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休假的云居警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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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你真的认识我妈妈吗？”
“嗯，她很温柔很善良但是不爱说话。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她的女儿。”
青年没了冷厉的声音像是催眠曲，歌曲里有生动的画面：
红砖烛火，小小的咳嗽声，有些透风的寒意渗入到房间，怀孕的女孩儿慈爱的轻抚着自己高隆起的小腹，手中还缠绕着给即将诞生的新生儿编织的未成形的毛线帽子。
云居月下抱着睡去的小林露不言不语，他知道这孩子太累了，昨晚一定没休息好。
“云居，你刚才说得都是真的？”拎着盒饭盘腿坐下的松田阵平轻声发问。
高木涉心有余悸地瘫坐，明显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云居月下不说话，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女孩儿的侧脸，深浅不一的黑眸又逐渐变得无神麻木。
“云居，你的绷带开了。小腹也是刚才高木抱你回来时擦破的吧？”
没得到回应的男人看向机器人一样的青年，帮他拉好惊险过程中卷上去的衣服。
他的皮肤异常白，只要稍微有点什么擦碰就很明显，渗出血的小腹和覆盖上面的灰土想忽略都不行。
“嗯。”
松田：什么吗这个态度！
云居月下站起身子，他看了一眼下面已经聚集的人群和高木二人道：“麻烦驱散一下人群了。消防和电视台的人也麻烦了，高木警官不必自责。”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高木？云居说得是什么意思？”
“那个——”
“高木！云居警官！松田警官！”
高木涉才开了两个字就被风风火火跑来的佐藤美和子打断，云居月下抱着小姑娘和佐藤示意很快离开。佐藤美和子在看到高木涉没事之后，眼里的焦急灭了下去。
“太好了，你们都没事。”佐藤美和子言语哽咽，红红的眼圈和即将掉落的泪全都被她收回。
“佐藤警官别别别担心，我们都没事。”
高木涉伸手向前，手在半空又尴尬地收了回来，谁知道佐藤美和子顺势抓住他的手一脸后怕，“你知不知我接到你的电话，后来又在路上看到你们在天台上的情况多担心？”
“其实这件事都是我不好。是我打电话时被小林露听到了。谁知道那个孩子对那个‘证据’那么重视。”
松田阵平淡淡地看了一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随后移开视线，“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小林露听到了高木和同事报告时候的讲话，知道了那个关键的本子其实根本没有找回来。恐怕是认为没有那个证据，那些罪恶的大人就不会得到该有的惩罚，所以才做了傻事吧。
想来那晚下口咬云居也是，全都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做了坏事。
“松田警官，云居警官的表情不太好，我们一会儿要不要······”
“秋庭怜子和禾屮七水那边问的怎么样了？”松田阵平回避了问题，转而询问佐藤。
“对了，那个禾屮七水捡到了那个‘本子’，所以如果小林露情绪不稳定的话，这个也算是慰藉了。还有松田警官，你知道吗？灰岛案山子的家教小姐秋庭怜子和云居警官是养姐弟关系。”
“找到了？还是那个粉毛小鬼捡到的？那他有没有见到逃跑的那个可疑人员？”
拎着两份盒饭的男人调转方向，抬高声音觉得很不可思议。高木涉张张口似乎想要做信息交流，毕竟他和松田警官刚才都听到了云居说得‘秘密’。
不过，高木涉选择了沉默。
“没有，禾屮七水说没看到。至于秋庭小姐除了身份特殊，剩下的遭遇就和云居警官推测的一样。她那通电话就是发现了灰岛案山子的不对劲才打的，然后差点被灰岛家的管家杀人灭口，是云居警官在关键时刻救了他。”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而松田阵平在走的过程中越听越沉默。
【你们不觉得还有更值得怀疑的杀人凶手吗？】
【根据我的了解，灰岛企业并不干净】
【停车！我去灰岛家！】
【我只是对他怀疑】
“现在查看警员的电子档案需要什么手续？”
躲避过楼下的闪光灯并且配合疏散人群后，松田阵平在坐车前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驾驶座和副驾驶的高木二人看到松田沉郁的脸，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直接去人事部官网上查就可以。如果松田警官是想看我们这种级别的档案，那不需要限制。但是如果想要查看的警员级别太高，那就需要‘权限密码’。”佐藤美和子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满身戾气的男人，最终没有问出口。
但疑问还是在心中留下了。
松田警官该不是想要调查云居警官的身份信息吧？
84.
