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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小修) ...

  •   清晨的阳光照射到脸上,晒得脸颊发烫,躺在床上的女子眉头深皱却依旧没有醒来。一旁的海胆头小男孩已经清醒过来,自顾自地爬上爬下玩了好半天,终于故作老成地叹一口气,爬到女人身旁开始叫她起床。
      “瞳,起床啦,起床啦……”
      终于,在小惠锲而不舍地呼唤中,像是受不了他的小短手拍在脸上的感觉,端木瞳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什么啊,还是走了。”
      似是察觉到了男人的离开,她又泄气似地倒回床上,抬手捂住了脸庞。
      “啊啊……就算是他人不在,还是很羞耻啊……让我死了算了。”

      什么叫作顶级社死现场?
      端木瞳觉得眼下这个就该是了——谢邀,人还没死,但迫切想要从东京塔顶抑或是从坂川河畔跳下去了。
      她觉得自己昨天一定是被人在脑门连开十发【无量空处】或者连灌十瓶伏特加才能嗨成那副德性。什么强逼良男入赘啦,擅闯人夫闺房,被拒绝以后跟人家大打出手啦;被打败以后哭得稀里哗啦,凄惨得连受害者都看不下去给了她一点甜头@¥&……噫!
      赶紧将脑海中浮现的某些打了乱码的情节抹去,她一时羞窘得在被窝里蜷缩起了脚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对,一定是真诚给我下了咒!都是禅院真诚的错!
      可还是好羞耻,咿呜咿呜咿呜呜呜——
      “瞳?你眼睛痛痛?”小男孩伸手试图拉开她捂脸的手,似乎是以为她的眼睛受了什么伤,很是焦急地想要查看。
      啊……惠酱小天使的呼呼~~~
      ——更想死了是怎么回事?

      碍于小惠锲而不舍的努力,最终端木瞳还是从被封印的被窝里爬了出来。
      先给乖巧的小男孩换衣服、洗漱,将他领到客厅,看着他自己拿起勺子乖乖地吃饭,端木瞳抓紧时间冲回房间洗了个澡。
      温热的水流洗去了身上的黏腻,也稍稍舒缓了紧绷的情绪,手指不经意间抚过某处,于是她不可避免地又回忆起了昨晚某些绮丽的片段——
      那种陌生的、难言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地并拢双腿,小腹升腾起一股烧灼的垂坠感,与昨晚的体验完全不同,此刻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羞愧与恼怒,身体上的种种异样隐晦地提醒着她试图逃避的现实。
      一拳打在浴室的瓷砖墙面上,她不由得懊恼地低吟:
      “老天爷!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她也没想过自己还有狂战士的天赋,能够在战斗中突破开发出新招式什么的……虽然事后对身体的负担有点大,但偶尔当当主角的感觉还蛮爽的呢!这种突破有点类似于顿悟,她现在可说是心灵通明了,就算依旧为那个孤高之人的不可挽留而悲伤,但那些憋在心里的情绪已经在昨天发泄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少部分不可诉诸与人的小心思也在昨晚某个野男人的手指底下被搅得支离破碎了……
      一想到这个端木瞳就恨得咬牙——那个小白脸的技术为什么会这么好?到底在多少人身上练出来的?

      ****** ****** ****** ****** 我是一条木的感情的分割线 ****** ****** ****** ******

      在浴室里收拾好自己的身心,端木瞳一边陪着小惠玩耍,一边打电话给甚尔。
      昨天她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炸了个措手不及,甚尔离开的时候也没来得及把之前那阵子做的咒具给他。其他那些普通的无所谓,但那把咒具枪可是必须交给他的,趁着甚尔还没展开伏击,应该还有机会转交给他吧?
      ……好吧,她承认她有点想借机去盘星教本部接应一下甚尔的,毕竟他们这波血亏啊,甚尔不仅把命给玩丢了,连丑宝带全部身家都被人给捡走了。她不敢在甚尔跟五条悟的战斗中放冷枪,战后偷摸过去抢在夏油杰之前回收丑宝总做得到的吧?唔……似乎经过昨天一战,她的胆子也大了一点,都敢去蹲剧情点了。不过实施这一切有个前提——必须先确保小惠的安全。诅咒在立本随处可见,像小惠那么小又看得见的孩子很容易遇上危险,她不可能把小惠带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把小惠带着一起不就行了?”
      她一惊,才发现自己想的太入神竟是念叨出了声,而对面的甚尔显然也听见了,并且马上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欸?去冲绳?”
      手机里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呗,瞳。”
      刻意压低的嗓音就好像在耳边低语,当即就让端木瞳闹了个大红脸,气得她当即挂断了电话。
      气哼哼地锤了几下地板冷静下来后,她又继续思索,觉得这也不失为个折中的方法,这个男人的心思其实相当缜密,且时常有不拘一格的灵感。如果他没有因为童年阴影跟咒术界死磕,说不定早在别的领域大放异彩了。不过现在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还不如先把眼下这关应付过去。

