竟是我偷偷收服的。”夏油杰转头看见白发少年那颇为认真的表情还愣了下，随即微笑着解释自己不上报的理由。
“上面的老橘子不喜欢年轻人们太有干劲，九十九由基当年升特级前他们给下了不少绊子，杰你要小心。”
五条悟说得很是认真，同时六眼不错眼地紧盯着面前的少年。
咒怨伽椰子毕竟是特级咒灵，既然夏油杰不打算上报，那么平日还是不要随便召出来的好，以免被辅助监督看到汇报给上面的老头子们。五条悟敢肯定，以老橘子们的烂德性，在知道伽椰子的能力之后，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把杰变成他们用来对付他的武器，什么利用亲人威胁操纵啦威逼利诱啦心理操纵啦……他绝对无法容忍那些肮脏的手段被用到他的好友身上。
那个会说出“是悟的话，哪种做法都有意义，我只要支持就行了”的黑发少年，他的笑容，就由他来守护了。（握拳）
“知道了，我会注意不泄露伽椰子的情报的。” 他的守护对象微微一愣，随即就get到了他的言下之意，很是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不过他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神狐疑，“悟，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呢。”
“怎么会呢？你想多啦！”他打着哈哈，拿起另一个小泡芙去堵夏油杰的嘴，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让他放弃探究，被黑发少年满头青筋地反绞住手臂教训了个结实。
——所以这家伙刚才果然是在腹诽他吧？
按着五条大猫猫的夏油杰很是心累地长吁一口气，他早就发现了：五条悟这厮一旦做了什么坏事，被教训的时候就会因为心虚而不反抗，你们看夜蛾正道每次的铁拳他都没开无下限抵挡。所以反过来说，只要打他的时候他老老实实地没有反抗，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已经做好坏事了！
“杰，杰，”记吃不记打的大猫蹿到他背上喵喵叫个不停，鸡掰得让人想把他薅秃，夏油杰不由得伸手捂住脸，另一只手却还不得不虚扶在他腰侧，以免大猫因为动作太大摔下来——虽然知道这基本不可能发生，但他总会下意识地生出这样的错觉。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六眼嘴角无意识地勾起，同时蹭得更起劲了。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猫猫他只是惯例地坑主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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