“上面说杀害灰岛义次和其管家的凶手已经抓到了，这起案子现在到此为止了，云居。”
站在目暮十三办公桌前的黑发青年默不作声，目暮警官放下手中的文件。此时正午的阳光正温暖，沐浴着温暖碎阳的云居月下确实寒气逼人，还伤痕累累。
他因为‘小林露’跳楼一事被叫进来问话，不过年轻巡查似乎一直在纠结案件的进展。
“可是灰岛他留下了死亡讯息，可是——”低下头颅的青年留给目暮十三一个倔强的发顶，“那个关键性证据也找到了。这一系列案子都有疑点。”
“云居，你也知道的不是吗？上面插手了，我们便无能为力了。而且，根据证人证词来说，这件案子就算我们可以再参与，你也应该避嫌。”
他都听说了，小林露的母亲和云居是旧识？
至于灰岛一案的被害者——秋庭怜子也恰好是云居名义上的‘养姐’。
灰岛次义遗留下来的‘Gabaird’死亡讯息确实很令人怀疑，不过既然已经抓到了凶手那也没有什么可调查的了。
“秋庭家的事情是你的私事，云居。我不会过多过问的，但我一直都希望我的部下都家庭和睦，身体健康，快乐幸福。云居，这起案子你付出的精力太大，这样，我给你放几天假，放松放松吧。”
“我没事，不用休息。”
“还顶嘴？这是命令，现在，出去好好休息睡觉吃饭。你看看你多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压榨下属呢。”目暮警官叹气。
“其实就连北川警视总监派人过来询问调查进度都时候，都很关心你。你也算是本案的受害者，之前又为了河岸便利店的事情太劳累……”
青年不知听到了什么，本来强硬的态度一瞬间变软，他眸光暗淡了几下，终于选择了妥协，“感谢您。”
就这样，没法再和上司顶嘴的云居月下被‘赶’出了办公室。
甚至出来的时候，还被目暮警官塞了一上衣兜的仙贝和小蛋糕。
“终于见到你了大忙人？”
“松田？”
终于带了一点私人情感的青年鼓起嘴巴，似乎是在闭气。结果才出门就被松田阵平往怀里扔了一个饭盒。
走廊中的男人拎着另一个饭盒朝他示意，言语中带有戏谑，“刚才医院没逮到你，现在，给我连饭和饭盒一起吃掉。”
云居月下：？
【云居：这，这任务应该交给茶吧？】
85.
混乱又惊险的两天过后，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东京临近四月的天气温暖宜人，警视厅楼下的木质长椅上飘落了一层樱花，层层叠叠的花瓣嫩粉嫩粉，叫人不自觉想起了最蓬勃的青春年华。
松田阵平拉着云居月下到楼下吃盒饭里的便当，不想走到自己平时最爱坐的长椅上前，发现已经有了别人。
正是伊达航和萩原研二，嗯，还有某个已经被问完话所以恢复了自由的粉毛。
云居月下拧眉正欲走，却不料粉发青年说笑的侧脸转了过来。赤红的眸在春色中荡漾起流光，看得云居月下大脑一阵酥麻。不得不说，眼神勾人却清澈见底。
“云居警官。”禾屮七水率先打招呼，并且站起身子让出位子，恰好够四人组的。
“那你们聊，有时间我们再见。”很不可思议的，青年率先开口。
“禾屮七水。”云居月下叫住他，青年回头，看着樱花花瓣中扔过来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那是一块小小的仙贝。
清淡的笑自唇齿散开，禾屮七水的狗狗眼在接到仙贝后流出春水一般的快乐，他伪装一样的温和似乎终于有了真实。
“给我的嘛？”
云居月下点头。
青年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整个人转了一个圈，看得几人都是一愣。禾屮七水走了，而年轻巡查将物品从目暮警官那里得到的战利品，平分给了三人。
“云居松田，终于要吃饭了？”伊达航看着云居月下做完这些后，打开了盒饭。他很欣慰，脸上的疲劳也少了很多。
萩原研二不动声色地扫过云居月下，随后笑笑关心道：“已经两点了，饭应该都凉了，要不要我去热热？”
“你以为我是笨蛋吗？我会想不到这个？”
松田嗤笑一声，拉着不情愿的云居月下坐下，还顺带扫了一眼走远的禾屮七水。
“你们都聊什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禾屮说他最近买卖转行自己要开店了。对了，他就是松田你给伴林订奶茶的外卖员，我们和他聊了聊伴林的近况。”萩原研二不经意提起‘伴林’的名字，果不其然冷了场。
精致的海苔鱼子酱寿司配上怀石小菜，云居月下静静听着，随手将自己饭盒里的甜点——巧克力饼干放进松田的盒饭里。松田阵平停下进食，闷闷地回了一句‘谢谢’。
对巧克力饼干照单全收。
“这么巧的嘛，那伴林最近怎么样？”
“最近好像要闭关研修。”云居月下吃了两口便停了，没有胃口的青年擦擦嘴，将自己从禾屮七水那里得到的情报说出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希望那小子好好学习吧。连个电话方式都换了，真是够绝情的。”伊达航感慨道。
是有够绝情的，云居月下心里默默想。
少年消失在爆炸余晖的身影，再一次在大脑里重现。
既真实又虚假，像幻觉却又不得不承认，那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我的事情很复杂，我不想开口。小林露要被送去特殊教育机构，在此之前还要进行心理辅导。灰岛案山子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我最近也要休假了。”青年几乎没有什么请求和诉说，吃完就走。
“云居······”
“抱歉，目暮警官给我批的假，我想自己过。”
身形玉立的青年走得决绝，甚至慢上几秒就会有洪水猛兽追上来撕咬自己。他的特别强调，像是划清界限，又像是······
“云居他，会不会是在逃避什么？”
萩原研二的话重重砸下，这一次松田阵平没有反驳，同样也没提让伊达航‘远离’萩原混蛋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休假的云居警官
，还差