      冲绳地属亚热带气候,冬暖夏凉,从4月份起就进入到了夏季。因此此时前去气候很是适宜。
      虽说满腹心事,但下了飞机面对银白色的沙滩与海蓝色的大海,端木瞳的心情不可避免地好了起来。第一次见到沙滩的小惠更是完全地被海滩给迷住了,在端木瞳从开在沙滩上的小商品店里给他买了一套挖沙玩具后就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玩了起来,看这架势,玩上一个下午也没有问题。
      看他能够自娱自乐,端木瞳也松了口气,她租了把躺椅坐在沙滩上懒洋洋地躺着。一时之间,就这样什么也不想不做,只是凝望着天与海之间纯净的蓝色出神。
      “下午好,瞳桑。”
      她抬起头,看到甚尔穿着岛上特色的花衬衫和黑色喇叭短裤,看上去就跟那些观光客没什么两样,多亏了他那张俊脸以及敞露的八块腹肌,硬生生把颜值拔高了上去。
      他用视线打量了下端木瞳,不由得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
      “哎,还以为可以看到瞳桑穿比基尼呢,居然穿得这么纯情的吗?”
      “喂,我听见了啊!”而且他以为这是谁害得?这么短的时间收拾好行李上飞机她连夏装都还没翻出来呢,就连她身上这件碎花连衣裙,也是抵达机场以后在免税店买的呢,贵得要命,可把她心疼坏了。
      ……再说了,到海滩就一定要换泳衣吗?不下水的话连衣裙也是可以的吧?
      “……这身不好看吗?”
      “嗯?硬要我说的话,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遮的太多了。”说完,他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唇角的疤,目光在胸口、被裙摆遮住一半的腿畔依次掠过,言外之意非常明显。
      “!!”在过脑子以前她就下意识地坐直身体并一手拉高胸口的衣襟了,反应过来以后在甚尔放肆的大笑里她更是恨不能当场去世。
      这时不远处飞来一泼扬沙,正中甚尔裤子,两个大人转头看去,只见小惠举着小铲子,笑容腼腆地冲男人喊“papa——”。
      干得漂亮!惠酱小天使不枉我这么疼你!
      “哈——?”当爹的扬起一个狰狞的笑就转身朝不肖子大步走去,端木瞳忙不迭地起身拉住他,三人笑闹了好一会儿。

      不过这样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很快瞳就从躺椅底下拎出一个贴满了符咒的行李箱交给甚尔,打开里面是一把把的咒具。她拿起那把枪,递到甚尔的手上。
      “呐,这是咒具枪,作用是……”
      她又把其余几样咒具的功能告诉了他,他一一接过放进丑宝的嘴里。
      空气静默了片刻,许是吹拂过身体的海风太清新,她犹豫了下,终是鼓起勇气问道:
      “甚尔,你已经知道任务内容了吧?”
      “啊,确实是个危险的任务。”甚尔略有些诧异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刺探,随即又移向一旁的沙地,用带点空洞无趣的微笑应付她,“但是细节不能告诉你,这点规矩我还是会遵守的。”
      端木瞳看着他,禅院家一脉特有的颓丧的眉眼在他脸上组合得极为完美,当他向地下或向旁边注视时,热烈的阳光从上面照在他的脸上,让他像一个象牙雕刻的阿修罗神像似的,有着一种沉静持久的美。
      甚尔立刻注意到了这种注视,并敏锐地感知到包含在打量之下的情感:啊,真好……她的意志依旧坚定没有改变,并且对于他的某方面的印象有了改变,那么,要试探一下吗……
      他那浓绿的眼睛,装作不经意地望着她,打量评估着她对于他态度的变化。
      “那么甚尔,你能跟我做个约定吗?在接下来的这个任务中,如果遇上必死的危险,不要硬抗,务必要逃跑。”
      微眯起眼,他那双狭长的、饱含刺探的、绿色的眼睛,直直向她望来。
      “瞳桑是想和我定立束缚吗?可是束缚,是要公平起见,对约定双方都有利的呀。这个束缚,你需要付出什么呢?又希望获得什么呢?”他用着一种利落又讽刺的口气问道。
      端木瞳听了一愣,沉思了一会,然后答道:“我希望你活下来,只有你活着,惠酱才能获得幸福……或许我也能从中获得一点儿幸福?为此我愿意付出咒力为你再做一次强化。”
      “瞳桑,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是那种明知打不过还会硬上的人吗?”他一边问,一边苦笑着,又是那种好像牙痛似的隐忍,一点也不符合他最强小白脸的称号,多么虚假做作的微笑。
      他的眼睛直视着她,带着十分忧郁的、忍痛的、灵魂破碎后的空洞和麻木的神情。
      “但是,”她说,看见了他的神情,突然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手也不自觉地揪住了衣襟:“你看上去是那么全然地孤寂,命也好,爱也好,亲缘也好,像是半点也不在乎的样子……感觉再不拉你一把,马上就要掉下去了呀!”
      当初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呀——明明那双绿眼睛里一直在散发着一种静默的、急迫的求援,就像一个在深夜哭喊的小孩,他从他的内心向她哭喊着,那哭声大的她的灵魂深处都被震动了,所以怎么可能不伸出手?就算递过去的手每次都被打开,可那双眼睛深处的哭声一直都没停止过啊,吵得她一直一直都不能假装视而不见。
      “好吧,的确。这亲缘我可不敢要!”他说着,把头转了过去,向旁边的沙滩望着,静默着。而他冷淡她的这种神情,使端木瞳有点气馁,正反省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唐突了。片刻之后他又转回头来望向她。
      “你这样关心我,你真是太好了。”他简洁地说。
      “为什么我不关心你呢?”他突然又露出一个苦笑,就是那种勉强的、疾声嘶吼后带着嘶声的笑声。
      端木瞳充满怜悯地看着他,她能理解那种绝望:分明心灵能够相通,却因为心灵太过痛苦麻木而无法再生出情感。应该要感动的,却硬是生不出半点波动……这是错误的,我应该要……这种种的混乱惶恐……她统统都经历过,所以才说他的灵魂一直没有放弃挣扎。
      “啊,那么……我可以握一下你的手吗?”他突然问道,那双绿眼睛直直地凝视着她,恳求着。她觉得他应该用上了咒力来催眠她,否则她怎么会感到灵魂的错乱?
      她神魂颠倒地呆望着他,他定定地走了过来,在她身旁跪下,两手紧紧地扭着她的两脚,透过薄薄的布料完全能够直观地感受到他手臂上的肌肉虬结,他的脸伏在她的膝上,一动也不动。她已经完全被他惊呆了,在一种惊骇中俯望着他的肌肉起伏的颈背,感觉着他的脸孔紧压着她的大腿,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那里。一股热度迅速地从小腹直窜上脊椎,搅得她大脑一片空茫自失,不由得把她的手,温柔地、怜悯地放他毫无抵抗但宽厚的背上轻轻地抚摸起来,就像她经常安抚小惠时做的那样。他全身战栗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大猫,同时,却又冷静地默听着外界的一切动静。
      渐渐地,他不战栗了,平静下来,十分安静起来了。她怜悯地爱抚着他枕在她膝头的头,就像给巨猫顺毛那样。
      这片刻的温存之后,他站起来,吻了吻她的双手,默默地走到稍稍远离她的一边,背向着她站着整理情绪。两个人都静默了一会。然后,他转身向她回来。
      “我做好准备了。瞳桑,来吧。现在,我想你要恨我了。”他温和地,无可奈何地说道。闻言,她迅速地抬起头向他仰望着。
      “为什么要恨你呢?”她问道,对于一个就快要死掉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因为束缚对天与咒缚并不能起效,还不如来憎恨我,诅咒我来得更快。”他说,然后又改正说:“我的意思是说……通常是这样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试试束缚……因为根本恨不起来嘛。”她闷闷地说,因为记忆中似乎有人说过,零咒力的天与咒缚,能够打破咒术编织的命运。还因为那个人语气郑重地告诫她:绝对不可因爱或者恨诅咒他人,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瞳,你对我也太好了吧……好到使我有点受不了了,”他有些烦躁地说,像只猛兽那样凶暴地不耐烦着,沉思片刻,又忽然点头。
      “好吧,我答应你了,如果感到必死的危险,一定不会留下硬抗……哈!这种亏本买卖我才不干咧。”他不禁冷笑起来,又顾忌到一旁她惊异的表情而勉强收敛起来,硬生生地转化成了轻快的笑。
      他对她说:“我可以吻吻你的手再走吗?我会尽快把这活办完,大概再过个两、三天吧,我就回来,你希望我替你带什么特产?”
      “……樱花味生巧?”她被他这疾风一样的变化搞得有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说,“倒也不是不可以,我觉得你现在还蛮可爱的。”
      “啊!”他兴奋地对她说:“我听你说这话,比听你说你爱我更喜欢!这里面的意思可深得多呢…那么大后天再会罢,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多着呢。”他貌似谦恭的吻了她的两手,然后脚步轻快地走了。

      她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总觉得今天这一出完全不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首先,听他刚才那话的意思,怎么就变成她爱他了呢?她反复回忆好像都没说过这句话啊?
      其次,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进展也太神速了吧?他刚才的举动其实可以称得上是冒犯了,就是最热情的法国人也没有上来就行吻手礼的啊!而且好怪!就好像剧情被快进了二十集那么夸张。她明明才在今早刚下定决心允许自己可以对甚尔有更进一步的想法,怎么到他这里就已经是可以被膝枕被亲手的亲密关系了!?莫非她昨晚醒来之前错过了什么关键剧情吗?可恶——
      “最可恶的是——明明他都那么过分了,为什么还会有种像大猫那样有点可爱的感觉啊!”
      瞳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气恼地低吼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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